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的五行法則比起單一的果然要強不少。”
蕭風暗道。
夢境中模擬的五行之水，影響力比他之前掌握的要強橫不少，顯然五行圓滿之後多出的“相生”效果，是非常有意義的。
蕭風並未就此滿足，繼續閉目感應天地五行之力，提升自己對五行之道的理解。
悟法既是悟道，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有結果的，需要長時間的參悟、理解，從各個層面去多角度的研究，才能有所成果。
就好像一座大山，光是遠遠觀看根本不可能真正瞭解它，必須親自走進去，攀爬每一寸土地，看過山上的地形、水系、植物和動物，才能在心裡有一個真切的印象。
領悟法則，只是剛剛看清楚那座山，知道它是什麼形狀而已。
現在的蕭風，也不過是剛剛走進大山，距離踏遍大山，徹底瞭解它，還差得很遠。
不過只要肯花時間，總會有收穫的。
夢境中的時間緩緩流逝。
每隔幾天，蕭風都會有一些新收穫，對於五行法則的理解逐步加深。
十天，二十天，三十天……
三個月，五個月，十個月……
在失去時間的桎梏之後，他後顧無憂，不用擔心錯過重要的事，於是可以放心的去參悟，整個人都非常放鬆。
蕭風的理解力還是很不錯的，尤其是在掌握源屬性神力之後，心中有著一個很清晰的能量轉化、萬物互通的概念。
他很清楚，宇宙中所有的法則、能量、物質，其本質都是萬物源氣。
感悟法則，只是感悟萬物源氣的一個分支使用方法而已，並不是特別難。
至於萬物源氣本身，蕭風感覺它應該不是一種法則。
準確的說，“法則”二字的範疇太小了，沒有資格囊括萬物源氣這種東西。
如果萬物源氣算一種大道的話，那它應該叫做“混沌大道”，可以轉化為宇宙中任意一種力量和物質，擁有無限可能。
這樣的力量，已經超越法則，是整個宇宙的底層框架。
或者說，宇宙本身就是由萬物源氣構成的，各種法則和大道，都只是它的一種表現形態。
就好像已知的物質，都是由質子、中子、電子組成一樣。萬物源氣，便是那最底層的微粒，比質子還小，甚至比夸克還要細微，可以用來構成夸克粒子，以及更大的一切物體和能量。
超脫於萬物源氣之外的，應該只有兩種東西。
時間和空間！
當然，還有一種東西也很神奇，無法用物質和能量來形容。
那就是思維！
蕭風的身上掌握著萬物源氣，註定了他可以學習宇宙中除了時間、空間、思維之外的絕大多數能力。
不管是九重天道之中的各種道，還是元素神域的各種魔法，抑或者是劍道、殺戮、生命，都在他的可學習範疇之中。
不過可以學是一回事，學會又是一回事，過程是少不了的，必須去努力才行。
等什麼時候他真的掌握了一切力量，估計就達到了《萬物之源》和《原始經》創造者的高度。
當然，一條道只能有一個道祖，學習者是無法真正達到創造者那個高度的。
所以要想成為道祖級別的存在，將來必須走出自己的道路才行。
現在的蕭風還很幼小，遊戲裡多麼強大，其實意義很有限。
他早就已經明白，自己現在所學的一切，有朝一日都將映照到現實世界。
想要成為現實世界的掌控者，甚至星空之主，那就只能走出自己的一條路來。
眼下他所做的，只不過是在學習。
就像唸書的人，先要把人類已知的部分知識學會，然後才能在已知領域上繼續探索，探知出未知的知識。
夢境中的時間緩緩流逝。
諸天塔內的空間很安靜，沒有人會來打擾他。
蕭風很專注，沒有分心去研究別的東西，一心一意沉浸在五行之道中。
不知不覺，他對五行道的理解已經到了一個頗為純熟的程度。
如果把整個五行大道比作一座城市，那麼現在的他，已經差不多將一個街區映照在心中，瞭若指掌。
“已經十五年了吧……”
“悟法可真難啊。”
蕭風暗道。
身在夢境，他無法看見自己現在的悟法值是多少，只是感覺應該比之前強大了很多。
十五年感悟，堪比他自小學以來經歷過的所有時間。
若非心無旁騖的話，他也堅持不了那麼久。
不過蕭風還是不想就這麼結束。
夢境寶果太罕見了，6階靈粹裡面絕對是排得上號的頂尖寶物，比一些7階的都要珍貴。
這樣的機會一共才3次，不能錯過。
蕭風不想醒來，摒除雜念，繼續靜心參悟。
一天，兩天……
一年，兩年……
時間還在流逝。
又過了一段歲月，蕭風忽然聽見有人在呼喚自己的名字。
“蕭風小友，蕭風小友……”
那聲音蒼老，溫和，如同鄰家老爺爺一般。
蕭風有些疑惑，不禁暫停了悟道，睜開眼睛。
眼前仍然是沙灘和大海，什麼都沒有。
但卻有個聲音在他耳邊問道：“五行之道，悟得如何了？”
“算是略有小成吧……是哪位前輩在和說話？”蕭風疑惑道。
話音落下，他的身前一道身影緩緩凝聚而成。
是個鬚髮皆白，身穿鶴氅的老者，手裡拿著一把拂塵。
仔細看，那拂塵竟然和天道拂塵極其相似，好像是同一把！
“您是……”
蕭風睜大眼睛。
老者撫須而笑：“看來你猜到了。不錯，老朽便是《九重天道》的編撰者，九玄道人。”
九玄道人，九玄天尊！
這是混沌仙域無數年前輝煌的時代，那個仙人王朝的國師！
“前輩您……還活著？”蕭風震驚極了，沒想到居然能夠遇到那麼古老的人物。
老者搖頭道：“老朽早已消失在天地間，你所見的是老朽留在《九重天道》中的一縷神念，只有在你某條大道感悟夠深的時候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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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能這樣？”蕭風更驚訝了。
人都死了一千萬年了，居然還能以神念的形態出現，簡直離了個大譜啊！
“前輩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他連忙問道。
老者微微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