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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三章 秦牧:我不懂國外法律,但可以學啊

看著眼前的副主編。

他甚至懷疑對方是敵臺派來的,專門給他們使絆子的。

這些年。

傳統電視臺的效益一直不是很好,很多地方臺都在圖謀轉型。

受到了新媒體之類的衝擊。

許多地方臺都會使用一些“震驚”之類的標題,以獲取流量。

這其實是無奈之舉。

若是沿用以往的方法,他們根本吸引不到流量。

那些網友們……

只會徹底倒向那些自媒體。

而且。

他們也在不斷嘗試開展專題報道,制定了流量獲取的kpi。

讓他沒想到的是……

下面這群人,居然把想法打到了秦牧身上。

的確。

最近秦牧的風頭是有點盛。

隨著起訴全網的一萬五千人大桉,秦牧在晉城已經是人盡皆知了。

就連那個在法庭上睡覺的老頭……

都獲得了不小的名氣。

這個時候去開設直播,絕對可以賺的盆滿缽滿。

做一期秦牧的相關報道,其實也無可厚非。

但……

至少得徵求秦牧本人的同意啊。

那麼多血淋淋的例子擺放在前。

這麼肆無忌憚的侵權,和作死沒有什麼區別。

“我……我我……我是真的不敢啊……”

這個副主編低著頭,仍然在辯解著。

表示她們不敢直接採訪秦牧。

更多的……

其實是擔心秦牧拒絕。

一旦秦牧拒絕,也就代表他們這個專題報道白費了。

她左右權衡之下。

索性乾脆不找秦牧了,選擇一些無關緊要的,沒有涉及個人隱私的內容進行報道。

“你不敢?你不敢找秦牧,就敢讓整個電視臺承擔風險?”

臺長聞言,緊緊盯著她。

臉色愈發嚴厲。

副主編咽了咽口水,不敢再狡辯。

只能假裝鵪鶉。

低著頭不再說話。

而臺長冷冷望著她,足足十餘秒後。

才冷靜了下來。

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當務之急,道歉,澄清吧。”

面對秦牧。

他果斷選擇了低頭,不想把事情擴大。

換做其他人……

他們臺此時有許多補救的措施,比如說事後補償,進行協商等等。

可這一次……

他們面對的人是秦牧,秦牧也不可能和他們妥協。

說句不好聽的。

以秦牧目前暴光的資產來看,還真看不上他們協商的那些錢。

“臺長,我覺得……沒必要吧?”

正在此時。

旁邊一直沒說話的主編站了出來,皺眉說道:“咱們臺只是釋出了一篇文章,文章裡雖說附帶了採訪影片和內容,曝光了部分隱私,但我們完全可以把這個事情往公益上靠攏啊。”

“就說……這檔節目,是我們臺最新打造的普法欄目,主要是宣傳遵紀守法,讓廣大市民知道這些法律知識。”

臺長聽後,突然愣了一下。

公益節目兩個字……

讓他瞬間明白了過來。

社會公益類事業單位,指為實現社會公共利益舉辦的、面向社會提供公益產品和公共服務的事業單位。

根據社會公益類事業單位的功能特點,劃分為兩種類別:公益一類和公益二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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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們電視臺……

分屬於二類公益。

這兩類公益的最大區別,就是第一類是國家直屬,財政全權供給撥付,人員完全委派。

二類則是小規模自負盈虧,財政差額供給撥付,人員自由招募。

但不管如何。

他們電視臺具備一個性質,那就是公益性質!

所製作的節目,都可以和公益掛鉤。

而按照《民法典》。

在兩種情況下,可以不經過本人的允許而使用他人的肖像權、隱私權等權利。

一是為實施新聞報道,不可避免地製作、使用、公開肖像權人的肖像。

二是為維護公共利益或者肖像權人合法權益,製作、使用、公開肖像權人的肖像的其他行為。

比如說。

法院的每次庭審直播,有許多庭審直播都未曾打碼。

這對尚未剝奪政治權利的嫌疑人而言……

必然構成了侵權。

但這屬於新聞報道,職能直播,即便不經過當事人的同意,也可以將其播放出來。

“你是說……利用公益性質,回覆秦牧?”

臺長想了想,忍不住問道。

主編點了點頭:“我們用這個理由,他絕對沒有任何辦法,我們臺也沒必要公開道歉。”

臺長聽到這裡。

忽然陷入了沉默之中,開始認真思考這個操作的可能性。

事實上。

電視臺製作的各類採訪,很多時候沒經過當事人的同意便在電視上播出了。

但……

大部分普通人,都會以上電視了為榮。

知道自己上電視了,高興都來不及。

可他們這次面對的是秦牧。

秦牧知道後,直接一個電話,要求他們刪除並且道歉。

而作為電視臺的臺長。

他深知道歉的影響有多大,對他們電視臺的形象將造成極大的損害。

這是無形中的損失!

所以。

能不道歉,他儘量不道歉。

“大家……都說說自己的看法吧。”

半晌後。

他抬起頭,看著會議室裡的其他人。

眾人面面相覷。

一番猶豫後。

紛紛發言,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覺得,得罪秦牧的風險太大了,以前的那些被告……可能也都是這麼想的。”

“其他行業都已經被秦牧禍害過了,咱們就不湊這個熱鬧了吧?”

“這個方法看似很靠譜,但有沒有一種可能,秦牧早就考慮到這一點了,卻依舊要求我們臺道歉?”

“要不咱們問下法務吧?”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

大多數人選擇了認慫,表示不建議和秦牧硬碰硬。

還舉了許多例子,認為和秦牧作對的那些人……

剛開始都覺得可以跟秦牧在法律知識這塊掰腕子。

可結果……

卻都是慘不忍睹。

對他們而言。

他們只是臺裡的普通員工,電視臺道歉與否,形象是否受損,並不重要。

相反。

自身的安全……

才是第一位的。

得罪了秦牧,到時候城門失火,難免殃及池魚。

臺長聽著眾人的吐槽,也不敢再貿然做決定了。

秦牧的恐怖……

已經深入人心。

這雖然僅僅是侵權問題,可保不齊秦牧整出點刑事犯罪出來。

到時候他可能就只能吃不了兜著走了。

最後。

為了穩妥起見,他還是找來了法務。

詢問這麼做的話,電視臺能不能穩贏。

結果……

法務團隊聽完,當即對視了一眼。

紛紛請辭:“臺長,這事我們幹不了,如果是別人,可能還有機會,可對手是秦牧。”

臺長聞言,皺起眉頭:“你們也都是有著十幾年律師經驗的團隊了,以前打過那麼多侵權桉子,都勝訴了,這個桉子有這麼難嗎?”

他覺得。

桉子如果定為公益性質,很大機會可以勝訴。

然而……

這幾個法務卻苦笑著搖了搖頭:“雖說可以將報道列為公益性質,且我方也沒有藉此牟利,但……這檔節目卻是以秦牧為核心的。”

“整個內容,都是圍繞秦牧展開的,卻未經秦牧允許,在民法典上是不予承認的。”

“也就是說,這個採訪連公益性質都談不上。”

“若是用這個來訴訟,法院也不可能支援我們的主張。”

一番解釋之後。

臺長這才恍然大悟,背後驚出了一身冷汗。

狠狠瞪了眼剛才提出這個建議的主編。

好在他謹慎。

沒有貿然做決定。

不然……

真可能步了其他人的後塵。

想到這裡。

他掃了眼主編和副主編兩人,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兩個,在此次事件中有重大失職,先停職一段時間吧。”

說完。

重新看向其他人,安排道:“一個小時內,儘快完成刪除文章、影片,以及對秦牧釋出公開道歉,私人道歉的事情,務必把秦牧這個刺頭安撫好。”

頓了頓。

他又補充道:“還有,以後我們臺,別再開展和秦牧有任何關聯的專題報道了,見到他,繞著走。”

現在的他。

已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這次走鋼絲,差點給他也整進去。

好在他及時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

晉城。

養老院。

“秦先生,對於您的建議,我們臺臺長高度重視,第一時間就痛斥了本次侵權的主編、副主編以及實習工作人員,現已刪除文章和影片,並且向您致以誠摯的道歉。”

“我們臺以後一定會堅持遵紀守法,踏踏實實搞公益,認認真真做節目,願意接受全社會的監督。”

“再次感謝您的此次督促,為我們敲響了警鐘。”

院子裡。

秦牧聽著電話裡傳來的甜美女聲,嘴角抽了抽。

話說的很漂亮。

態度也十分誠懇。

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

他才向電視臺反饋了四十分鍾,對方的反應也太迅速了。

文章和影片都已經刪除了,且用電視臺的官方賬號釋出了道歉宣告。

相關客服也給他打來了電話,認真道歉。

“電視臺的人……素質比其他行業高多了。”

放下手機。

秦牧由衷感慨了一句。

如果其他行業的人也這麼好說話,他也不至於把各行各業都得罪一遍了。

現在整的他感冒去藥店買點感冒藥都有點麻煩。

“馬上要下班了。”

從躺椅上站起來。

他伸了個懶腰,打算在院裡四處走走。

恰巧。

手機鈴聲響起,法院方面的人給他打來了一個電話。

提醒他訴訟費已經追繳到賬,他可以前往法院辦理退費流程。

本次訴訟費……

他先後墊付了兩次,超出了一億,是一筆巨大的金額。

而法院方面……

在審理結束後,便向這一萬五千名被告發出了通知。

催促其儘快繳納訴訟費至法院的賬戶。

“這麼快就可以退了?”

秦牧眼神一亮,有些驚喜。

回覆自己明天去辦理退費手續。

這些錢……

都是他貸款而來的,是需要退回銀行的。

可即便如此。

算上訴訟費以及一萬五千名被告的賠償,他這次也是淨賺了三千餘萬。

還有老張和養老院,都給了他一部分“感謝費”。

扣除銀行的“利息”後。

他的總資產還剩八千萬!

距離一個億的小目標,僅剩下兩千萬不到。

放在以前。

他肯定會選擇躺平,覺得這是一筆鉅款。

可經過了此次事件……

他愈發覺得自己太窮了。

連一萬五千人都搞不定,未來遇到更大的網暴,豈不是只能眼睜睜看著?

“以後有機會,還是得想辦法搞點錢啊。”

他忍不住喃喃了一句。

……

此後幾日。

秦牧在養老院和山水花園小區,兩點一線。

每日上班下班。

悠閒度日。

同時向法院提交了退費申請,將銀行的貸款全部歸還。

電話裡。

銀行的裴玄青行長眉開眼笑,樂的合不攏嘴。

還表示,下次貸款,務必要選擇他們銀行。

此外。

電視臺道歉的事情,在晉城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許多自媒體就此事展開了各種“分析”。

成為了晉城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李衛國等人……

知道此事後,則是滿臉惋惜,吐槽電視臺沒有擔當。

“前後不到一小時就道歉了?這電視臺也太慫了吧?”

“這樣子搞電視臺,是沒前途的,我前段時間聽說某地電視臺,還告了個交警呢,說人家侵權。”

“我也聽說了個新聞,有個地方的電視臺用了別人辛苦兩個月拍攝到的幾分鐘影片,一分錢沒給,人家事後找上門,給了2000元打發了。”

“唉,太慫了,我覺得晉城已經沒什麼英雄了。”

“……”

之前。

電視臺的人也來採訪過他們,他們本以為對方通知了秦牧。

結果……

連交代都沒一句。

釋出之後。

文章和影片的確是火了,但也沒火多久。

就被秦牧發現了,一通電話後,電視臺刪除道歉一氣呵成。

完全不帶抵抗的。

讓他們十分不得勁。

他們就喜歡吃強扭的瓜,不反抗的反而沒意思了。

秦牧見狀。

輕笑著搖了搖頭。

老人們的反應,他早已習以為常了。

既然電視臺道歉了,他也沒再深究。

畢竟……

對方只是獲取了流量,並未牟利,也沒有編造事實。

在這點上。

電視臺還是有一定職業操守的。

“對了,老張都去好幾天了,現在在歐洲哪個國家來著?”

“昨晚上他打電話回來過,說是在什麼TLF。”

“TLF?這是咱們XJ的,他明明是在什麼尹瑟拉。”

“尹瑟拉?以色列吧?那好像是前天去的國家?聽說那裡的人都賊聰明。”

“……”

院子裡。

李衛國、宋天成、蘇永年等人又閒聊了起來。

說著說著。

就說起了張清源和馮翠花。

兩人在幾天前就跟團出國遊了。

每天都會打電話回來,給這些老友們炫耀在外國的所見所聞。

他們……

是全養老院裡,唯一兩個出了國的。

“幼,老張又打來電話了。”

眾人閒聊的時候。

李衛國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顯示是張清源打來的。

李衛國笑了笑。

接通了電話,剛要詢問老張又看到了什麼稀奇玩意兒。

就聽到電話裡傳出了老張急促的聲音:“老李,小秦在不在?你快把手機給小秦,我被人告了。”

眾人聽後。

都大驚失色。

老年機的通話聲音非常大。

不用外放,其他人都聽到了老張的話。

驚訝之餘,滿臉茫然。

老張老兩口明明是去旅遊了,怎麼又纏上官司了?這次還淪為被告了?

關鍵是……

他現在身處國外,語言不通,怎麼也不可能整出糾紛吧?

在眾人眼中。

老張連普通話都說不利索,更別說歐洲那邊的語言了。

那裡好像是說英語還是啥鳥語來著?

“咳咳,老張,你先別急,慢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秦牧見狀,也接過了手機。

安撫了張清源一句。

電話那頭。

張清源才踏實下來,深呼吸了幾次。

唉聲嘆氣的說道:“我是好像是被導遊團坑了。”

緊接著。

他將帶著憋屈和悲憤,將自己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原來。

他和馮翠花跟著國內旅遊團,乘坐飛機出了國。

先後旅遊了好幾個國家。

可是……

漸漸的。

他發現這個旅遊團不對勁了。

在到達外國之後。

導遊居然在車上,公開售賣礦泉水,一百元一瓶。

而且。

強制買賣,要求每人必須要買。

而他們這團是老年人旅遊團,多數是老人,只有偶爾幾個陪著父母前來的年輕人。

這幾個年輕人剛想反抗。

卻看到導遊身後幾個身高一米九的外國人,瞬間熄滅了反抗的心思。

所有人都乖乖的買了礦泉水。

而這個礦泉水,只是最普通的,國內賣梁元一瓶的那種。

這還不止。

在當地旅遊的時候,他們住的酒店全是破破爛爛的當地居民家裡。

和旅遊團宣傳上的精品民宿完全不同。

最可惡的是……

他和馮翠花今天跟團走,一路看著外國的風光,突然遇到了某個外國人。

手上拿著一個本子。

說是一個紀念,讓他簽名。

上面寫的是英文,他根本不認識。

他見同行的老人都簽名了,也沒多想,就簽上了。

結果……

這個簽名,居然是自願捐款簽名!

籤了名的人,都要主動捐款,摺合國內兩萬元!

“他們說名都籤了,要是不捐款,就去告我們。”

“團裡的其他人都自認倒黴了,忍痛給了錢,但我越想越氣,憑什麼他讓我捐款我就捐款?”

電話裡。

張清源咬牙切齒,繼續說道:“我就一直沒交,然後他們就把我給告了。”

“這邊法院排期,說是在五天後開庭審理。”

說著說著。

他又唉聲嘆氣了起來。

攤上這檔子事,他早已六神無主。

只能……

給秦牧打來電話,詢問應對方法。

院子裡。

張清源講完之後,秦牧尚未開口。

李衛國等人便瞪大了眼睛,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老張說……他在國外被人訛了?”

“可小秦是國內的律師啊,老張國外的桉子,他能咋辦?”

“小秦也不懂國外的法律啊,你要不去找個國外靠譜點的律師?”

“這個旅遊團黑,真黑啊,還好我沒去四處熘達。”

“……”

眾人面面相覷。

紛紛看向了秦牧。

他們對張清源的遭遇,深感同情,但卻沒一個勸說老張認命給錢的。

自己可以主動捐款。

但別人不能強迫他們捐款!

和秦牧相處了這麼久,他們的態度也愈發鮮明。

只是……

這個桉子,比他們以往遇到的任何桉子還要棘手。

“小秦,你……你說這個桉子該咋整?”

老年機裡。

張清源的聲音接著傳出,滿是擔憂和忐忑。

顯然。

他也認為秦牧這次可能幫不上忙了。

而秦牧拿著手機。

聽著老張的遭遇,下意識的皺起眉頭。

其實。

黑導遊,黑旅遊團的事情,在國內屢見不鮮。

早些年最為猖獗。

甚至還有將人騙出境外噶腰子的。

後來的旅遊團……

就逐漸變得文明了一些,開始用各種方法捆綁銷售。

這種事情,多發生在低價旅遊團。

某些旅遊團所謂的七天遊一千塊,全程全包……

僅僅是個噱頭和餌料。

把人騙過去之後,就會展開各種捆綁、宰客。

用盡手段。

從遊客身上割下幾斤肉來。

想要安全回家……

不犧牲一點錢,幾乎是不可能的。

往往一千塊的旅遊團下來,實質消費通常是數千乃至上萬!

而老張這次遇到的……

其實也是同樣是事件,唯一的區別在於他們去的是國外!

簽名捐款,也是一種套路。

利用國人不熟悉英文的方法,先假意簽名。

寫完之後……

直接索要錢財。

聽張清源所說,其他老人都妥協了,選擇給錢。

唯有他頭鐵沒給。

然後……

就被告了。

“這個事情……是有些難辦。”

聽著電話裡張清源的求助,秦牧認真說道。

桉子發生地在國外。

國內鞭長莫及。

而且。

老張又在自願捐贈書上簽名了,根據字跡鑑定,可以證明是他所寫。

這種簽名書……

通常是具備法律效力的,簽了就要捐錢。

不然就要承擔法律責任!

此外。

老張是在國外法院被起訴的,法律也不同於國內,有著極大的區別。

尤其是歐洲各國。

現存諸多奇葩法律。

比如說枕頭算是兇器,打架用枕頭將承擔刑事責任。

自殺是違法行為,發現他人自殺有權將其擊斃。

在飯店吃飯,不吃飽可以不結賬,在某飯店沒吃飽可以選擇第二家飯店,老闆不得阻攔。

可以見義勇為抓小偷,若對小偷存在傷害行為,將從重判處刑事責任。

監獄裡禁止外出,但越獄是不犯法的,若對監獄不滿意,可以選擇越獄……

諸如此類。

在對違法行為和犯罪行為的界定上,一個比一個奇葩。

秦牧嘆了口氣,想到這個就有些頭疼。

與此同時。

他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

“叮!檢測到宿主遇到了新事件,觸發新任務。”

“叮!請宿主在以下三條任務中任選其一:

一、幫助張清源,解決此次麻煩,助其順利回國了;

二、利用國外法系整治該黑旅遊團,幫助其他老人討回失去的錢財;

三、給該黑產行業一個畢生難忘的震懾。”

“溫馨提醒:該任務執行複雜,操作難度較高,在任務完成後,將隨機獲得稀有獎勵。”

聽到這個聲音。

他神情微亮,緩緩抬起頭。

三個任務選項浮現在了他的面前。

每個任務代表著不同的難度。

同樣是第三個任務最難。

第一個任務最簡單,只需要幫助張清源脫身即可。

看著這幾個任務,秦牧深吸了一口氣。

念出了一個字:“三。”

第一個和第二個都不在他的考慮之列。

第三個雖然難,但卻是他最想做的事情。

既然選擇了動手……

那就乾脆來波狠的,斬草除根。

“老張,你要不去問問你當地的律師吧,看看他們的建議。”

“我看小秦也不行啊,他國內無敵,不代表國外也無敵啊。”

“就是,他說不定連哈嘍都不會說,你趕緊去找找其他律師問問。”

“要不你跟那邊法院商量下,看下能不能把桉子轉到國內來打?按咱們這邊的法律來?”

“……”

李衛國、宋天成等人見秦牧半天沒說話。

拿著手機。

對另一邊等待回覆的張清源說道。

讓他不要浪費時間了,趕緊去找律師詢問情況。

“等等,誰說我不行的?”

而秦牧回過神,聽後卻是滿臉黑線。

李衛國愣了一下。

忍不住問道:“小秦你難道……懂這些國外的法律?”

秦牧搖了搖頭。

如實答道:“不懂。”

他最多是知道某些奇葩的法律。

完整的體系,他根本不瞭解。

“那不就得了,老張,你還是趕緊……”

李衛國聽後,拿著手機又勸說了起來。

可話沒說完。

秦牧又接著說道:“但我可以學啊,桉子還有五天是吧?時間上應該夠了。”

這一句話。

再次驚的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

老李更是不知道該如何反駁秦牧了。

不過一想起秦牧在國內法律上的造詣……

他們覺得,秦牧說不定不是說大話。

而手機裡。

張清源激動的聲音傳了出來:“小秦,你是說真的?那你得趕緊學啊,然後飛過來幫我打官司,機票錢我出!”

“這些黑導遊敢訛我?我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他的聲音高昂。

一掃之前的頹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