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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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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很可笑,然而現在光是這件事就佔去我大多數的思考時間,幾乎可以說一旦我有了短暫的空閒時間,腦子裡就裝滿冬琅這兩個字,在意的程度嚴重到甚至還發生過幾次連是誰把食物放到我手裡都不知道。

對於連熟睡期都沒忘記警戒的我來說,"冬琅"這兩個字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我帶著抗拒的肢體動作以及明確指出有正事要辦的態度讓冬琅除了嘆氣還是只能嘆氣,於是他直接鬆開環繞在我背後的雙臂改用雙手手掌從兩側夾住我的腦袋,然後在我因為詫異而瞪大的眼裡直接湊上來重重在我下嘴唇上咬了一口。

趁現在還沒忍無可忍前就讓你繼續鬧騰吧……他的語氣有些不忿,但手卻在這一咬後鬆開了對我的箝制。走了,去叫人。

嗯……誒?皺著眉舔了舔肯定待會就會腫起來的嘴唇,大腦皮質仍尚未從"又被咬了一口"的認知中脫離的我本能的應了一聲。

然後我突然間頓悟了。

血液往腦袋裡灌帶來的溫度從脖頸處開始往上竄升,從另人舒適的微醺到最後幾乎要讓我以為自己會就這麼燒起來的燥熱,完全讓我忘記前不久自己特地暫時離開崗位跑來找冬琅的理由-差點。

……好吧,實際上我的確忘了,要不是帳篷外傳來希莉跳著腳喊冷的聲音,以及阿布對於雪怎麼突然下那麼大所發出的抱怨,我敢發誓可能必須要等到冬琅回來我才會想起這麼重要的事情。

唔……或許更早一點才會想起來。

視線掃過已經被雪的重量壓出一道不顯眼的弧度的支柱,我有些無奈地想。

撥開門簾走出帳篷,雖身體對溫度變化相當遲鈍,可充血後溫度較正常狀態略高的皮膚和低於零度以下的冷空氣溫差實在太大,就連很久都沒有在感覺到寒冷的我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不過這沒有什麼,身體調節機制很快就會讓我再次感覺不到低溫的存在,接著眼前所看見的景象還是讓我愣了愣。

從去叫冬琅到現在我敢發誓絕對沒有超過十分鐘,但原先還綠是綠褐是褐的世界已經舖上一層薄薄的白雪,就像孩提時代隔著紗窗往屋內窺視一樣帶著一種奇特的朦朧美。

伴隨著氣溫驟降而來的除了雪,還有正常來說理應比雪還早出現,可實際上現在才如同遲暮老人般邁著緩慢的腳步出現的濃霧。

我現在所站的位置往左邊看能看見正在動手拆解帳篷的冬琅跟阿布他們,由於霧氣比空氣重,緊貼著地面緩緩擴散的霧氣如同一種體型巨大的蠕蟲,悄然無息的將所有人膝蓋以下的部位淹沒。

於是我眼前就出現一個很詭異的畫面-人還是人,樹還是樹,但整個世界彷彿被濃霧切成兩個平行世界:膝蓋以上的世界飄著柳絮般的雪花,綿柔輕軟的在空氣中盤旋輕舞,由高處往低處逐漸濃白的霧如同染上漸層色彩的薄紗,風一吹就捲起一陣如浪潮般深深淺淺的白,然後緩緩沉澱;膝蓋以下則是另外一個時空,只能看見形狀卻無法真正有任何碰觸,就好像……好像是鬼魂所居住的異界在這一刻和人間有了接壤一樣。

……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再次打了個哆嗦,我默默收回越來越不著邊際的幻想,轉身直接把身後的帳篷一揮手就照著搭建好的姿態直接扔進空間裡,回過頭恰巧對上長山朝我看過來的視線明末軍閥全文閱讀。

長山視線裡毫不遮掩的"懶鬼"兩個大字換來我的一挑眉,緊接著就是一連串隱晦的眼神交流。

幹嘛?直接收起來又怎麼了?勞資有空間你們是羨慕還是忌妒?

不羨慕也不忌妒,就是覺得那空間在你手裡實在是暴殄天物了。

彷彿在惋惜什麼般,長山嘴角勾起一抹不甚明顯的笑弧,同時輕輕搖頭。

暴殄天物?有嗎?空間不就是拿來裝東西的?我可是很認真地抓住每一個可以填滿它的機會,哪裡暴殄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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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手環胸揚起眉,我一臉不認同的哼了哼,然後毫不意外的從長山眼裡看見”我眼前有個傻逼"幾個大字,接著靈光一閃,我終於發現自己似乎有那麼一點能夠理解他的意思了。

不過就算在長山眼裡像我這樣一個跟小說主角一樣帶著名為隨身空間的金手指的傢伙,現在居然不過就混個不上不下甚至是成了正常群體外圍的邊緣人實在很掉漆,但對我來說這世界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秘密,這種很可能全世界僅此一個的"秘密"除了讓我和我所承認的夥伴衣食無憂之外,帶來的隱患比起好處高出數千倍。

平凡的活到老死跟高調卻短暫絢麗的人生相比,前者對我的吸引力更大的多。

收回視線結束和長山之間沒有營養也沒有任何意義的"空中交流",我默默走到冬琅身後,從正蹲在一旁用凍僵後不甚靈活的手拆解帳篷的阿布手裡接過捆整的工作,同時側頭四下打量了一會,然後把剛用麻繩草草固定住的帆布帳篷整卷塞進空間。

收拾好的我我停下手裡的動作,側頭看了眼正在用指南針確定行進方向的冬琅,確定他暫時不會有其他指令後,我就這麼蹲著發起呆來。

像現在這樣吃飽了就能夠舒服的伸展四肢睡上一覺,或者是閒來無事就讓大腦完全放空,除了基本的警戒之外甚麼都不想的日子實在是太過舒坦,舒坦到我甚至幾度打消離開團隊回到獨行生活的念頭。

當"如果能直接石化或者成為冰雕那真是太好了"的想法剛在我腦海中成形,後續更誇張的想像畫面還沒銜接上前就被腦袋上突然增加的重力打斷,接著在我抬頭往上看的同時,冬琅的聲音就透過厚厚的防寒口罩傳了出來。

都收拾好了?被遮擋住的聲音顯得有些混沌不清,可好在距離近加上我即使不去刻意也能夠很自然地從嘈雜的對話聲中捕捉到屬於他的嗓音頻率,所以反倒一字不漏地給我聽了個全。

和站在他旁邊卻貌似沒有聽清而滿眼疑惑的阿布相比,我這種情況或許也能夠算的上是一種具有針對性的……特異功能?

嗯,我帶路?好笑的把這一瞬間所產生的詭異想法甩到腦後,我起身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等話說完了才察覺自己的動作有問題。

……嘛,反正看得懂就好了。

懶得思考自己這種言語和肢體無法搭上邊的變化到底算好還是壞,我沒等冬琅的答覆,而是說完話後就逕自轉身朝著先前在樹上看到的方向移動,不過走沒幾步突然想起另外一件重要的事,連忙又回過頭邊走邊從空間裡取出去年冬季結束前好運抄掉了一整窩雪鼠時,用雪鼠毛茸茸的白色後毛皮做成的四件披肩,然後依次每個人塞了一件。

披上。

一直認為能夠活到現在且過得還不錯的冬琅他們應明白我的意思,所以壓根不認為或許應該解釋一下的我在確定大家都乖乖將披肩披上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重新校準方向邁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