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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京城,春晚和跨年

安靜的房間裡,倆人沉醉在傷感的日劇。

元泉感動的泣不成聲,幾乎快要水漫金山,紙巾用了一堆又一堆,還孩子氣的鬧道:“騙人,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

曹軍默默的看著她,元泉卻哭著對他吼道:“看什麼看啊!”

然後,陷入沉默,四目相接。

元泉忍不住深情的吻了曹軍,曹軍也深深的回應。

甜蜜的時刻,忽然,元泉的鼻血,沾上了曹軍的人中。

曹軍呆呆的看著流著鼻血的元泉,他不敢相信。

可元泉卻淺淺的笑了一聲,替曹軍用紙巾擦乾血跡。

醫院裡,元泉在接受醫生的檢查。

曹軍默默的站在不遠的地方,看著她心愛的人,心裡翻江倒海的難過。

元泉卻還衝他勉強的笑,他知道,她不想讓他太擔心。

曹軍牽著元泉的手,帶她來到寂靜的會場,然後落座在鋼琴面前,為她彈奏那首熟悉的《童話》。

童話是美好的,曹軍堅信,她幸福的笑了。

曹軍回頭,看見了他心愛的人不醒人事,匆忙的抱起她直奔醫院。

呼吸,劇烈的呼吸,眼神迷茫,無助。

血液,沉重的滴在地面上,啪嗒啪嗒,那麼的脆弱無力。

“你還會記得我嗎?會記很久嗎?”

“想到我的時候,一定要開心哦……”

曹軍的耳畔,都是元泉的呢喃。

醫院,曹軍以沉重的心扯開簾,看到了元泉的X光片,絕望,還是絕望……

病房,元泉依靠著氧氣罩脆弱的維持呼吸。

她用眼神示意,曹軍附和的把耳朵,貼近她的嘴唇。

元泉用她殘留的微弱氣息,與曹軍說著最後的悄悄話。

然後,曹軍從口袋拿出手機,把它放在她的手心,然後,轉身,離開,消失……

曹軍用手機,傾聽著愛人為他演奏的《童話》,心裡默默的問自己:“我們真的會像童話故事裡,幸福和快樂是結局嗎?”

曹軍深情的演奏,她彷彿能感受到愛人的香氣,愛人的溫度,輕輕的依偎在他的肩膀,他用音樂守護著他們的童話。

他們的愛情,美麗的童話,有天上閃爍的星星為他們見證。

幸福,快樂,會是結局……

最後一個音樂落定的時候,松蘊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血液,再次,滴落,啪嗒,脆弱無力……

鋼琴被搬離了舞臺,元泉被推進了醫院的太平間,燈光,熄滅。

沒有童話,沒有美好,沒有元泉……

“全世界都不理我的時候,只有你不可以不理我哦……”

就在這時,音樂適當的響起。

“忘了有多久,再沒聽到你

對我說你,最愛的故事

我想了很久,我開始慌了

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

你哭著對我說,童話裡都是騙人的

我不可能是你的王子

……”

看完《童話》的mv成片,包括導演高小嵩在內,在場所有人都發自內心的,一起為曹軍和元泉的演出鼓掌喝彩。

有兩位女工作人員,看完《童話》的mv,也是感動到不行,直接淚撒現場。

高小嵩讚歎道:“小曹,你和元泉的合作太有默契了,不知道的,肯定會認為你倆是戀人。”

“不是我說,你們之間的眼神,實在太有愛了,你要是說,你倆沒談過戀愛,我都感覺不可置信。”

曹軍笑著回道:“高老師過獎了,主要還是泉姐表演節奏特好,多虧了泉姐帶我,我才能迅速融入到劇情中。”

元泉謙虛地表示:“別這麼說,是你自己表現好,我最多只是配合你。”

拍完《童話》這支mv,高小嵩開始張羅著,邀請大家一塊吃頓晚飯。

曹軍和元泉也在這次聚餐中,互相留了對方的電話。

時間獲得很快,轉眼就是年二十四。

年關將至,邶京的冬天,是越來越冷。

如果不是為了儘快推出自己的新唱片,曹軍也不想這麼天寒地凍的,還要每天出門拍攝MV。

因為要拍攝其他8首歌的MV,曹軍暫時沒有回家過年的打算。

所以,曹軍只打了長途電話,在電話中,向父母慰問了一下,還寄了3000塊錢,讓父母拿去辦年貨。

大年三十,除夕夜。

曹軍把周一圍和張頌文叫來酒店,三個人在房間裡,擺了張飯桌和酒菜,一邊喝酒吃菜,一邊觀看電視上的春晚直播。

話說,2004年的央視晚會,延續了歷屆春晚喜慶、歡樂、祥和、團圓的基調,並透過各種技術手段的運用,體現了2003年的時代風貌和特徵。

例如,抗擊非典成功、“神舟”五號發射成功、經濟繁榮等。

趙本衫、範偉、高秀敏“鐵三角”合演的小品《送水工》,以及鞏漢林、韓再芬、柏青三人合演的小品《都市外鄉人》,都堪稱其中的優秀代表。

歌舞類的節目中,演員的陣容和表現形式有所創新,宋祖音演唱的《望月》,節奏舒緩,演繹出了濃濃的思鄉之情。

由川藏歌手亞東和李瓊演唱、聽起來有點“另類”的歌曲《老王》,也是這類節目中的亮點。

趙微、阿杜、齊秦、莫文蔚等人的歌曲聯唱,也把晚會帶進了又一個高朝。

不過,整個春節聯歡晚會,最讓曹軍感到驚喜的,還是周結輪演唱的《龍拳》這首華國風說唱歌曲。

“以敦煌為圓心的東北東

這民族的海岸線像一支弓

那長城像五千年來待射的夢

我用手臂拉開,這整個土地的重

蒙古高原南下的風,寫些什麼內容

漢字到底懂不懂,一樣膚色和面孔

跨越黃河東,登上泰山頂峰

我向西,引北風,曬成一身古銅

……”

在前世時,曹軍也聽過周結輪不少的原創歌曲,可那些基本上都是抒情類歌曲,他很少去欣賞周結輪的快歌。

其實很多上了年紀的人,以及一些比較傳統的年輕,都因為周結輪唱歌咬字不清,完全聽不懂他唱什麼,導致對他觀感不好,而忽略了他的音樂才華。

這次在電視上,曹軍看到周結輪唱的《龍拳》,還真是挺帶勁的,尤其是歌詞和編曲很燃很熱血,比後世那些所謂的Rap歌手,不知道強了有多少倍!

然而,在此次的春晚,周結輪在舞臺上又唱又跳,臺下的中老年觀眾則是一臉茫然,幾乎沒什麼反應。

聽完《龍拳》這首歌,曹軍拿起手機,出門打了幾個電話。

除了父母之外,曹軍還分別跟李國立、吳錦源等人拜年。

講完電話,曹軍準備回房間繼續喝酒看春晚,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又響了。

曹軍拿起手機一看,是蔣馨打來的。

電話那頭的蔣馨,有些醋意地說:“你跟哪位美女講電話呢?怎麼一直通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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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軍笑著解釋道:“沒有啊,剛跟我爸媽,還有李國立導演他們拜年。”

蔣馨“哦”了一聲,接著又問:“你在哪兒呢?我好無聊啊,春晚一點都不好看,周結輪唱歌好難聽……”

曹軍笑著問道:“那要出來走走嗎?”

蔣馨想都沒想,便說:“好啊,去哪兒?”

曹軍回道:“隨便逛逛。”

蔣馨又問:“去你那邊,還是我這邊?”

曹軍想了想,說:“去你那邊吧。”

“可以呀,那你過來吧,到了打電話通知我。”

“好!”

隨後,曹軍便撇下張頌文和周一圍兩位師弟,跑去跟蔣馨幽會去了。

曹軍和蔣馨也沒什麼節目,就是逛逛街,牽牽手,擁抱親吻之類的。

新年鐘聲敲響時,曹軍和蔣馨手牽手,經過一家便利店,電視上正好在播著春節聯歡晚會。

“航天英雄”楊利偉的出現,讓現場觀眾和電視機前的觀眾,都是一片歡呼。

而此次,曹軍的心裡,只是一陣惆悵和感傷,2003年又過去了,我很懷念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