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養豬割肉他懂，可聽羲皇的話，對方不像是在養豬，而是真的在養對手？
“不知道，但第六天神的記憶裡有過一次和第一天神的對話。”
“對話？”
“第一天神期待著她們能來殺了自己。”
李素呆住了，居然還有這樣的要求？這是活太久了，真活膩味了？
“有誰去幹過嗎？”
“當然沒有！”伏羲搖了搖頭：“天神壽命越高，實力越強，數十萬歲月的天神幾乎沒有任何可能，那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呃...。”
李素一時間忍不住啞然，這到是。
伏羲道：“雖然只有過一次，但曾經第一天神說過，要是把巢皇的碎片吐出來融合在一起，巢皇會不會也能活過來？隨後她有些失望的笑了一下，可惜巢皇是人，不是天神...。”
還想復甦巢皇？這貨真的瘋了吧？
“雖然不知道第一天神究竟在想什麼，但可以肯定她是真的在找對手，一個強大的對手，而數百萬日夜，唯有巢皇曾獨自一人同時面對三天神的聯手圍攻，雖然巢皇敗了，但三天神同樣也受創不輕。從那個時候開始起，第一天神的面前就在沒對手，橫掃一切，數百萬日夜下來都坐在那雲端之上。當然一開始三天神都很享受這個，作為無上的存在，君臨整個世界。
那個時期，三天神可不僅僅徹底奴役了人族，巢皇的血脈也被追殺殆盡，甚至於連獸神都將徹底被她們覆滅...。”
李素怔了一下，這段故事在巢皇的記憶裡也有，是最黑暗的時候，有巢氏被追殺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犧牲無數。最終不得不退出了巢皇開闢的中央大陸，遠遠逃進了極南之地，放棄故土，背井離鄉。
“我們都有記憶，沒錯，有巢氏南逃北地，三天神是知道的！”
“他們能逃掉，並不是運氣好，而是因為第一天神她放棄了追殺，不止是有巢氏後裔，甚至於獸神越是如此，只是將它們給趕出去了就停下了追殺。
不僅如此，第一天神還制約了第二、第三天神，真身不得降世，在世間一切的行動，只能以代理人的方式，本尊是不能降臨的。
事實上第四、第五、第六天神也是如此，都是以代理人的方式存在世間。”
“第七天神不就在世間嗎？”
“第七，那是第一天神的一個嘗試！”
“嘗試？”
“沒錯，第七是人形天神！你還記得第六天神的模樣嗎？天神其實並不具備體形，是能夠自在變化的，是意志與能量的聚合體，但第七天神不管是正常情況下，還是戰鬥的時候，她都維持著人的身軀，哪怕被你砍掉了半截身體，依舊如此，就連逃命的時候，也沒變化成其它的模樣。不是第七天神不想變化，而是不能變化！”
“事實上，第七天神某種意義上是一個失敗的產物，她繼承了天神需要歲月累積才能強大的屬性就不說了，本身更被‘人’形給侷限了，不僅壽命沒有天神的無窮，連生命形勢都變弱了，有了‘生命’的要害。”
說到這裡，伏羲頓了頓後道：“這些都是第一天神自己說的，她對自己的做的事情並沒有遮掩，直接和其他天神進行分享。”
李素怔怔的看著伏羲，被第一天神給整不會了。
這就很妖了，奇了葩了！
他忍不住道：“第二、第三天神沒有意見嗎？”這兩個也是數百萬日夜的天神吧？第一天神如此作妖，這兩個能忍？
你留下神敵後裔？留下獸神？還對天神這個物種進行試驗？
這就如同你身邊的人進行人獸合成一樣，並且還拿出了試驗品，但凡是個人都受不了吧？
會在想這貨是不是瘋了？有一天會不會把自己給整了？
“怎麼可能沒意見？有巢的強大第二和第三可以親自見證過，差點被打死，獸神都罷了，有巢一脈他們毀滅的決心是很強烈的，要斬盡殺絕，絲毫不留。”
“那...？”
“打了，第二、第三天神覺得第一的思想出了問題，還不止一次，第七天神被製造出來的時候也打過。”
“結果呢？”
“結果自然是輸了，不然這個世界早都不是七天神了！”
伏羲澹澹道：“第二第三聯手沒有任何意義，僅僅一招，她們就被第一天神打趴下了，先天之力都裂開了，傷的很重，靈光都被錘的裂開了，本源都暴露了出來，這對天神而言，毫無疑問是致命的重創。”
艹，這麼強？
李素眼皮忍不住的跳了一下，相同境界的情況下，一招重創對方，差點打屎，不開玩笑這基本上屬於同境界無敵之資了吧？
第一天神，特麼不但是最古老的存在？還特麼是個王者級的強者？
需要嗎？
至於嗎？
這麼狠？？？
伏羲深深吸一口氣，看著李素道：“你要迅速變強，必須要儘快的提升起來，越快越好。對第一天神而言，你很重要，意味著‘變化’，‘不同’，是她所期待的！和數百萬個日夜前的巢皇一樣，你改變了這個世界的節奏，誘發了全新的變化。因此她會非常期待，渴望你的成長，你成長的越快，她就會越開心，就越不會對你提前出手！
一百個日夜，並不是亂說的，而是第一天神給你留的時間。因為巢皇從引發世界變化，到一個人能夠獨自面對三天神，不多不少，剛剛好五十個日夜，如今第一天神遠超當初，所以她給你加了一倍的時間。”
臥槽！
感情這所謂的一百個日夜，是這麼一個意思？這是把他當巢皇來看待了？真特麼看得起我，你這邊過去幾百萬個日夜，居然就給我加了五十個日夜？這還真特麼夠大方的啊！
李素心底忍不住的瘋狂吐槽，被第一天神的氣度給驚到了，真是特麼大方到了極點。
“當然，也因為如此，其他的所有天神都表達了自己的態度，在恢復後就會立刻對你下手，將你殺死！雖然並不認為你能成為第二個巢皇，也不覺得你能成長到威脅她們的地步，但還都是做了這個決定，能被第一天神看中，即便是陰暗潮溼角落上攀爬著的蛆蟲，也不能輕視。”
李素斜了被自己創造出來的先祖一眼，什麼叫蛆蟲？就算是形容詞，也太過分了。
“所以，我打敗了第七天神後，其餘的天神對我的殺心應該也越發劇烈了？”
“沒錯！”
“剩下的天神對我的攻擊，也算是養分了?我若是能贏，那就踩著她們的屍體上去，贏不了，就不配被第一天神所看重？”
“對！”
李素眼眸閃了閃，大概明白第一天神的情況了。
她，大機率是卡住了...。
典型的強者心理，追求且渴望更高，再高。
結果，達到某個程度後，卻怎麼都上不去了。
並且並不是路盡了，而是被掐住了，能感受到下一個層面，但就死活過不去，欠缺刺激...。
毫無疑問，對於生命而言最大的挑戰，最大的刺激，無疑就是生死之間。
有道是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想要蛻變、昇華，只能在哪裡追求。
李素雖然突破容易，天賦驚天動地，一路提升幾乎沒有遇到什麼關卡，不太明白這種生物的心理，但小說他還是看過不少，這種人在書裡不多，但也絕對不少。
吐了口氣兒，李素扣了扣自己的頭，心思兒有點複雜，滿腔都是槽。
這就是個瘋子拿著手槍對這自己的腦袋，要和他玩俄羅斯轉盤一樣，不玩你一定會死，玩則看誰運氣好一樣？
特麼，完全沒得選！
“行吧！”
李素搖了搖頭，將三顆十萬年的核心收了起來，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也沒什麼餘地了。
唯一比較好的是一百年之內，第一天神不會對他出手了，也就是說壓在頭頂上最大的一座山，沒了。
雖然從第二到第五天神對現在的他而言依舊如同一座大山，但還是能攻略的。
“羲皇，第二、第三天神那邊我還有多少時間？”
“憤怒那邊不好說，但情緒那邊最多十個日夜她應該就能徹底恢復。”
“那對比一下實力，羲皇對上第二、第三勝負如何？若是能收回第四、第五兩個天神持有的人族靈魂意志的話。”
伏羲思索了一下後道，“中三天神加起來也打不過憤怒，不過我若是能將第四、第五兩個天神持有的人族靈魂收回來，寄託在人族大意志之中的話，勉勉強強應該可以和憤怒一戰。這是天神生靈的限制，實力主要是透過累積而來。”
李素點了點頭，“那麼下一步就是幹掉第四和第五天神。”
“你打算怎麼做？”
“先提升，不過這之前要先出去一趟。”
伏羲緩緩道：“那把斧頭嗎？”
“對！”
“那斧頭的確很有意思，若是能恢復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夠成為強大的主力。”
“哦？”
“在第一天神的記錄裡，那把斧頭存在的時間很長，可追述上古的盡頭，在天神生靈出現之前的時代，太古時期它就存在了。
不僅如此，它的性質也很特殊，和天神生命完全不同，即便在太古時期，它也是獨一份的。”
李素怔了一下，這還真是相當稀奇了，獨一無二的生命個體？
“第一天神層追殺過對方一段時間，想要解剖它，檢視它的構造。”
伏羲道：“久遠前很長一段歲月，它曾被數次追殺，本體被第一天神數次打中，但卻意外的扛了下來，並沒有被折斷。那個時候的第一天神可是非常強大，已經成為世間主宰了的。當然最有意思的並不是這裡，而是第一天神說過，對方曾被重創過，靈光上佈滿了裂痕。”
“並且，它曾被巢皇得到過，且持有了不少時間。”
李素眼神忍不住的閃爍了一下，臉上忍不住流出驚訝之色：“這還真很有意思了...！”
他知道斧子不一般，和天神生靈完全不同，但沒想到這麼不一般？追述的時期之早，居然還在天神生命誕生之前？
要知道他可是在世界碎片裡面，而不是一個真是世界啊，世界裡的一切按理都是為燧人取火這個故事來的，雖然如今已經跑偏了，理了個大普，本該是人族的故事，卻被一群先天生靈給佔據了，可副本既然是李素突破神通境，有點神話故事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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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斧子這東西也太過凸出，和這個世界的生命完全脫節了就不說，回想起來，她補充能量居然需要依靠別人？自身卻無法進行補充，這也太怪了吧？
不僅如此，被巢皇得到過？是什麼時候？之前，還是之後呢？
想到這裡，他對斧子的好奇越發的濃郁了起來。
它說自己能自在變化，那能不能變成木燧？讓自己取火呢？
李素可沒忘，要離開這個世界，要麼是壽命走到盡頭，要麼就是完成故事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