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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第2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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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那群甲殼生物雖然不朝我這兒來,我依舊繃緊神經不敢放鬆半分。

兩年的四處晃盪讓我徹底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這世界上如果說用天生的基本能力進行食物鏈的劃分,那麼人類絕對是整個食物鏈中最底層,僅僅只高於植物的生產者。

沒有銳利的爪子,沒有敏銳的聽覺;沒有豐厚的毛皮,沒有銳利的視野;沒有堅固的外骨骼,沒有強大的爆發力,沒有……

簡單來說,對我而言人類不過就是仗著腦袋聰明,就以為自己是萬物之靈,在科技發達的時代稱王稱霸,卻在失去科技輔佐支撐後,對外綁手束腳,對內競爭鬥毆。

……媽蛋,我怎麼越想越覺得自己身為人類真特麼的是八輩子積累下來的債?

用力甩甩頭將滿腦子亂七八糟的思想甩到腦後,我以最快的速度從睡袋裡鑽出來並且把所有能夠產生熱源的東西塞進空間裡,然後扶著樹幹直起身子好讓冷冽的寒風把剛摀出的體溫儘可能地散去一些-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的模糊印象中,昆蟲有一些貌似能夠憑藉著溫度尋找獵物。

呃……好像是這樣?好吧,雖然我其實並不是那麼相信這點,不過不管那是從哪道聽塗說來的,經過兩年的震撼教育後我寧可信其有。

從空間裡取出一副望遠鏡,我靠在樹幹上瞇起眼,透過手裡這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絕對比不上軍用夜視望遠鏡,卻已經足夠讓我看清楚蟲群情況的望遠鏡,仔細打量那群前進速度相當緩慢,在月光下隱隱呈現一種詭異金屬波光的甲殼生物。m4xs.

然而僅僅只用了幾秒的時間,意識到某件事情的我突然感到背脊一陣發涼,不過不是被冷的,是被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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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高度,我人現在所在的位置是樹上,被我拿來當成今晚暫時棲身之所的這棵樹相當高,光是我所在的枝杈離地就有三、四公尺,粗壯筆直的主幹以及稀落的樹冠既能夠防止大部分掠食動物半夜爬上來找碴,又能確保足夠的視野讓我能夠隨時關注四周的變化。

再者是距離,依照我的目測,離我最近的外圍甲殼生物到我這裡的平面距離大約在七到八百公尺之間,其他的自然就不用提,肯定只會更遠而不會更近。

最後是簡單的立體影象概念,用白話來說,就是一個人站在高樓往外面眺望,遠處道路上的車子在眼裡就會因為距離和高度的關係,導致看起來就像一個個會移動的火柴盒。

那麼結合以上三點,遠處那些光憑肉眼就能大約看見輪廓,大小就跟一顆花豆那般的甲殼類生物代入同樣的公式……我發現我完全不敢想像。

耳邊依舊能夠清晰聽見那種甲殼和砂土地摩擦時發出的噪音,喀沙喀沙地響個沒完,我定定地看了好一會,直到確定那些生物沒有任何打算轉向的意圖後才終於松了口氣,暫時的。

立刻離開,還是繼續觀察,雖然只有兩個選項可我仍為此糾結不已,因為在我看來無論是哪一個選項,成功與否運氣都佔了極大的比例。

差別只在於如果運氣好沒有引起遠方的蟲群注意,離開或留下之中自然是留在原地安全地多,而運氣不好被發現的話,留在原地或是離開同樣是做死的節奏。

於是,現在我到底是要賭自己運氣好還是不……等等,那個東西不知道有沒有用……

糾結的眉頭因為腦海中浮現地東西而舒展開來,我連忙從空間裡堆放生活雜物的貨架上翻出那些尚未開封,種類五花八門的殺蟲劑。

全部開啟來,然後每一種都試一試?唔……貌似是個不錯的主意。

打定主意後,我飛快地把每一種殺蟲劑都挪一箱出來放在空間裡最為顯眼的位置,同時找了個揹包,拆開箱子每一種裝一罐,傳統噴式、水蒸、藥錠、沾黏板等等,光是殺蟲劑就裝了整整四個大型登山揹包,吊掛在樹枝上就像是四隻大型草履蟲,怎麼看怎麼滑稽。

月落日昇,一個理應好眠的夜晚就這麼在我左手噴霧式殺蟲劑,右手投餵式除蟲藥,全神貫注繃緊神經就怕一個閃神甲蟲大軍就兵臨"樹"下的情況下悄悄溜走。

等我因為眼睛長時間瞪著而乾澀刺痛,不得不稍微分神休息一下時,才發現天色早在不知不覺間大亮。

"天亮了=光線足夠=可以看清東西=那到底是甲蟲還是烏龜"的等式足足遲了幾秒才終於在我那由於徹夜未眠而顯得僵硬遲鈍的腦細胞裡轉過來,接著顧不上長時間維持同一個姿勢而僵硬發酸的四肢,我整個人扒在樹幹上瞪大眼朝盯了一晚的方向看去。

沒有。

黃土、石礫、枯樹、雜草,除了沒有盯了大半天,在月光下閃爍著金屬光芒的甲殼生物外,一切的一切都和印象裡的景色一模一樣。

……是我已經累到產生幻覺了嗎?

甩甩腦袋再三確認自己沒有眼花,那片雖然有些凹凸不平,可卻怎麼看也都看不出個花來的土地上的確除了植物和非生物之外,的確找不出半片甲殼殘留後,我摀著一晚沒睡而有些昏漲的腦袋轉過身,背抵著樹幹默默想到。

或許我該把昨晚地幻視歸咎於逃出來後就一直如同緊繃弓弦的神經太過疲倦,才會產生那麼離譜地錯覺。

咧開嘴自嘲了一番,我從空間裡重新拿出登山睡袋,動手把幾條固定睡袋避免從高處墜落的扣繩固定好。

然而這腳才剛抬起來,還沒跨進去呢,整棵樹就抽風似的瘋狂顛了起來,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堪比七級大地震驚的我直接學無尾熊,手腳並用死扒著樹幹,打從心底害怕自己會不會直接給震下樹。

如果這樹不高,摔下去頂多就是屁股腫上幾天的話我肯定任它摔,可拍謝,從我所在的這根枝杈到地面起碼有兩層樓高。

別小看這兩層樓,如果地面平坦寬闊,這摔下去只要防護措施做得好,落地打幾個滾站起來拍拍屁股還是條好漢,可野外哪來的平坦地兒?就連想找塊沒有碎石的地方都找不著,更何況……誒?等等……

緊緊扒著樹滿腦子跑火車的我突然盯著離我大約半尺多的距離外,那棵雖然小了許多,可好歹人家那也算是樹的植株……上方那些被寒風吹的瑟瑟發抖的樹葉,再轉頭對比了一下自己四周那些甩地跟抽風似的,一股油然而生的不詳預感讓我怎麼也不敢把視線往下挪。

雖然說早死早超生這句話很有其獨特的見解,可我實在不想親身體驗一把……好吧,早死早超生。

用力閉了閉眼,再睜開的時候我以最快的速度探頭朝樹下瞄了瞄,接著忍不住發出哀號。

「靠……我到底是惹到哪路大神來著,非要這樣玩我?」

是啦,昨晚看見的地方是沒有那看起來應該是某種甲殼生物的蹤跡,但……誰能告訴我,為毛現在那些玩意兒會聚集在我腳下?為毛樹旁的土地上出現那麼多個漏鬥狀的坑?為毛那坑底不斷努力繼續將泥土往外甩的玩意兒這麼橡蟻獅?為毛……為毛這些坑爹的玩意兒都已經把附近挖得面目全非,我卻直到現在人家等不及想吃美食,乾脆都從坑底爬出來撓樹了才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