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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進退兩難的夜羽,無力抉擇

整個人無力的回到自己的地方,看到這樣無精打采的夜羽讓站在門口的兩個人頗為意外,趕緊走了過來扶住了夜羽關心的問道:“大哥,你怎麼了?”

“我沒事,只是有些累而已。”敷衍了一句,夜羽就朝著自己的房間而去。自己姐姐留下來的光碟裡面究竟留下了什麼話,讓自己真的是想要在第一時間知道呢。

快步走入房間,忙不迭的開啟自己的電腦,夜羽將光碟放入了光碟機之中。電腦屏幕上清楚地顯示了這盤光碟之中的影片不止一個,夜羽掃視了這些影片一眼之後點開了第一個。經過了幾秒鐘的等待之後,數年之前留下這張光碟的主人的臉清楚的出現在了電腦屏幕上,臉上帶著笑容說道:“既然可以看到這裡的話那麼也就說明你已經和阿戴克大叔見過面了,夜羽。姐姐不能夠繼續照顧你了,真的是一個不稱職的姐姐呢。希望你在看到這裡的時候不要埋怨我這個十二年來經常調戲你的姐姐哦。”

畫面被暫停,看著電腦中臉上帶著笑容的夜雪,夜羽的淚水瞬間就滴落在了鍵盤上,口中喃喃道:“姐姐……”

不知道是自己陷入了沉寂之中不曾留意還是進來的人沒什麼動靜導致自己根本沒有注意,端著一杯熱咖啡走進來的雨禮看到夜羽盯著電腦屏幕當即豪氣的問道:“夜羽,你在看什麼?”

說完,雨禮也看了一眼夜羽死死盯著的電腦屏幕,頓時拿在手上的杯子也摔在了地上,咖啡灑了一地,杯子也成為了滿地的碎片。

聲音雖然不大不過卻也足夠讓夜羽注意到自己的身後多了一個人,從位子上起來和雨禮一起收拾了一地的狼藉之後開口解釋了起來,“這是姐姐很多年之前就留下來給我的,那個時候姐姐將其留給了阿戴克大叔讓阿戴克大叔找個時間給我,因為之後的種種原因一直到今天這盤光碟才到我的手上。”

雨禮不是什麼粗心大意的人,自然聽出了其中的關鍵,問道:“這麼說來阿戴克先生已經找過你了,是不是神奇寶貝聯盟那邊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夜羽?”

“就阿戴克大叔所說是如此,他希望我可以收手。我們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阿戴克大叔離開之前將這盤光碟留給了我。既然你來了那麼就陪我一起看吧,姐姐留下來的最後的一樣東西,或許也會提到你也不一定。”夜羽口中說著,手指在滑鼠上面一按,之前暫停的畫面就繼續開始播放。

電腦屏幕中,夜雪的笑容在之後消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擔心之色,“姐姐的離開會讓你變成什麼樣子其實我的心中早就已經清楚,但是我不得不做這樣的一個決定。我很清楚什麼叫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若是姐姐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上,對你的前程會有很大的影響。相對的,姐姐的離去會讓神奇寶貝聯盟的人安心,畢竟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他們還不至於會下殺手。而且有阿戴克大叔在,相信至少可以讓你平安的活下去,這也是姐姐我可以為你做的最後的一件事情了,夜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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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段話和當年的信之中的話如出一撤,都是為了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弟的考慮。夜羽的臉上滿是悲痛之色,之前阿戴克所說的話也逐漸被其選擇性遺忘。

下一秒,之前還是一臉擔心之色的夜雪臉色鄭重起來,“不知道你看到這裡的時候日子已經過去了多久,你的心中想必對神奇寶貝聯盟只有仇恨,不過姐姐還是要和你說,千萬不要去做以卵擊石的事情。你贏不了的,不要白白為了姐姐我去送死。神奇寶貝聯盟的底蘊遠超你的想象,就算全世界的邪惡組織加在一起,都未必可以做到讓神奇寶貝聯盟毀於一旦更何況是你!或許這個時候的你已經為了姐姐成為了一個復仇者,如果是這樣也就說明對你來說姐姐其實是很重要的。既然如此那麼就再聽姐姐我最後一次要求吧,不要繼續做這樣的事情了,好嗎?”

果然,姐姐你還是不願意讓我去為了你復仇嗎?對我來說全世界唯一的親人是你,你的離去已經讓我下定決心要復仇。我知道這條路的後果是什麼,但是我真的真的很想,很想替你復仇!因為你根本沒有做錯什麼事情,神奇寶貝聯盟咄咄相逼導致你出事,讓我放棄復仇我真的,真的做不到啊!

“姐姐,我……”口中似乎是想要辯解,但是才開口就意識到自己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因為自己的姐姐已經不可能和自己繼續說什麼了。

畫面第二次被暫停,不過這一次不是夜羽,而是雨禮。看著夜羽臉上掙扎的神色,雨禮開口勸解了起來,“夜羽,那個時候我就說過的。夜雪姐姐不希望你這樣做不過那個時候我也太過大意了,不然的話你或許不會變成今天的這個樣子。夜羽,現在收手還是來得及的。就算神奇寶貝聯盟不肯放過你,浪跡天涯,餐風露宿我都願意,陪著你一起度過,真的。”

這句話不是第一次聽到了,這些日子來雨禮不止一次說過類似的話,只是那些時候夜羽根本不曾將這句話放在眼中。這一次,先是被阿戴克教訓了一次,有被自己的姐姐留下來的光碟囑咐了一次,夜羽不可動搖的復仇之心已經有了鬆動。雨禮的話讓夜羽也開始反思,口中說道:“雨禮,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究竟應該做什麼。姐姐,阿戴克大叔,你,你們都不希望我去復仇,我知道你們都不希望我出事。但是姐姐,姐姐因為神奇寶貝聯盟丟了性命!我怎麼,怎麼可以不去復仇!畢竟,畢竟那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也是最後的親人了啊!”

若是堅不可摧的心無論對方說什麼都只會無動於衷,但是當那顆心有了鬆動的時候,周圍的人的話就可以發揮作用了。雨禮很清楚這一點,繼續說道:“的確,夜雪姐姐是你最後的親人。但是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阿戴克先生,還有許多許多人,一定願意作為你的親人的。阿戴克先生當年的時候至少沒有讓神奇寶貝聯盟真正殺了夜雪姐姐就可以看出阿戴克先生的能耐,這一次過來的不是別人又是阿戴克先生可見神奇寶貝聯盟還沒有殺你的心。趁現在還有機會,回頭時最好的選擇啊,夜羽!”

沒有回答,沉寂了好一會兒之後,夜羽這才說道:“先看完姐姐留下來的東西再說吧,這件事情不是現在的話就可以作出決定來的。”

之後夜雪依然是叮囑夜羽在沒有自己這個姐姐之後要好好的生活下去,在以後的日子裡面學會自己一個人照顧自己。雖然每一句話都非常的簡單,但是就是這麼簡單的幾句話讓夜羽泣不成聲。第一個影片最後以夜雪的一句‘以後的日子,要照顧好自己姐姐在天上一定會保佑我的弟弟平安’而結束。

顫抖的手點開了第二個影片,相比起第一個影片,這個影片的之中的夜雪似乎是輕鬆了許多,和之前的影片一樣帶著笑容開口說道:“從你還是個嬰孩的時候姐姐就開始照顧你,看你一點點的成長懂事,姐姐我還是有一種頗為自豪的感覺的。至少你這個我第一次養的小家夥什麼事情都沒有,還是很值得姐姐我替自己小小驕傲以下的。當然了,姐姐我也很期待你會帶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回來,就姐姐我看來的話和你關係不錯的雨禮真的是一個很好的選擇。這樣的女孩遇到了可不要錯過了,一定要給姐姐我把雨禮給帶回家,聽到了沒有?”

第二個影片到此為止,短短的幾句話讓夜羽心中又是一陣觸動。之後的影片內容則簡單許多,是雨禮錄製給夜羽慶祝生日的。從十二歲的生日開始一直到三十歲,總共錄製了十八個微影片。其中幾個夜羽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姐姐強打著笑容跟自己說生日快樂的話,自己姐姐無論在什麼時候,始終都對自己這個弟弟牽掛於心呢。

這些影片加在一起的時間連一個小時都沒有,但是夜羽卻感覺過了一個世紀一般。雨禮在影片全部看完了之後再一次開口說道:“夜羽,其實你也應該很清楚的吧。以前的時候你不過十二歲說出來的話很大程度上都只是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的,經過了這些年你的心中也應該清楚,若是神奇寶貝聯盟玩真的,救你目前的這些手下和你的地盤來看根本不能夠抗衡神奇寶貝聯盟!就算火箭隊和你聯手好了,最多最多也只是保住你自己和幾個得力的手下的性命而已,一樣會有無數人喪命!這樣的結果難道說是你想要看的嗎?血流成河,你是不是非要等到事情沒有辦法挽回的時候才會清楚地明白夜雪姐姐那個時候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和神奇寶貝聯盟作對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必須得有這個資本才可以!但是現在,你沒有這個資本明白嗎!?”

之前的時候採用的都是相對保守的策略,對夜羽的體貼,關心,希望夜羽可以被自己感動從而可以逐漸轉變回曾經的時候真正在自己心中的那個夜羽。不過這一次雨禮難得一次大聲的說話,其內容簡單明確讓夜羽一時竟也無言以對。自己的能力自己很清楚,自己手底下的這些人滿打滿算也不過只有幾百號人而已,分散在各個地區,平均下來每個地區不過百來號人。這樣的勢力想要和神奇寶貝聯盟抗衡不可能,即便火箭隊全力協助也是一樣的。只是自己不甘心,不甘心自己這個做弟弟的竟然沒有辦法給自己的姐姐報仇!正是因此夜羽在很多的時候都刻意逃避著這些問題,但是今天一個上午,先後就有兩個人清楚的告訴了自己這些問題逼迫自己去思考,去想!

好一會兒之後,夜羽才無力地說道:“雨禮,你先出去,我要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