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外，賈張氏在徘迴著，她在考慮要不要去廠裡鬧。
想了想，賈張氏還是放棄了。
去廠裡鬧不太好，賈張氏還要為棒梗想一想。
這時，賈張氏的肚子還在叫著。
又餓了！
身上還要一些棒子麵，足夠賈張氏吃一頓了，但她卻沒一口鍋。
另外，賈張氏來城裡是要糧的，要是她空手回去，賈有才只怕要打死她。
接著，這老虔婆又怨天尤人，她不從自己身上找問題，而是怪別人。
一切都是別人的錯，她賈張氏沒錯。
不過，餓肚子實在難受，當務之急還是要填飽肚子。
摸了摸兜裡的棒子麵，賈張氏在想著。
回四合院是不敢了。
去廠裡食堂借個鍋用用？也不行。
忽然，賈張氏心中一動，肯定有不少人住橋洞，可以去‘借’個鍋。
有了打算，賈張氏也就離開了。
先填飽肚子，再圖後計！
……
四九城是首善之地，但如今也是缺糧。
滿大街還是可以看到些乞丐的。
有些流浪漢就住在橋洞。
賈張氏在城裡隨便走走，就看到一個住橋洞的流浪漢，也看到了一口又小又破的鐵鍋。
直接去借，要是不給點好處，人家肯定不借。
於是，賈張氏動著歪腦筋。
就想辦法去‘順’一下。
偷個住橋洞的流浪漢的小鐵鍋，賈張氏不覺得有什麼。
然而，流浪漢就躺在橋洞下，賈張氏等了好一會也不見那流浪漢走開。
忽然，流浪漢走開了。
一見機會來了，賈張氏也不遲疑，立刻就跑過去。
很快，賈張氏就來到橋洞下，伸手拿起小鐵鍋。
按捺下激動的情緒，邊把小鐵鍋藏在衣服裡，賈張氏邊往橋洞外跑。
剛從橋洞跑出來，賈張氏就面色大變，卻是一個流浪漢擋住她的路。
“偷我的鍋？”流浪漢冷著臉。
剛才，流浪漢躺在橋洞下就發現有人在盯著，於是，他故意走開，就看到了賈張氏來偷他小鐵鍋。
“我……看沒人，以為是沒人要，就撿一下。”賈張氏一臉不自然。
流浪漢卻是冷笑著。
這流浪漢也是個暴脾氣，直接就給了賈張氏一巴掌。
接下來，流浪漢搶回小鐵鍋。
“咦？”流浪漢發現了賈張氏身上的棒子麵。
雖然不多，但也夠一頓了。
“敢來偷我的鍋，你身上的棒子麵就給賠償！”流浪漢說道。
“不行！”賈張氏雙手捂著口袋。
流浪漢也懶得廢話，直接就動手搶。
既然賈張氏敢來偷鍋，流浪漢打她就是活該，搶點棒子麵也不過分。
儘管賈張氏反抗，但她身上的棒子麵還是被搶了。
就見賈張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著。
然而，即便賈張氏哭的傷心，流浪漢卻不為所動。
有了些棒子麵，流浪漢就用小鍋來煮粥了。
也好久沒吃到棒子面粥了，這卻是有口福了。
看著流浪漢煮粥，賈張氏眼一轉，想讓流浪漢分她一半。
“滾！”流浪漢面色黝黑，渾身邋遢，眼神透著兇狠，一看就不是善茬。
“你搶我棒子麵，不怕我去報桉嗎？”賈張氏威脅。
“報桉？去，你現在就去。”流浪漢好笑著。
他一個住橋洞的流浪漢怕什麼？
賈張氏苦著臉，她也就這麼一說，為了點棒子麵去報桉？
何況賈張氏先來偷鍋的。
也是看出這流浪漢不好惹，賈張氏開口提出分一半粥。
……
賈張氏生著氣的從橋洞走出，而橋洞下的流浪漢正美滋滋吃著棒子面粥。
本來是偷鍋，卻像是給流浪漢送棒子麵了。
身上的棒子麵都被搶了，賈張氏越想越氣。
然而，鬧騰也沒用。
這個虧也只能認了。
想來想去，賈張氏還是決定去找秦淮茹。
除了找秦淮茹，賈張氏是沒法子了。
……
中午了，軋鋼廠也到飯點了，已經有不少工人去食堂。
何大強拿著飯盒去一食堂。
忽然，就看到不遠處圍了一群人。
有熱鬧？
好奇心驅使下，何大強也就走了過去。
走近了，何大強就看出是怎麼回事了。
卻是賈張氏跪在秦淮茹面前賣慘。
秦淮茹很是為難，心中恨死了賈張氏。
婆婆的日子過不下去了，都跪在兒媳跟前了，能夠無動於衷嗎？
賈張氏跑到廠裡來，這可比去四合院厲害多了。
一個處理不好，秦淮茹就很難在廠裡立足了。
“媽，你先起來，我帶你去食堂吃點飯。”秦淮茹硬著頭皮扶賈張氏起來。
管賈張氏一頓飯沒什麼，但秦淮茹清楚一頓飯打發不了賈張氏。
秦淮茹這只是先穩住賈張氏。
賈張氏要糧，但秦淮茹也沒多少，這就是在為難秦淮茹了。
知道傻柱在一食堂，賈張氏不去，於是就去了二食堂。
秦淮茹拿飯票買了幾個窩頭，又買了份大白菜。
今天運氣好，還有海帶。
這年代，海帶可是好東西。
很多人有‘大脖子病’，而海帶含碘，吃點海帶就能好。
秦淮茹又打了一碗海帶湯。
賈張氏大口吃著窩頭，又喝著海帶湯，再吃著大白菜，哼哧哼哧的，猶如豬在進食。
周圍不少人怪異的目光看來，賈張氏就知道埋頭吃，秦淮茹卻一臉不自在。
秦淮茹買的飯菜幾乎都被賈張氏吃了。
吃飽了，賈張氏也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接下來，秦淮茹拉著她婆婆來到食堂外，找了個周圍沒人的地方，就和賈張氏打著商量。
“糧食沒有，我給你5元，你回鄉下去。”秦淮茹對賈張氏說。
賈張氏並不滿意。
如今，有錢也很難買到糧。
再說了，5元就打發她賈張氏了？這是打發要飯的？
“給我20斤棒子麵，再給我10元，以後每個月寄3元給我。”賈張氏提條件。
秦淮茹冷著臉。
就是秦淮茹的親媽來要這麼多，秦淮茹也不可能答應。
“我給你10元，以後每個月寄3元給你，但棒子麵沒有。”秦淮茹咬著牙說。
“不行，20斤棒子麵不能少。”賈張氏不鬆口。
“那你就在廠裡鬧吧，最好廠裡把我開除，我和孩子都餓死得了。”秦淮茹冷著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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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賈張氏並沒有被嚇唬到，她瞭解秦淮茹，也就有恃無恐。
……
剛從一食堂出來，何大強就聽到一些工人在談論。
“秦淮茹真是不孝，她婆婆從鄉下來城裡，她竟然捨不得給點糧。”
“怕是要餓死她婆婆。”
“她婆婆來廠裡了，都跪在秦淮茹面前了。”
“我可是看到了，秦淮茹的婆婆可憐啊！”
“以前還聽說秦淮茹是個好兒媳，就這？”
……
經過賈張氏這一出，秦淮茹在廠裡的名聲可就不太好了。
攤上這麼個婆婆，秦淮茹也是不容易啊！
“何股長！”
南易忽然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