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哦？”詫異聲響起。
給人的感覺，就彷彿是連這個怪物都覺得驚訝。
不得不說，這可能就是雪莉天生在演技上的天賦。
“人類，你...”
可惜還沒等雪莉說完呢，從薇薇安的手底下就搓出來了一個，炙熱滾燙的十幾米巨大火球，直朝她撲面而來。
“你還沒長教訓嗎？火是對我沒...呃？”雪莉還想像之前對付格雷科那樣，站著不動的任由火球術砸在自己的身上。
話說，為什麼是一階的火球術，而不是二階更具攻擊性的炎槍術？
結果真當薇薇安的火球，砸到自己身上後，雪莉就為她剛才的輕視而後悔了，連說話時都驟然一頓。
起初火球術外圍的烈焰，的確根本傷不到雪莉絲毫，可接下來，令雪莉沒想到的是，薇薇安竟然在火球術的內部，隱藏夾雜了另一種火焰！
那是黑色的火焰。
暗炎！
直到暗炎燒灼了她的身體，如針扎般的疼痛感席捲全身後，雪莉才明白，薇薇安選擇火球術，而不是炎槍術的原因，是想靠著火球術的模型去包裹真正的殺招。
要不是好在，雪莉本身體內就殘留著小狼崽當初給予她的暗炎力量，倆倆相抵消了，不然她還真就被薇薇安這一下給傷得不輕。
“呵...呵呵呵...”
“不錯，人類你很不錯，至少，比剛才那個廢物要強多了。”雪莉毫不吝嗇她的讚譽之詞。
這一來就是她的本職工作，二來這也的確是事實。
她還故意沒有修復被暗炎灼燒的傷口，留出來給所有人看。
至於效果也很明顯
“快看！薇薇安她，她傷到那個怪物了！”克里斯激動地用勁猛拍旁邊哈維的肩膀。
而哈維則也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周邊的難民們和城衛軍更是如此。
“怪物受傷了？！”
“她...這個女孩到底是誰？”
“格雷科主教曾說過，她叫薇薇安，是我們火神教的新任主教！”這時候有的火神教法師發應過來了，立馬在人群中高升呼喊。
如果說格雷科做的唯一能算是有功績的一件事，恐怕就是強行給薇薇安扣了個主教的帽子了吧。
“原來...原來是火神教的新主教！”訊息急速在人群中發酵。
“之前那個男法師一定是冒充的，她才是我們真正的主教大人！”甚至越往後傳，就開始往人們希望的地方編造了。
“原來是這樣，我就說，我就說我們火典城的主教，怎麼會投靠怪物，做...做出那種侮辱火神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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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安主教！！”很快就有人喊起來了，因為他們迫切在黑暗中能有一絲光。
彷彿因為薇薇安的一擊，整個火典城的士氣又要往回升。
雪莉似乎又開啟了話嘮模式，想和薇薇安互動對話。
這沒辦法。
實在是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
雪莉真的很想和薇薇安多聊一聊，這不能算是夾帶私貨，畢竟黑大人曾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反派死於話多。
她本來就是要扮演被打敗的反派，多說點話也很合適吧？
“他們好像把你當成希望了。”
“可你應該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你覺得呢，薇...薇薇安？”雪莉假裝是從下方人群的呼聲中知道了少女的名字，並珍惜現在能直呼薇薇安名字的機會。
但很可惜，小姑娘並沒有想要和她說話的意思。
眼瞅著薇薇安又要開始準備魔法，雪莉心中嘆了口氣後，也不再放水了。
“既然他們把你當成希望，那我就想看看，你到底能不能保護他們。”
“去。”雪莉手指一點，之前吞食了格雷科主教的那只腐化鼠王，在得到命令後，巨大的身影瞬間一閃。
這只被雪莉催化而成的三階墮淵生物，超凡之下的恐怖怪物，並沒有朝著薇薇安攻擊，反而是對準了難民們。
這迫使薇薇安一下改變了原先的攻擊魔法，而是轉向了防御型的魔法屏障。
“如果你繼續用之前那種火焰，來攻擊我，或許還有贏的可能。”
“但你要是選擇現在這樣...”
雪莉望著在下方，腐化鼠王幾層樓高的龐大身軀，一次又一次瘋狂滴撞擊在薇薇安的魔法屏障上。
三階的力量，再加上墮淵的強化，再加上才剛剛又吸收吞噬了格雷科主教，這都讓湛藍色屏障搖搖欲墜，每次在鼠王的撞擊下，顏色都黯淡幾分。
薇薇安本身連20級都還沒到，只不過是靠著極端的屬性加點，讓她單獨在魔法方面的屬性達到了逼近30級，但也只是偽三階的程度。
“繼續保護著，這群跟你毫無關系的人。”
“你將毫無勝...”雪莉的話再再次被打斷了。
只不過這回，卻是薇薇安實打實的聲音。
“他們...”
“他們才不是...什麼毫無關系的人！”薇薇安在空中的身體隱隱顫抖，看得出來是因為超負荷的運作。
可少女還是拼命喊了出來，彷彿這對於她來說很重要。
不過雪莉卻是眉頭一皺。
正當她以為薇薇安會接著說出什麼，大家都是炎域子民，又或者說出也像之前格雷科一樣的，很崇高的話時，雪莉卻發現自己錯了。
“他們...他們都是我和小黑...”
“是我們共同...努力下來的結果！而小黑他，小黑他還在為了我，而維護保護著這份結果...”薇薇安抬起頭，眼睛中帶著憤怒，也帶著倔強。
廖子軒利用著小姑娘的善良，去成為薇薇安努力進步的動力，可他雖然嘴上說著要把少女養成魔女，但他真正到行動中，卻也處處在小心翼翼守護著薇薇安的這份善良。
從最開始同意小姑娘的分頭行動一個去報信，一個去聚集村莊周圍的難民，再到赤焰鎮上，利用玩家們來抵抗墮淵，最後，更是孤身一人，選擇去深入墮淵巢穴為傳送門的撤退拖延時間。
而這些，心思細膩的小姑娘不會沒有察覺，所以，薇薇安之所以選擇保護大家，對抗雪莉，就連廖子軒也猜錯了。
薇薇安靠的，早已不單純只是當初那份心中的善良，小姑娘更還是想反過來，守護小狼崽與她的經歷，與她的回憶，與她一起所付出的努力。
“所以，我，我不會...”
“不會允許你...否定我們所做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