“我也會談條件。”古一緩緩放下茶杯，平靜的說道。
“你們卡瑪泰姬的法師是不是都玩不起？”
方墨聽到這裡，也是忍不住扶了下額：“不是……咱們就不能學點好的嗎？你看我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我就只想摸摸而已啊，這能有什麼壞心思，我這態度已經夠誠懇了好嗎？”
“你剛才還想讓我見識見識什麼叫黑手。”
古一問道：“所以這種態度在你看來都算是誠懇了嗎？那要是不誠懇呢？”
“古一女士，你也不想你的徒弟斯特蘭奇出事吧？”方墨聽到這裡，幾乎是下意識的回道：“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意見，讓我摸摸你的時間寶石，不要不識抬舉。”
“聽起來……確實不怎麼友好。”
古一聽到這裡，臉上也浮現出怪異的神色：“不過你確定你只是想摸一下時間寶石？而不是從我這奪走它？”
“要是可能的話，我當然還是希望能借走它幾天的。”
方墨攤了攤手，這他倒是沒說謊：“我想用無限寶石許個願，不過聽說得湊齊六顆才行，當然了，我這人說話算數，用完了肯定還給你。”
“你確定嗎？”
古一看著方墨問道。
“我確定。”
方墨點了點頭，時間寶石這東西的使用方式比較復雜，真想用明白的話，就必須得學習相關的法術才行，但方墨是真的懶得去學那些複雜的東西，這一點從遊戲裡就看得出來了，他特別討厭那些內容繁瑣枯燥的模組。
就算是真想拿無限寶石，方墨的首選也肯定是力量寶石。
別的不說，就凸出一個簡單粗暴就完事了，只要往武器上嘎嘣這麼一鑲，然後直接擼起袖子開幹就完事了。
然而讓方墨有些意外的是，古一這邊卻突然搖了搖頭。
“我觀測過很多次的未來。”
只見古一緩緩說道：“有超過九成的機率，你都沒有將時間寶石還回來，甚至還帶著它離開了這個世界。”
“啊？”
聽到對方的說法後，方墨自己也有點懵了：“這……不是，我圖啥啊？”
“我看不清那些具體的畫面。”
古一說道：“你本身就是維度魔神，掌控著一個神秘而古老的未知世界，時間法則在你身上無法生效，我之所以能看到那些模湖的畫面，也只是因為我看到了與你有關的其他人的未來，而不是你的。”
“我是維度魔神可還行。”
方墨眼角抽動了兩下，自己擁有整個MC世界作為後臺，仔細想想好像確實挺符合維度之主的設定啊，只是自己從來沒想起過這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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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到的最後一幕，就是你摧毀了斯特蘭奇的信心和勇氣。”
古一緩緩說道：“你將時間寶石從阿戈摩托之眼中取出，然後放入一塊懷錶裡，從此之後的歷任至尊法師都沒再擁有過時間寶石。”
“嗯？懷錶？”
聽到古一的說法之後，方墨先是一愣，隨後立即反應了過來。
是的，這還是等價交換模組中的道具。
時間洪流懷錶，據說是可以‘隨心所欲的操控時間’的神器，與阿戈摩托之眼，月時計，或者時間停止器之類的道具相似。
這東西的原理大概是透過暗物質的密度與能量干涉時間曲率之類的，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這東西跟虛空指環不同，要想使用這個東西的全部功能，是需要消耗EMC能量的。
方墨稍微猜測了一下，可能這就是自己拿走時間寶石的原因了。
自己之後或許抽到了時間洪流懷錶這個神器，但卻因為沒解鎖等價交換模組本體，導致沒有EMC值這個設定，於是就滿世界尋找能代替EMC值給懷錶充能的東西，最後發現時間寶石好像能做到，於是乾脆就把這玩意兒塞進去當電池用了。
這麼一想的話，這時間寶石自己還真得拿走了啊。
只是古一這邊是肯定不會讓的。
這倒不是說她倔什麼的，而是之後時間寶石確實有大用，在奇異博士的劇情裡，斯特蘭奇要是沒有時間寶石的話，也就沒資格跟多瑪姆談條件了，到時候整個地球被黑暗空間吞噬，那基本上就是世界毀滅的結局了。
“要不……”
方墨想了想，隨後對旁邊的古一問道：“我們各退一步如何？”
“不妨說來聽聽。”
古一說道。
“你先把時間寶石拿出來讓我研究一下。”方墨提出了自己的建議：“作為代價，我這邊可以暫時不拿走時間寶石，讓斯特蘭奇用它對付多瑪姆。”
“然後你再去找斯特蘭奇拿寶石是嗎？”
古一看了眼方墨：“你知道我活不了太久了，所以打算等我死了之後自己找斯特蘭奇去要。”
“那你說怎麼辦嘛。”方墨攤了攤手：“時間寶石對我而言也很重要啊，但這東西畢竟是你們歷代至尊法師的寶物，我這邊也不太好意思硬搶……不過你們玩時間寶石的不是都喜歡談條件嗎？那正合我意，等到時候我們商量商量，互相開個價什麼的。”
“但事先宣告啊，我可不是多瑪姆，我指的談條件是好好談，你要是玩時間閉環那就別怪我搞你們了。”
“不，你誤會了。”
聽到方墨的說法之後，古一突然搖了搖頭：“我並沒有任何想要難為你的意思。”
“哦？”
方墨有些意外的看向對方：“怎麼說？”
“從你降臨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注意到你了。”古一緩緩說道：“我知道你掌控著一個古老而未知的世界，起初我以為你跟其他維度魔神一樣，想要吞噬並摧毀這個世界，我本來想在第一時間就將你驅逐出去的，但不知為何我感到了一陣不安。”
“於是我用阿戈摩托之眼觀測了一下未來，你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
“看到啥了？”
方墨也有些好奇了。
“那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極盡報復。”古一說道：“一旦你被我，或者任何其他的東西殺死，放逐，囚禁，你都會對這個世界展開一場可怕的報復。”
“在我所觀測過的所有未來中，你曾淹沒大地，擊碎天穹，你曾挖穿過地球的核心，也曾引起過月地對沖，你甚至從那個世界帶來了某種恐怖的菌體，以及足以令宇宙崩壞的不可名狀之物。”
“聖殿結界也好，時間閉環也罷，所有東西都無法阻止你離開或降臨這個世界。”
“整個宇宙的星球都被汙染，一切都在崩壞，沒有人能阻止你的敵意與肆虐，你的惡行從山達爾星到克里文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每次你被殺死，被擊敗，當下一次你重新歸來時都會變得更加強大，帶著更加洶湧的惡意與仇恨。”
“直到最終，甚至連管理者，宇宙天神，乃至最高掌控者們也不再是你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