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榮忍住心中駭然。
裝作無事。
實在難以想象，先天武道竟然還有這麼多門道。
畢竟踏足這個境界的人，鳳毛麟角。
天下都未必能有十個人。
“不過你為什麼會知道，這種事？”
陸恆有些費解。
按道理來講，段氏應該沒有這種高手吧。
除了他們先祖段思平，絕對是先天中的頂級高手，說不定也破碎虛空而去。
“這點，老僧年輕時，曾去過少林。”
“玄慈方丈的師傅，靈門大師就是先天高手，後來不知是何緣故圓寂。”
“少林絕對還有先天高手。”
這點陸恆並不意外。
靈字輩高僧，還健存在世者，絕對不超過五人。
玄字輩中，也唯有玄慈，玄苦，玄難，玄寂，玄渡，玄痛，玄悲，以及一名非常神秘的玄澄。
按道理來講，掃地僧曾說過，玄澄是作為少林寺二百年來，武功最強的玄字輩高人，達摩院首座。
估摸玄澄應該是先天，境界或在三四層左右。
而除了少林派外，吐蕃番僧，大輪明王鳩摩智，應該也入了先天。
這和陸恆當初所想不同。
本以為這個世界，遇不到那麼多高手，先天也有強弱。
“阿彌陀佛，陸道長？”
枯榮看向失了神的客人，有些奇怪。
陸恆搖頭，散去神遊，開口道：“破入先天境界，最基礎還要看內力的修煉進度，枯榮你的武功還差了那麼一絲。”
“陸道長，老僧就問你一句，那六脈神劍，閣下是真的學會了嗎？”
“自然，你看！”
陸恆右手大拇指，指向一側牆壁。
少商劍指力彈射出一道無形劍氣。
陽光透過牆壁，照射在大雄寶殿內，枯榮心中慚愧。
沒想到陸恆果然學會這門武功。
“想學，前提是一陽指需要練到四品，內力具備一甲子，方可單修一劍，內力衝擊手太陰肺經、手厥陰心包經、手少陰心經、手陽明大腸經、手少陽三焦經、手太陽小腸經六道，方可修煉成功。”
陸恆右手隨意施放六脈神劍，其劍氣在牆壁上鑿出窟窿。
陽光落在地面，形成了一個道字。
“阿彌陀佛，陸道長是老僧遇見的高手中，悟性最強的高手，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枯榮沒想到，六脈神劍的學習門檻，竟然這麼高。
一甲子內力，全寺上下，也拿不出一手之數。
沒來由，非常羨慕。
陸恆和楊蕭琴，看起來都極為年輕，卻已經是先天，雖不知是中原哪個門派調教出的高手，已經讓枯榮幾十年來的觀念被擊碎。
“廢話就不要多說了，吃了培元丹，本座助你踏足先天，這項交易就算完成。”
“本座可沒有那麼多閒工夫，可以浪費在這裡。”
“收斂心神，散去雜念。”
枯榮點點頭。
沒有二話，服下培元丹，內力憑空生成二十年，灌入丹田，在經脈遊動，迴圈一個大周天。
要知道，培元丹的藥效極為霸道，但卻並無任何後遺症，這東西，誰吃誰知道。
而丹藥的珍稀程度，雖然不如六脈神劍那樣珍貴，但枯榮卻覺得自己賺了。
雙方不過是各取所需。
倒也算不上是虧本買賣。
兩個時辰，枯榮在陸恆的指點下，總算勉強破開先天門檻。
“阿彌陀佛，多謝陸宗師護持，他日若有差遣，天龍寺願意幫閣下做一件事。”
“隨你了，我若是辦不到的事，你打腫臉充胖子也未必做得到。”
“此間事了，本座也要離開了。”
陸恆當然還有別的事要做。
該是時候，去取了藏匿在逍遙聖地琅嬛福地的那份北冥神功。
走出殿外。
天龍寺眾武僧，趕忙上前。
枯榮跟隨在側。
本因方丈見狀，大喜，道：“禪師，可是踏足先天？”
“不錯，有陸宗師幫忙，總算踏出這一步，今後陸宗師來訪天龍寺，全寺上下，需以貴客禮儀相待之，無需通傳。”
一旁等待著的段正明和段正淳二人，也不由心中感嘆。
陸恆藏的太深了。
他們若是知道，此人是先天高手，哪敢算計他。
巴結都來不及，何曾讓天龍寺出現一名先天高手，日後說不定天龍寺也會干預朝政，他這皇帝當的極為憋屈。
段正淳倒是覺得，陸恆收了段譽為徒，也算是一件喜事。
最起碼，陸恆對他有恩。
又無仇怨。
結交此人對段氏有益處。
在大理自然無事，出了大理就要靠江湖同道幫襯，這是段氏祖先定下的規矩，入中原不得以皇族自稱。
刀白鳳被嚇到了。
陸恆是先天，又知她秘密，心中難掩悲傷，暗自低頭不敢去瞧這年輕道士，生怕對方當眾吐露真相。
不得不說，陸恆只是覺得好玩，嚇唬她而已。
自己嚇自己，才是真的愚蠢。
“陸宗師應當是第一次出江湖，若是他想在武林闖出一番名聲，那可真就沒北喬峰和南慕容什麼事了。”
本因方丈只是一句誇讚。
陸恆聞言去皺眉不已。
北喬峰，南慕容，已經出了名嗎？
難不成，事情有變？
“譽兒，你跟我過來，我有事問你。”
眾人一愣，不解其意。
朱雀和楊蕭琴，也沒有多想，只是在一旁安靜的等待。
僻靜處。
陸恆輕聲問了一句。
“乖徒弟，昨天忘了問，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
十七，原來還有兩年時間嗎。
陸恆松了口氣，拍了拍他肩膀，道：“本座會暫時留在大理兩年，每個月，都要去我那修煉武功，也莫要忘記讀書，佛經什麼的，先不要在看了。”
“是，師傅，你放心我不會在胡亂翻看。”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兩年後若你學有所成，為師就帶你去中原歷練。”
“待會，你便隨你父母回大理吧。”
陸恆輕笑一聲。
回到天龍寺前殿，看向周圍段氏高手和寺僧。
“江湖路遠，本座還有要事去辦，就不多留，枯榮禪師，今後暫為鄰，指不定日後還會來找你喝茶，先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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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恆抓住玄三的胳膊，楊蕭琴摟住朱雀的妖。
四道人影，拔地而起，竟然飛在半空之上，一眨眼就消失無蹤。
留下枯榮等人，對陸恆讚歎。
“枯榮師叔，你總算踏出那一步，進入先天，壽命最起碼提升到一百五十年，真是寺中大喜事。”
“阿彌陀佛，若非陸宗師有意幫忙，老僧這輩子恐怕都難有機會，天龍寺比不上少林寺那麼雄厚底蘊，不過你們都看到了，陸宗師實力非凡，天龍寺可不能招惹他，不然老僧也救不了你們。”
“是，大師放心，我們不會去招惹陸宗師。”
“正明，正淳，譽兒你們隨老僧來，有話和你們講，其他人都散了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