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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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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即便現在他沒有繼續留記號我也不會認為那是剛才我說的話起了作用,畢竟信賴這種情感一旦透支,僅憑一句話或是一個決定並不能夠重新補滿。

環境造就人是句經典名言,這點從腦子裡思緒紛沓混雜,注意力並不集中卻依舊能夠在步行前進的情況下,憑藉著靈敏的聽覺捕捉到隨風傳來的那一絲並不清晰的怪聲。

夾雜在草木花葉摩擦的窸窣聲中,斷斷續續聽得並不真切,可莫名的讓我有種熟悉的感覺,就像……

下意識轉頭朝面無表情的冬琅瞥了一眼,接著腦海中隨之而來的畫面瞬間如同炸開的原子彈,將我整個人炸得七葷八素。

媽蛋,我怎麼會想起做……咳!運動時的畫面?莫非是因為太久沒關注那方面的需求?但日常生活裡就有忙不完的事情,誰還有那多餘的心神去胡思亂想?再加上記憶中和他"關門練體力"的次數貌似也不多,所以……呃……所以沒想到"雙人運動"絕對不是我的問題……吧?

由於先前不小心浮現的畫面太過河蟹,我又剛巧正瞪著冬琅走神,於是就在他眼前cos了一次水煮螃蟹。

害羞什麼的,那種情緒勞資才沒有!

就在我心裡的小人正奮力搥牆掩飾自己的失態時,冬琅終於打破將近一週的沉默。

小琰?長時間沒有開口使他的嗓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如同一把用水禽類的絨毛製作的小毛刷,在我腰間激起一連串細小的疙瘩。

有的時候人就是這樣,在沒意識到某些需求前連點念頭都不會起,可一旦意識到了 ,yu望就會成百成千倍的湧現,以一種不達目的勢不罷休的姿態驅使人做出平常不會做的舉動。

既然在觸發條件不明確的情況下到底會在什麼情況,什麼樣的環境,又是被什麼樣的事件觸發,除了碰運氣之外誰也沒辦法預料,所以我很倒楣悲催的在這放眼望去一片青山……綠水倒是沒有,咳!這不重要,反正就是在四周無論怎麼看都像是在深山老林裡的地方,如同一頭獨居已久的野獸碰到生平第一個異性般,"春天來了"。

臥槽!有沒有必要這麼雷人?僅僅只是兩個字,為毛反應這麼大?

屬於男人特有的反應讓我不自覺地將原先自然站立的雙腳靠攏了些,雖然明白這樣並不會使反應消失,可心理上總歸是比較沒那麼尷尬。

沒等到回答的冬琅突然往後退了幾步,皺起眉將我整個人從頭到腳從前到後全都掃了一遍,最後視線定格在我刻意遮擋起來的位置。

似乎不太明白前不久在前面走得好好的人,現在為什麼突然用一副見了鬼的表情死死瞪著自己看,他想了好一會才朝我伸出手。

小琰,你哪裡不舒服?需不需要我……

不,不用!宛如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般,我在他碰到自己前猛的退後兩步拉開距離,同時將一顆腦袋搖成波浪鼓,就差沒戴上綴著鈴鐺的耳釘來一次完美的角色扮演。

解釋什麼得太過蒼白,我相信以我現在的情況給他碰上一下,保不準待會兒就會在這隨時可能被野獸或其他倖存者襲擊的野外上演一場比"妖精打架"還要再更進一步升級的"野獸打架"。

儲水量超過安全警戒線的水庫一旦洩洪,那壯觀的場面就算沒有親臨水庫邊見證過也多少有從新聞裡看過,更何況此"水庫"非彼水庫。

沒有錯過冬琅臉上一瞬間出現的怔愣和受傷,可一想到心裡那個沒有解開的結,我選擇了沉默。

冷靜下來的情緒帶動了身體的自然反應,血液加速流動產生的燥熱感緩緩歸於平靜,剛剛還鬥志昂揚的等待主人"關照"的小家夥也跟著沉寂,我直到確定自己不會再次失控後才重新邁開腳步。

至於冬琅,我暫時還沒想到該怎麼面對,或許……隨著時間長了,他跟得累了,不想跟了,轉身離開了,也就這樣了。

莫名的負面情緒讓我前進的速度比起先前慢了不少,直到周圍的樹叢草堆中已經能夠明顯的看出有動物經常活動的痕跡後才恢復先前的速度。

大量摩擦後不規則折斷的樹枝、反覆踩踏而倒伏的草莖、熟果稀少的野生果樹以及偶爾出現在獸徑附近,只啃掉一部分的青澀果實,還有一些散落在樹叢下方,不是斷了柄就是缺了刃,看上去製作工藝相當粗糙的工具。

這些平常不一定能夠遇上的種種跡象在在顯示我已經踏足某一個聚落的生活圈最外圍,接下來遇到人類的機會大大增加,可危險指數也一併上升了不少。

現在的人類聚居地和過去的不同,病毒剛開始肆意擴散的時候人類之間還存著不少僥倖心態,聚居地大多沒有什麼安保措施,集中生活的人們對於外來者通常抱持著"只要不搶走我的東西,那麼你愛咋就咋"的態度,雖然不熱情但也不疏離。

可當人們終於察覺到艱苦生活的日子已經延長到看不見的未來後,外來者就逐漸和危險、異化者或是可能的帶菌者畫上等號,態度好些的當沒看到,態度差點的甚至大老遠就會用石頭或任何能抓取拋擲又不能夠食用的雜物攻擊,直到將外來者趕出生活範圍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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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通常來說,一個人類聚居地裡總會找到一、兩個膽大些的會願意撥出一些多餘的生活物資和揹著行李遠道而來,或許只是路過,也或許是迷路而誤闖的旅人們交換平時不容易取得的收穫。

當然這前提是你得看上去像是個實力雄厚,可以獨自在野外生存的強人,而我現在這副兩手空空,從頭到腳除了一個巴掌大腰包之外只剩下武器的傢伙肯定不合格。

為了避免在和"原居民"的第一次接觸直接被人幾棍子趕出去,我邊走邊從空間裡翻出一隻防水旅行雙肩揹包,先是扔在地上踩了幾下把嶄新的外貌弄得破爛髒汙,接著在最底下放進兩套舊衣物,最後才用一直儲存在空間裡的獸肉乾、獸皮和獸骨將揹包塞了個七分滿,掂掂重量確定仍在正常人的承受範圍內後,才揹起來裝出一副風塵僕僕地旅人樣,又裝好一隻朝後方成天皺著眉的冬琅遞了過去。

多餘的話我不想說,也不知道要怎麼說,以前用在那些上司和印刷廠的口才早就因為長時間不用而變得駑鈍許多,與其花費許多精神在這上面,我更傾向於直接用行動解釋。

帶著。

簡短的兩個字讓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冬琅渾身一震,接著像是被電到般倏的抬起頭直勾勾地盯著我瞧,好一會才沉默的將揹包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