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也要稍微出去一下了,留守能拜託給你嗎,小七緒」
面對說著就要戴上草笠的京樂,七緒有些不可思議似的問道。
「……?是要前往哪裡嗎?今日並沒有類似的預定……」
「稍微有點事要去趟中央四十六室,和金印貴族會議喔」
「……!」
察覺到了這個目的地所具有的意義的七緒,以緊張的神情看向京樂。
「別露出那麼可怕的表情啊。我又不是去赴死的」
「但是、……準備還尚未完全不是嗎?」
「啊啊,是打算再做一些事前疏通來著。但是聽到桃子的報告後,稍微有了點不安的感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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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樂靜靜地垂下視線,像是要讓七緒安心一樣地笑了。
「不過嘛,是浮竹他,在生我的氣也說不定呢」(指京樂為了讓七緒安心,把自己不安的理由由將要發生不好的事情更換為死去的浮竹在生他的氣)
「浮竹先生……是嗎?」
面對七緒的話語,京樂苦笑著繼續說道。
「因為那家夥是個濫好人啊。嘛,我是覺得這也是我所不具備的浮竹的優點就是了」
懷念著故人,京樂抬眼望向了更加久遠的過去。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和浮竹和時灘那家夥,曾是靈術院的同期。時灘是個不怎麼起眼的傢伙,被山老頭誇獎也好責備也好都沒有過,像是影子一般地度日……但浮竹,對那樣的他也能夠普通的上前搭話呢。浮竹那邊會認為他們是朋友也說不定吧。直到畢業之後,發生那種事為止。……不,或許就連發生之後,也是如此吧」
『那種事』,是在指時灘將妻子與同僚殘忍殺害的事件吧。
察覺到這點的七緒並沒有深入地詢問,只是靜靜地等待著京樂繼續述說。
「只是同期之櫻(同期的桜,指在同一批櫻花綻放的時期在校讀書的關係,就是同級生的意思)這種理由,浮竹就會去信任時灘那家夥的吧。環境改變的話,出現什麼契機的話,終有一日一定會洗心革面的。一定會發自內心地直面自己犯下的過錯的」
「這……」
「我的話,則沒能做到這樣的信任。話雖如此,但在當時斬殺時灘一事卻也同樣沒能做到。將曾經沒能做出的選擇做個了結的時刻來了。事情就只是這樣而已喔」
儘管從『當時』這樣的話語中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七緒也並沒有就那簡短的詞語中隱藏著的京樂那飽含覺悟的意圖作出詢問。
「考慮到不但推給他討厭的工作,還有可能會讓他白跑一趟……我說不定對檜左木君做了很對不起他的事情呢」
在說出這句話後,前往二番隊作出指示的衝牙回來了。
「呀,衝牙先生。我要稍微出……發生什麼了?」
面對注意到衝牙的表情變得十分嚴峻的京樂,第二副隊長以緊張的神色呈上報告。
「去往空座町的檜左木修兵那裡,似乎提出了限定解除的申請」
「……限定解除?那裡不是很平靜嗎」
「似乎是以出現身份不明的敵對勢力這一理由提出的……但據觀測班所說,在作出需要出示許可的回信時,通訊便徹底中斷了。更有,對空座町進行觀測的機械全體都遭受到通訊遮斷,現階段而言空座町已進入了孤立狀態……」
面對這遠超想象之上的嚴重事態的報告,京樂以即便面色沉了下來,也沒有絲毫慌亂的語氣回話道。
「……派遣到空座町的行木龍之介隊員與斑目志乃隊員呢?」
「是,同樣的,處於訊號遮斷無法聯絡的狀態」
「請去與周邊城鎮的死神們取得聯絡並下達報告現狀的指示。……小七緒,雖然很抱歉,因為必須同時處理的事情增加了的緣故,能請你也一起來嗎?」
「是!」
在目送用力頷首的七緒與衝牙為了準備而離開房間之後,京樂以比以往更加認真的神情低語道。
「這下事情可糟糕了……」
「……說不定,被時灘那家夥先發制人了」
第十章
空座町,絕非是那種寂寥的鄉下城鎮。
那是位於東京的都心近郊,城鎮中心部有通鐵路的相對而言人口較多的城市。
坐擁超越十萬的人口,空座本町站旁有著即便在臨近的城鎮中也算大型的綜合醫院坐鎮。
因此,車站會同時受到城鎮內外的人們使用,出入城鎮的人類為數眾多。
以前死神們為了從藍染的手中保護城鎮,使用了連同10萬人一同將城鎮轉移至屍魂界的黑科技,為此付出的勞力,常人自不必說,就算對眾多的死神而言也是不可估量的。
將憑藉電車與交通的出入進行了暫時性的完全封鎖,對周邊地區的電力與上下水道也為了不引發異常而進行處理,在這之上更是對與空座町接壤的龐大數量的住民進行了記憶操作,是死神的技術人員全體出動的重大作業。
結果而言,死神們在欺騙了世界的同時達成了將空座町在兩重意義上進行隔絕的作弊技。
儘管出現了犧牲者,但靜靈廷方面認為考慮到藍染和破面等人的目的的話這已是將數量控制在最低限度了。
然後時間來到現在,空座町再度於世間遭到隔離。
隔離者的目的不明。
若說那稱得上是分隔開現實與假想現實的次元之壁是物理上存在著的東西的話,恐怕『那個』會給人一種並非如此的感覺——那是普通人類甚至連以肉眼認知一事都無法做到的,混雜著雜音的微暗的天幕。
但是,或許也可稱其為緩和的隔離也說不定。
電車並沒有停止。
車輛也在城市的邊界線上普通的行來駛去,行人也是同樣。
空中鳥雀交錯紛飛,河川的流動也沒有停滯。
一如往日的日常,但小鎮確實是被隔離了。
「啊咧?電視,沒有畫面了?」
「喂,喂喂—?咦,斷線了……」
「收不到訊號了啊」「我也是—」
「服了,這可是工作上的郵件……」
「真的假的啊,差一點就贏了居然給我掉線了啊!」
空座町的四處,都可以聽到類似的聲音。
連線著小鎮外側的各種通訊機械以及電波的收發機械都停止了工作,與外部的一切電子聯絡都中斷了。
但是,這只是短短數分鍾內的事情。
首先是電視放送的電波得以恢復,接下來依次以廣播電臺、固定電話、無線電、網際網路、手機的順序恢復了執行。
人們歪著頭,想著『大概是相關設施停電引起的吧』以各自的方式予以接受便回到了日常生活中去。
而沒有注意到在那僅僅數分鍾的時間裡,城鎮中存在著的輕鬆超過十萬的通訊機械全部都被『貼上了標籤』。
然後,經由那『標籤』而被區分開來的一部分通訊機械,即便經過數分鍾後也仍舊沒有恢復通訊功能。
「啊咧……好奇怪啊……」
對於小雨的話語,浮現出苦悶表情的甚太回答道。
「你在說什麼啊。奇怪的是我現在的狀況才對吧!」
繼續無視獨自一人背負著超過500kg super ball中半數貨物的甚太的聲音,小雨對走在一旁的鐵齋詢問道。
「鐵齋先生,我的手機,不能用了……」
「哈,反正就是逛色情網站壞掉了吧吧吧噗噗噗嘻喲哈哈!?住手、等、你這傢伙!別在這種狀態下搔我的癢啊!」
在膝蓋顫抖著就要站不住的甚太身旁,鐵齋回應了小雨的話語。
「嗯?是電波障礙嗎?」
與背部支撐著250kg袋子的甚太相反,鐵齋輕鬆地單手將剩下的貨物扛起。他用空著的手取出了自己的手機,確認著電波狀況。
「……確實,我的手機也不能用了」
然而,在那之後進行了幾個操作,鐵齋皺起眉頭來。
「這似乎……不像普通的電波障礙的樣子。能感受到有奇怪的靈壓搖曳著……我們儘快返回店裡吧」
「這裡往前就是空座町了……搞什麼啊,這是?」
位於空座町西側的邊界線。
抵達這裡的,是負責臨鎮的年輕死神。
「考慮到是靜靈廷發來的緊急通訊的話……是虛幹的好事嗎?還是說是滅卻師……?」
他面對著這奇妙的障壁,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語道。
像是在空中投影出的全息圖景一般的幕布,釋放出雜音將城鎮的全體覆蓋起來。
即便如此。是看不到那個嗎,車輛與行人,又或是連電車都就那樣突入那天幕,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透過了。
「哎,管他的!」
儘管有所猶豫,但行動派的死神還是就那樣踏入了幕牆之中。
然後——
「……嗯?什麼啊,這不是很普通的透過……」
正在如此說著的當口,他注意到了自己眼前有其他死神存在。
「是誰?空座町的擔當死神應該是年輕的男女二人組才對?」
一問之下,摻雜著白髮的壯年身姿的死神,反過來向年輕的死神問道。
「我是從這裡往東的鏡野市的擔當死神。我才想問你。你剛才,是從空座町出來的對吧,裡面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什麼……?」
年輕的死神,於此時察覺到了異常。
自己周邊的景色,較之透過幕牆前完全不同這件事。
「這裡是……?車站在哪裡?」
「這裡是空座町的東側。車站是指空座本町站嗎?……莫非,你剛才……是在城鎮的西邊來著嗎?」
此時,他們察覺到了。
那幕牆,對於普通人類與死神有不同的作用這件事。
同時,開始為內部的死神們擔心起來。
「沒關係嗎……?空座町的擔當死神應該是沒那麼強的吧……」
「總之先向上報告。……沒什麼,空座町有黑崎一護和一心原隊長,還有浦原原隊長在。那個人的話會有什麼解決方桉的吧」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
黑崎一護與黑崎一心此刻都並不在城鎮之中。
取而代之的,是戰力而言與一護等人並不相稱的,一名副隊長。
=
浦原商店
「雪緒·漢斯·佛拉魯魯貝魯那……」
那個很長的名字使檜左木陷入了一瞬間的迷惑,但那確實是為黑崎一護的取材奔走時有聽到過的固有名詞。
與此同時,他回想起了這也是最近才剛聽聞過的名字。
——『因為我們是靠雪緒和莉露卡的能力直接移動的啊。而且我們這邊也是冒了相應的風險的喔?』
「……!銀城的同伴嗎!」
『……算是吧。所以,你誰啊?說實話,我可沒事找浦原先生以外的人』
面對隔著空中的螢幕澹然地說著的少年,檜左木握緊拳頭回答道。
「我是護廷十三隊,九番隊副隊長的檜左——」
「啊,果然還是算了。總覺得費勁記下來也沒什麼意義的樣子」
「唔哦哦!?你說什麼!?就剩一點了忍一忍聽下去啊!給我做些和巖鷲那家夥相反的事情!」
無視了手忙腳亂的檜左木,雪緒向著浦原說道。
『半年不見了啊,我希望你能稍微跟我一起來一下』
「哦呀,事先來個電話的話我就從這邊直接過去了喔?畢竟事情我已經大致想象到了」
『嘿……』
與眯起眼睛的雪緒相反,檜左木則是驚訝地睜大眼睛詢問道。
「您說的是真的嗎浦原先生。這傢伙的目的到底是……?」
於是浦原,唰地一下合上扇子無畏地笑了。
「以遊戲事業為基石,娛樂業界為中心而取得高速發展的『VIHAERPRISE』的社長大人,會對我有所求的就只有一件事情才對吧」
然後,將才剛闔上的扇子以氣派的音效展開斷言道。
「直說了!就是想要挖我過
不知道該如何反應而面露困惑神色的檜左木,與完全面無表情的雪緒。
絲毫不在乎那兩人這般的態度,浦原恬不知恥地繼續說道。
「哎呀哎呀,該說您眼光毒辣麼,確實以一介以粗點心屋的身份不斷進行新產品研發之身,我本人也覺得是時候要受到大企業矚目了喔。話雖如此,但您若認為我是個會為金錢所動的男人就太令人困擾了喔?想要買下下町職人的靈魂的話比起金錢更希望您能付出誠意呢。具體來說的話沒錯,貴公司7%的股份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