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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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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來自一種奇特且體型嬌小,可一旦出現那數量絕對是鋪天蓋地,且無論是誰只需要瞄上一眼就知道名字的植物-狗尾草。

在過去基本上就算成片成片的長在路邊也不會受到任何人一個多餘眼光的狗尾草,在病毒爆發後的兩年間不斷進化,外型乍看之下和過去沒有兩樣,可實際上那一串串頂在纖細的草莖頂端,像極了狗尾巴的圓錐狀花序卻早就已經變了另外一個模樣。

外型依舊柔軟且不具任何威脅性,但那乍看之下柔軟無比的剛毛尖端卻吊著一顆顆晶瑩剔透,僅只有高粱大小,散發著奇特冷香的膠狀晶體,從無害且為大多數人所熟知的中藥材搖身一變,成了引誘生物靠近並且在悄然無息中將之分解消化的食肉植物。

當然事實上雖然它的確很危險,但基本上現在只要是個人都明白聞到這個味道該做的不是傻笑著一路循去,而是立刻扭頭朝反方向離開,所以就算狗尾草變得比以前危險的多,但一年之中真正被它"吃掉"的人數絕對不超過五根手指。

就像雖然鯊魚會吃人,可若是和人類之間自相殘殺的鬥爭後統計所得的犧牲總數比起來,一年被鯊魚吃掉的人數比例說不定連都0.001%都不到一樣,既兇險又安全,極為矛盾的存在。

不過說也奇怪,以往隨處可見的它們現在只出現在叢生區,而且出現的位置、範圍大小、消長的時間全都難以捉摸,除了倚賴氣味能夠確認其所在位置外,能不能躲過它們全都得靠運氣。

就在我停下腳步搧動鼻翼,試圖藉著空氣中那若隱若現的氣味判斷和狗尾草叢生地位置,好確認接下來該如何應對的時候,不知道何時從隊伍最後面來到我身旁的冬琅語氣嚴肅的向我確認。

你聞到了嗎?那個味道。

當然,不過還很遠,改個方向並不會造成多大的問題。我低頭從口袋裡掏出指南針對了一下方位,接著原先相當肯定的語氣變得有些猶豫。唔……應該?

秋末冬初的時候風向逐漸轉為西北風,導致位在西北方的狗尾草香氣被風帶到處於下風處的我們這裡,若是要走反方向那麼改道勢在必行。

雖然叢生地距離這裡還有段距離,但由於狗尾草這種植物每一次出現往往都是漫山遍野的瘋長,佔地幅度廣闊到讓人寧可繞路的程度,所以西北方傳來的氣味就等於我們必須朝東南前進才能夠避開那塊危險區域,這就和設定的正東方路線有了牴觸。

現在只能希望那片叢生地出現的時間不長佔地不廣,否則這一繞浪費掉的時間絕對令人咋舌。

……要不繼續往前走試試?於是在沉默了一會之後,我側著腦袋不太確定的看著冬琅。反正只要確定隊伍和叢生區之間的距離在安全值內,大家小心提防著點應該不會有人受到影響……吧?

先問長山。冬琅皺著眉往後看了一眼,接著朝我搖頭。他對於這些進化後的植物比較有研究……

他的話才說到一半,角度的關係讓我比他早了幾秒注意到原本落在後方有段距離的隊友們已經趕了上來,除了長山跟希莉以外,阿布跟薩特兩人的表情都有些不正常的僵硬,就像剛吵了一架,或者是為了什麼爭執過之後卻仍沒有得到共識而相互置氣的感覺。

可問題是整個過程我並沒有脫離隊伍去做其他事情,若是兩人之間真有爭執肯定在第一時間就有所察覺,而不是現在才從他們的表情以及散發出的低氣壓中得到訊息。

不過那也跟我沒半毛錢關係,看在暫時仍同為隊友的份上關心神馬的這類聖父行為要我做絕壁是噁心人,於是僅只耗費短短數秒的時間確認事情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後,我就把跑偏了的注意力重新挪了回來,視線在掃過阿布時頓了頓,接著又迅速挪開,彷彿剛才那短暫的停頓完全不曾存在一樣。

發現我分了心的冬琅轉頭看了看,然後若有所思的盯著我好一會,直到我被他看得渾身如同爬滿了螞蟻般坐立難安並且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才把視線挪到正和薩特兩人頭碰著頭咬耳朵的長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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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山。冬琅打了個靠過來的手勢,同時往我的方向靠了靠。

這個時候長期相處磨合後的默契就展現了它存在的意義,不需要冬琅多說什麼,長山先是將手湊到耳邊,接著雙手比六相互靠近表示聽見後,擰著薩特的耳朵嘰嘰呱呱又叮囑了幾句,走過來後非常自然的在剛才冬琅讓出的位置上站定,一句"怎麼了嗎?"讓我跟冬琅兩人當場愣住。

照道理來說我能聞到淡薄的氣味相當正常,但剛才明明身為正常人的冬琅也聞到了同樣的味道,那麼站在相同位置的長山也應該察覺的到才對。

如果身為正常人的長山沒有發現任何異狀,那麼冬琅的狀況又該做何解釋?我可不認為特種兵的訓練加上兩年野外生存能夠讓一名正常人的鼻子變得和狗一般靈敏。

揚起下巴嗅了嗅空氣中依舊存在的清冷甜香,我有些疑惑地看向冬琅,然後在他眼裡看見同樣的疑惑。

阿布。冬琅轉頭朝同為特種兵出身的阿布招手,等他靠過來後才又開口。你注意到什麼?

完全在狀況外的阿布原本就不算好的臉色在聽清楚他的問題後瞬間黑如鍋底,可冬琅的表情嚴肅到讓他完全無法將這個問題看做找碴,再加上軍隊的習慣使然,他還是整了整心情乖乖把注意力放到周遭環境上。

於是在一陣令人倍感壓抑的沉默過後,阿布才用一種不甚確定的語氣回答冬琅。

……天氣變冷了?

我不知道阿布是用什麼心情說出這個答案,也不知道冬琅聽見這個回覆後會怎麼想,但我很肯定自己現在的心情相當不錯,甚至還有些……期待。

會不會有一種人被病毒感染後,由於身體本身底子就好,所以即使沒有明顯發病症狀仍確確實實的逐步被病毒改造成為異化者,可自身卻完全沒有意識到這點的情況發生?如果有這種可能存在,那麼會不會實際上冬琅就是個異化者,只是體質改變的情況沒有普通人來的顯著,導致他以為那些細微的變化是因為活在這種環境下逐漸適應的證明,所以完全沒有在意?那是不是代表我可以……不!不對!我怎麼能這麼想?

冬琅嚴肅的表情從眼前閃過,我立刻用力甩頭試圖將剛才的想法甩到聖母峰上去。

沒有誰願意成為異化者,雖然曾經在那些人類聚集地聽到那些正常人用一種相當諷刺的語氣,羨慕著異化者擁有比常人還要靈敏的感官以及更適應環境的體質,可那只能算是對艱困生活無奈的反諷,而不是真心實意的期望。

畢竟和正常人連在室內活動都得戰戰兢兢的防止自己被任何可能病毒源感染相比之下,我們異化者頭上只懸著一把名為"狂化"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