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風眉頭微皺。
修行過程被觀察，意思是他被監視了？
而且他的修行過程……不太正經啊！
這老頭免費看他搞顏色？過分了喂！
“哈哈哈，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必介意，我乃石塔器靈，並非生命體，對於你那些私密之事沒有興趣。況且存在了三個宇宙紀元，看過眾生演變，這一切也如過眼雲煙，隨時忘卻。”石塔之靈笑了笑，知道蕭風心裡的尷尬。
接著又道：“之所以這麼關注你，唯一的目的，就是想找到你與萬物源氣如此親和的原因所在。”
蕭風皺眉道：“這有什麼好探知的？原始真王、創世神曾經不也只是個普通人類嗎，他們可以修煉萬物源氣，我也可以，這很正常吧？”
石塔之靈搖頭道：“首先原始真王不是人類，其次，你的情況和他們不一樣。原始真王創造這門秘法，是在他成為永恆級掌控者以後的事情，基礎實力極高，才有資格去探知和創造。而陳立接觸這個，則是有前者的成果作為指引，才慢慢將萬物源氣洞悉透徹。”
“那我呢？我也是從起源之書裡面學的啊，不是一樣的嗎？”蕭風很不理解。
石塔之靈喝了口熱茶，淡淡說道：“看似差不多，實則差很多。你與萬物源氣的親和度……比他們兩個都要高，高很多！”
蕭風一愣。
比那兩位大佬的親和度還要高？
有這麼誇張嗎？
原始真王是起源之書的創造者，宇宙之主陳立更是走出一條嶄新道路，奪舍宇宙的存在，怎麼可能會比他更差呢？
這不科學啊！
石塔之靈知道他很疑惑，繼續說道：“你不解，我也不解，所以才一直暗中觀察你。原本我也沒有頭緒，但直到你突破成為掌控者的那天，我大概猜到了一些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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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原因？”蕭風問道。
石塔之靈回道：“我想，你或許……不是人類。”
“呃……”
蕭風喝茶的動作僵住，頭上冒出一排黑線。
“前輩，這點您可以放心，我絕對是100%純人類血統，我爸媽都是人類，我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也都是人類，祖宗十八代全是人類，絕對不摻雜半點混血！”他認真的說道。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啊！
他要不是人的話還能是什麼？
牲口嗎？
emmm……
雖然有時候的確挺牲口的，但那只是指他的行為，並不是指物理形態上的畜生！
“呵呵，這個我知道。我的意思是，你的本源或許另有來頭，並非單純的人類。在你修成掌控者的那一刻，我感應到周遭的宇宙空間對你無比親暱，好似暗中助你變得更強了一些，這不是正常掌控者該有的待遇。”石塔之靈說道。
蕭風聞言眉頭一皺。
這個說法……
突破的時候，他還真有類似的感覺！
在太陽上吸收能量到飽和的時候，他清楚的感覺到宇宙空間對自己很親切，如同母親的懷抱一樣，感覺很舒服。
但他當時沒想那麼多，還以為只是突破的正常反應。
如今看來，可能是有點問題！
“那您覺得，我的本源除了人類之外，還是什麼？”蕭風問。
石塔之靈不太確定的說道：“本源這東西虛無縹緲，沒人說得清出。依照經驗推斷，我懷疑你有可能是來自宇宙之外的另一個高維生物，在宇宙重啟的那段時間裡，躲過了陳立的洞察，自解道行，轉世重修，如同原始真王一樣。”
蕭風大為不解：“您的意思是，我上輩子比道祖還強？”
“有這個可能！”石塔之靈點了點頭。
荒唐！
太荒唐了！
蕭風不相信這個說法。
他可是自己辛辛苦苦努力修煉來的本事，怎麼能和前世扯上關係呢？
“我不信！”他搖了搖頭。
石塔之靈笑了笑：“不信便罷，這也不是太重要，只要你不做出危害這個宇宙的事情，陳立不會為難你的。相反，若是你能走上正途，超越道祖成為更強者，他還會將你視為戰友，一起對抗域外強敵。”
話是這麼說，但他的這個猜想還是讓蕭風感覺很難受。
“我若是曾經擁有超過道祖的實力，又何苦這麼辛辛苦苦的從頭開始。原始真王不是已經重踏道祖境界了麼？”他道。
石塔之靈道：“可能你擔心被宇宙之主清剿，所以自己湮滅了記憶，僅保留一縷本源轉世重修。否則的話，怎麼解釋你的專屬天賦呢？那可是這個宇宙中從未出現過的能力啊。”
“這……”
蕭風撓了撓頭，感覺被繞進去了。
“不對，不對，我不信這個，我才沒什麼前世呢，我是自己在努力修行的，前輩請不要汙染我的道心！”他頭皮發癢，很是不爽的說道。
石塔之靈撫須而笑：“罷了罷了，我也只是猜測，並無證據。你若不喜，不說便是。”
蕭風連連搖頭，大口喝茶，還是有點鬱悶。
“我送你是諸天塔？”石塔之靈看他不想繼續溝通下去，便提議道。
“好。”蕭風點了點頭。
石塔之靈一揮袖子，便將他傳送走了。
走的時候，蕭風想到了一些東西，嘀咕道：“我要是宇宙外面來的，這個宇宙幹嘛跟我表示親暱？”
不過說話的時候人已經不在輪迴塔的空間了。
等蕭風走後，他剛剛坐著的位置上，又多出了一道身影。
正是當今宇宙之主陳立。
“塔靈前輩，你這無端猜想，差點把我也嚇到了。”陳立唏噓道。
宇宙之外的生靈是很恐怖的存在，哪怕他是宇宙之主，也很忌憚。
石塔之靈笑道：“隨口一說，試探而已，事實看來，他並非高維生命降維重修。”
“嗯，不過他的天賦的確來路古怪，親和度也不正常，到底是什麼來頭呢？”陳立微微皺眉。
宇宙之主並非無所不知，他也只是能夠驅使宇宙意志而已，這個龐大的宇宙之中，還有許多秘密連他也未曾瞭解到。
石塔之靈若有所思，盯著坐在對面的白衣青年看了看。
然後站起身來，繞著他走了幾圈。
最後吐出一句：“真像啊，你坐在這裡，和他坐在這裡，簡直如出一轍。或許……他就是你？”
陳立果斷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我沒這個惡趣味，真想多討幾個媳婦也不用這麼拐彎抹角的來。再說了，在我超脫的那一刻，所有時間線裡的過去身未來身都已消散，接納時間長河的統一，不可能還有遺漏。”
“可是，真的很像啊。”石塔之靈看著他，淡淡笑道。
“像麼？”陳立皺眉沉思。
少頃過後，他忽然好像明白了什麼，一拍桌子，說道：“差點忘了那個東西了。這小子，恐怕真的跟‘我’有所關聯！”
語罷，他直接消失在原地，離開了輪迴塔空間。
石塔之靈看著兩人坐過的位置，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自語道：“這個宇宙，註定要成為世界樹上最奇異的一顆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