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瑤想起了嚴立行曾經對她說過的話,打趣道:“我老闆說我的名字和我的外表一點都不符,因為他說我很粗魯。”
杜安迪也打趣道:“那你老闆一定不懂得欣賞你。”
童瑤若無其事:“我和他本來就水火不容,他不懂得欣賞我,我也不懂得欣賞他。”
杜安迪咀嚼她的話,半晌,徐徐開口:“聽起來……你們挺熟的。”
童瑤有些汗顏:“我們每天都吵架,吵了三個月,現在仍然繼續吵。就是那種,應該說是天生的冤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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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杜字迪的嘴裡,發出爽朗的笑聲,“你真可愛。”
童瑤更加汗顏:“和老闆吵得水火不容的人,也算可愛?”
這是什麼邏輯?
杜安迪唇邊的笑意未減:“現在敢作敢為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歡阿諛奉承的人。”
童瑤:“……”
她悄悄地抹了一把汗,和老闆鬧得水火不容的人,也算得上“敢作敢為”?
這位杜安迪給她戴的帽子,未免也太高了吧?
當嚴立行抱著滑板,全身溼漉漉地上岸後,一眼就看到正和別人打排球的童瑤。
陽光下,她的笑容絢爛耀眼,而和她一組的那男的,看著她,溫柔目光中噙著淡淡的笑。
他微蹙起眉頭,邁開步伐,朝她走去。
童瑤見嚴立行上岸後,停下了接球的動作,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錶,發現已經將近十一點,她對杜安迪說:“杜先生,不好意思,我老闆回來了,我要回去煮飯了。”
杜安迪意猶未盡,希望她再下來陪自己多玩一會兒,但還是體貼道:“既然這樣,那你先回去吧,”停頓片刻,他用溫柔的聲音補充道,“希望下午還能看到你。”
童瑤說道:“如果下午有時間的話,我會找你們玩的。”
此時,嚴立行剛好從童瑤身邊經過,聽到了童瑤對杜安迪說的這句話。
他英俊的臉上,流露出奇異的臉色。
嚴立行從自己身邊經過後,童瑤跟杜安迪告別,匆匆跟上他的腳步。
她側首看他,問:“嚴立行,你怎麼那麼快回來?”
嚴立行停下腳步,看著她,臉色不悅:“你就那麼樂不思蜀嗎?別忘了你是我的女傭。”
他的語氣有點冷,又帶著輕微的怒氣,令童瑤不明所以:“我沒有忘記啊,你幹嘛生氣?”
他面無表情地要求道:“我餓了,回去煮飯。”
童瑤低聲嘀咕:“沒見過餓了就亂發脾氣的人。”
嚴立行已經邁開步伐,率先離去。
童瑤尾隨其後。在她身後的杜安迪,看著她的背影,唇邊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
童瑤做好飯後,叫正在看報紙的嚴立行過來吃飯。
嚴立行一拉開椅子入席,就對她說:“吃完飯後給我把別墅裡裡外外都清潔一遍,太髒了。”
“哪裡髒啊?”童瑤不認同他的話,“我就是覺得它很乾淨,所以早上才出去玩的。”
那對僕人老夫婦是在他們過來後才走的,別墅裡這麼乾淨,說明他們肯定在他們過來之前打掃了一遍。
“讓你掃就掃,哪那麼多廢話?”他不悅地呵斥。
童瑤嘀咕:“明明是一點灰塵都沒有,沒見過潔癖這麼嚴重的人。”
“吃飯。”
“吃就吃,幹嘛那麼兇啊?”
吃完飯後,童瑤在嚴立行的要求下,把別墅一樓到三樓裡裡外外徹底清潔一遍。
他在房間悠哉遊哉地看書聽音樂享受,那叫一個享受。而她,像牛一樣任勞任怨,那叫一個累。
三層樓,用了她四個多小時才清潔完。
忙完後,她整個人好像虛脫了一樣,躺在床上,不到兩分鍾,就迅速進入夢鄉。
嚴立行走出房間的時候,就看到對面沒有關門的房間,躺在大床上,閉著眼睛沉睡的童瑤。
他沉思片刻,隨後邁開步伐,輕輕地走進她的房間,來到她的床前,安靜地看著她。
她睡得很香,看得出來,剛才打掃的時候很累。
他在想,這樣一個瘦弱蒼白的女孩,究竟有什麼魅力,竟然奇異的深深吸引他的目光。
他有過各種各樣形形se色的女人,美豔性感如陶安琪,清純柔媚如tiffany。
她的相貌絕非傾城絕色,性格又像貓一樣張牙舞爪,可以說,對他而言,她並非一個好相處的人。
但為什麼偏偏是她?偏偏是她,這麼奇異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在他們同居相處的這三個月裡,他已經換了三個女人,平均每月一個。
他想把她永遠留在身邊的想法,卻越來越強烈……
這是為什麼?
當他意識到某種可能時,他覺得震驚的同時,又覺得分外可笑。
嚴立行,你要什麼女人沒有?為什麼偏偏執著一個從來沒有把你放心上的女人?難道你忘記了母親的遭遇?你可知道,對別人付出感情,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
上次她說要請你吃大餐,你一開始不就是想以牙還牙讓她苦等幾小時,體驗一下你曾經等她整整一天的煎熬和痛苦,但後來卻是害怕她又會因為其它事而放你鴿子,所以才不敢去?
很好,你做得很好。
你應該一直保持下去。
他臉上的溫柔神色褪去,變得如冰一樣的冷漠,下一刻,他掉頭走出她的房間。
童瑤醒來的時候,看到窗外面的天色,已經全黑了,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發現已經八點多了。
她和嚴立行平時吃晚飯的時間,都是六點多。
奇怪,都已經這麼晚了,他為什麼不叫自己起來做飯?難道他不餓嗎?
她起床,走出房間,來到對面的房間,用手敲了敲。
敲了好半晌,門裡都沒有任何回應。
她不禁叫他:“嚴立行?你在嗎?”
裡面還是沒有人應她。
她的手改為放在門把上,輕輕一扭,發現門並沒有反鎖,她推開門進去,在他的房間裡尋找他。
但她尋遍了他的整個房間,都不見他的人影。
她撓了撓頭,奇怪,他去哪裡了?
算了,打個電話給他。
她再回到自己的房間,拿起手機,拔打他的電話。
電話大概在一分鐘後,被接通。
“喂?”他慵懶的嗓音,透過電話的那一端,帶著細微的喘氣聲,幽幽地傳過來。
仔細一聽,電話那邊似乎還有一道女人的嬌喘聲。
童瑤敏銳地察覺出不對勁的地方:“你在幹什麼?”
他不是正在……
想到那些香豔的畫面,她頓時面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