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殷素素的直覺，還真準。
不過，該讓他們知道的，陸恆不會瞞著。
張翠山無奈，推了推自家夫人，輕聲道：“別看師叔年齡低，但論才智，卻勝卻世間無數，聽師傅曾說起過，師叔曾設下一盤大棋，咱們還是不要在繼續問下去。”
“我當然知道，只是好奇而已。”
屠龍刀雖然被謝遜奪走，但這些年，他倆同樣也陪伴謝遜，參悟其中秘密。
可是卻根本沒有半點頭緒。
陸恆耳聰目明，自然聽到後方兩人小聲議論。
看了一眼遠處那艨艟桅杆，心裡多少有點無語。
若不是為了把武當從旋渦裡摘出去。
他也不會想要改變計劃，去來搶奪真的屠龍刀。
一行人陸續上船。
天鷹教的程壇主，上前走到陸恆身邊，低聲道：“二爺，按著教主的吩咐，我們有給獅王準備兩年左右的資源，您看還有沒有其他需要吩咐的？”
“無妨，吩咐出發吧。”
陸恆很清楚，如今北風消散，不是風季，抵達確切位置，最少也需要大半個月，二十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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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有天鷹教派來的數十名水手，日夜兼程或許能提高一些時間。
擒著成昆，踏上艨艟甲板，隨手捆在柱子上。
陸續抬著物資的水手各自就位，程壇主看向陸恆三人，高聲道：“二爺，就送您送到這裡吧，屬下還要回武當覆命，還要勞煩張五俠照顧殷姑娘，告辭。”
張翠山拱了拱手。
程壇主翻身上馬便走。
天尊殿十五人，艨艟僕從水手四十六人，在加上陸恆三人和一個廢人。
總共六十四人。
混元霹靂手成昆渾渾噩噩的清醒，當他發現，自己被綁在艨艟，周圍全是大海時，已經又過去三日。
有張翠山告知方向，陸恆在半空指路，倒也沒有遇到風暴，閒暇時，陸恆就站在船頭前釣魚，甚是悠閒。
“師叔，冰火島沒那麼大，不過樹木資源還算豐富，我和素素都擔心義兄會過的不好。”
“若非素素當日用須蚊針，戳破他雙眼，也不會有今天。”
陸恆轉頭看了他一眼，道：“你不用和我講這個，有成昆這廝在手，謝遜的仇就能解決，要不是看在你岳父的份上，我才不願意參合這件事。”
“雖說正邪不兩立，但很明顯，若是被人陷害，石樂志，那還值得原諒。”
這話，意有所指。
成昆雙眼無神，被喂了水和流食，勉強活著。
手腳無力，就算想死都難。
聽到這話，心情非常復雜。
他已經明白了，他這是要被送到謝遜身邊。
“你不用這麼看著我們，你做的那些事，讓你死一萬遍都足夠了。”
“阿彌陀佛，貧僧不知你在說什麼。”
到了這種時候。
成昆還不願意承認，陸恆笑眯眯道：“陽頂天因為修煉乾坤大挪移，在明教密道，看到你和他夫人幽會，這才走火入魔而死，我說的沒錯吧。”
成昆聽到這話，渾身一抖，彷佛又想起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
怒道：“陽頂天，他該死，橫刀奪愛，師妹為了我不得不委身於他，你如何知曉這事，除了我和師妹，陽頂天三人外，不應該有人還知道這個才是。”
張翠山和殷素素，聽到這話，被驚到。
這不是近期發生。
距離陽頂天死亡，已經最少過去二十多年。
陸恆又是如何知曉的？
“你甭管我怎麼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陽教主夫人愧疚自戕，這才讓你誕生了要毀滅明教的想法，你暗中投靠元蒙，成為汝陽王的走狗。”
“同時用殘忍的手段，侵害謝遜一家，逼的謝遜到處作惡，不就是想要敗壞明教的名聲，好能讓你從中獲得報仇的快感。”
成昆不說話了，整個人都呆愣住。
沒想到，他做的這些事，本以為會天衣無縫，卻沒想到被人說的這般清楚。
就算殷素素和張翠山，頭一次聽到如此秘聞，也被嚇了一跳。
“謝遜頂著你的名頭，在武林殺人，為了報仇搶了七傷拳譜胡亂修煉，迷失了心知，每逢月圓之夜，都會失去理智殺人。”
“師叔，義兄和我們提過，跟您說的一樣。”
“七傷拳乃木靈道人所創，人的身體內有陰陽二氣、肺屬金，肝屬木，腎屬水，心屬火，脾屬土五行，所謂七傷拳，便是這七種傷害。”
“但對內功修為低廉的人來講，修煉七傷拳有害處。”
“每提高一層傷害，就會先對自己造成傷害，正所謂是先傷己再傷人！”
“若是內力不夠，修煉絕對沒有好處。”
陸恆這樣一講，張翠山點了點頭。
當初謝遜曾經傳授張無忌，他和殷素素也在一旁聽了個大概。
沒曾想，他這師叔，竟然對天下武學如此瞭解，怪不得會被他師傅稱之為武學奇才。
“謝遜功夫不到家，又犯下如此大錯，皆因成昆一己私利，當然成昆為了想要給他師妹報仇，在我看來其實也沒錯。”
這話出口。
成昆愣住，傻傻的看向陸恆，不解問道：“你說我這樣做，無錯？”
“對，如果有人奪我心頭所愛，我才不管他是誰，哪怕是天王老子惹了，也得死。”
“不過，成昆你的辦法，或許太極端，這點我並不能苟同就是了。”
“這世間本無對錯道德，說到底，還是拳頭大才是道理，你就勝在不是武林至尊，所以只能用這些陰謀詭計去傷人，你若是像我一樣先天，何懼旁人？”
成昆不言不語，心情五味雜陳。
陸恆所言，他何嘗不知，但卻做不到呀。
一旁張翠山，輕聲問道：“陸師叔，除了這些外，江湖還有什麼隱秘？”
“成昆帶藝投師，加入少林，化名圓真，這點空見神僧並不知曉，為了兩人的事情，特地找到謝遜調停，可惜卻棋錯一著，舍了自己性命，也讓謝遜成為武林公敵。”
“他呢，還要繼續去算計明教，總的來說，成昆的計謀很陰險，若是真讓他做到，只怕會成為武林浩劫，借六大派消滅明教，朝廷在一舉殲滅六大派，除掉中原武林，到時候漢人就再無真正的出頭之日，所以，我說他是個奸雄，但卻被情所困，不值當。”
“不說這些，成昆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