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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尾聲:宇宙的悲歌

  浩浩蕩蕩的地球聯邦軍突破著勇士叢集的封鎖,無數的吉姆叢集穿梭在整個正面戰場!

一架勇士射擊著,“可惡啊,你們是哪裡來的MS!吉翁的榮光不由你們來破壞!”

紫色的吉姆穿行在光束步槍粒子束中,向勇士逼進,“帶著你們的野心去死吧!”向量噴射孔微亮,機體詭異的向右平移一個身位,舉起手中的光束步槍瞄準著,發出粒子束,正中勇士,隨後殉爆了。

吉姆炮擊型不停的進行支援攻擊,180mm無重力加農炮怒吼著,吉姆輕量型高速接近扎古和大魔,猶如敏捷的劍客,在它們躲閃著炮彈的時候,發出致命一擊。

手中的光束軍刀掠過敵方的MS,沒有被擊破的MS被後來居上的吉姆攻擊,發出一道道明亮的光團。

夜香花駕駛著吉姆炮擊型不停的炮擊著,“喂,那個帶頭的輕量型機師,你技術不錯嘛!叫什麼名字?”

“陸仁甲,阿巴瓦庫艦隊少尉。”說完,吉姆噴發出尾焰,又奔向另一個目標。

金色的狙擊型吉姆不停的射擊著,“前方需要補給的MS依次回艦補給,後方的MS給我壓上去,把吉翁的部隊給我壓回去!”

通訊儀中傳來訊息:“蕾莉婭小姐,我是陸仁甲少尉,我已經找到統帥閣下,他和阿姆羅大尉和夏亞大尉在一起,被困在中心位置。”

蕾莉婭問道:“情況怎樣?他們有危險嗎?”

“蕾莉婭小姐,我把監控向你同步。”

蕾莉婭看著電腦上的監控畫面:

三道不同顏色的線條在吉翁MS部隊裡穿行著,帶起了身後點點閃光,白色的殘影一個拉伸,後面的紅色殘影手中的光束軍刀直刺入勇士的機體,隨後向左飛去,被擊中的勇士手中的光束步槍不停的射擊著,灰色的殘影一個揮擊,勇士被分成兩截,爆炸了。

“看來情況還不錯!”蕾莉婭挑挑眉,說道:“所有人向座標xx.xx.xxx運動,我們要接回統帥!”

龐大的艦隊調轉方向,直向座標駛去。逃離的吉翁MS部隊心有餘悸的想:對方就是一群瘋子!

“他們轉向了,終於走了,我們向姆塞匯合吧。”

“得救了,對方放過了我們,也對,我們在它的眼裡就是微不足道的螞蟻啊!”

正想鬆口氣的吉翁殘餘部隊,聽到了“有機體快速接近”的警報聲,“我們後面是什麼?”

宇宙深處,龐大的聯合艦隊駛來,殘餘部隊們看著連綿不絕的一大片黑影向他們壓過來,頓時,飛出無數的光點。

“MD!聯合艦隊的扎古,我們跑不掉了嗎?”

為首的勇士抬起手中的光束步槍,說道:“哼,既然跑不掉,諸位同我一起奮戰吧!”

“噢!吉翁萬歲!”

殘存的部隊在勇士的帶領下,發起必死的衝鋒……

一百一藍的BD-3穿梭著,手中的大口徑機槍對著衝鋒過來的殘兵射擊著,大魔閃避著,一個急停,肩上的火箭筒發出明亮的火光,彈頭帶著白色的尾焰衝向藍色的BD-3。

科瓦特羅側身避開彈頭的運動軌跡,“給我去死!你們這幫劊子手!我要為月面都市暴亂那晚,慘死在你們野心之下的族人,復仇!”

BD-3雙眼亮起,抽出光束軍刀,衝向大魔。大魔丟掉肩上的火箭筒,抽出光束軍刀迎了上去!

兩把軍刀碰撞在一起,粒子束相互抵消湮滅著,“月面都市的宇宙居民早已經腐朽,心甘情願被陸地居民壓榨,你們甘心接受這樣的命運嗎?”

科瓦特羅死死推著手中操縱桿,高喊著:“你們能決定別人的命運嗎!就為了一架茲達,就作出引發月面都市暴亂的決定嗎?”

大魔推開BD-3,軍刀橫掃,“天真,宇宙居民的暴亂早晚都會發生,不要把一架茲達看得太重了,那只不過是架有缺陷的MS而已!”

BD-3快速後退,發出頭部火神炮,大魔向上飛去,手中光束軍刀劈向BD-3,科瓦特羅說道:“你們把人命當成什麼!”隨後,BD-3手中的軍刀一揮,把大魔握著軍刀的手臂砍掉了。

BD-3手中的軍刀對準大魔的駕駛艙刺去,“你們的理念真讓我噁心!”刀尖從大魔的身後露出,科瓦特羅只聽到大魔機師說出最後一句話,“決定勝利的,只有人心啊!天真的少年。你以為你們贏了嗎?”

加島勇駕駛著白色的BD-3靠近著科瓦特羅,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少尉,我們走吧。”

科瓦特羅想:夏亞少校,這就是復仇的滋味嗎?為什麼我高興不起來?心裡好像被什麼東西壓著,好難受!

多魯茲駕駛著自己的綠色勇士,帶領著親衛隊極速駛向戰場。姆塞群一部分留下,作為殿後的部隊,其餘的大部分調轉方向,向格瓦金所在的宇宙區域駛去。

多魯茲看著電腦裡,紅色的吉翁公國部隊開始緩慢後撤,只留下一道薄薄的防禦陣線,正前方藍色的地球聯邦軍以排山倒海的氣質壓過來,兩側白色的聯合艦隊也向己方的陣線撲來。

多魯茲說道:“讓近衛部隊在新佈置的區域集合,我們要掩護主力部隊撤退!”

“中將閣下,我們就這樣敗了嗎?”

“我們不甘心啊,怎麼會敗得莫名其妙。”

多魯茲說道:“我們沒有敗,只要理想還在,我們就沒有敗!”

看著手中剛出生女兒的照片,多魯茲想:我們敗在低估了地球聯邦軍的力量!阿布納茲.楓,吉翁的理想怎能讓你破壞!

不一會,龐大的姆塞群和MS部隊和多魯茲一行人擦肩而過。

“中將閣下,請讓我們和你一起戰鬥吧!”一架失去手臂的大魔來到綠色勇士面前說道。

多魯茲嚴肅道:“胡鬧!執行命令!”

頓時,多魯茲駕駛的勇士被眾多大魔,扎古圍起來,“中將閣下,我們還能戰鬥!”

“宇宙居民不會忘記吉翁公國給予的幫助!”

“要不是地球聯邦軍,格拉納達早就是我們的啦!”

多魯茲大聲說道:“都給我安靜,我們沒有輸,你們回到吉翁公國,把我們浴血奮戰的事蹟帶回去,告訴更多的宇宙居民,吉翁精神是不滅的。”

綠色勇士環顧著周圍的MS,說道:“現在,執行命令!”說完,噴氣口,噴發出藍白色的尾焰,親衛隊也跟著多魯茲離去了。

“多魯茲閣下!”眾MS看著勇士們離去的方向,心有不甘的回到各自的戰艦上。

地球聯邦的艦隊炮擊著吉翁方來不及撤退的殘餘部隊,勇士和扎古被吉姆不斷的擊毀著,爆發出一道道黃色的光團。被擊毀的姆塞,爆發出明亮的光芒。

楓看向周圍,宇宙中漂浮著數不盡的殘骸:在艦橋上被擊出一個大洞的姆塞,斷成兩截的勇士,插在吉姆軀幹上的熱能斧,脫出機體的機師屍體……

楓身後的那個人影來到他的面前,伸出自己的手,楓也伸出自己的手,當兩隻手接觸在一起的時候,楓感到自己的靈魂被那道人影牽引著,來到了宇宙中。

人影:看看周圍吧,這就是戰爭,現在你滿意了嗎?

楓:和我有什麼關係?吉翁公國是挑起戰爭的一方!

人影:你認為你代表正義?你認為吉翁公國就代表邪惡?

楓:難道不是嗎?它是為了它的野心,它挑起著陸地和宇宙居民之間的戰爭!它雙手沾滿了鮮血!

人影:你阻止吉翁公國就不是為了你的野心?你的雙手就沒有沾滿宇宙居民的鮮血?

楓震驚了,想說什麼,但是說不出。

人影:在我看來,你們沒有任何區別,吉翁沒錯,陸地居民壓榨宇宙居民的事,一直存在著,只是吉翁的手段太殘忍。

你也沒錯,你阻止了吉翁公國突襲格拉納達,阻止了一場慘劇的發生。我只能說,你們的都是對的,都想改變這個紛亂的宇宙,但是理念不同而已。

楓驚恐的看著自己的雙手,發現手中冒出了滾滾鮮血,想:我做錯了嗎?殺戮了那麼多人。不不不,他們是吉翁的士兵,不殺死他們,會死更多的人。

楓又想:我做對了嗎?如果我是對的,為什麼宇宙中漂浮的靈魂們會如此悲傷?

楓發現宇宙中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宇宙深處亮起了無數的星光,圍繞在他的身邊,一道又一道陌生的人影掠過眼前,楓感覺自己腦中出現了許許多多回憶碎片,都是那人臨死前那一刻深深的怨念!

“啊,不要在靠近我啦!我沒錯!我沒有做錯!”楓雙手敲擊著自己的腦袋,想把這些回憶碎片打出去!

那人影又出現在楓的身後,俯下身來,在楓耳邊說道:“痛苦嗎?悲傷嗎?絕望嗎?聽啊,痛苦深淵中的吶喊,看吧,無力掙扎之後那爆發出的絢麗火光!這,就是你所希望的嗎?”

楓蹲在原地,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夏亞和阿姆羅感覺到楓腦波的異常,兩人連忙離開駕駛艙,“阿姆羅,阿布納茲現在的情況和卡繆很像!我們必須想辦法,不然他受到的精神衝擊會讓他崩潰瘋掉的!”

阿姆羅開啟GP-03S駕駛艙的艙門,只見楓兩眼無神的癱坐在座位上,“該死,怎麼會這樣!馬上帶他回戰艦上治療!”

兩人攙扶著楓,用力一蹬,藉著衝力向灰色幽靈號飄去,蕾莉婭看到了三人的異常,脫離吉姆的駕駛艙,向三人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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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光點消失了,楓身處的宇宙中頓時陷入了黑暗,黑暗揚起觸角,慢慢吞噬了楓的身體,從腳步開始,逐漸向上蔓延,腿部,腰部,胸口,脖子!

黑色的花紋爬上楓的臉上,“好冷啊,我是快要死了嗎?我還有好多事沒有做呢,就這樣死了嗎?好冷,思維,快要凝固了,已經看不見自己的身體了,它們被吞掉了嗎?”

蕾莉婭焦急的問道:“怎麼會這樣?之前還好好的!你們告訴我啊!”不停的搖晃著楓,企圖喚醒他。

阿姆羅苦笑道:“楓的NT能力還不穩定,能力使用過度後陷入昏迷!”

夏亞說道:“最可怕的是,楓引起了太多靈魂的共鳴,大腦被過量刺激,我估計,如果他醒不來,要麼瘋掉,要麼變成植物人!”

蕾莉婭一聽,愣住了,“你們開什麼玩笑!為什麼昏迷的不是你們!阿布納茲,醒醒啊!快醒醒!”

兩人苦笑道:“我們不是感應型新人類啊,不知道還要經歷這一關。”

蕾莉婭大聲的哭道:“你們一定有辦法的對嗎?”

阿姆羅一臉羞愧道:“抱歉,我們無能為力……”

夏亞說道:“蕾莉婭小姐,你可以試著喚醒阿布納茲,你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你一定可以做到!”

蕾莉婭看著楓瞳孔漸漸渙散,心一橫,丟掉自己和楓的頭盔,向楓嘴唇上吻去……

夏亞說道:“你們瘋了,在宇宙中脫下頭盔!”

阿姆羅攔住了夏亞,對他搖搖頭,說道:“現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啦。讓她試試吧!”

那道人影從楓身後浮現出來,說道:“看來,你已經找到了自己堅定的信念,不在迷茫!那麼,就讓我來演奏著這首宇宙的悲歌吧!”

蒼涼悲壯的歌聲在宇宙中響起:

消えゆく星の破片(かけら)は散

逐漸消逝的星辰的碎片散去

胸に寄せる血潮に 耳を澄ましてい

凝神傾聽著胸口湧起的血潮

仰ぎ見たはるかな理想(ゆめ)は光り

仰望的那遙遠的理想發著光芒

在りし日の僕らがひとつだった證

昔日的我們是它僅有的一個證明

何を映す

映照著什麼

汚れなき赤い印

純潔無瑕的紅色印記

ただひとつ進むべき路をたぐっても

即使依循著唯一該走的道路

屆かない

也還是到達不了

遠く霞む時空(そら)のたもとから いまも

從那遙遠朦朧的時空的邊緣

光放つ

現在也仍在散放著光芒

時空のたもと

時空的邊緣

飛び立ちかねつ

無法飛起的

傷むツバサ

受傷的翅膀

ひたむきな想いは

專一不變的意念

あまた宇宙を駆ける

卻飛馳在廣大的宇宙

満たされる度

每當獲得滿足

乾きゆくココロよ

心靈卻是逐漸乾涸

月の闇に隠したはかなき夢が

隱藏在月亮陰面的虛幻夢想

ささやくよ

在低聲細語著

はじまりは終わりのたもとにあるんだ

開始就在那結束的邊緣啊

ひとつだけと

僅此一個

遠い世界きみはカナシミ越えて

你越過了悲傷向著那遙遠的世界

旅立つよ

展開了旅程

その手に餘る運命(さだめ)に目醒めては

當你覺醒到那難以承擔的命運

未知をたどる

你循著未知前行

ただひとつ進むべき路の彼方を 眺めては

眺望著那唯一該走的道路的另一端

おおいなる力に顏を上げ いまも

你抬起臉來面對那巨大的力量

未知をたどる

現在也仍然 循著未知前行

こぼれ落ちた

凋零散落

光たどる

循著光芒

道標はない

沒有路標

(機動戰士高達一年戰爭秘錄ED:《時空的邊緣》,歌手:taja,獻給大家。)

“眼睛,快看不見了嗎?已經是最後的時刻了啊。”楓的腦海裡阿爾黛西亞,羅莎美亞,蕾莉婭的面容漸漸從腦海裡消失,楓把頭垂下,伏在自己的雙膝上。

突然,一隻溫暖的小手撫摸著自己的臉,楓猛地抬起頭,看著面前這熟悉的面孔,驚呼道:“蕾莉婭!你怎麼會在這裡?”

蕾莉婭托起楓的臉龐,笑道:“我來接你回家!”

那溫暖的笑容驅散著楓身上的冰冷,身體恢復了知覺。楓站起來,用力的擁抱著蕾莉婭,想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裡。

蕾莉婭把頭埋進楓的胸口,聽著那讓人熟悉的心跳聲,“我們回家!”

漆黑的宇宙如同鏡片,瞬間破碎了……

當楓清醒過來時,看到蕾莉婭因為缺氧發青的臉色,連忙抓起漂浮在身旁的頭盔,給她和自己戴上,抱著她向灰色幽靈飛去。

“夏亞,阿姆羅,傳令撤退吧,這場戰爭死去的人已經夠多了。”

楓看著懷裡的蕾莉婭,突然,蕾莉婭動了,張大著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氧氣。楓說道:“傻瓜,我欠你一條命!”

蕾莉婭胸口浮動著,好久才回答:“那你怎樣報答我?”

楓用柔情的眼神看著懷裡的少女,堅定的回答道:“我用這輩子來報答你!我發誓!”

蕾莉婭眼睛泛起淚光,“阿布納茲!”說完,抓緊著楓胸口的衣服,說道:“歡迎回家!”

看著遠去的兩人,阿姆羅說道:“他們兩個真是胡鬧的!不過平安就好。”

“阿姆羅,你沒有發現阿布納茲不同了嗎?”

“夏亞,這不是你和我所期待的事嗎?”

“這個宇宙的新時代,要來了!”

UC1100年10月20號。歷經六個小時的酣戰,這場大型會戰終於落下帷幕,沒有一方是勝利者。地球聯邦軍統帥身陷昏迷,兵力損失三成以上,隨後返回月面都市。

然而,聯合艦隊不聽聯邦軍的勸告,獨自追擊吉翁公國的艦隊,被多魯茲中將率領殿後部隊大敗而歸,隨後離開了格拉納達的宇宙區域。

那遙遠的理想,發著光芒,昔日的我們是它,僅有的一個證明!留下的,只有戰艦和MS的殘骸。

希望那宇宙中殘存的英靈啊,越過了悲傷,向著那遙遠的世界,展開了另一段旅程。

“滴滴滴,系統任務完成,獎勵三項科技+1,機師卡繆,可登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