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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元神之後

有情人是否能終成卷屬?嶽不群不知。

但他先回了南詔。

雖然如今的南詔並非離了他就不行。

不過他前腳剛回到南詔,後腳就聽聞大祭司回國了。

對於這事他並未有多震驚,林青兒與殷若拙都是有著獨立思考能力的人,而且他們都有著不小的責任心。

尤其是林青兒,其身上還擔負著某種嶽不群也看不明白的使命。

“教主,回來的不止有大祭司。”前來匯報情況的教眾小聲地說道。

“還有個陌生男人。”嶽不群直接說道。

有青銅古木立在太和城,他怎麼會不知此地的情況,此間的一草一木,一有風吹草動,他都能立即知曉。

所以他立即就知曉大祭司將殷若拙帶回了南詔國。

至於其中目的,嶽不群也能才中十之八九。

“教主,此事我等可要……”這教眾一愣,然後說道。

嶽不群擺擺手:“大祭司與巫王有約定,我等便勿要插手了,不過該主持公道時,便為其主持公道吧。”

教眾聽罷,鄭重其事地點著頭,看來他還是不知道。

嶽不群活了這麼多年,那自然精通人性。

他知曉這個教眾會錯意了。

這意思被理解錯了可不得了。

尤其是這個教眾在拜月教中的職務不小。

拜月教有長老十,執事一百零八,其為執事之一。

他會錯意,便代表將有許多人會出現問題。

因此嶽不群便主動解釋強調道:“勿以族法,只以國法而論。”

“此事乃巫王家事,非國事,我等外人勿要摻入。”

嶽不群的措辭頗為嚴厲。

教眾聽了更是奇怪。

教主不想一統南詔,推翻巫王鳥位,給南詔百姓帶來真正的新生活嗎?

他本只是一家奴之子,有幸得教主傳下學問知識,得教主親啟之法,更學得符法,成為第一批的拜月教教眾,後來追隨教主走南闖北,看盡了那些貴族的奢靡享受,也看到了巫王的權利壓迫,更懂得南詔百姓會有如此艱難的生活,全因這些人,這些貴族,這個巫王。

因此他一直都想將巫王推翻。

而且他見嶽不群所為,不正是在一步步瓦解南詔國的朝廷,將南詔朝廷慢慢取締嗎?

他瞧得分明,也只以為是教主想以最小的代價將南詔朝廷取而代之,而非行酷烈的推翻之舉。

但他清楚,教主定能好生照料好南詔百姓,就好像現在這樣。

這是執念,嶽不群也無法強以意念為之化解。

“萬事不可操之過急,勿要急於一時,否則終究功虧一簣。”嶽不群又提點道。

南詔如今已經基本成了他想要的模樣,有巫王和沒有巫王其實已經沒有區別,何必多此一舉呢。

拜月教已經深入南詔國的方方面面。

尤其是隨著青銅古木的建造,拜月教走入千家萬戶,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國教。

如此大勢下,便慢慢順勢而為,何必多做事,這時候多做多錯也。

“是,我明白了。”這個教眾應了下來。

“嗯。”嶽不群點點頭,然後閉上雙眼。

教眾拱拱手,施了拜月教之禮,就緩緩退出此間。

有了嶽不群再三強調,多加約束,拜月教在大祭司一事上基本沒摻和,甚至舉國上下一片寂靜。

嶽不群二十四歲。

巫王薨逝。

同年,新巫王繼位。

至於巫後,並非大祭司,而是白苗族長之女。

雖然苗族在大祭司林青兒的極力促成下,已經共處,但個苗族部落仍有各自的族長。

這白苗族長在苗族中也有著不小的勢力,且還有割據之意,當年更是自封南蠻王,後來在南詔歷代巫王的威逼利誘下,自削南蠻王之尊號,歸入南詔,成為白苗族長。

至於林青兒,她仍舊是南詔大祭司。

而殷若拙,則入贅南詔,成為南詔贅婿。

巫王大婚,嶽不群參加了,也“再度”見到林青兒,以及殷若拙。

只是嶽不群那日雖未改換面容,但也一直身處暴雨之中,為劍氣阻隔,所以殷若拙也未曾認出他來,而且嶽不群也未曾展露出自己氣息,如今的他就好像個普通人,身無法力,也無仙元,筋肉鬆垮,彷佛手無縛雞之力的教習夫子。

但殷若拙面對他卻是一副凝重表情,如今的他已是堪比陽神的高手,且修為還在水漲船高。

但他仍覺得嶽不群深不可測。

不過,他對嶽不群並無敵意,即使他已經答應過老巫王,助林青兒守護南詔,守護南詔王室。

若不答應這些,老巫王便不會答應撕毀婚約。

這紙婚約可是在南詔苗族祖靈的見證下簽下的,若有違背,將被祖靈詛咒,被南詔國運詛咒。

因此,為了青兒,他答應了此事。

但若事不可為,他覺得或許也可以壞了此中約定,他會蜀山求援,將這份契約的詛咒化去便是。

當然,他也只是如此一想,真要做起來,怕是也難,畢竟青兒雖愛他,卻也深愛著南詔。

至於贅婿身份,他並無所謂,幼時拜入蜀山,便已無父無母,無需擔憂家人掛懷,所以他也只飛劍一封,去信蜀山,將此事告與師父。

至於師父是否答應,他也顧慮不了那麼多了。

“恭喜大祭司找到如意郎君。”嶽不群賀喜道。

“還要多謝教主提醒。”林青兒回敬道。

“不敢據功,全賴大祭司本心,大祭司若無此心,我也無此能耐。”嶽不群語氣溫和地說道。

“不知教主可願為我和若拙主婚?”林青兒又道。

“我的榮幸。”嶽不群欣然受下。

說罷,便也不再多說話,兩人本就沒有那麼多的交集,而且林青兒對他仍然有著偏見,所以說話不會有太多投機,那便無需多言。

三人分開後。

殷若拙便望著嶽不群的背影露出迷惑之色。

“若拙怎麼了?”林青兒問道。

“拜月教主不似巫王所言的那般……邪惡啊。”殷若拙奇怪道。

“這不是他的本來面目,你可觀朝堂,再觀民間,即知曉拜月教之毒在何處。”

“可我這些時日常有遊歷南詔,見南詔百姓比我昔年來時更為富足,更為歡樂,似乎更好了啊。”殷若拙辯道。

林青兒聽得此言,沉默了一會,她也有此感,但她身處南詔,更瞭解其中因由。

“我曾聽聞拜月教主早年為南詔百姓斬妖除魔,後來為了消滅荼毒百姓的邪神,才建拜月教,再之後,又為了事百姓不再無知無智,授予學問,傳播知識,便與朝廷合作,請巫王拜為國教,再而後改善南詔吏治,清除腐敗官吏,使百姓得以實田,更使百姓富足,此乃賢人也。”殷若拙接著一番話便是讚不絕口之言。

林青兒仍舊眉頭皺著,她猶覺拜月教做事不對。

何來錯處?

她想不明白。

然後出了王宮,她看到了那數十丈之高的青銅古木。

看到了青銅古木下有許多虔誠的拜月教信徒在朝拜著它。

然後再回望王宮內的宴席。

那些位巫王大婚恭賀的朝廷大臣,各地封疆大吏,他們對拜月教主皆是畢恭畢敬,張口閉口都是拜月教主訂立的南詔新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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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處何在?

便在此。

拜月教操縱人心,精神控制他人,使眾生做起傀儡。

其心險惡至極。

但她未曾取駁斥殷若拙,只靜靜的觀著這個太和城,看著那棵青銅古木。

她能感應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這棵青銅古木中醞釀。

它將連線其餘的青銅木,化作一張大網,將南詔牢牢束縛住,落入嶽不群的手中。

隨著年歲越長,她對自身的力量的掌控能力就越強,她也清楚,這世間怕是無人可以制住如今的拜月教主了,他越發強大了,比之當年更為深不可測。

……

沒有什麼深不可測,只因嶽不群探尋到了元神前路。

在探尋過這方天地的諸多修行之法後,他總算找到了元神更進一步的道途。

或許這一道途曾存在過,也有可能從未有過,但他確實找到了自己前進的方向。

無需再迷茫了。

元神之後,該為不死,不死何意,就是壽命無終,元神化萬千念,萬千念入仙元,如此仙元無盡,念頭無盡,我不死也。

為了步入這一層推演出的境界,嶽不群更為此創下諸法,首先便是化凡之法,然後化身之法,最後便是化神之法,此三法可同時,也可逐層遞進。

如今他便邁入化凡之中,化去仙元,化去法力,化去神識,只餘下空空軀殼。

而他所化去的仙元、法力、神識都去了何方?

就在那青銅古木之中。

若有意外,他只需借得青銅古木之力,便可化解,而人間有何人能害到他,唯有林青兒了。

當然,若是神界的神將降世臨凡,也可害他性命,除此外,魔界也有魔尊,仙界還有好多仙人。

此方天地,能與他一斗的人可不少。

不過神界神將下凡必遭人間所限,魔界魔尊也是一樣,仙界諸位仙人倒是不會,但他們的修為卻跟嶽不群差不多。

所以他唯一的危險就在身周——林青兒。

對於林青兒,他早便調查了許多資料,從過去,到現在,祖宗十八輩都查了一遍。

本來是一籌莫展,但在林青兒出關後,嶽不群親自出手,迷惑了聖姑,從其身上瞭解到了一些隱秘。

只可惜聖姑修為也不低,嶽不群也蠱惑不久,便被其掙脫。

幸而她未能發現嶽不群曾迷惑過她這事。

至於是何隱秘,只一個詞——女媧。

這些年來,嶽不群蒐集了諸多資料,已然瞭解了這方天地的過去。

與大明的一則神話傳說頗為相似,盤古開天闢地之所。

而這方天地的盤古在開天闢地後,也殞命,然後有精氣神三分,化作三位神祗,伏羲,神農,女媧。

這三位便是上古三皇。

其中伏羲便做了如今的神界之主,自號天帝,而神農創造百獸禽類,後因不知名原因隕落,女媧則創造此界人族,後來違逆天帝之令毀滅人族重塑人族而被打落人間,之後也隕落,但卻留有血脈在人間,號曰女媧後人。

然後他就在故紙堆中找到了許多女媧後人的傳說。

從古至今,女媧後人有不少,單代相傳,而且即使中間斷絕了,也會有新的女媧後人從人族中誕生。

不過女媧後人每一代只會有一人,準確來說是繼承女媧神力。

至此,一直纏繞在嶽不群心中的謎團總算解開。

林青兒之所以會在小小年紀便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便是因為其繼承了女媧神力。

有女媧神力在,她在人間便是無敵的。

“女媧大神為人族之母,其後人自該好生維護保護。”嶽不群如此說道。

再想想一代代女媧後人為人族犧牲,化解多次災難,嶽不群大筆一揮,便將女媧的故事寫入了南詔各地學堂的教材當中。

好讓世人知曉,人族有此先祖,人族更有此等人傑。

春去秋來,巫王大婚三月後,便是大祭司的婚事。

不過大祭司的婚事辦的低調,只請了雙方親朋。

大祭司林青兒親朋不多,而殷若拙的親朋卻也來不多。

他的師尊氣他入贅南詔,墮了蜀山名聲,未至。

但他的師尊終究還是愛護這個弟子,將殷若拙的師兄弟派來。

蜀山派足足來了六人,其中男四個,女兩個。

這六人中有一人最是灑脫不羈,且極好飲酒。

其名這小子竟想拉著嶽不群喝酒。

“哈哈,我最喜與你這種人喝酒了。”莫一兮大笑著。

全場就只有他的笑聲了。

“有趣極了。”莫一兮給嶽不群先倒了一杯。

然後給自己狂飲下一壺酒。

這小子傷敵前,都要先傷己嗎?

“我不飲酒,只喝茶。”嶽不群推開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嘿嘿,這大喜日子,你身為主婚人,怎就不飲一杯?就一杯,就一杯。”莫一兮笑著便又給自己的腸胃咕冬咕冬倒入酒水。

“你心中可有苦惱?”嶽不群便問道。

“我沒苦惱,我哪來的苦惱,我沒有。”莫一兮醉醺醺,搖著手中的酒壺。

“那為何借酒澆愁?”

“我不愁,我要恭喜……恭喜師哥的。”

他吐著酒氣,便朝著本場新婚夫婦東倒西歪地走去。

嶽不群怎看不出來此子為情所困呢。

竟會戀上林青兒。

當真有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