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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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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南。”

艾米麗長|槍的小樓裡,走到走廊上透氣的東對弟弟說道。

南站在護欄前眺望庭院,聞言蹙眉道,“我知道……但這事兒急不來。兩大協會估計提供不了更多幫助,格溫多琳女士的事兒對於艾米麗長|槍和她的朋友們來說無異於一次強烈地震,但對於無關的人士來說……並不算什麼了不起的事情。”他嘆息一聲,語氣難免有些抱怨;兩大協會本身就是鬆散的民間組織,要求他們能出人出力盡力配合……難度不亞於說服格洛麗亞·颶風女士投入此事。

人遇到挫折的時候總是難免想要把自己的無能推卸給他人,這一點南也不能倖免;意識到忽然而來的遷怒心理,南暗道一聲慚愧,壓下這種對於解決事情完全無益的情緒,她用力捏了捏眉心,“韋伯、埃林娜、桑德拉、艾薇、芭芭拉、菲麗絲……埃林娜被栽贓、菲麗絲失蹤、桑德拉和艾薇無法自證清白……我總覺得有點兒不對勁,我們還忽略了什麼呢?”

“克拉丁!”東一拍巴掌,“芭芭拉的不在場證明是要克拉丁佐證的,對吧?埃林娜被支開時他也在——他的個頭可不高,他們倆都有可能!”

“……你是想說芭芭拉和克拉丁有同夥嫌疑?等會兒……格溫多琳女士會穿著睡衣見克拉丁?”南覺得這個猜想不太合適,“就算動手的人其實是芭芭拉、作偽證打掩護的是克拉丁也不太對。會縝密地佈下這種計劃的人,會讓個不在計劃中起到決定性作用的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其目的僅僅只是做偽證?只要多一個人知道秘密,暴露的風險就會成倍增加,這種簡單的道理兇手不可能不知道。”

“想那麼多幹什麼,反正現在幹等著也是浪費時間,多詢問一個人也不算太費事。”東拍板。

女傭兵們要麼在外面找線索、要麼在等茱莉婭的訊息,託萊兄弟跟她們說了一聲,就按照埃林娜提供的地址前往貓頭鷹的住處——這個傭兵團也住在夜貓內,倒是很方便找人。

被四面建築群包圍起來的庭院從正上方看像個巨大的六角形,貓頭鷹的駐地就在靠近西面的那個角上。順著走道走過去,繞過一小段假山,託萊兄弟齊齊看見了克拉丁——

“那是……韋伯?”東說道,他們側前方,牆壁下的樹蔭後,克拉丁與韋伯相對而立,似乎正在說著什麼。

“去看看。”南加快腳步,他們與那兩人還有好幾十米的距離,聽不見他們說的話,但看上去兩個人都很激動;克拉丁正在大聲地說著什麼,而韋伯像個暴躁的獅子那樣來回踱步,手按在腰間的雙刀上,似乎隨時可能動手。

“韋伯、克拉丁——”南隱約覺得不妙,離著他們還有二十多米時就高聲喊了一聲;那兩人齊齊側頭看過來,一向表現得沒什麼存在感的克拉丁面露喜色,同樣拉高了嗓門喊了一聲“託萊先生”並向這邊邁步——

變故驟生!

克拉丁注意力轉移的瞬間,韋伯忽然抽刀,猛力劈下!

“住手!”南大驚,高喊了一聲發起衝刺,但距離太遠了,他根本就來不及插手;克拉丁驚詫地回望了一眼,兩把刀的刀鋒已經近在眼前——

“你來了,安東。”

艾米麗長|槍駐地,紅色知更鳥的副團長安東獨自推開了一樓客廳的大門;埃林娜難得地沒有跟這位老冤家見面就吵吵鬧鬧,有氣無力地打了聲招呼。

“嗯……大家都還好嗎?”安東精神不太好,勉強跟女傭兵們打了個招呼,就開始長吁短嘆,“多琳大姐的事兒真讓人難受……姐們兒,你可得振作些,大姐的仇咱們有機會報的……哎,我們團長都快瘋了,我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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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都知道格溫多琳與韋伯的關係,一時間沒有人接話。

“對了……你叫咱們團的芭芭拉過來是有什麼事?”安東問道,“那兩位騎士的調查有進展嗎?”

“噢……我都忘了,芭芭拉,你有事兒的話可以先回去。”埃林娜帶著歉意說道,“桑德拉、艾薇,很抱歉,你們估計還得留一會兒。”

芭芭拉默默站起來走到安東身後,桑德拉和艾薇的臉色更加難看,強笑都裝不出來。

“到底怎麼了?桑德拉和艾薇為什麼留在這兒?”

“這個……”埃林娜語塞,旁邊的安娜出聲圓場,“她們在幫助我們調查大姐的事兒。你們團長韋伯還好嗎?”

安東苦笑,“我也說不清楚,一個多小時前兩位託萊先生去過我們那兒後,他就有點兒古怪……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那麼不冷靜的樣子。”

一位女傭兵忽然憤憤不平地說道,“若不是他聽風就是雨的性格人人都知道,事兒哪會鬧成這個樣子?誰說幾句大姐的壞話他都信,每次都要鬧得外人看笑話!”

“啊?誰說了大姐壞話?”安東莫名其妙。

“別說了。”安娜制止同伴,但那位女傭兵看樣子對韋伯怨氣很深,情緒激動地說,“鬼知道是誰說的?都不知道是哪兒來的傢伙隨意說了幾句,韋伯那家夥就全當了真……”

託萊兄弟與韋伯的對話沒有隱瞞女傭兵們,這位怨氣很深的女士發洩似地將韋伯對格溫多琳的不信任說了出來,安東聽得一愣,面色漸漸凝重。

女傭兵們發現到安東的異常,都把視線轉向了他;安東的臉色陰晴不定,認真地思索了半響後啞著聲音說道,“不對……這事兒不對,朋友們。昨天晚上我一直跟團長在一塊兒,沒有離開過。如果有人刻意在我們桌邊說過這種話,那我一定會聽見的……但並沒有!我發誓,我十分敬重大姐,有人敢在我們旁邊說對大姐不敬的話,我是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雖同為二階雙刀鬥士,克拉丁的武力卻要比韋伯低得多;對方的暴起偷襲讓他猝不及防,好在雙方武力並沒有形成碾壓之勢,倉促間他豎起手臂,韋伯的雙刀砍在他的手上,他借力向後迅速退步,總算逃過被一刀砍斷脖頸的危機。

“韋伯,快住手!”

南終於趕上前,強勢插|入他們之間,快速地沖剋拉丁刷了一道聖光祝福,對於韋伯完全擺不出好臉色,“你到底在幹什麼!”

“讓開!”韋伯將刀尖指向南,本有些俊雅的外表因怒氣而顯得猙獰,“他就是殺害格溫多琳的兇手!我都知道了!讓開!”

“並不是!”克拉丁氣急,顧不上手臂的疼痛高聲叫道,“我都說了這事兒跟我無關!格溫多琳出事的時候我一直跟芭芭拉在一塊兒!”

“你跟那個賤|人互相掩護,以為我不知道嗎!”韋伯作勢欲攻,南連忙攔住他。

“冷靜些,韋伯!確定兇手也需要證據啊!再說了,動機呢?克拉丁和芭芭拉謀殺格溫多琳女士的動機是什麼?”

“我管他什麼動機,他就是兇手沒錯,我不會弄錯的,讓開,我要殺了他!”韋伯嘶吼著說道,雙目赤紅的他看起來就像是頭受傷的野獸,完全失去了理智。

“聽我說,我們都在找殺害格溫多琳的兇手——真的能證明克拉丁就是兇手,那我們都不會放過他的。”南又急又快地說道,“請你先冷靜下來,現在,我們也要找克拉丁問話——我們懷疑他的權力必須建立在他有不可開脫的嫌疑上,對不對?”

“等等。”東這時走了上來,他沒像南那樣急著勸阻韋伯,也沒理會疼得齜牙咧嘴的克拉丁;目光在這兩人之間來回了幾次後,東一臉古怪地看向韋伯,問出了一個問題,“韋伯,你是以什麼認定克拉丁是兇手的?”

“不是他還有誰?”韋伯氣道。

“我們提到過——兇手有可能算計了你,讓你成為一箭雙鵰計劃中殺死埃林娜的那把刀……也猜測過,當格溫多琳支開埃林娜時,兇手應該在場。”東緊盯著韋伯的雙眼,慢慢地說道,“以此推論的話,有嫌疑的人有桑德拉、艾薇、菲麗絲、芭芭拉……包括克拉丁。但在他們之間,你第一個選擇了克拉丁為目標並且痛下殺手,總會有什麼原因促使你這樣考慮吧?”

“哈!”韋伯怒極反笑,“那些女人只不過是煙幕而已,這些你們都看不明白嗎?”他將刀指向南身後的克拉丁,“至於動機,也再簡單不過……艾米麗長|槍比貓頭鷹的排名高,這傢伙一直被壓制著會對格溫多琳有好感?如果我不先動手,這傢伙下一個目標就該是我了吧!”

這種片面的偏執說法讓克拉丁氣得臉色發青,南得不得出聲道,“如果兇手是克拉丁,殺掉格溫多琳後他再針對埃林娜順帶算計你也說得過去……但你想過嗎?他這樣做的話為何要把芭芭拉卷進來?互相佐證?但如果那樣的話,知道秘密的人越多就越容易暴露,他如何保證芭芭拉絕不出賣他?找自己團隊裡的成員為自己佐證不是更合適嗎?”

“……”韋伯動作一頓,又立即吼道,“芭芭拉那女人知道什麼輕重?稍微哄騙一下,就會死心塌地替他保密了!”

“冒著被出賣的風險也要讓多一個人知道秘密,你覺得這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會做的選擇嗎?真的質疑他們倆的話,你應該更先懷疑芭芭拉才對吧?”東說道。

韋伯面色微頓,目光狠厲地掃過託萊兄弟,收刀退步,“很好……那我就先讓芭芭拉說實話!”

克拉丁聞言立即站了起來,“你想對她幹什麼!我說了,我們是清白的!”他頓了一下,想到了什麼,再次大聲說道,“對了!早上大約六點鐘的時候,有人在我們房間外間打架,當時獵人協會的尤金先生過來調解,我開窗戶跟他打過招呼,他總可以證明我們吧?”

這個證據很有力,託萊兄弟神色一鬆,韋伯倒是臉色更難看了;他用狠厲的目光深深看了克拉丁一眼,轉過身一言不發地離去。

克拉丁被他盯得心裡發虛,武力碰撞向來不是他的強項;向託萊兄弟道謝後他沒再停留,一溜煙回到了自家駐地——看來短期內他不會離開自己的團員們了。

“韋伯那家夥隱瞞了很多東西啊……”東盯著韋伯離去的方向說道,“要是能強迫他說實話,我覺得咱們就不用這麼麻煩了。”言外之意,能讓颶風女士出手就好了。

南沒留意到哥哥說了什麼,他發了一會兒呆,側頭對東說道,“東,你有沒有注意到一點……韋伯相當輕視女性。”

東攤手,“這種假惺惺的傢伙除了自己之外還能瞧得起誰?”

南蹙眉想了想,“我有個不太妙的想法……真希望這個想法是錯誤的。”

“哦?你懷疑誰?”東問。

南為難,“不好說……只是一種猜測。我們回去看看艾米麗長|槍的女士們回來了沒,我想找她們確認點兒東西。”

託萊兄弟迴轉艾米麗長|槍駐地時,離他們不到百米遠的地方,夜貓酒吧正門大堂裡,一場小小的風暴正在醞釀。

近乎大半女招待繞著格洛麗亞與安格斯這一桌轉,其他桌的客人們難免受到了冷落;接近半小時的觀察下來客人們失望地發現那位俊美的黑髮男子絕無女扮男裝的可能後,氣氛就比較糟糕了。

長得再漂亮,不是女人就沒有意義;美貌的女性可以得到很多優待,男人可沒有這種待遇。

安格斯與格洛麗亞談論著一些東西,慢慢地,他們住了口;周邊的噪音太大,即使是輕易不被外物所動的施法者也受到了影響。

安格斯將視線轉到側面,那兩桌的客人看見他轉頭過去,表演得更來勁兒了,什麼“娘娘腔”、“人妖”、“小白臉兒”之類的稱謂夾雜著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一串串地、有節奏地從一張張胡渣籠罩的大嘴裡噴出來,一唱一合地跟表演多重唱似的;周圍一圈的傢伙們興致勃勃地聽著“演唱”,不時噓聲起鬨,惡意的目光跟小刀子似的不住往這邊飛過來。

“……”安格斯漠然收回視線,坐她對面的格洛麗亞使勁兒繃著臉,嘴角仍然不受控制地往上抽。

“……沒關係,想笑就笑,憋太狠了我擔心你的面部神經出問題。”安格斯很體貼地說道。

“啊哈哈哈——!”格洛麗亞馬上拍桌子狂笑,眼淚都出來了。

她這豪邁的笑聲震得客人們一愣神,隨即幸災樂禍地去看那個勾引走了大部分女招待的小白臉兒,那兩桌看起來一夥兒的冒險者們“演唱”更加賣力,毫不費力地把格洛麗亞的笑聲蓋了過去;哄笑聲一陣陣的,比商業區中心那塊兒還熱鬧。

“現在你能體諒為何我出門時總要花點兒時間了吧。”安格斯慢悠悠地用叉子叉起切好的肉片放進嘴裡,不緊不慢地咀嚼,“被當做斗篷怪人……也比每次都遇到這種麻煩好。”

“知道了、知道了……哈哈哈!我真是有點兒羨慕你,又有點兒同情你。”格洛麗亞費力地拍著胸口,哆嗦著伸手去擦笑出來的淚花,“女人們把你當奇珍異寶、男人們視你為人生大敵……我的老天,你過得可真夠刺激的。”

“習慣就好。”安格斯依然慢條斯理地進餐,“對了,你的口水噴到那盤點心裡了……”

“這種時候你應該裝作沒看見吧!”格洛麗亞喝道,“再怎麼說我也是女人啊,你就不能顧忌下我的自尊?”

“真正的女士不會在公眾場所如此失態……”

“老孃喜歡這樣不行嗎!”

嘲諷和侮辱之詞被這兩位當成了過耳清風,“演唱者們”惱羞成怒了;但在他們怒氣衝衝地找別的挑釁方式前,被他們的汙言穢語惹惱了的女招待們先爆發了——這些衣著暴露的各族女士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性,隸屬於兩大協會的她們或許人身上不自由,但也各自擁有職業級;這兒畢竟是冒險前沿,必要的時候協會的人招呼一聲她們就是一群現成的武力。

“要吵滾出去吵!咱們這兒還要做生意!”

“那個醜八怪,你在嚷嚷什麼?”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性,就這樣還說別人?噁心!”

一般來說,男人都是自尊心怪物……再優待女士,被這樣指著鼻子嘲諷他們也受不了——

“**說誰?”

“你們這些****……”

泡這兒的不是傭兵就是冒險者,能把罵人罵出藝術來的還真沒有;直指人身攻擊的汙言穢語更加激怒了女招待們,於是,夜貓酒吧經常出現的、店家與客人們的混戰開始了……

“哎呀……”格洛麗亞眼看著一位蛇族女招待現出本體,一尾巴將一個大塊頭掃上天花板,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開始鼓掌,“喲呵——漂亮,再來一個!”

“女士,再不進餐湯就冷掉了……”安格斯提醒。

三名人族女招待合力掀翻一張桌子,把兩個躲得慢的傢伙壓到下面,還跳到桌上去蹦躂,壓得下面的倒黴蛋呀呀怪叫;又有兩名暗精靈女招待配合她們,揮舞著椅子、桌腿之類的東西讓那兩個傢伙的同伴不能靠近救援……

“哦——噢!幹得不錯!”格洛麗亞直接站起來了,還抓出一把金幣朝女招待們灑了過去。

金燦燦的小可愛讓女招待們眼睛一亮,她們一邊撿起金幣,一邊嘻嘻哈哈地衝颶風女士飛吻,而後更加團結地收拾那兩桌冒險者……

“……”安格斯不浪費力氣了,自顧自地進餐。

時間已是下午四點,出去的女傭兵們回來了大半;託萊兄弟一一詢問過去,得到的答案讓他們漸漸有了底……也讓他們兩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感謝了最後一位女傭兵的配合,在對方好奇的目光中兄弟倆沒說什麼,避開人群走到門外,對視一眼後雙雙嘆氣。

“這樣看的話,‘她’的嫌疑最大……可她為什麼要這樣幹?”東百思不得其解,“這對‘她’有什麼好處嗎?我真難以理解。”

“……剔除掉不可能,剩下的再怎麼難以置信,也是真相。”南同樣有些勉強地說道,似乎是在試圖說服自己,“現在的問題是,沒有有力的證據……”

倆兄弟相對無言,良久後同時嘆息了一聲。

“得到了結果再去逆推,我也能發現其中微妙之處……但這顯然不符合我們最初的推論。南,你是怎麼注意到‘她’的?”

“……”南猶豫了一下,有點兒難以啟齒,“這個……你記得吧,颶風女士提醒過我們……格溫多琳女士的頭髮護理得很好,房間很整潔,她穿的衣服、配飾,也跟她的風格很相襯。”

“……你是這兩天見到的女人太多了嗎,都開始注意這個了?”

“喂,正經些……我的意思是,如同格溫多琳這樣注意形象、將外在條件利用到極致的女士,是不可能以蓬頭垢面的形象接待男性客人的。”南說道,“韋伯和克拉丁沒有嫌疑,這一點毫無疑問。再來……你記得你跟韋伯說過的話嗎?”

“嗯?”

“韋伯的性格看似偽裝得很好,但稍稍接觸一下……不難發現他自尊心極強、且頗為剛愎,即使我們表示願意全力以赴為格溫多琳女士復仇,他也並不信任我們。或者說,想得到他這種人的信任極為困哪……但另一方面,他又很容易‘信任’別人,在他自以為是的前提下。”南說道。

東面露恍然,“是的,我明白了,人會願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東西……哪怕是不合邏輯的謊言;這麼說來,對方在誘導他第一次對埃琳娜動手失敗後,還會繼續第二次、第三次……你是這個意思吧?”

“我不太想這麼幹……但我們似乎別無選擇。”南苦笑,“韋伯不肯對我們說實話,但他回答你的話時,已經透露出了一些資訊……真是的,就像是在誘導我們去幹些違背本心的事兒一樣。”

東已經明白過來了,“難怪,他那個時候的態度……得了,南,別做出一副被逼良為娼的樣子,咱們這可是為了……正義,沒錯兒。”

整個大堂亂成了一團,坐鎮此處的金牌獵人跑出來收拾局面時,那兩桌冒險者一個個鼻青臉腫不說,還成了其他客人們起鬨的物件;有格洛麗亞帶頭拋灑金幣,同樣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傢伙們也給女招待們撒了不少錢,總之,人多勢眾的女招待們不但看夠了美人、打爽了酒客,還收入不菲……

“真有趣兒,這裡是個好地方。”颶風女士喜笑顏開,滿足地坐回位置上,“嗯?嗨!你怎麼把我點的東西都吃掉了?”

“浪費食物是不能原諒的,你不是經常這麼說嗎?”安格斯慢條斯理地用餐巾擦嘴。

“那是我要吃的!”格洛麗亞怒目圓睜。

“這幾份點心被你的體|液汙染過……”

“你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