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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5第1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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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窗外那生平首見的奇景上時,伴隨著一聲從後方房門那兒傳來的巨響而來的慘嚎迅速攻佔大家在時密時疏的撞擊聲中好不容易得到短暫休息時間的耳朵-當然,還得加上法堤那依舊瘦削卻已經開始朝著先前的圓潤努力靠近,現在正選定冬琅做為目標飛撲而來的身影。

不管他是因為角度問題沒有看見阿布,還是刻意想從冬琅這邊著手試圖將我孤立在團體之外,我現在只知道那小烏龜正朝著自家男人撲過來,於是在"自家男人只有被自己認同的人才能夠碰觸"的原則之下,我挑起眉往右邊挪了兩步,讓自己的身體恰恰好擋在他前進的軌跡上,冷笑著等他自己送上門來。

「唔哇啊~~~!救……救命啊~~~屋……」尖銳的慘叫在衝到我面前時嘎然而止,他臉上那驚恐糾結的表情尷尬地定格在發現擬定的目標中突然多出一個我的愕然。「呃……原來你也在這裡啊……哈哈哈……我剛剛以為你還在樓下……」

這傢伙說謊也真不懂的搭配演戲來呼攏人,不過也是,聽說像他這樣的旅遊雜誌記者通常都是拿著公司的錢四處遊山玩水,呼攏人的機會不多,可能也是打從混亂爆發之後為了活下去而逐漸熟練的生存技巧。

所以說,在我這個在社會上打滾已經有些年資的老狐狸面前耍演技,他還太嫩。

「阿布,把人領走,別再跑出來礙眼。」沒有理會他那明擺著睜眼說瞎話的彆腳解釋,我抬起下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接著把視線轉回窗外。

平常閒暇時理天理地理阿布我都有空,可就是沒有那個閒心理他,更別提現在還有更嚴重的事情擺在眼前,對於一個除了吃和廢話連篇外完全無用的傢伙,我連一句話的時間都不願意撥出來給他。

所以法堤是誰?不好意思我不熟不認識沒看過。

「知道。」朝我微微頷首,阿布轉身一把拉住被我明顯就是挑釁的行為惹怒,用手指著我哆嗦個半天卻擠不出一個字的法堤。「不是跟你說過待在房間裡?吃的也給你送過去了,跑出來做什麼?走了!」

拉了幾下發現對方完全不願意配合的阿布也怒了,直接一把抓住法堤的肩膀就要往後拖,可沒料到外面那群不知名的生物再次發起衝撞,沉悶卻鮮明的碰撞聲伴隨著撞擊時產生的震波,沿著水泥鋼筋迅速擴散到整幢建築,而待在裡面的我們更因為距離撞擊地點不遠感受更加直面。

這次的衝撞只維持不到三分鐘,從腳下傳來的震動判斷大概是六、七次的時間裡,處於二樓左側那間從裝潢上來看應該是主臥的房間裡的我有種重新回到九二一大地震那天,剛巧因為要和一位自己負責的大神級文學類作者當面討論新書的封面以及序言部分的小問題,開車經過埔里鎮公所旁時的那一刻。

整個地板先是上下劇烈跳動了幾次,接著變成左右搖晃,然而搖晃還沒停,第二波上下震動又開始,從最初的震完搖,搖完震,到後面邊搖邊震,短短幾分鐘我……喔,不,是所有人都有種好像過了幾十年的錯覺。

至於為什麼是所有人……

「唔……媽咧個蛋……為毛勞資會覺得這房間都在轉……」說這話的阿布正雙腿打著擺子,手裡雖然仍盡責的揪著法堤的衣領,可光是看他連走路都歪歪斜斜的模樣就知道,這一次的衝撞和前幾次只是從腳底感覺到些微震動的等級完全不同。

先前的衝撞和這次的相比之下,就像是小孩子牙牙學語跟繞舌歌歌手之間的差異,更像是一個警鐘,提醒大家外面那群傢伙準備動真格的了。

冬琅跟長山則是打從進了房間就逕直走到窗邊,一人霸佔了窗戶一邊的窗臺,現在雖然依舊維持著半靠在窗臺上的姿勢,可長山就像是溺水者遇浮木般兩隻手都揪著窗簾不放,一張總是淡漠高傲的臉現在卻像個日本藝妓,白中透青的臉色堪比醫院即將彌留的病人。

冬琅倒是沒有多少變化,除了原本坐在窗臺上的姿勢改變成蹲靠在窗臺下方的牆壁上外,面色平靜無波到若是有人剛巧經過旁邊,肯定會以為他是在撿掉落的物品。

至於法堤,他現在可以說是整個人幾乎都掛在阿布身上,身高差異加上他先前被扔在路邊後貌似有過一段沒有足夠食物的日子而輕了許多的體重,所以就算他像個鉛錘般沉甸甸地壓在阿布身上,阿布那明顯發飄的下盤一點兒也沒因此穩當些。

攻擊停止超過之前的波間間格時間後,剛剛明明腳步還有些發虛的阿布立刻像吃了菠菜般,腳步一頓穩住身子,左手往掛在背上的法堤抓去,接著一拽一提,直接像手裡拎著的不是人而是小雞一樣大步往外走。

和先前貌似虛脫的模樣反差太大的動作讓我當場傻眼,完全忘記這時候應該做的不是盯著人直瞧,而是應該去窗戶邊看看外面那些生物到底在幹什麼,滿腦子只有"這貨剛才腳下發飄是騙人的吧?"這個念頭。

可這樣的想法和猜測並沒有維持多久,就被冬琅的呼喚打斷。

「小琰,過來看那個。」

「嗯?……喔。」有些茫然地轉頭看著冬琅,再順著他的動作看了一眼,我慢了好幾拍才終於明白他的意思。

湊到窗邊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窗外大街上依舊是如同浪濤般的濃白色光霧,可似乎剛才的接連攻擊讓那群生物終於明白水泥建築並非像是大樹那樣,經過幾輪衝撞搗松了樹根就能輕易的連根拔起,原本從窗外往正下方看去,只能看見將大門和街道覆蓋住的整片濃白,而現在大門外的白淺淡了許多,從濃白以相當快的速度轉為更淡的霧白,而早先被強勢的白覆蓋住的顏色也逐漸露了出來。

同時隨著白色褪去,原本隱藏在其中的生物也終於顯露出其廬山真面目-強健修長的四肢、厚實飽滿的胸膛、健壯優雅的脖頸以及那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相當長的頭部,雖然在霧白色的光芒掩蓋下有些模糊朦朧,可我相信只要看過新聞或是上過生物課的人都知道那是甚麼樣的生物。

馬,一匹有著純黑色毛皮,在額頭正中央有一塊不知道是灰色還是因為在光芒的遮掩下而有所差異的淺色毛髮的黑馬。

唔……好吧,我想我需要修改一下對於那個正昂首噴氣踢腿的生物的定義,用"極為像馬的不知名生物"來形容或許會更貼切,因為隨著黑馬昂首噴氣的動作,在牠下頦處和正常馬匹不同的地方就毫無遮掩的暴露在我的視線裡。

人說獨角獸獨角獸,長了一根筆直、或光滑或帶著螺旋紋的角在額頭正中心才叫做獨角獸,那麼在下頦處長了兩根大約一個成人手掌長,像是野豬獠牙的玩意兒的馬又該怎麼稱呼?野豬馬?獠牙馬?還是雙牙嗎?更別說那兩根牙就像冷光螢光棒,或者更像是散發著白色霧氣的乾冰,隨著那撇開牙不看就是匹馬的怪異生物每一個甩頭昂首的動作帶起一道道霧白色的光浪。

……咦?

用力揉了揉眼睛,我瞇起眼將整張臉貼在玻璃窗上,視線緊盯著離那只站在大門口甩頭踢腿的生物不遠處的濃白色光海中逐漸顯露出來的另外一個模糊的影子,然後再次得到一個結論-雖然毛皮顏色不同,但那個新出現的身影屬於另外一匹下頦處長了兩根獠牙的馬兒,而且隨著這個新成員加入,原本壟罩著大門口的霧白濃了不少,這點從黑馬身上的毛皮顏色變得更像深灰,輪廓也模糊許多就能得到證明。

「那是馬……吧?」有些猶豫的,我側頭朝冬琅拋去一個詢問的眼神,然後得到一個意料之中的答覆。

「應該是,但我不知道哪一種馬的下頦有長牙。」冬琅的回答雖然相當迅速,可語氣裡同樣帶著和我相同的猶疑,似乎對那兩根從馬的下頦處長出來的牙齒抱持著"那兩根牙齒怎麼會從大象的嘴裡跑到馬的下巴上去"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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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說不定我當初之所以會莫名其妙對冬琅動心,有很大的因素是他的想法有許多地方跟自己不謀而合?

摸著下巴故作深沉的想了好一會,我才突然想起自己應該問看看另外一個知識份子的觀點,也許會得到不同的答案。

想到就做是我打從和冬琅他們混在一起後剩下為數不多的良好習慣之一,於是我在念頭產生的下一秒就將視線挪向恢復清冷高傲的長山身上。

「長山,你怎麼看?」

長山果然沒有令我失望,雖然思考的時間長了一些,但給出的答覆相當具有學術研究價值,一開口第一句話就是"說不定是寄生蟲引起的皮膚角質增生症"。

「其實……雖然因為距離遠加上沒有實際接觸的關係不能太肯定,可我認為那兩根長在下頦處的"角"應該是皮膚角質增生症的一種。」雖然他的語氣並不是很確定,不過提出的解釋卻相當具有說服力。「角質增生症在人類遺傳疾病學上有另外一種說法,叫做"毛囊角化症",但那表現在外的病徵頂多就是患者皮膚上出現黑色像是粉刺般的小疹子,和這個表現出的病徵完全不同。不過歷史和世界紀錄中,人類也有出現在頭部某處長出崎角的情況,動物界中也有不少因為感染皮下寄生蟲導致感染部位的皮膚為了排除異物,不得已產生用以包覆入侵體內的異物的纖維囊腫,造成皮膚表面出現肌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