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內鬼？”
聽到馬鐸說起內鬼兩個字，古晉昭立刻就皺起了眉頭。
“有什麼證據嗎？是河南分站這邊的人還是你自己帶來的人裡面？”
馬鐸無奈的搖了搖頭。
“現在我也不能確認，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很可能我帶的人裡邊的幾率比較大，因為這次行動我並沒向地方分站透露太多！”
“都是有誰知道這次的行動具體細節？”
古晉昭追問道。
馬鐸則是看向了身旁的王澤文。
“科長我是知道的！”
王澤文無奈的說道。
“除我之外還有李茂生，聶奎，兩個人瞭解的比較清楚。”
說到這裡王澤文猶豫了一下又補充道。
“可能我們的下屬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不過知道的應該不多！”
古晉昭點了點頭，又將臉轉向了馬鐸。
“你先休養一下吧，我來幫你查一下！”
馬鐸看了一下自己胸口還有些滲血的傷口，無奈的點了點頭。
“把茂生和那個叫什麼聶奎的都叫過來，我需要問一問，他們具體情況！”
古晉昭拍了一下王澤文的肩膀走向了病房外邊，王澤文也趕緊跟了過去。
王澤文先將古晉昭帶到了洛陽分站，然後先後將李茂生和聶奎叫來了。
看到聶奎之後古晉昭愣了一下，他是認識的，以前跟馬鐸一同擔任總部的行動隊隊長，只是不是一個行動隊的。
而古晉昭也僅僅是知道他姓聶而已。
古晉昭所在的是一個單獨的辦公室，在兩人進來之後古晉昭隨手也就將辦公室的門關了上。
“現在這個屋子裡，除了還躺在病床上的馬科長，應該就你們三個對計劃瞭解的最清楚了吧！”
“古科長，那麼科長在佈置行動的時候一直是跟我們三個商量的，所以我們三個知道的是最清楚的！”
開口回答的是聶奎。
這個時候的聶奎也是有苦難言，因為之前也是金陵總部的行動隊隊長，所以他對古晉昭的發家史還是有所瞭解的。
知道最早調查近田信介失竊古董案的，就是在這個房間內除他之外的三個人。
所以古晉昭必定是對王澤文和李茂生瞭解的比較多，也不太可能會懷疑他們兩個。
而這個房間內跟古晉昭關係最為疏遠的也就是他自己了，所以他感覺這次問詢主要針對的也是他。
思考了一下又開口補充道。
“這次行動洩露的十分詭異，肯定是有內奸的，我個人願意接受古科長的一切調查！”
聶奎覺得這個時候必須旗幟鮮明的把這件事情提出來，至少先表明他問心無愧。
“聶隊長，不用著急！我並不是懷疑你說實話，如果我要真懷疑在座的誰是內鬼的話，那我就今天不會把你們召集過來了，而是一個一個私下裡仔細調查了。”
古晉昭微微一笑，伸手下壓，示意聶奎稍安勿躁。
“聶隊長入行其實算起來比我要早，可以說得上是特務處時期的老人了，我怎麼可能會懷疑聶隊長。”
聶奎望著古晉昭直勾勾的眼睛，心中有些虛，並不是因為他真的作出了背叛的事情，而是因為他感覺古晉昭話裡話外的意思還是在針對自己。
古晉昭心中當然懷疑聶奎，這個聶奎是率先提出內鬼的事情的。
種種跡象不得不讓古晉昭懷疑，但是古晉昭也可以理解。
畢竟眼前這個你也可以跟自己不熟，換作是自己也怕調查的人針對。
而他雖然不願意相信李茂生和王澤文是內鬼，但是現在沒什麼證據的情況下，還不能排除這個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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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一年多的時間也足以改變一個人了，也許是主動改變的，也許是被動改變的，古晉昭現在也不能將信任完全的放在李茂生和王子文身上。
要知道在未來的抗戰當中，投靠日本人的漢奸實在是太多了，古晉昭並不知道王澤文和李茂生未來會不會走上這條路。
“古科長，資歷算不上什麼，跟您比起來，我的能力確實欠佳，而且也並不是說我資歷老就能代表我的忠誠，我這不是承認我是內鬼，只是像您闡述一個這樣的事實。”
聶奎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如果，真有內鬼的話，誰都是可以懷疑的物件，不光是因為自己資歷老可以排除，而且跟古晉昭相熟的王澤文和李茂生同樣不能排除。
“這個我們過後再說，你們三個我都會例行調查的，現在我想問的是，整個行動計劃你們三個好好給我回憶一下，有沒有有意或者無意的向你們的手下透露過，如果有都有誰？把你們能想到的知道的全都給我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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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古晉昭不僅僅是對聶奎說的，目光也同樣掃視過了李茂生和王澤文。
“我這邊的情況比較簡單，除了我瞭解之外，我的對付我向他透露過這次行動的時間，其他具體細節倒沒有像他透露過！”
王澤文率先開口說道。
一時間屋內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於他。
“隊裡其他人我就再也沒跟誰透露過了！”
王子文說完之後，你也可以和李茂生誰都沒有說話李茂生像是在思索什麼。
而聶奎的目光也同樣停留在王澤文身上。
他知道王澤文是從上海調回來的，跟著古晉昭的時間是最長的，剛剛好像也是王澤文來叫他和李茂生的。
在聶奎的感官上來說，他感覺王作文應該是會被古晉昭最先排除的。
就在聶奎思索間，李茂生開口了。
“我這邊的人可能就比較多了！我的隊副同樣知道具體的行動日期，把握手下的李玉斌，李玉強，魏旭東，嚴大春在心動的前一天瞭解到第2天會有大行動。”
“嚴大春？我記得前一段時間樓宇東叛變的時候，交給我們一份金陵潛伏的地下黨名單當中就有這麼個名字。”
古晉昭對這個嚴大春記憶還是比較深刻的，最早的時候營救伍衛東，就跟這個嚴大春有過接觸，尤其是他跟唐高程差不多的身高。
說起來自己還是利用他加入了組織。
後期在樓宇東提交的名單當中又看到了嚴大春，當時他還留意了。
“科長，你的記性還真好，這個嚴大春被捕之後，雖然抵抗了一段時間，但最後沒有扛住，交代出了不少紅黨的地下黨，我看他身手比較好！還在紅黨那邊做過游擊隊的隊長，做事頭腦比較靈活，是個人才我就留在我手下了！”
古晉昭點了點頭。
“使用紅黨那邊過來的人還是要小心一點啊！”
古晉昭裝作關切的說了一句。
“科長，我覺得他應該不會向外透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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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生還以為古晉昭是懷疑嚴大春，趕緊出言解釋了一句。
“雖說他原本是地下黨，但他主要的工作也是蒐集我們的情報，跟日本人沒什麼接觸的！”
古晉昭深深的看了一眼李茂生，他知道李茂生誤會了。
不過同樣的，他也對於李茂生有些同情。
好像之前宋德印就是在他的手下做事，這一次他還主動留下了一個紅黨的內應。
未來這兩個人無論誰暴露都夠他喝一壺的了。
雖然古晉昭並不希望宋德印或者是嚴大春出事，但畢竟世事難料。
“我到並不一定懷疑他是這個內鬼，只是提醒你一句，這個人之前畢竟是紅黨分子，你對他的使用還是要慎之又慎，像這次的行動為什麼會讓他事先知道？這是針對日本人的還沒什麼，萬一這一次的行動是針對紅黨的呢？”
面對古晉昭的質問，李茂生不敢再反對了。
“科長，以後我一定會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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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開口保證道。
而古晉昭也沒有深究的意思了，將臉轉向了聶奎。
“聶隊長那邊還有誰瞭解一些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