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大的支票模板上寫著“2009年度月票總冠軍——文丑——獎金80000元”等文字，頒獎的是候小祥，陸揚上臺時，露出點笑容，點了點頭接過支票模板和水晶獎盃，對笑容滿面的候小祥說了聲謝謝，又對著臺上的話筒，對臺下上百人說謝謝。
此時，陣陣咔咔的相機門聲音響成一片，陣陣閃過的亮光也照耀在陸揚身上。
“現在有請我們的年度冠軍發表獲獎感言！有請！”
主持人在旁邊適時宣佈，這個慣例陸揚知道，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領的年度月票冠軍，當下便對著話筒微笑著說了幾句場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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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平淡，沒有感人肺腑，也沒有慷慨激昂，再榮耀的大獎，領到手的次數多了，也會失去激動的感覺。
臺下臺上的領導、嘉賓、作者、工作人員也都不意外，在陸揚發言前後禮貌性地鼓了鼓掌，不少作者看陸揚的目光都透著羨慕，也有人在低聲說：“又是文丑……”
發言完畢，陸揚帶著獎盃和真正的支票，走下臺來。
然後是年度月票亞軍。
得主是大番茄。
之後又宣佈季軍……
後一項大獎即將公佈的時候，現場很多作者都在交頭接耳的議論。
因為後這個大獎是年度人王！
這樣的大獎，每年都只有一個作者能拿到！
文誕生至今不到十年，人王的人數比年度月票冠軍的人數還要少！只有寥寥兩三人而已。
因為剛開始推出年度月票大獎的時候，並沒有設定人王這個獎項。
人王一獎是近年才出現的。
自從有了人王一獎，每年這個獎的得主便備受關注。即便人王的獎金法跟年度總冠軍相比。
去年頒發的08年人王大獎得主，便是原時空人氣吊炸天的土豆。
而今年……
“09年年度人氣人王大獎的得主是——念破虛空！有請念破虛空上來領獎！有請！”
臺上宣佈這個大獎得主的是作協的副主席張抗抗。
聽到去年的人王是念破虛空，臺下有人面露微笑，比如三少爺、血虹等人，也有人所謂。像是沒有聽見，比如晨東等人，也有人感到很意外，下意識地用目光去搜尋念破虛空的身影。
念破虛空這個名字，在座的大神們基本上都有印象，能成為去年的人王。此人必定有一本人氣不低的作品長期出現各大榜單上。
否則，年度人王的大獎不可能屬於他。
既然他有一本作品長期出現在各大榜單上，在座的這些大神就沒理由沒注意到，雖說每個作者每天該做的事，就是心意碼字。把精力放在作品上。
但有幾個變態能一天到晚，所有的時間都在碼字？總有疲憊放鬆的時候，而且，在混，為了始終能把握的熱門作品風向，大家基本上都會關注的各大榜單。
正因為如此，聽到念破虛空這個名字的時候，在座的沒有幾個人感到陌生。甚至有一個男作者已經輕聲笑道：“念破虛空？《日在原始社會》？呵呵！這本拿到年度人王，這是要讓我們記住一萬年的節奏啊！我這輩子怕是永遠忘不了了！”
《日在原始社會》，這本去年陸揚也曾注意到過。那個筆名叫念破虛空的傢伙，還在`上找他私聊過，說是他陸揚的粉絲，當時陸揚發現他寫的作品名字叫《日在原始社會》的時候，還覺得臉紅，堅決不承認這個叫念破虛空的傢伙是跟他學壞了。
日在原始社會？這要多重的口味？
當一個高高瘦瘦、戴著一副銀框眼鏡的青年走上臺領獎的時候。臺下掌聲與起鬨的笑聲混成一片。
此時就算一時沒有想起那本作品名字的作者和領導、嘉賓，也基本上都知道了。臺下已經有作者在起鬨著喊：“日在原始社會爽不爽啊？人王？”
“人王日在原始社會！”
“人王！！！野外啪啪啪！！！山洞啪啪啪！！！”
……
現場笑聲一片，起鬨的人數不多。但足以讓大家笑得歡了，包括那些個知道這本名的領導、編輯等工作人員，此時也笑得很開心。
臺上的念破虛空臉皮有點發紅，接過獎盃和放大版的支票模板之後，感謝過給他頒獎的張抗抗，對著幾支話筒發表獲獎感言的時候，紅著臉不敢對視臺下眾人的目光，窘迫地說：“謝謝！謝謝大家！我、我很高興能、能獲得這個獎……”
明明窘迫到不行，嘴上卻說著他很高興，臺下的掌聲立時變得加熱烈，笑聲、起鬨聲也甚之前。
念破虛空不敢抬頭，一張小白領已經紅成猴子屁`股，加斷斷續續地說：“我、我知道大家在笑什麼……想、想笑就笑吧！我、我所謂的……”
嘴上說著所謂，說到這裡，他卻趕緊向臺下鞠了一躬，掉頭就抱著獎盃和支票往臺下跑，跑得比兔子還，迅速躲到人群中間他原先的位置。
他這表現，讓現場鬨堂大笑。
這孩子剛低著頭夾著尾巴坐下來，坐在他身旁的一個男作者就促狹地低頭問他：“哎！人王！你不是說所謂的嗎？怎麼這麼就跑下來了？臉怎麼也紅成這樣？不會是發燒了吧？”
坐在念破虛空另一邊的男作者也笑著調侃：“對呀！火燒屁`股了嗎？日在原始社會你都幹得出來，這點小場面還駕馭不了？”
念破虛空低著頭始終沒有再抬頭，一直保持著一言不發，臉皮卻是紅得發紫。
拿年度人王大獎拿到這麼窘迫的。歷年來，這孩子應該是第一個！
從念破虛空上臺到匆匆下臺，陸揚也被這孩子的表現逗笑了，雖說這孩子以前跟他在`上私聊的時候，說是他的忠實迷。還是他文丑原始群的成員，但看見念破虛空在大家的笑聲中上臺領獎，乃至紅著臉迅速跑下臺來，陸揚都沒有在意，因為如果易地而處，如果《日在原始社會》是他陸揚的作品。今天上臺領獎的是他陸揚，面對這些笑聲和起鬨聲，他就算因為那個奇葩的名而有些臉紅，也絕不會覺得有多難堪。
他陸揚從來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
陸揚沒有料到的是，頒獎之後。年會聚餐的時候，“別墅塵”的塵埃好笑地跟他說：“哎！文老大！那個人王走了！說是有緊急事要立即回家！剛剛我去廁所回來的時候，聽見他在跟他主編告辭，已經腳步匆匆地溜走了！”
“哦？”
聞言，不僅陸揚感覺意外，和他們兩人同桌的三少爺等人也都感到意外。
骷髏說：“這個人王臉皮這麼薄？我們起鬨笑了幾聲，他就受不了了？這心理也太脆弱了吧？”
晨東笑笑，說：“不是每個人都能開得起玩笑的！你們這些傢伙完蛋了知道嗎？你們得罪了人王！人王要你們三死。誰敢留你們到五？”
“呵！你把人王當閻王了？”三少爺失笑。
陸揚皺了下眉，想到念破虛空是他原始群的迷，想了一下。就拿出手機在原始群群成員列表中，找到那孩子的名字，發了一條資訊過去。
“怎麼提前退場了？”
發這條簡訊，陸揚只是想安慰一下他，畢竟這個看上去只有20歲左右的念破虛空是他以前的迷，也許現在還在看他的作品。剛剛親眼見了他的窘迫，又聽說他匆匆告辭離去了。連年會聚餐都沒有參加。
陸揚就想安慰他幾句。
結果，`提示音響起的時候。陸揚看見的不是念破虛空的回覆，而是他退出文丑原始群的系統提示。
念破虛空退出了文丑原始群。
陸揚怔住了，這是什麼情況？自己只是想安慰他幾句，一點嘲笑的話都沒有說，他怎麼立即就退出了文丑原始群？
陸揚變化的表情引得坐在他身旁的的塵埃好奇，湊過頭來往陸揚手機上看了兩眼，一眼就看見這條剛剛收到的系統提示訊息。
也看見了系統提示訊息中的“念破虛空”四個字，的塵埃笑了，拍著陸揚的肩膀大笑，同桌的，乃至旁邊的鄰桌上都有幾個作者奇怪地望向他。
“別墅塵！你撿到一毛錢了？”
“被人點了笑穴！”
“別墅塵！你在文老大的手機上看到什麼好笑的東西了？笑成這樣？難道鳳姐跟文老大表白了？”
……
七嘴八舌的詢問和笑聲夾雜在一起，的塵埃還在大笑，憨憨的大番茄已經把臉湊到陸揚肩膀那裡，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向陸揚的手機螢幕。
還有骷髏，這傢伙也特意跑到陸揚背後，雙手按著陸揚的肩膀，伸長了脖子看陸揚手裡的手機。
很他和大番茄也都笑了。
“哈哈！文老大！你完了！咱們的人王正式跟你決裂了！你就等著人王給你好看吧！哈哈！”
看見陸揚手機上系統提示訊息的骷髏哈哈笑著，一邊回自己的座位，一邊調侃陸揚。
大番茄也做出一副同情的表情，拍拍陸揚的手臂，笑道：“文老大！明年的年度冠軍有人跟你搶了！小心被人王踩到腳下去啊！”
“去年人王一本《日在原始社會》拿到人王！今年人王在寫一本日在什麼社會，明年就能搶走文老大的年度冠軍了！文老大你小心點吧！哈哈！”
“文老大！我謹代表組織同情你！”
“文老大！現在後悔了吧？連人王你都敢得罪？你還想不想混了？哈哈！”
陸揚奈望著這些傢伙爭相調侃他。
這些人當然不是真的認為那個念破虛空可以挑戰他的地位，這是在調侃他陸揚，也是在笑話已經不在現場的念破虛空。
好心安慰得到這樣的結果，陸揚想苦笑，微微搖頭，也不再在`上問那個念破虛空。他問心愧，沒必要一定給那個人王解釋。
年會聚餐上，這些一年一般只能聚一次的傢伙幾杯酒下肚，一個個熱情高漲起來，彼此敬酒的範圍已經不再侷限於各自所在的那桌，很多酒量不錯的，都端著酒杯到處找相視的和不相視的喝酒。
陸揚身為今天年度月票冠軍的得主，乃至整個文界頂尖的大神，幾乎九成以上的作者都過來找他敬酒，還有盛和的那些領導，也都一一過來敬酒。
除此之外，還有各個編輯組的主編、責編、簽約編輯等人來找大神們喝酒，像陸揚、三少爺、大番茄、晨東等幾人，是這些編輯的主要敬酒物件。
像往年年會上一樣，不僅第二編輯組的主編天哥等人找陸揚喝酒，其它四個編輯組的主編、責編等人過來敬酒的時候，看見陸揚的時候，也是一樣熱情招呼。
也許他們私下裡希望他們組裡的頂級大神能在人氣上超過陸揚，但在陸揚面前，這種想法他們是絕對不會表露出來的。
誰知道他們當中某人以後會不會被調到二組做責編或者主編呢？每年編輯的崗位都在變動，他們又不是不知道。
再說了！陸揚這樣人氣極高、名氣極大、身家極為豐厚的頂尖大神，哪個作者、哪個編輯不想結識？
就算陸揚不能給他們帶來利益，有陸揚這樣一個朋友，以後跟人聊天的時候，隨口提起來，也是一件長臉的事。
何況，陸揚現在的身份還不僅僅只是寫手，他名下還有微信、蟲閱讀、醜林電影公司等等，尤其是蟲閱讀和醜林電影公司這倆，對大部分作者和編輯都很有誘`惑力！
如果能跟陸揚打好交道，陸揚一個吩咐，蟲閱讀給他們多幾個優質推薦位，那都是錢啊！
還有，如果他們的作品也能被陸揚看中改編成電影投資，那賺的錢就多了！有些大神知道《失戀三十三天》的劇本就是陸揚找女頻作者合作寫成的，而現在《失戀三十三天》的總票房已經破3個億。
這次年會上，想寫好一個劇本找陸揚合作的作者和編輯，大有人在！
是的！不僅年會上的百多位大神，幾個對自己的創意和筆力有信心的編輯也有意寫一個劇本投給陸揚。
他們這些做編輯的，未必能寫好一本長篇小說，但寫一個字數並不多的劇本，還是有信心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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