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桑婉過去坐下，“怎麼還不休息啊？擔心素素嗎？”
“嗯。”宮雪妍點點頭，“情況一點也沒有改善，不知道能不能好。”
蒼白的安慰的話，俞桑婉不想說，“你現在真的不一樣了，女人當了母親……應該才算成熟吧！現在的你，身上的戾氣少了很多。如果以前遇見的是這樣的你，也許我們能成為好朋友。”
宮雪妍一怔，嘴巴動了動，“現在呢？現在不行嗎？”
“呃……”俞桑婉沒想到她會這麼問，怔了怔，笑了，“如果你願意，我自然沒有問題。”
宮雪妍鼻子一酸，“我以前，是怎麼會想著和你搶謹軒的？你真的太好了，我是男人，也會選你。”
“不要這麼說。”俞桑婉也頗有感慨，“其實，我不是最好的，謹軒也一樣，但這世上一個人就是配一個人，你只是……還沒有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她的另一半嗎？宮雪妍搖頭笑笑，“我這輩子不指望了，我只希望，素素能醒來，好好長大，別的我不求了。”
許久的靜默，俞桑婉拍了拍她的手，“會的，一定會的。”
肚子，竟然唱起了空城計。
“呵呵。”俞桑婉不好意思的捂住肚子，“又餓了，真丟人。”
宮雪妍蹙眉，腦子裡一個激靈，“你……是不是懷孕了？”
“呃？”俞桑婉一愣，“這……”
宮雪妍笑了，“不用想著編什麼來遮掩，我也是懷孕生過孩子的人……你這樣子，不是懷孕是什麼？”
俞桑婉索性不否認了。
“走吧！起來。”宮雪妍站了起來，“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這……”俞桑婉不好意思，“不用了，我自己來。”
“孕婦嘛！”宮雪妍笑著搖頭，“不用跟我爭了，雖然沒有見你吐過，但是我知道，還是不願意聞油煙味的。自己做的，到時候還想吃嗎？你不想吃不要緊，肚子裡這個呢？”
俞桑婉悵然，“宮雪妍，你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
“並不是。”宮雪妍悽迷的一笑，“你寬容，才會這麼覺得。我是個壞人，報應來了，報應在我女兒身上！”
俞桑婉：“你別……”
“不要緊。”宮雪妍笑著打斷她，“你和總統閣下，是我的恩人……我知道，我沒有什麼可以報答你們的。但是，以後只要是你們的事，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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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挽著俞桑婉的胳膊進去了。
“小心，別著涼……別看我這樣，這麼多年過去，手藝可以了。”
俞桑婉心念觸動，“雪妍。”
“嗯？”宮雪妍愣了一下，她叫她什麼？
“我可以這麼叫你嗎？”
宮雪妍鼻子一酸，笑著點頭，“當然。”
俞桑婉展顏，“你叫我婉婉，或者桃桃都可以。”
宮雪妍幹哽咽，“嗯，
俞桑婉陪著宮雪妍，去醫院看望素素。
素素的情況還是老樣子，宮雪妍紅著眼，給孩子擦身子、換衣服。
俞桑婉看在眼裡，唏噓不已。
中午時分，房門推開……是陸謹軒來了。
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旁的俞桑婉，兩個人暗自眼神交流，卻都沒有說什麼。
宮雪妍站了起來，“赫連總統。”
“嗯。”陸謹軒微一頷首，“一審的日期定了，你收到通知了嗎？”
“是。”宮雪妍點點頭。
陸謹軒沉聲道，“不用怕，有監控做證據，當時觀潮的管家、下人也都可以為你作證，不用顧忌秦家。”
“……”宮雪妍沉默片刻，還是點頭，“我知道，總統閣下放心。”
陸謹軒看了看病床，“我來看看素素。”
“謝謝。”宮雪妍哽咽，“您費心了。”
一審的日子很快到了……宮雪妍並沒有如秦少駒說的，撤銷控訴！
一時間，秦家成了輿論的焦點。
秦家在聖都也是豪門權貴，前一陣子，秦家大小姐更是和總統閣下傳出婚訊……然而一夜之間，淪為階下囚！原因，還是虐殺女童！
民眾議論紛紛，究竟什麼樣的人家，能養出這樣喪心病狂的女兒？
又紛紛叫好，總統閣下沒有迎娶這樣的人……實在是國之大幸！
上庭那天，宮雪妍是從傅家出發的，俞桑婉陪著她一起去。
在車上，俞桑婉接到陸謹軒的電話。
“嗯，你說。”俞桑婉壓低了聲音。
“好好照顧自己。”陸謹軒沒有太多的話，只有這一句，“不要善心氾濫。”
俞桑婉癟嘴，“知道了。”
法庭門口，人滿為患。
宮雪妍才一下車，就被圍住了。
“宮小姐，請問……”
“宮小姐……”
人太多了，俞桑婉站在她身邊，也同樣受到牽連。
“婉婉。”宮雪妍皺眉，伸手護住她，“你小心點……你們都讓開！圍著我，我也什麼都不會說的！所以一切，都已經交給法庭裁決……請讓一讓，讓我們進去。”
俞桑婉感激的握住她的手，“我沒事，我們進去。”
在門口，遇見了秦少駒。
秦少駒遠遠看過來，目露兇光。
在宮雪妍看過去時，抬起手，朝她做了個槍斃的手勢，“啪！”
“啊？”宮雪妍渾身一凜，知道他這是在威脅她！素素，他真的會下手的！
瀕臨絕境的宮雪妍，這一次堅決守護了自己的底線……因為女兒的不幸，她的良知被喚醒，絕對……不能再助紂為虐了。
“雪妍，你沒事吧？”俞桑婉察覺到，她的身子在發抖。
宮雪妍搖搖頭，“沒事。”
……
法庭之上，宮雪妍坐在了原告席。
秦夢舒被帶進來時，整個人已經變了很多。
她一個千金大小姐，什麼時候受過監禁這樣的罪？況且，還隨時會入獄！
“啊！大哥！”秦夢舒一進來，就朝著秦少駒大吼大叫，“你快救我啊！我不要死，不要坐牢！”
法官敲敲桌子，“肅靜！”
庭審正式開始，法官問到，“宮雪妍女士，請問……你能認出，當日推你女兒宮素素下樓、以至她重傷昏迷的人，是誰嗎？”
“是。”宮雪妍點點頭。
“那麼，她在法庭上嗎？請你指出來！”
宮雪妍一抬手，指向秦夢舒，眸底淨是恨意，“就是她！是她推的我女兒！她才五歲啊！”
婉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