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受害者出場？
當時事件的第一當事人？
這一刻，
所有人都驚訝了起來。
紛紛錯愕不已的轉過頭，朝那個方向看去。
尤其是韓兵，最是面色訝然。
他童孔勐縮，
有些不願相信。
“假的吧？”
“那個人怎麼可能在這裡？”
“他不是早就闇然返回老家了嗎？”
他思緒千萬，心中一陣紛亂。
而這時，
在眾人目光的匯聚下，
一個三角眼的青年，出現在了舞臺上。
他看起來蠻有精神的，尤其是那雙三角眼，讓人情不自禁的感覺到他有些生性薄涼，下意識的對他有股警惕、生畏。
但此時的他，在看向傅歌的時候，面色卻流露出了一絲愧疚。
……
“是他嗎？”
“這個人就是當事人？”
“看起來，他對傅歌和王韋導演一點恨意都沒有啊！如果像韓兵說的那樣，不可能會是這副表情吧？”
“龜龜，你們看韓兵，他面色也太難看了！”
“沃日啊！韓兵剛剛說的那些話，不會都是瞎編的吧？”
觀眾們竊竊私語，到處都是交頭接耳的議論聲。
“歡迎高松星來到我們快樂大本營。”
場上，何炯站在高松星身旁，對他示以了自己的友善。
“何老師你好，叫我高子就行。”高松星連忙回答道。
他似乎有些惶恐。
畢竟，他以前混跡底層演藝圈多年，從沒這麼近距離的面對過這麼多大牌明星，從而面對過這麼多觀眾！
此時他身處的這個舞臺，可不只是有何炯，還有杜波濤、榭那、郭晶飛、江一雁、劉藝菲、傅歌……人均大明星！
此時他面對的，不只是現場那些觀眾，等鏡頭將現在發生的一切錄下來後，以後還會播放給全國數以億計的觀眾們！
這個舞臺，太大了；這個高度，太高了。
他有些無所適從。
“那我叫你小高吧。”
何炯安撫著有些緊張的高松星，說道：
“小高，先向大家做一下自我介紹吧，現在許多人都想認識你一下呢。”
“嗯！”
高松星點點頭，望著一雙又一雙望過來的目光，深呼吸一口，而後出聲道：
“大家好，我叫高松星，以前是魔都影視城的一位草根演員，從死屍、龍套演起，到後來能有一些有畫面、有臺詞的十八線角色，再到後來能得到一些小配角。”
榭那立刻走了過來，問道：
“再往後，你就悄然退圈了，離開了演藝圈，是嗎？”
“嗯，對。”高松星點頭，“從那到現在，我一直在老家灌雲縣的一家服裝廠裡打工。”
“為什麼呢？”
何炯循循善誘，問道：
“一個能露面、有臺詞的演員，已經算不得前途渺茫了，最起碼已經有奔頭了，而且賺到的錢也不少。你為什麼會放棄拼搏好幾年才打拼出來的局面，選擇回家去服裝廠？你甘心嗎？”
觀眾們一邊聽著，一邊紛紛搖頭，感到難以置信。
如果換做他們，他們肯定是不願意的。
能有臺詞，收入已經比較可觀了，而且還能有成為大明星的晉升路線，無論如何都比做一個服裝廠工人有前途。
“難道其中另有隱情？”
觀眾中有見多識廣的人，滴咕說道：
“灌雲縣的服裝廠……”
“據我所知，灌雲縣是全世界成人晴趣內衣最大的產業基地，年產值幾十上百億，凡是購買過這方面服飾的人，都避不開這裡推出的產品。”
“他不會是因為有著這個特殊癖好，所以才去打工的吧？”
嗯？
這個人身旁的人，聽著這奇妙的話語，不由眼神詫異的盯了過來。
這個人連忙解釋：
“我不是說我用過灌雲的產品，我只是偶有耳聞，恰巧看到過相關報道而已……咳咳，繼續聽他怎麼說的！”
……
場上，
在所有人對這個問題感到好奇的時候，高松星開口了。
他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搖搖頭，神態有些悲慼。
雖然已經過去半年多了。
但在他心中，記憶猶新，歷歷在目，就如同昨天剛發生的一樣。
“我之所以不再當演員，是因為……當時，我在演技方面的信心，被徹底摧毀了。”
“啊？”
榭那知道，
重點話題來了。
連忙一副‘驚訝不已’的樣子，嗓門提高了八度，對高松星詢問：
“為什麼這麼說？你是不是遭遇了什麼特別的事情？”
“嗯。”
高松星神傷道：
“本來，我因為從底層千千萬萬的龍套群眼中脫穎而出，成為了一個有臺詞的配角演員，我覺得自己很厲害，對自己的演技充滿了信心，甚至自信到有些狂妄，覺得除了華仔、渤哥等少數的影帝和老戲骨之外，我不比誰差多少。”
“尤其是年青一代的演員，在我眼裡都是溫室裡的花朵，和我們這種幾百場死屍戲中爬出來的相比，肯定是銀樣鑞槍頭，華而不實。”
“直到後來，我去了《白夜追兇》的試鏡……”
《白夜追兇》的試鏡！
所有人都精神一凜。
重點到了！
這才是真正的重點！
“《白夜追兇》！你說的是王韋導演，傅歌主演，掀起了網劇熱潮的那部《白夜追兇》嗎？”榭那為了進一步烘托熱度，再次詢問道。
“嗯，就是這部劇。”
高松星：
“我去試鏡的角色，是主角。”
“在那裡，我遇到了許多前來試鏡的人，大都是和我一樣沒什麼太大名氣的人，因為那時候網劇還不入流，不被有名氣的主流演員放在眼裡。”
“我們彼此視為對手，都暗暗較勁，全然沒想到，來了一個和我們完全不一樣的人。”
傅歌？
是傅歌嗎？
所有人的心裡，都生出了這個名字。
大家紛紛看向舞臺的一處。
在那裡，嘉賓席上的傅歌，靜靜坐在劉藝菲的身旁。
面色如常，毫無波瀾。
他看著高松星，等他繼續說下去。
……
“這個人，是傅歌。”
高松星說出了這個名字。
同時，他還轉過頭來，朝傅歌的方向看了看。
“我在看到他的時候，沒太把他放進心裡。畢竟，當時的他，已經過氣的不行了，而且好幾年沒拍過任何作品，按理來說演技肯定退化的嚴重，所以才來一般主流演員看不入眼的網劇碰運氣。”
“而且，一旦想到這點，我和其他人也立刻認為，傅歌是把我們當成了軟柿子，打不過其他明星演員就來搶我們的機會。所以，我們都對他很敵視。”
“再加上當時的試鏡非常難，王韋導演要求特別高，幾乎是達到了吹毛求疵的程度，我們更加心生不滿，而這時，卻傳出來一個訊息——”
“傅歌他，透過試鏡了。”
聽著高松星澹澹的講述，所有人都已經代入到了他的身上。
站在他的視角上，感受著他當時的心境。
逐漸有些體會到了他當時的心情。
畢竟，一方面是難到爆炸的超苛刻試鏡，一方面是沉寂五年沒有演過任何作品的過氣偶像演員，這兩個湊到一起，竟然說比從屍山血海的競爭中勝出的實力派眾人還要強，成功拿下了試鏡？
這的確讓人難以置信！
“所以，我們就鬧事了。”
說到這裡，高松星有些愧疚，有些不好意思。
為當初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恥。
“那，到底是因為什麼呢？”
杜波濤在這時候，適時的開口了。
他看了看高松星，又看了看同樣站在舞臺上的韓兵，然後又朝傅歌和王韋的方向看了看，直言問道：
“真的是暗箱操作嗎？”
“暗箱操作？”
聽到這個詞，高松星搖搖頭道：
“大家早就看過《白夜追兇》的劇集了吧？裡面傅歌的精湛演技，已經展現的淋漓盡致，想必大家都為他的演技而讚歎不已，感到驚訝。”
“而當時，我的感受更加清晰且直觀，我眼睜睜的看到，一個五年沒有演過任何戲的過氣演員，在我面前展現了我這一輩子都無法到達的演技實力！”
“他有令我自嘆弗如的演技，卻還過氣落寞，當時給我造成了巨大的打擊，我覺得我沒必要在演藝圈混下去了，就我這種三腳貓的演技，怕是一輩子都無法混出頭，所以我意興闌珊之下，就回老家找了個廠。”
說到這裡後，他露出了濃濃的苦笑，哭笑不得的說道：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傅歌的演技並不是過氣的水準，而是在這個演藝圈裡都名列前茅的……只可惜，當我知道這點的時候，我早已離開影視基地許多，已經成了我們廠的一個小主管了。”
到此為止，
事情徹底搞清了。
水落石出，清清楚楚！
傅歌，
並沒有和王韋透過暗箱操作來排擠草根出身的普通演員。
而是因為他的演技太過精湛，讓那位演員產生了巨大的誤會，道心崩碎，信心盡失，所以才回老家了。
不過，從高松星此時的形象、態度，說話方式，以及他剛剛話語的內容，都能讓大家看出來，他並不是一個凡俗之輩，他也是很優秀的。
畢竟，既能從龍套群演中脫穎而出，又能短時間裡就成為服裝廠小職工，這要是沒有自己的真本事，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與他相比，
韓兵這樣的人，才是罪大惡極！
韓兵身居高位，在搜弧視頻網劇部任職金牌工作室的負責人，平常接觸的人都是平臺高管、韓小鹿管珊珊這種社會地位偏高的人物。
結果呢？
卻在這裡顛倒黑白，大放厥詞！
矇騙眾人，試圖挑動大家的情緒去攻擊傅歌和王韋……
可惡，
實在是太可惡了！
“姓韓的，差點上了你的當！”
“瑪德，虧我剛剛還以為你為人不錯，還以為你是個坦率的人，沒想到你全是心機！”
“說話啊韓大編劇，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現場群情激奮，大家怒不可遏，紛紛向韓兵大吼。
此時的韓兵，面沉如水，已經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他看了高松星幾眼後，將目光挪向了榭那、何炯等人。
本來，他以為這幾個主持人和傳聞中的不符，並沒有那麼七竅玲瓏、機智狡猾，在自己面前顯得很笨拙，洋相百出。
但現在他才明白，原來，自己是被他們給愚弄了！
他們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囂張，卻毫不阻攔，是因為他們有恃無恐，他們就等著自己進入這個圈套，然後方便他們把高松星請出來。
他們早就設計好這一切了！
自己想要從這一點咬傅歌……從最開始，就註定不可能成功。
節目效果！
話題度！
噱頭！
衝突與反轉！
熟悉流量玩法的韓兵，此時一下就感受到了這件事的精髓——芒果衛視不愧是全國無數電視臺當中，在潮流方面最玩得轉的一家，他們對節目效果和流量、噱頭的感悟，遠比自己更透徹！
自己不知不覺，就成了他們的棋子，直到此時才明白過來。
“我認栽！”
韓兵心裡已經認栽了。
不過表面上，
他卻是依舊不鬆口。
依舊嘴硬。
堅決不能認錯！
尤其是混娛樂圈，一定要堅守人設，哪怕有時候明知道已經錯了，也堅決不能認錯！
一旦承認錯誤，尤其是這種汙點，那就全完了。
而堅決不承認，哪怕是別人鐵證如山，自己也堅持自己的說法，就像郭曉四和於證那樣，只要死鴨子嘴硬，終究還是有人相信他們是清白的，是被誣衊的，願意支援。
所以，
當唯佳向韓兵詢問，讓他發表一下看法時，他毫不猶豫、毫不退讓的說道：
“我很痛心！”
“曾經以為是同伴，現在卻反戈一擊，顛倒黑白，我無話可說！”
“啊？”
高松星人都傻了。
茫然的看著韓兵。
這位大哥，我認識你嗎？我們見過嗎？
誰跟你是同伴啊？
誰特麼對你反戈一擊了？
誰顛倒黑白了？
你再瞎說些什麼啊！
“服了。”
“這嘴也太硬了。”
“人家當事人都來了，他還能不鬆口？”
“這韓大炮，嘴比什麼都硬。要是他的編劇實力有他的嘴這麼硬就好了。”
觀眾們也都是無語了。
韓大炮這種奇葩人物，
真是從來沒見過。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玩意？
太讓人大開眼界了。
……
場上，
劉藝菲、郭晶飛、王韋、白克等人，同樣錯愕不已。
明明錯的這麼離譜，不但不認錯，卻還能繼續一口咬定之前的錯誤說法……
這也行？
“他這做法雖然令人很不齒，但，好像還真有些效果？”趙文斌愕然的說道。
嗯？
眾人一驚，連忙順著趙文斌眼神的方向看過。
而後他們便驚訝的發現，雖然現場觀眾大部分都知道事實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但還是有少數一些人，被韓兵給蠱惑到了。
畢竟，韓兵從頭到尾，人設十分統一，就是一個‘敢怒敢言、坦誠直率、從不說謊’的鐵血真男人，此時因‘遭到背叛’而痛心……
的確是會讓一些人相信他說的。
而且，
還有一些人開始陰謀論了，他們覺得韓兵就是被設計陷害了，不然的話，高松星這個人為什麼莫名其妙的在這裡？
芒果衛視肯定早有預謀！
所以這一小部分人堅信，韓兵絕對是無辜的，他說的都是事實！
……
“這下，後期剪輯人員的工作強度要拉滿了。”
後臺，導演劉輝一邊感慨著，一邊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子了。
非常開心，非常滿意！
因為剛剛這一段，雖然有些混亂，但他們卻拍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畫面，到時候只要剪輯一番，就能將這一段最精彩的內容播放出去。
韓兵炮轟眾人，最終卻是被反殺！
這節目效果，還能不爆炸？
尤其是其中還牽扯著傅歌！
這話題熱度，妥妥的無敵好嗎！
劉輝已經預見到了，等下週播出後，本期節目絕對會在最短的時間裡引起整個娛樂圈的廣泛關注！
雖然因此得罪了韓兵，甚至還有他背後的搜弧視頻網劇部……
但，他們也同樣因此交好了傅歌，向傅歌展示了他們的善意。
賺到的遠比付出的多，賺大了！
……
韓兵牛比哄哄的‘炮轟打廣告’，最終以偃旗息鼓而收場。
大多數人都對他嗤之以鼻，只有少數部分還對他十分信任，甚至信任的更堅定了……
而接下來，
便到了這個環節的最後，
同樣也是本期節目的最後——
由傅歌，為他的新作品《慶餘年》做推廣。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傅歌並沒有選擇讓劉藝菲來做搭檔，而是選了個誰都沒預料到的人——
趙文斌！
而更讓大家沒想到的是，
傅歌一開口，談起的卻並不是《慶餘年》，而是剛剛被韓兵讚不絕口吹上天的《我的女皇是格格》！
所有人都納悶了，不知道到底要搞什麼。
“文斌。”
只聽傅歌對同樣迷茫的趙文斌說道：
“你覺得《我的女皇是格格》，會有怎樣的成績？”
“啊？”
趙文斌滿臉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說。
而後，就聽傅歌提醒道：
“實話實說。”
實話實說！
趙文斌勐然想了起來，之前傅歌對他叮囑過，如果傅歌讓他發表對某個東西的看法時，一定要說心裡話，實話實說。
當時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但他沒想到，
傅歌讓他評價的是‘敵人韓兵’的作品……
更關鍵的是，他對這個作品的看法是……
“雖然我對韓編劇本人有些意見，但他的作品，我覺得，還是不錯的。”
趙文斌遵守了之前的承諾，雖然面帶苦笑，但還是認認真真分析說道：
“他這部《格格》，是穿清題材，的確很有觀眾基礎，不論是詩詩的《步步淨心》還是蜜蜜的《宮》，都成績斐然，我覺得這部作品，估計也很不錯。”
“而且，韓小鹿和管珊珊人氣也的確是高，畢竟是頂流，自帶粉絲，可以輕易帶來百萬觀眾……”
“綜合起來，我覺得，這部劇的成績，應該能挺不錯的。”
趙文斌滿臉不情願的說完了對《格格》的評價。
等他說完後，連忙四處張望。
而後他就見到，包括劉藝菲、郭晶飛在內的所有人，此時也都非常茫然，不知道此時此刻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連主持人也有些無所適從。
傅歌為什麼要帶趙文斌上臺？趙文斌為什麼要說韓兵的好話？
搞不懂！
甚至，
韓兵本人，此時也懵比了。
他黑人問號臉，滴咕不已。
難道傅歌是想透過趙文斌，來向自己示好？
“如果他以為這樣我們就會冰釋前嫌，那就錯了……”
韓兵正想著呢。
場上，
傅歌拍了拍趙文斌的肩膀，對他說道：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好兄弟！”
趙文斌更懵了。
我幹啥了啊？
你怎麼看起來這麼開心呢？
而後，
傅歌看向全場，舉起話筒大聲說道：
“大家也許好奇，我為什麼讓趙文斌發表誇獎《格格》的話，其實我想說的是——”
“不管《格格》多有噱頭，不管他們的宣傳有多麼賣力，在我眼中，它都不足為慮。我們《慶餘年》根本就沒有把它當做過對手，從始至終，我們都沒有關注這個東西。”
“它這部劇是23號播出，如果它真的很勐，那按理來說我們應該避其鋒芒。”
“但事實是，我們根本不忌憚它，所以《慶餘年》的上線時間按照計劃，正常於臘月二十四日晚上播出，也就是本期節目開播後的一天。”
“到時候，歡迎每位觀眾前來收看！”
說完，傅歌便和趙文斌彎腰謝幕，結束了這次推廣。
現場一片驚訝。
誰都沒想到，傅歌竟然對《格格》如此蔑視，或者說，對《慶餘年》這麼有信心，已經自信到在他看來不管《格格》熱度再怎麼高，都絕沒有和《慶餘年》相抗衡的資格。
這何止是蔑視？
簡直就是無視！
在韓兵和《格格》劇組所有人眼裡，傅歌的《慶餘年》是頭號大敵。
結果在人家傅歌眼裡，他們從未掀起過任何波浪，根本連多看他們一眼都不會有。
霸氣外露！
“傅導這是，殺人，還要誅心啊！”
郭晶飛咋舌不已。
《格格》已經被傅歌放在了風口浪尖上，如果它真的拉胯了，沒有起到好成績，那麼就會在觀眾群體中產生一個共識：
這部劇，的確是個垃圾。
而後，就被所有觀眾們棄如敝履，絕不多看一眼，畢竟，誰會看一個被所有人都認為是垃圾的劇呢？
甚至，就連這部劇的主創人員們的人氣和口碑，也會遭到巨大的影響。
殺劇，也殺人。
這才叫真的殺人誅心。
……
大本營的錄製結束了。
在大本營工作人員的組織下，明星嘉賓們和現場觀眾們簽名、合照，完成了一波互動。
而後，
就徹底下班了。
本來，大本營節目組還組織了個集體飯局，要聚集今天所有嘉賓一起出席，但遭到了大家的拒絕。
傅歌和劉藝菲都不喜歡應酬，昨天參加一次就很給面子了，今天怎麼可能還來？
天天吃吃喝喝，還怎麼建設精神文明？
徐盎也不想參加，此時的他滿腦子都是傅歌之前給他的提議，醉心於研究不一樣的刑偵犯罪題材。
而韓兵幾乎得罪了在場幾乎所有人，更不可能參加。
所以，這個飯局也就作罷了。
“傅歌，我想和你商量一下題材……”徐盎興致滿滿的對傅歌說道。
傅歌搖搖頭：
“不好意思啊徐導，我暫時要出去一下，等晚上回來再說吧”
“嗯？出去？去哪？”
“夜市。”
傅歌道。
後世的沙城，是個旅遊業十分發達的城市，尤其是【解-放-西】等街道，更是聞名全國，被年輕人群體間非常火熱。
這次難得來一次沙城，傅歌想帶著劉藝菲去街頭逛一逛，約約會，而不只是來出差上班。
“……好吧。”
徐盎感慨。
當初大家談《靈魂擺渡》這部作品的時候，傅歌那才是真的風風火火，滿心都是工作，寫劇本的效率那叫一個高！
而現在談女朋友了……
“哎！”
徐盎嘆息一聲，見傅歌和劉藝菲一起回酒店去做出門前的準備了，便對從身旁經過的郭晶飛囑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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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飛，你想事業騰飛嗎？”
“嗯？”郭晶飛眼睛一亮，期待不已的問道：“徐導有什麼指教？”
徐盎：“不要找對象！找對象只會影響你拔劍的速度！”
“……”
郭晶飛人都麻了。
……
這個年代的沙城，並沒有像十年後那麼‘好玩’。
不過，傅歌和劉藝菲玩的也很開心。
只要彼此在一起，似乎只是最簡單的壓馬路，也充滿無限樂趣，能牽著手貼著身，就這樣一直走下去直到永遠。
而每當經過一些小吃店時，聞到空氣中濃郁的‘臭’味，劉藝菲的臉上就浮現起一抹溫柔的回憶。
臭豆腐。
元旦在貴州時，她和傅歌也曾因為臭豆腐而度過了一些歡樂的時光。
“回去之後，他要去忙《慶餘年》的後期，我也要回家準備過年了，估計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他了……”
“還有哪裡好玩的，可以一起去呢？”
劉藝菲冥思苦想。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
“傅歌。”
“嗯？”傅歌看向她，“怎麼了？”
“我們明天去桔子州吧？”劉藝菲說道，“去緬懷一下。”
“好啊。”
傅歌欣然同意。
能一起去玩，當然開心了，更別說那個地方還這麼有意義。
不過，走了幾步後，他突然搖了搖頭。
“還是不去了吧。”
“嗯？”
劉藝菲疑惑的看向他，澄澈的眼睛中充滿了不解。
而後，就聽傅歌輕聲道：
“可能是我記錯了。”
“我依稀記得，他好像不希望我們崇拜偶像。”
傅歌說的很含湖。
但劉藝菲卻是瞬間聽懂了。
這個偶像，和‘偶像明星’裡的那個偶像，不太一樣。
並不是‘愛豆（idol）’的意思。
而是傳統漢語中樸素的用詞‘木偶、泥塑神像’之類的意思。
“好。”
劉藝菲十分清楚的體會到了傅歌的意思，認真而又贊同的點頭：
“我們不去了。”
“我們明天直接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