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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 最重要的是運氣

“備胎”這個詞是葉黛從丁塵那裡聽來的,丁塵雖然迷戀葉黛,但是也還沒到拿她當女神的地步,當然也不會打算客串替補,所以當時他提到“備胎”的時候,實實在在指的是字面上的意思,態度端正得無以復加。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一向謹慎的葉黛根本沒有想到這玩意還有引申含義,這個時候用到王體仁的身上,當然也不會覺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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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體仁能給濱城添點堵,對自己的表現也很滿意。他也算是老狐狸了,知道過猶不及的道理,所以既然葉黛表示收到了他的示意,也就不再深入話題,又把聊天的內容轉回到食物上來。

野戰口糧雖然也可以進行適當的烹飪,但是基本上弄不出什麼花樣來,味道自然也就乏善可陳,像王體仁這樣無論願不願意都已經吃了半輩子的老兵,吃起這種東西來基本上也相當於工作的一部分,塞肚子裡算完,相當於另一種意義上的早死早託生。實際上能把這東西吃成細嚼慢咽的人,多半也不是為了品味人生,而是食不下咽的具體表現。

不過對於第二次吃這個的葉黛來說,其實野戰食品的味道還是很新鮮的,至少她還沒到味同嚼蠟的地步,所以發現王體仁幾乎瞬間就消滅了他自己的那一份食物時,葉黛還覺得很驚奇。

王體仁並沒有繼續留下來陪葉黛吃飯,藉著清洗餐具的機會,走到了河邊的一片林地裡,找到了正在審問俘虜的錢徵宇。

別看他說得很客氣,實際上錢徵宇在審問俘虜的時候並沒有因此而網開一面,對於軍人們來說,任何疏忽都可能會付出生命的代價,和別的聚集區搞好關系可不在自己的任務清單上面。

已經被錢徵宇修理得破破爛爛的俘虜沒剩下什麼意志力,正在儘可能多地傾訴著自己知道的事情。倒不是他突然就有了強烈的合作意願,實在是因為只有在他不停說話的時候,這些兇狠的士兵們才不會在他身上練手藝。

王體仁在旁邊聽了一會,發現俘虜的意識已經瀕臨崩潰,說出來的話也變得顛三倒四,後面應該也沒有什麼價值了,於是轉頭看向錢徵宇。

錢徵宇會意地點了點頭,示意身邊的士兵繼續審問,自己陪著王體仁向樹林外走去。邊走邊說道:“是五十三區一個叫老k的人派來的。我們的行程被洩漏了。”

“看起來我們當中出了一個叛徒。”王體仁並沒有表現出吃驚的樣子,他淡淡說道:“你覺得會是哪裡出了問題?”

“不是濱城就是四十九區。”錢徵宇很肯定地說道。

這個時代可沒有方便快捷的個人無線通訊方式,他估計五十三區的人也不可能長年派人在公寓蹲點,所以能把葉黛等人的行程計劃洩漏出去,並且速度還要足夠快,就只能是擁有無線電傳輸技術的濱城和四十九區,一般來說,濱城的嫌疑應該是最大的。

但是王體仁和錢徵宇都知道葉黛出發之前,由濱城向四十九區轉達了詳細的行程安排,從這個道理上來說,訊息是從四十九區洩漏的可能也很大。

所以現在最讓兩個人感到疑惑的地方就在於,無論是濱城還是四十九區似乎都沒有洩漏葉黛行蹤的必要。

王體仁想了一下,問道:“那位勇敢的士兵有沒有說老k想幹什麼?”

錢徵宇看了他一眼。似乎自從在舊城廢墟遭到打擊之後,王體仁就開始變得有些神神叨叨,這讓錢徵宇有些不安。但是至少到目前為止,王體仁並沒有作出過錯誤的決定,所以錢徵宇覺得自己還能夠忍耐。

“他一共說了幾個版本。”錢徵宇說道:“不過我覺得他說‘不知道’那個版本最可信。”

“這就是人們不喜歡刑訊逼供的原因。”王體仁說道:“如果他們太害怕,你就可能得到虛假的情報。”

他看了一眼錢徵宇,突然問道:“你在首都區讀過軍校,那裡應該有分辨情報真偽的內容吧?”

錢徵宇此時滿腦子正想著怎麼向王體仁彙報俘虜交代的內容,沒想到王體仁突然跳到自己從前求學的事情上,頓時有點跟不上思路,停頓了一下才說道:“沒有,這些都是我在咱們的軍隊裡學到的。”

“當然。”王體仁說道:“我沒讀過首都區的軍校。”說到這裡,他撇了撇嘴,“我能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完全是一場場仗打出來的。”

錢徵宇這時候已經完成了思維的轉換,所以立刻說道:“上校您的指揮能力是全軍公認的。”

王體仁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搖頭說道:“知道嗎?這次任務失敗之後,我可能會回到野戰部隊去了。”他看著錢徵宇,“所以有些話我想告訴你,就當作是這些天你一直在忍受我古怪脾氣的回報吧。”

就算錢徵宇的腦子轉得再快,這次也有點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過王體仁顯然也沒打算讓他說話,自顧說道:“我知道你剛才說的話是恭維,但是我從前的確對自己的指揮能力很滿意,所以你說得也不算錯。”他看著錢徵宇,說道:“你唯一說錯的地方就是,我能走到現在這個地位,並不是因為我的能力,而是因為我的運氣。”

說到這裡,他停了下來,抬頭想了想,說道:“我從前有一位教官,他人很好,知識淵博,戰術能力出眾,但是他的軍銜一直升不上去,最後退役的時候也還是少校,你知道為什麼嗎?”

他沒有等錢徵宇的回答,自己接著說道:“因為他運氣不好,錯過了所有可能露臉的機會,只能靠著熬資歷一步步往上爬。”

“所以對我們這些人來說,運氣才是最重要的,你需要被上級發現的機會,同時還要保證自己不會在這些機會當中死去或者傷殘。”他看著錢徵宇,“因為只有活下來的人才能獲得升遷的機會,如果你死了,就什麼都不是。”

如果現在要找一個詞來形容錢徵宇的心情,他覺得“一臉蒙逼”這個詞似乎比較合適。

他能理解王體仁為什麼認為自己會回到野戰部隊去。因為必須有人為這次慘敗負責,對於軍隊的基層指揮員來說,可以犯錯誤的機會其實並不多。

但是他仍然很不明白,為什麼王體仁要對自己說這些,畢竟一個人的能力可以量化,但是顯然不包括運氣這玩意。對於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來說,討論是沒有必要的。

王體仁看起來似乎猜到了錢徵宇的疑惑,他慢慢說道:“其實我告訴你這些是因為,我覺得我們的運氣正在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