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
房舜正好無所事事,回想起當初他和劉茜茜相遇時候的畫面。
誰能想到?
當初那個小女孩,竟然成長為他的妻子。
反正房舜當時是沒想到過,他當時只是覺得劉茜茜小時候也挺可愛的,所以就給她稀里湖塗的籤了個名。
沒想到這個女孩居然成為了他最忠實的粉絲,甚至都粉到他家裡來了。
但有些事情不可能跟她說出來的,比如拍戲這種,說出來事情就曝光了。
房舜只是挑了一些他和劉茜茜的日常生活,其中有拌嘴,有吵架,有冷戰,也有甜蜜。
那個女人姓王,簡稱王姐。
王姐聽的很認真,一直沒有打擾,直到房舜回憶告一段落。
王姐羨慕道:“你們生活的好幸福啊。”
“幸福嗎?”房舜都囔著。
“很幸福啊,剛才在聽你講述的時候,我發現你臉上一直帶著笑意。或許你自己沒有發現,但那是只有在說說開心的事情時才會出現的笑容,和平常工作中的微笑容完全不同。”
房舜不自覺摸了摸臉。
他還真的從來沒有聽說過。
他平時難道說談起劉茜茜時,臉上也是帶著這種笑容的?
如果寧昊等人在的話一定會毫不留情的指責他,確實如此!
每次都是即使是說對方的壞話時,也是帶著那種笑容。
按耐下心中的困惑,房舜看向王姐,“你呢?把事情看得這麼透徹,那為啥不去談戀愛,找個溫柔的男朋友?”
“我沒什麼好談的。”
“你這就不講道理了啊,我都將我的故事說給你聽了,你卻…”
王姐覺得自己確實有點,於是苦惱的轉過身子來,看著向著窗戶那頭方向。
“既然你很想知道,那我就講一下我的故事吧:我以前是在一個小山村裡工作,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在家裡的共讀下,唸完了大學,參加工作。”
“我曾以為我可以光宗耀祖,然而當一切都志得意滿時,我檢查出了有這個病。”
“你應該知道這種病有多麼的難纏,幾乎無法治療,說是慢性死亡病也毫不誇張!”
“因為得了這種病之後很難痊癒,幾乎都是用藥物壓制。但當我的身體機能下降時,藥物的長時間壓制也會使體內的病毒產生抗體,從而削弱這種藥物對病毒的效果。”
“不過我認了!既然得了這個病,我就已經將全部積蓄郵回給了老家,我讓人騙他們,說我出了意外,已經死了,那是我的賠償款。”
“隨後我就主動斷了和父母的聯絡,幾年時間過去了,想必他們也已經遺忘了我這個不孝女了吧?”
這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竟然主動把自己給說死了,但她卻在笑。
房舜不知何時已經做起來了。
這一刻她才明白,這個女人內心是有多麼的堅強和倔強!
房舜沉默片刻,“難道你不想他們嗎?我這幾天也不是光照料你一個病人,我看其他的病人和他們的家屬都過得挺開心的呀。”
“你是想說我做的太過分了?”
房舜沒有否認,畢竟那是生她養她的父母,她卻主動和他們斷了關係。
可想到她的父母是有多麼的傷心!
王姐反問:“你一定生活在一個不愁吃,不愁穿,生活很豐富的家庭裡吧?像你這種家庭的孩子是不會理解到我們這種窮人家得病的感覺的。”
“是不是在你看來?白血病這種病其實是可以用錢維持住的?”
“但是在我們家看來,這就是一種絕症沒法根治,動輒幾十萬上百萬的治療費,你覺得哪個從農村走出來的家庭拿的出來?”
“別說農村家庭了,你就算是大城市的想要拿出這筆錢來,也得賣房賣車。”
“就算你治好了這個病,可是失去了車房的你,又能給老婆孩子什麼呢?你又如何保證你的老婆孩子會繼續跟著你的?我並不是在危言聳聽,這就是個現實,不是嗎?”
房舜還想說什麼,畢竟在他看來,王姐還是有些過於片面了。
可是王姐卻不給他機會,直接把被子一蒙,“累了,我要睡了。”
房舜只好閉上嘴巴。
“晚安。”
女人只是嗯了一聲。
一夜無話。
一大早六點多鍾,房舜就醒了。
這是他在當護工期間養成的習慣。
當護工可絕對不會給你機會偷懶,如果你過於懶了啊,僱主就會非常不滿並舉報你。
別看之前他和老爺子他們的關係非常好,但如果他真的敢偷懶,第一個辭退的也是他們。
房舜將床送回去,然後刷牙,洗臉,買飯。
一切都忙完了,王姐還在睡覺。
直到馬上就要查房了,王姐這才不耐煩的伸了個懶腰。
長時間一個人的生活,加上病魔的折磨,導致她的髮絲非常乾枯。
見她去洗漱,房舜隨手遞給她一瓶護髮素,“以後你就用這個洗頭吧,這個對你的頭髮能起到一定的維護修養作用。”
王姐撓了撓頭,看著那瓶護髮素,突然笑道:“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護工主動給僱主東西的,你這個人真的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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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查房了,房舜主動站在了外面。
郝大姐走過來,“昨天晚上和她的相處如何?是不是也有些受不了她的各種要求毛病?”
房舜苦笑一聲,“還好吧,目前我還能接受。”
“不錯,你還能堅持,這比我之前遇到的那幾個護工強的太多太多。”郝大姐拍了下他的肩膀。
“既然你堅持住,那你就再堅持兩天吧,反正她一般住院就是只有三天時間。”
“為什麼只有三天呢?”房舜問。
“因為她公司只給三天帶薪休假,三天結束,她就要回公司上班了,然後一邊上班,一邊抽空來接受治療。”
“好了,不說那些了。我看你早晨一直跑來跑去的,也沒工夫吃飯,要不要趁現在去抽個機會吃個飯。”
房舜搖搖頭,“我去那邊抽根煙。”
醫院裡雖然有吸菸區,但他畢竟是一名護工。
他回到房間,“王姐,這個時間沒啥忙的,我想回家洗個澡。”
王姐點點頭。
雖然她自己不修邊幅,可是不代表她就會喜歡別人邋遢。
雖然他站的很遠,但還是可以聞到那一身煙味。
房舜回到家裡,發現家裡靜悄悄的。
顯然兩個女人還沒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