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來吧。”
隨著煙霧開始消散,以及這些原始人的表情越發的寧靜安詳,岑清秦知道,藥劑已經起作用了,這段時間裡這些人基本上不會產生什麼情緒,畢竟化學從來都不鬧著玩。
“怎麼樣,感覺如何?”
“很奇怪。”
作為這一群人的首領,雖然不害怕,但是基於對岑清秦的崇拜,也同樣接受了‘巫術’的奧康德第一個開口道。
“除了您之外,我似乎不會恐懼任何其他的東西,哪怕想到被幾百把槍指著也不會。”
“擦,這馬屁拍的!”
“吸了鎮靜劑還能拍馬屁嗎?”
“那個北大的,你還在嗎?”
“在,理論上是可以的,因為鎮靜劑不會干擾一個人的邏輯思維能力。”
“這樣才可怕,吸了鎮靜劑的情況下還對酋長這麼忠心耿耿!”
對於彈幕的解釋,岑清秦只是微微一笑,因為他很清楚,這個答案對普通人來說是對的,但對他而言卻是錯的,恐懼夢魘的可怕不是區區鎮靜劑就能搞定的,就算是陷入最深層次的昏厥,都不可能逃得過恐懼夢魘的掌控。
“不過.”
說到這,奧康德頓了頓,又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這些族人。
“我發現不但是恐懼,似乎就連快樂我都感覺不到了,明明我應該為大巫師的巫術感到高興,但我.卻笑不出來,你們有這種感覺嗎?”
“有有。”
其餘的人相互看了看之後,有幾個人發出了聲音,然後大多數人都跟著點頭。
“很正常。”
岑清秦示意幾個人滅掉篝火,免得引起火災。
“這種巫藥作用時間裡,人的所有情緒都會暫時的被忘記掉。”
“原來是這樣。”
奧康德點了點頭,隨即他又問道。
“方才您說暫時,也就是說這個忘記的時間應該是有限制的?”
“差不多幾個小時左右,隨著時間的流逝,效果會慢慢的減弱。”
“那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啟程?免得藥效過了,影響大巫師你的計劃。”
“嗯。”
岑清秦笑著點頭道,他這一笑,是出於對奧康德的滿意,就這幾天的時間,也算是歷經磨難的他開始成長了起來,不用自己提醒都能想到藥效的問題,這著實讓他高興,畢竟,這個傢伙可是佔據了一個恐懼夢魘位置的存在,事實上,哪怕是二次進化之後的岑清秦,在夢魘的數量上也無法超過個位數,自然,每一個恐懼夢魘的位置都珍貴無比。――
分割線—――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
奇奧祖部落,一個規模上跟亞德力部落相差無幾的部落大門外,一個持著槍的黑人攔住了岑清秦等人的去路。
“我是奧康德,來自於你們的盟友部落亞德力,是來見貝奧夫酋長的。”
黑人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不過,你只可以帶著幾個人進去。”
黑人守衛,以及周圍其他奇奧祖部落黑人的反應沒能逃過岑清秦的念力,結合不讓所有人進去這件事,他輕而易舉的得出奇奧祖部落已經知道自己派出去的四十來人已經死了的結論,當然這也很正常,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派出去的人沒有音信,這個部落只要不傻都會派人去偵查。
還有一點就是,他們應該是剛剛得到情報,不然絕不會按兵不動不去找亞德力部落討要說法,畢竟有奧康德的口供在前,這個部落同樣是一個比較兇悍的部落。
“好的。”
聞言,奧康德對著後面的人比劃了一下,示意大部隊就停在這裡,他只帶了岑清秦以及幾個下屬走進了奇奧祖部落。
在鎮靜劑的幫助下,面對奇奧祖部落黑人守衛的目光,剩下的這些人沒有半點異常反應,甚至說有些面若冰霜,反而是那些守衛感覺有些詭異,唸叨了幾句之後就不再注意他們。
這一刻留下的人才清楚岑清秦的到底有多偉大,如果沒有這個神奇的巫藥,單單是方才的注視,就足以讓他們直接崩潰,失去理智,那可就指不定會發生什麼事情,雖說對於岑清秦而言,這不過是順手而為之,避免事情出現差錯,但是卻無心插柳柳成蔭,在這些人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情況下,他們對於岑清秦的感情就不再是恐懼,而是多了一大截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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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他們如果能活著回到亞德力部落,那就是相當於純天然無汙染的免費廣告,足以讓他的巫師身份以一個正面的形象深入亞德力部落每一個人的心中,終究三人成虎,何況近百人!――
分割線—――
輕車熟路的走到了部落的最中央,奧康德扯著脖子喊了一嗓子。
“貝奧夫酋長,是我,奧康德!”
之後,從茅草屋裡走出了一個身上掛滿了各種裝飾品的胖子,顯然,安逸的生活讓這位酋長開始發福,不過多年以來積累下的聲望,到沒有人敢對他怎麼樣。
“是你?”
胖子貝奧夫眯起了眼睛,看了看奧康德,又掃視了一眼他身後的人,在看到了岑清秦的時候微微一愣,原因很簡單,因為岑清秦此刻的裝扮顯得有些詭異,頭戴帶著詭異的面具,身上穿著一張風格詭異的獸皮縫製的斗篷,脖子上更是掛著一顆似乎是某種小動物的頭庫製成的項墜。
片刻之後,貝奧夫的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顯然他已經反應了過來,這樣怪異的打扮,他的職業只能是一個,巫師!
只是岑清秦看得分明,這個胖子酋長的眼底閃過了一絲嘲諷的笑意,對於這一點,奧康德給出的解釋就是貝奧夫是一個不相信巫術存在的人,因為他曾經被所謂的附魔巫師騙過,就是那種號稱可以為人體附魔刀槍不入的騙子,結果就是幾乎全軍附魔,如果不是他的族人替他擋了子彈,他也得死在外面,從那之後,他就對巫師恨之入骨。
這也讓岑清秦再一次慶幸了一番,並且更加的小心謹慎不敢再過於自大,他原先那個利用巫術忽悠貝奧夫,然後用十香軟筋散放倒所有人的計劃就變成了他要挑釁貝奧夫,再放倒所有人,毫無疑問,後者的成功率明顯要高得多,因此他就給自己縫製了一件皮膚,故意的將自己裝扮成巫師。
“你不是被抓起來了嗎?還有,我正想派人去你們的部落找你們,我的勇士不能白白就這麼死去!”
片刻之後,貝奧夫收回了目光,重新惡狠狠地盯著奧康德。
“我正是為了這事兒來的。”
奧康德回味了一下岑清秦先前教給他的說辭,緩緩道。
“那個部落抓到了我之後,消滅了我的部落派來救我的人,又想要晚上去偷襲我的部落,結果我半夜跑了回去,帶領我的部落的人幹掉了這個部落,之後我們商議決定,以五十個女奴作為補償,當然,如果貝奧夫酋長您覺得這些賠償不夠,沒關係,我帶來了很多美味的食物跟酒水,足夠請部落高層一起吃一頓大餐,所以晚上我們可以邊吃邊聊,爭取商討出一個合理的賠償結果,您覺得怎麼樣?”
“這好吧。”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雖說非洲沒有這句俗話,但是一肚子火的貝奧夫還是不得不嚥下這口氣,畢竟這只是一個意外而已,況且人家也已經上門商討賠償的問題,當然更重要的是兩個部落之間實力差不多,他撕破臉也佔不到什麼便宜,最終,貝奧夫點了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