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不能給你。”赫連肆嘆道，“你可以來看他……但是，他不能給你。他是我唯一的兒子……他五歲了，起步已經晚了。”
“……”俞桑婉怔住，“你的意思是，清明他要繼承？”
赫連肆微一頷首，“是，這是必然的。”
“可是……”俞桑婉還是很擔心，“赫連大小姐她，還有宮雪妍母女……”
“我的兒子，我自然會照顧好，不會讓人欺負他。”赫連肆心痛難當，“你要是不放心，就經常回來看看他，嗯？為了清明的前途考慮，你也應該讓他留在我身邊。”
俞桑婉呆愣了半天，是的，世上每個母親都希望兒子成長的優秀。她緩緩點頭，“好。”
赫連肆暗自鬆口氣，還好，他們之間還有清明……只要清明在，婉婉就跑不了！
俞桑婉不再說話，把行李箱合上。“我要走了。”
“婉婉。”赫連肆把人抱住，“我舍不得你，一定要分開嗎？”
“謹軒……”俞桑婉趴在他肩頭，終於哭了出來，“我覺得自己好壞，阿生是因為我！我罪孽深……唔……”
她話沒說完，就被赫連肆吻住了，“別說，不要說……我答應你，不勉強你。我還是那句話，不管什麼時候，我都在等著你！”
他伸手替俞桑婉擦著眼淚，“我送你回家。”
“……嗯。”
……
去的是傅家。
進了家門，俞桑婉才想起件事情，“對了，妃萱在我家。”
“妃萱？”赫連肆蹙眉。
“嗯。”俞桑婉解釋道，“謹軒、昱軒、妃萱，你們是兄妹三人。妃萱的情況，不太好……她是五年多前和你一起出事的，臉毀了，還在修復，眼睛也看不見。”
赫連肆眉頭越皺越緊，“這麼嚴重？”
“嗯。”俞桑婉問到，“你要見嗎？她在樓上，最近情緒不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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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了什麼，“你等著，我怎麼會忘了呢？你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有個人一定要見一見的！”
“誰？”
“越澤。”俞桑婉邊說，邊去掏手機，“他是你曾經的特助，也是你的兄弟……我現在給越澤打個電話。”
“越澤？”赫連肆重複著，“他……是不是姓唐？”
“嗯？”俞桑婉一怔，笑了一下，“你記得這一點？”
赫連肆眉頭緊鎖，“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記得……總是覺得，我身邊有個人似乎是應該姓唐的。”
“那就對了。”俞桑婉笑容更甚，“不枉越澤和你幾十年兄弟！我這就聯絡他！”
“嗯……”
赫連肆扶著太陽穴，因為唐越澤這個名字……他的頭又疼起來了。
他在沙發上坐下，倒出一粒藥丸來吞下。
俞桑婉打完電話過來，“怎麼了？頭疼嗎？”
“嗯，有點。”赫連肆輕撫著太陽穴。
俞桑婉一言不發，抬起手落在他太陽穴上，輕柔的按摩著。
赫連肆微怔，勾唇笑了……婉婉捨不得她的，他需要給她點時間。樂正才出了這樣的事，他不能逼她，慢慢來，他等得起。比起她等他的五年，這算的了什麼？唐越澤來時，俞桑婉已經上樓了。
“婉婉。”赫連肆捨不得她走。
俞桑婉只留給他一個背影，“你們談……”
赫連肆張了張嘴，知道她現在因為樂正生沒法面對他，也不再勉強。
“赫連總統？”唐越澤看著他，小心翼翼開口。
赫連肆勾唇，“你要這麼稱呼我嗎？”
“……”唐越澤一怔，剛才他接到電話，還不敢相信，但是此刻聽到赫連肆這麼說，才真正確定了。
“大少爺！您……想起來了？”
他很激動，一個大男人，眼眶都紅了，“屬下、屬下……”
赫連肆皺眉，“我沒想起來，只是知道了一些事實。”
相對於唐越澤，赫連肆要冷靜很多，“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助……婉婉說，你是我兄弟……我想，我現在能夠相信的，就是你。”
“……”唐越澤有些哽咽，“大少爺，您吩咐。”
赫連肆想了想，問到，“你知道一隻古董火機嗎？我的東西？”
古董火機？
唐越澤一怔，點點頭，“當然，那是大少爺您一直隨身攜帶的。”
“可我從來沒見過。”赫連肆不解。
唐越澤往樓上看了看，“這樣東西，現在應該在大少奶奶那裡……那年您出事，一直攥在您手心……”
正說著，俞桑婉從樓上下來了。
看到他們，解釋道，“妃萱醒了，我……給她拿點奶喝。”
“大少奶奶。”
唐越澤忙叫住她，“大少爺的火機，您還收著嗎？”
“火機？”俞桑婉先是一愣。
這麼久了，突然再次提起這東西，她自然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想了想，才點點頭，“當然……”
她看向赫連肆，“謹軒的東西，我都收著。現在需要嗎？我去給你拿。”
“好。”赫連肆微一頷首，看著她上了樓。
唐越澤嘆道，“大少爺，這五年多……大少奶奶過得不容易。”
“越澤。”
赫連肆視線沒有移開，只問到，“我以前有很多女人嗎？”
“啊？”唐越澤一愣，支吾道，“在大少奶奶之前，大少爺您……確實有過幾個……但是，有了大少奶奶之後，屬下直言，您和大少奶奶感情很好，別人也插不進去。”
“嗯？”
赫連肆蹙眉，覺得哪裡不對，“那……宮雪妍呢？”
“宮小姐？”唐越澤恍然，“她是夫人給您安排的，是在大少奶奶之前，給您定下的未婚妻。”
“嘖！”赫連肆聽著頭疼，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抬了抬手，“我和她，我的意思是，我對她……”
唐越澤楞了許久，才大概猜出來這話什麼意思，“大少爺，您的意思是，您有沒有同時和她們？不會的……屬下一直在您身邊，看著您和大少奶奶怎麼相愛的，您心裡怎麼可能容的下別人？”
但這話，卻沒能讓赫連肆安心，反而是更加煩躁了。
如此一來，可以肯定他對宮雪妍沒有感情，可是沒有感情……卻有了孩子？他還真是個混賬！
樓上，俞桑婉拿了火機下來了。
她把東西遞到赫連肆面前，“就是這個……”
赫連肆看了看，“古董火機沒錯，特別在哪裡？”
俞桑婉眼簾低垂，“要說特別，也就是……它是我送給你的。它本來是我父親的東西，我拿來玩的。那時候我太小，家中鉅變，很多事我記不得了……聽我爸爸說，因為我把這個送給了你，所以，我們就訂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