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想法？”他問尋霜。
尋霜仙子搖搖頭：“沒什麼想法，還不是很明確。不過……你若是不怕我的話，我想研究研究你，看能不能再塑造出一個你來。”
“呃……”
蕭風有些抗拒，嘟囔道：“你怎麼不先讓我研究研究？”
“這……”
她遲疑了一下，旋即點頭道：“也可以。我信你，你也信我，我們都試一試。倘若能成，便如你所說，除了靈魂之外，一切都可創造和毀滅。”
蕭風嘴角一抽。
這想法，有點瘋狂啊。
如果成功的話，他就能在現實世界憑空塑造出一個尋霜仙子。
而對方也能夠在遊戲裡，重新造一個NPC版本的他出來！
這時，他忽然靈光一閃，又道：“我還想到了一個更刺激的！”
“什麼刺激的？”尋霜仙子疑惑。
蕭風道：“你想啊，如果我們兩個都對對方瞭解到極其透徹的程度，是不是就可以直接變成對方？”
“啊，這……”
尋霜仙子聞言一愣：“好像……是這樣的。除了靈魂……”
“嗯，對，除了靈魂一切都能交換。甚至我們可以直接將本源互相融合，變成一個特殊的存在。兩個靈魂，共用一個身軀！”
蕭風越想越大膽，感覺自己好像把握住了某種東西。
這條路若是走得通，將會產生顛覆性的改變！
“這……要不還是算了吧。”
話說到這份上，尋霜仙子忽然有點怕了。
她搖頭道：“這已經不是修行，而是妖魔作為。你我都是正道，不可誤入歧途。”
蕭風哭笑不得。
都研究到這個份上了，她居然說起正邪？
“悟道哪有正邪之分，人心才是善惡的根源。依我看，你應當是怕羞了吧？”蕭風看穿了她的窘迫。
尋霜仙子微微點了點下巴。
若是真要徹底研究對方一切構造的話，那就真的毫無秘密可言了，整個身體叢裡到外，都將被洞察。
雖說在她眼中修行悟道大於一切，但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些羞怯感。
蕭風見狀也不勉強她，只是說道：“若有顧忌那就算了，其實我對自身的認知也還不夠透徹，還是得先從普通生靈開始入手。”
他自己的肉身是超凡巔峰，研究起來難度太高。
如果放低一些的話，反而簡單。
比如……研究一下姜寧的基因結構，為她塑造一雙眼睛，就是個很有意義的嘗試。
當然，她是真人，每一點皮肉傷都是真實的損害，蕭風也不敢輕易嘗試。
“我考慮一段時間吧……你說的對，我其實也不夠瞭解自己。”尋霜仙子嘆了口氣。
蕭風沒有多說什麼。
事實上，兩人境界差距較大，真做出那種嘗試的話，未必會很順利。
蕭風的神力儲量不夠，到時候可能將自己完全分解了，都很難造出一個完整的尋霜仙子，或許只是她的一隻手那麼多。
這是“質量”上的區別。
“那……我們的修行交流，就到此結束？”
“嗯，沒什麼可談的了，虛空大道我自己感悟也不夠深。”
“好吧，那接下來，便是前往禁地一戰了。”
蕭風站起身來。
半年多了。
他和尋霜仙子的一戰，拖了整整半年。
這段時間裡，玉辭雪和薛檸真都時常給他發消息，他一律沒有回覆，沉浸在悟道交流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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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過去了很久，發生了很多事情。
別的戰區也有人完成了終極劇情，因為古神活動結束後，系統主動加大了其它戰區終極劇情觸發的機率。
全服無數個大區等級飛漲，不久之前，開始有人陸陸續續突破成為主神。
如今的諸天戰場，一定很熱鬧！
蕭風身上還有荒獸族獸神的冤仇沒解決，若是去了，估計很難安然脫身。
所以在去諸天戰場之前，一定要趁著自己還有實力，先和尋霜仙子戰鬥一場，了結兩年多以前的約戰。
“你有幾分信心？”
尋霜仙子也起身，山風吹過，衣袂飛揚。
蕭風苦笑：“在這次來九州之前，我覺得最少八成把握能勝你。現在的話……只求仙子下手輕點，打人別打臉。”
對手換做任何一個神王，他都不會害怕，基本上都是直接碾壓。
但眼前之人不同。
她的世界上最堅固的盾，萬倍減傷，直接將他天賦給抵消掉了。
同時她還掌握著與他完全相同的力量，萬物源氣推演一切物質和能量，什麼招數都能破解。
最絕望的是，她的悟道境界、法寶裝備還特別頂尖。
手裡的兵器是斬道劍啊！
這怎麼贏？
即使給他時間準備，進入玄武戰體形態，也不見得能夠佔到多少好處。
尋霜仙子看他嚴重不自信的樣子，輕笑說道：“既然沒有信心，那就下次再打吧。反正一開始說的是十年，這才過去不到三年呢。”
“不行，七年之後誰知道會變成什麼樣子？荒獸族虎視眈眈，我後面的日子恐怕不好過。還是趁著現在實力未曾下降，先比過一場吧。”蕭風搖頭道，堅持一戰。
“你不怕輸麼？”尋霜問他。
蕭風笑了笑：“輸有什麼可怕的，一直贏才可怕。再說了，當初立的賭約是，我輸了你可以對我提任何要求。但你這無欲無求的仙子，想必也不會讓我幹什麼困難的事情，所以我根本不在乎輸掉。”
尋霜仙子聞言輕笑，然後問道：“那你不想贏我麼？”
贏了的話，按照最開始的說法，是可以看到她的真容。
她這麼問，貌似有挑逗的嫌疑啊！
蕭風點頭道：“能贏最好。”
尋霜淺笑搖頭，說道：“我不會讓你贏的，你想要小妾，到別處找去。”
“呃……”
蕭風頓時尬住。
當時開玩笑的話，沒想到她居然當真了。
他連忙道：“仙子別誤會，我真沒那麼想！如果我有幸能贏的話，你什麼都不用做，真的！”
倒不是他忽然賢者了，主要是家裡人多了，漸漸有點忙不過來了啊！
而且像尋霜仙子這樣一塵不染的世外高人，他也沒有褻瀆的想法，感覺做朋友更好。
“嗯，請吧，禁地之中猶若夢境，即便身死也會復原，可以傾力一戰。”
尋霜飄身而起，邀他同行。
蕭風緊隨而上，留下大白不管，一起往雲初山最深處的禁地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