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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霍去病怒殺許攸

漳河之戰落幕。

二十萬冀州鐵騎,全軍覆沒。

此戰之後,齊軍雖然也損失了數萬兵馬,但有了張郃的降卒的加入。

經過數日的調整,齊軍的兵力反而增長到了十三萬的規模。

鄴城病重的郭威,聽到前線兵敗將亡的訊息,頓時氣得血噴三尺,當場一命嗚呼。

郭威其餘所屬幕僚,自知無法與聲勢壯大的齊軍相抗衡,紛紛選擇了開門乞降,以保得項上那一頂官帽。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越是在大難臨頭的時刻,這句話的內涵,就越展現的是淋漓盡致。

與此同時,在北方群雄得知這道震驚天下的訊息時,各自兵甲湧動。

董卓出兵佔據了冀州西北,趙昊出兵佔據了冀州西端。

千里冀州,高銘獨佔六分,趙昊和董卓,各佔其兩分之地。

由於北方戰事頻繁,以及多日不見之思,高銘將在平原的家眷,也一併接到了鄴城。

......

鄴城。

皓日當空,城關上的“郭”字旗號,全部被撤了下來。

轉而換上了一面面獵獵飛舞的“齊”字王旗,彰顯著舉世無雙的霸王之氣。

在鄴城中文武的注視下,高銘率軍直入鄴城,坐鎮州牧府,一改郭氏原來的威壓奢靡之風。

甚至那一面金碧輝煌的“郭府”牌匾,也被拆了下來,換成了另外一張牌匾,上面赫然標著四個大字。

陳留王府。

八個月前,他還是一個落魄的亡命之徒,受盡他人鄙夷和凌辱。

八個月後,他已經扶搖之上九萬裡,奪得青、冀兩地,一躍成為當世屈指可數的大諸侯。

真可謂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庶子可成龍!

在高銘在與一眾文武入主鄴城後,命令霍去病和許攸二人,帶著後續的輜重兵馬,陸續往鄴城進發。

風沙卷地,枯草出芽。

許攸一邊叼著酒葫蘆往嘴裡灌酒,一邊在馬上搖搖晃晃的抱怨道:“我許攸幫高子恆拿下了冀州,他竟讓我來押送後勤,真是沒眼力啊!”

這一番話語,剛好被一旁的霍去病聽見。

霍去病劍眉一凝,冷然問道:“許攸,你好大的膽子,安敢直呼殿下名諱?”

“名諱?哈哈哈......”

聽到霍去病的質問,許攸發出一聲仰天大笑。

笑罷,許攸伸出手指,指向霍去病,冷然喝問道:“沒我許攸的地圖,你們拿什麼打敗郭剛?沒我許攸的地圖,你們進得了這鄴城大門嗎?”

“如此功勞,休說直呼名諱,就是讓你們這等投機取巧的小輩,八抬大轎,抬著我進鄴城,又有何妨?”

此話一出,霍去病眉宇間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慍色,凜然質問道:“你有膽再說一遍,說誰是投機取巧的小輩?”

“哼......”

許攸冷哼一聲,高聲道:“怎麼,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還敢犯我許攸不成?要知道,我可是冀州名士,沒我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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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娘!你道我不敢殺你麼!”

伴隨著一聲冷絕若冰的低喝,霍去病手中銀槍陡然一震,化作一抹寒星刺來,直接貫穿了許攸的咽喉。

許攸手中的酒葫蘆怦然落地,瞳孔急速發散,一張臉龐猙獰到了極致。

但已經沒有任何的聲響,只有颯颯冷風灌入咽喉,然後竄進胸膛的聲音。

許攸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霍去病一槍刺穿咽喉,當場斃命!

“霍將軍,這......”霍去病身旁的副將,一臉驚愕的看著他。

他們顯然做夢都想不到,霍去病一怒之下,竟然動手殺了許攸!

要知道,沒有上級的軍令,擅殺自家將士,乃是斬首無赦之罪。

霍去病收回銀槍,看著許攸的屍首,深吸一口氣,沉聲道:“要殺要剮,到時候全憑殿下做主,這件事跟你們沒關係!”

旋即,霍去病命人抬著許攸的屍體,押運著輜重糧草,一併送進了鄴城,運到陳留王府中。

正堂上,高銘正和房玄齡一起,過目各地官員呈上來的降表,以及各自職位情況。

一個親兵匆匆入內,拱手道:“啟稟殿下,霍將軍在門外求見。”

“去病啊,讓他進來吧。”高銘呷了一口茶,眼眸中泛起幾許淡淡的寒芒。

少頃,只見霍去病一身戎裝,滿目冷峻地走進正堂,身旁還跟著兩個士卒,合力抬著一個黑布覆蓋的架子放到地上。

“末將拜見殿下!”

霍去病單膝跪地,拱手朝高銘請示。

“免禮,糧草輜重,可都安全抵達城內嗎?”

高銘放下手中帛書,目光掃到了那個架子上,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霍去病咬了咬牙,沉聲道:“回殿下,糧草輜重,盡數安全抵達,只是許攸......他......”

“他怎麼了?”高銘拉低了聲音,開口追問。

霍去病舒了一口氣,坦然道:“許攸此人出言不遜,在來的路上,被我一槍刺死了。末將辜負殿下期望,違反軍紀,請殿下降罪!”

此話一出,高銘和房玄齡的神色中,都閃過了一瞬驚奇。

但那一瞬驚奇,又顯得有幾分合乎情理。

高銘緩緩起身,踱步走到那一擔支架前,掀開了黑布,看見咽喉上有一個血洞的許攸。

“好你個霍去病,是該以軍法處置你了!”

高銘一揮袖袍,朝房玄齡問道:“本王有些記不清了,勞煩軍師幫看看。武將未盡保護職責,疏於職守導致文官身死途中,被......被一隻野鹿給頂死,是為何罪啊?”

房玄齡嘴角微微上揚,馬上領會了高銘的意思,捋須笑道:“官降一級,面壁思過七日耳。”

“好,那就依律辦吧!”高銘冷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看著二人一唱一和,霍去病有些傻了眼,不禁開口道:“可是殿下,我明明……”

“你明明什麼?你明明看到野鹿撞過來,卻保護不力,讓算無遺策的許子遠就這麼殞命於此,你簡直是斷了本王一臂,你知罪嗎!”

霍去病話還沒說完,就被高銘一番怒斥懟了回去。

罵完了,高銘便一拂手,肅聲道:“算了,你不必多說,領罰去吧!”

“諾……”

霍去病懵裡懵逼的應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餘下高銘和房玄齡,不禁相視一笑。

因為讓霍去病和許攸同押糧草,乃是高銘的有意安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