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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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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因為彎腰的關係被我擋住了視線的冬琅,為了站直身子而稍微將我往前推了推的他終於越過我的肩膀藉著微弱的火把光芒,看清了那兩團暈死的黑色毛團的真面目。

嗯。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我將其中一根繩子往他手裡一塞,接著做了個轉身出去的手勢,連解釋都懶。

反正他會懂,現在這年頭誰不是找到獵物就盡其所能的掃蕩一空?那什麼瀕臨絕種動物保護法全都已經沒了存在的意義,天知道以現在人類稀少的程度到底是誰比較需要保護。

冬琅低頭看了眼手裡握著的麻繩,一句話也沒說的就彎腰轉身拽著繩子往回走,熊崽子的毛皮在土坡上磨擦發出的沙沙聲被放大許多倍,聽起來像是有一大群甲蟲從旁邊竄過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我一直等到探頭出去看不見那只被冬琅拖著的熊崽後才抖了抖身子彎腰跟上,出洞穴的時候就先聞到一股子炭火燃燒的氣味,不用看我都能知道那是誰搗鼓出來的。

無語地瞪著短短幾分鐘內就把一隻熊崽放乾淨血,扒了皮剁了塊,正準備用最原始的方式直接將肉串在樹枝上開烤的阿布,我忍不住撫額。

明明距離晚飯不到五個小時,就算剛才費了點體力走了段路也不至於餓到連一刻都等不及,但火都升好了,這時要他放棄絕對比登天還難。

或許是洞穴外的空氣太冷將我身後拖著的那只熊崽生生凍醒,還沒等我把牠從通道中拖出來就已經開始瘋狂掙扎,試圖為自己爭取最後一絲存活的機會。

太晚了。

我默默的在心裡說道。

面無表情地將邊掙扎邊嗷嗷直喚,仍希冀著那個早就已經成為儲備糧食的母親前來救援的熊崽從洞穴中拖出來,一路拽到旁邊被雪覆蓋住大半的樹叢後方,揚起匕首瞄準頸側動脈一刀斃命。

沒有給牠製造多餘的痛苦,在下刀前我還為了替團隊其他成員保留更多食材,沒忘記從空間裡拿了個鍋子將放出來的血接住,聽說那些豬血就是這麼來的。

至於吃不吃,怎麼吃,我想這個問題就交給負責餐點的希莉去傷腦筋吧。

放完血又用雪囫圇將熊崽的屍體擦了個遍,確定傷口已經凍住也沒有留下太多能夠吸引其他掠食者的痕跡的我才一把將鍋子和屍體扔進空間,站起來抖掉在這短短數十分鍾內就已經在身上積了薄薄一層的雪。

嗯?怎麼少了一個?

下意識轉頭朝洞口看了看,除了蹲在營火旁虎視眈眈,一副巴不得直接生吞熊肉的阿布,以及擔心夜宵還沒烤熟就被他吃光的冬琅之外,我只看見剛好從洞裡鑽出來,手中跩著一根麻繩的薩特。

不過沒多久我就知道失蹤的另外兩人跑哪去了。

薩特拉的麻繩另一端連線在一隻大鍋上,鍋裡裝著的全是先前我在洞穴內部看到的東西-無論是吃剩下的動物骨骸、用來鋪墊保暖的乾草枯枝或是零星的小石塊,整理這種纖細的工作通常不會是大佬爺們的專長,所以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相信現在希莉跟長山兩人正埋著頭努力在洞穴內打掃。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但要幫忙什麼的,歹勢我自己也是整理無能一族的,這點光是看空間裡明明是自己刻意收進去擺在那兒,打著用來分類的旗幟最後卻還是成為"垃圾場"的貨架就能夠證明這點。

能者多勞這句話對我來說現在可是奉行不悖的真理。

察覺到有視線黏在身上的薩特轉頭戒備的往我所在的位置看了一眼,確定是自己人後迅速歛起周身的肅殺氣息,有些尷尬的打了幾個手勢表示他沒有惡意,只是單純被嚇到而以。

照道理來說這個時候應該會得到一個沒關係或者是不要介意的手勢,可幾分鐘後他才發現我不是看他,而是就在他後方不遠處的樹叢。

啊,其實一開始我的確是在看薩特,因為我挺好奇長山到底是怎麼跟他走到一起的,但在他朝我望過來的時候,我的注意力卻被後方那叢姿態明顯和其他植物不同的灌木吸引過去。

急速降溫的嚴寒氣候會產生一些相當特殊的自然景觀,比如說雪卷,還有就是那株灌木給我的驚喜。

冰花,和廣泛大眾印象中的雪花或者是被冰凝凍住的花朵不同,這種冰花產生的方式極為特殊,而我也只是曾經在過去蒐集資料的時候意外從某個新聞網站上找到相關的圖片和介紹,這還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親眼見證所謂的冰花到底長什麼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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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溫突然驟降會有機率把植物外層的樹皮凍裂,而內部尚未凝結的維管束依舊無知無覺得將水分從地底往上抽取,於是原本應該用來滋養植物的水就在輸送途中從樹皮裂開的地方往外滲,加上天氣寒冷這個因素,往外滲的水一接觸到外界的冷空氣就迅速結成冰。

由於水往外滲的速度比結冰的速度要快上一點點,所以結成的冰還來不及封住裂口就被往外推,後面滲出的水緊接著凝成冰粘連住前方的薄冰,接著不斷重複推擠、凝結、粘連、推擠的動作,在草花樹枝間凝結出一朵朵由植物內部的水份開出的白色"冰花"。

要不是薩特剛才朝我比劃手勢時,抓在他手中的麻繩甩到那棵樹,我也不會因此注意到樹枝上抖落了積雪後露出的自然奇觀。

去年的寒冬也很冷,但我沒有親眼看到冰花的記憶,所以這個意外的發現讓我很可恥的像個小女孩般……盪漾了。

副隊,怎麼了?過於熱烈的眼神讓正好站在我跟開了"冰花"的樹叢之間的薩特渾身不自在,但他扭頭順著我的視線看了半天仍沒找出任何能夠引起我注意的東西,不得已硬著頭皮低聲問了一句。

然而此時全副注意力都擺在那一朵朵不顯眼卻精緻美麗的冰花上的我連一絲注意力都懶得撥出來給他,只揮揮手示意他靠邊站點,就像個看見美女的怪署叔般腆著臉嘿嘿怪笑著繞過薩特,逕直走到樹叢前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冰花,然後獻寶般再次無視了被我雷道內焦外脆的薩特,屁顛顛跑到面無表情的冬琅面前,小心翼翼的將冰花湊了過去。

你看!這個是冰花呢!像是深怕他看不清楚似的,我還刻意舉高了點,同時嘴裡倒豆子般把自己過去看到的資料內容說了一遍,興奮的程度就差沒在臉上刻上"我眼睛很利吧?求表揚求讚賞!"幾個大字。

咳……實際上跟寫了差不了多少。

事後我回想起自己的舉動時始終找不出這麼做的原因,但現在我滿腦子只有找個人分享的念頭,而第一個閃過腦海的臉就是冬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