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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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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冬琅打從第一次碰面到現在所遇到的每一件事,只要我還記得地點、在場成員甚至是事件經過全都像人彌留之際所看到的景象般迅速在眼前閃過,接著,我木著臉把自己摔到雖然墊著軟墊,但由於床墊有些發硬老舊而絕對算不上柔軟的床上。

沒有任何布料包覆的臉直接和床墊做了最親密的接觸,可皮膚受到擠壓後發出的疼痛訊號並未受到完全不願思考放空依竊的腦細胞接納,於是等我終於回過神來,決定好好思考關於"決定要纏他一輩子的物件年紀比自己小"的議題時,疼痛早就消失得乾乾淨淨,一點都沒有引起我的注意。

然而關於年齡與愛情的議題也僅只讓我糾結了一會,最後就在"年齡不是差距,身高不是問題"這個最為經典的廣告臺詞作為思想引導的前提下,我福至心靈的將左手握拳用力的在右掌心中敲了一下,並且以"這還真不錯,若是平安活到老,那麼起碼不是一起葛屁就是比他先走一步"這句話做終結。

可有些事並不是做了決定之後就能夠坦然面對,這點從之後只要冬琅出現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就忍不住下意識告誡自己不能像之前那樣裝弱耍嫩討關照,板著張臉僵硬的挺直背脊擺出最嚴肅的表情,卻每每在他轉過身時悄悄鬆口氣,暗歎自己過去太放縱,導致光是為了在表面上讓自己在他面前憋住撲上去求蹭求視線的衝動就已經耗費所有精力,接連的走神明顯到連長山都看不下去。

「說吧,這幾天你跟他到底怎麼了?」將手裡拿著的小冊子用力闔上,清脆的聲響將我遊離在外的思緒拉了回來。

尚有些迷糊的腦袋遲鈍的運轉了好一會,我仍然沒有辦法理解長山那句話中的涵義。

於是,我很蠢的偏著頭問了一句"我和誰怎麼了?",收穫是他的白眼一枚以及小冊子敲在頭上的微疼。

「還有誰?不就你跟冬琅兩個?」把小冊子從我腦袋上挪開,他皺著眉直勾勾地盯著我瞧,試圖從我的眼睛裡看出些蛛絲馬跡。

「我跟他?沒啊,能怎麼了?」疑惑地眨巴了幾下眼睛,我搖頭搖到一半突然頓住,接著整個人驚悚了。

要知道要讓長山那個平常雖然看起來對什麼都不太上心,可卻又彷彿所有事情都在他掌握之中的傢伙找到他無法理解又想弄明白的事相當不容易,尤其引起他關注的偏偏是在我的認知裡,除了打從那天被撿回來後就沒見上一面的法堤之外,所有人應該都很清楚動向的感情問題。

這就像一個從不踏進廚房的人,突然有天回家時卻看到他一反過去君子遠刨廚的堅持,認真地捧著食譜站在廚房裡研究晚餐菜色般那樣讓人訝異,更何況我完全沒發現他口中的這幾天裡,自己和冬琅間有出現什麼問題。

天知道長山這麼問是什麼意思?莫非……

腦海中閃過近幾天和冬琅之間的互動,我這才發現以往每天總是像連體嬰般很少分開出現的我跟冬琅貌似有點那種漸行漸遠……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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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著眉想了好一會,我更進一步的發現前不久到了該睡覺的時候,冬琅就算手邊還有事情沒處理完,也會先回來跟我說一聲再去忙,可這幾天。

「那個……我想我大概知道原因。」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我朝長山訕訕的笑了笑。

之後在長山挑眉示意我快說的眼神裡,我把那天發現冬琅年紀比自己小所受到的心理衝擊和之後做出的決定挑挑揀揀的說了一些,接著在長山"你是白痴,肯定是白痴"的鄙視目光中默默低下頭。

「我明白了。」在一陣對我來說絕對是度秒如年的沉默後,終於開口的長山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就起身往外走。

「……誒?」就這樣?

瞪著再次在我面前闔上的門板,我突然產生一種自己被人耍了的感覺。

莫名其妙地跑到我面前來提出問題,然後等我一邊糾結著"該不會是因為那樣吧",一面磕磕巴巴的解釋完,又莫名其妙的扔下一句"明白了"然後拍拍屁股走人,是把我當猴子耍?你要走就走勞資才懶得攔你,可走前能不能說說你到底明白了神馬?連勞資自己都不明白的事兒你是明白了神馬啊!我摔!

「媽蛋,一個個全都耍著勞資玩……」恨恨地磨著牙低咒一句,我起身甩甩已經恢復的差不多的胳膊,準備借由運動來轉移自己貌似因為各種這樣那樣的理由而累積過多的壓力。

將一直擺在空間角落裡很少拿出來使用的落地沙袋挪到房間中央,我先是做完一整套的暖身運動後,才開始卯足了勁瞄準那根沙袋柱拳打腳踢。

直拳、勾拳、側踢、迴旋踢,一個接著一個單純到沒有任何技巧,純粹只是為了疏解心頭沉甸甸壓著的情緒而選擇以自身和沙袋狠狠碰撞,每一次揮拳踢腿都會伴隨著悶響,毫無規律的在空氣裡迴盪。

對於我來說,將全副心神都放在暴揍眼前這塊不會跑不會跳的沙包除了是個很不錯的紓壓方式之外,更是用來打發時間的好辦法。

這不,等我喘著粗氣咬牙凝聚起最後一絲力氣,以左腳為支點做了一次右後方迴旋踢後,因為體力耗盡而靠在沙袋上休息時,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冬琅正端坐在床沿,用一種我從未見過但卻讓我感到不安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我瞧。

我咧個去!那眼神是要把人吃了還是拆了?唔……貌似無論哪種我都不喜歡,等等!重點不在這,重點是……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出個聲?」皺著眉壓下心底那股子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寒意,我順過氣來後故作鎮定的看著他。

然而冬琅並沒像平常一樣立刻回答,而是彷彿中了石化術似的沉默了好一會,直到我壓抑不住心裡逐漸擴大的惶惑,想要出聲打破那種令人窒息的氣氛時,他才輕輕嘆了口氣。

「……有段時間了,看你在鍛鍊就沒吵你。」

那語氣之蕭瑟,眼神之哀怨,我若不是非常清楚自己這段時間一直都被冬琅以"大病初癒尚須調養"的理由限制活動只能在屋子裡,肯定會以為我這幾天該不會是往外跑的次數太多把他忽略了,導致他現在一副深閨怨夫的模樣看得我渾身發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