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也沒想到的情況,更沒想到張平忽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下狠手了。
“張平,你這是濫用死刑!審訊也不是這麼審訊的,應該帶去縣局審訊,這不合規矩!”
黃韜趕忙制止。
張平轉頭看了他一眼道:“歹徒拘捕,持刀頑抗,威脅到我們人員的生命了!不對嗎?”
“你!”
黃韜瞬間不知道怎麼說了。
他看了看房間裡的人,張平、雷軍、他、孔長征,還有三名看守保安,似乎張平的人佔多數。
他看向孔長征,但讓他驚愕的是,孔長征竟然轉過頭去了。
他嘴巴張了張,卻是什麼話都沒說的出來。
“黃哥看來不適合做這些工作,要不你還是在外面等一等吧!”
張平淡淡的說了一句,看向了孔長征。
孔長征死死盯著張平,卻是不說話。
張平道:“孔局,我跟你沒有私怨,給我五分鐘時間,不會讓你難做的!”
孔長征猶豫了片刻,然後伸手拍了拍黃韜:“走,出去抽支煙!”
等孔長征和黃韜走了出去,張平轉過頭的臉已經徹底冷了下來。
“還是剛才的話,我問你們一些問題,老實回答還有一線生機,說謊和反抗,我讓你死都沒那麼痛快!”
這一次,那三個人的眼神都慌亂了起來。
他們看出來了,這位年輕人可不是善茬,不但有錢有勢,而且非常狠辣!
“你想問什麼?”
之前在院子裡被張平一石頭砸中手背的男人終於怕了。
“誰派你們來的?”張平問道。
“是陳老大!”
“全名!”
“陳立!”
張平眉頭皺起,這個名字好像聽說過,但是一時記不起來。
不過他也需要著急去想,還是先詢問情況再說。
“你們一共來了幾個人,領頭的是誰?”
“我們一共來了6個人,領頭的就是厲哥,不過他早上帶這家那個女人和孩子離開了,去了省城!”
“厲哥?姓李還是姓厲?說清楚是哪個字,報全名!”
“姓慄,板栗的慄,全名是慄陽!”
“慄陽?”
張平的瞳孔猛然一縮,看來何家那些人都是聽錯了,不是姓李,而是姓慄。
竟然是那個王八蛋,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不是冤家不聚頭啊。
相隔這麼遠,這個慄陽上次逃得一命,這次過來,只怕趁機報仇的成份很大。
這一刻,他也想起來陳立是誰了。
上次在羊城,張平只知道慄陽和黃川上面還有一個人,就叫陳立,卻是面見過。
而上次自己配合警車搗毀的走私團伙就是這個陳立手下的。
而這個陳立,則是丁家二少爺丁睿身邊管理走私生意的負責人。
這一下,一切線索都順暢了。
張平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更加森寒起來。
仇人啊,既然這次來了,那就別著急回去了!
他腦海裡快速運轉著,沉吟了幾秒,做了一個決定:這些人不殺了,帶上警察,最好趁機將這個陳立和慄陽一起給抓到。
以他們兩個犯下的罪,只要抓到,絕對是抓去打靶的料。
這樣還能不髒自己的手,縣上這邊也好交代,一舉兩得。
“他們去省城幹什麼?”張平繼續問。
他倒是想要知道這些人弄走何桂芝和石頭到底有什麼目的。
既然是來對付自己的,那帶走何桂芝和石頭,那目的自然還是要針對自己。
省城啊,誰都知道他現在重心就在省城。
“這個……具體我也不知道,只是聽慄哥提過幾句,說是有個叫萍姐的人要見他們。”
萍姐?
又是一個熟悉的名字。
張平腦海裡一下子就回想起了在羊城民房裡見到的那個身材豐腴,相貌姣好,但心狠手辣的女人。
“呵呵,還都來了,那就都別走了!”
張平這一刻嘴角冷笑。
既然來殺人,那就要做好被反殺的準備!
“你們六個人來,這裡三個,慄陽走了,那剩下兩個人在哪兒?”張平繼續問道。
“在縣城,就住在肉聯廠招待所!”
張平想到了一個情況,沉聲問道:“你們是怎麼做到隨時盯著我家人的,被說是你們自己,就你們這裝扮很扎眼,不可能不被注意到。”
“慄哥讓我們花錢,買通了一個肉聯廠招待所叫翠霞的服務員,然後又找了她哥和她嫂子。
她家距離你家不遠,就在那個拐角處,隨時可以看到!我們抓兩個小孩之前就在她家裡,讓她哥和她嫂子隨時盯著你家人的動向。”
張平明白了,這就太容易了,等於站在自己家門口監視,還是街坊鄰居出面,真是難以防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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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平也記住了翠霞這個名字。
張平想了想,線索方面基本都問了,剩下的……
接下來那就是找出傷害家人的人了。
“美華廠門口那個賓館老闆,都是誰動的手?”
張平目光裡滿是冷意。
那人瞬間就打了一個哆嗦,連忙道:“不是我,那天我沒去,是慄哥和鬍子,還有寶哥。”
然後說著伸手一指地上那個受傷的男人道:“他就是寶哥!”
張平目光森然的看向地上那個男人,難怪這傢伙一直對自己態度強硬,原來他早就預料到自己不會放過他的。
“鬍子呢,是他嗎?”
張平看向了另外一個剛剛在房裡被抓到的男人。
“不不不,我不是鬍子,我叫姚亮,他們都喊我亮子。鬍子現在應該在縣城肉聯廠招待所!”
張平點了點頭,倒是沒有表現出異常舉動,繼續問道:“那打我父親的是誰?”
“我沒有!”
此前一直回答問題的那個人馬上說道,不過目光卻看了邊上的姚亮和地上的寶哥。
寶哥只是狠狠瞪了說話的人一眼,然後冷哼一聲沒說話。
而那個姚亮卻是急了,趕忙說道:“張總,我錯了,你放過我吧,我也是被逼著幹的,再說也不是我一個人幹的,除了我還有寶哥和鬍子。
我就踢了一腳,鬍子最狠,他踢了好幾腳,打了好幾拳,你爸的胳膊就是他打斷的。
他說他兄弟被你弄死了,他過來就是報仇的,還說可惜除了你,陳老大不讓殺其他人,回去的時候還很不高興!”
張平心裡已經滿是怒火了,只是一直努力壓制著。
雷軍已經看出張平的狀態,急忙勸說道:“張總,你冷靜一些,不要被怒氣衝昏頭腦!”
張平抬眼看了一眼雷軍,這個眼神讓雷軍也有些發寒。
他看到了張平眼裡的怒火和戾氣。
要出事了!
他急忙就想擋在張平面前。
“孔局、黃秘書,快進來!”雷軍急忙大喊了一句。
不是不能殺人,而是張平不能,這關係太大了。
哪知道,他剛動,張平的手就已經放在了他的脖子上,手裡正有一柄閃著寒光的飛刀。
“雷隊,我知道你是處於好心,我也不想對自己人亮出鋒刃,但我更希望你這次不要管。”
外面的黃韜和孔長征聽到聲音也急忙衝了進來,後面還跟著其他保安。
當看到張平的舉動時,都有些懵。
“張平,你這是幹什麼?快放開雷隊!”黃韜急忙喊道。
孔長征也急忙阻止:“張平,快放手,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張平沒有理會他們,但飛刀卻是收了起來,淡淡說道:“放心,我不是要殺人!”
眾人將信將疑。
“那你是要……”
“我大哥和我爸不能白受著罪,僅僅交給縣局太便宜他們了!”
雖然這話很瘮人,但所有人也都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殺人就好。
下一刻,張平就猛然衝向那個姚亮,抬起一腳,重重的踢在了他的胸口上。
姚亮直接就向後撞在了牆上,直接倒地。
這一腳力氣很大,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沒想到張平還有這麼大的力氣。
“你踢我爸一腳,不管真假,我先還你一腳!”
姚亮捂著胸口看向張平的目光滿是畏懼,卻是沒敢再說什麼。
眾人見他只是打人,倒是微微放心,換成自己,只怕比張平冷靜不了多少。
接著,張平看向了躺在地上是寶哥。
“寶哥是吧,我哥有多慘,你應該知道,雙腿和一條胳膊斷了,腦袋被砸,全身一共二十七處傷,至今未醒,想來你們出手的時候根本沒有就留手的打算!”
“哼!成王敗寇,隨便你。
不過當著警察的面,你還能殺人不成?”
張平冷笑:“殺人是不行,但其他的事情還是可以的!”
隨即就抬腳對著寶哥的身上猛踢了過去。
寶哥受傷,本就是躺著的,哪裡有躲避的能力,一下子就發出一聲慘叫。
黃韜等人雖然覺得張平下手太狠了,但卻沒有上前阻止。
他們知道,要是張平這口氣出不來,指不定會把這件事鬧成什麼結局呢!
所有人就這麼看著張平靠近寶哥,然後抬腳,對著他的右臂重重的踩了下去。
“啊!”
有是一聲慘叫,同時還伴隨著一聲清晰的骨頭斷裂聲!
黃韜和孔長征都是嘴角狠狠抽了一下,看著都疼。
他們擔心張平還要動手,幾個人急忙上前攔住。
“張總,可以了,再來就要出人命了!”
黃韜也勸導:“張平,真的可以了,不能再打了!”
張平盯著他們幾個人看了看,點點頭:“不打可以,但我大哥兩條腿斷了,我不打斷他的腿,不過也得讓他感受一下懲罰!”
“你要怎麼做?”
黃韜問。
張平看向兩個保安道:“兩位拖他出來。”
說著就走了出去。
來到院子裡,他找來一張凳子,接著轉了一圈去豬圈裡把一個很破爛的搪瓷盆拿了過來,那是何家人給豬的食盆。
張平接著又從廚房裡提來一桶水還有一個馬勺。
“將他放在凳子上!”
眾人不解其意,但兩個保安照做了,隨後還站在兩邊按著他不能動。
張平笑了笑,將豬食盆放在了寶哥腳下,隨後又親手給他脫去了鞋子和襪子,將他的雙腳放在了豬食盆裡。
“張平,你這是要給他洗腳嗎?”黃韜目光奇怪,還有些好笑。
不過他真的沒搞懂這小子想要幹嘛。
張平抬頭露出白牙笑了笑:“沒錯,我給他洗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