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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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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這世道吃香的就得是阿布跟冬琅那種體格高大武力值看起來頗有水準,加上長的又是輪廓深邃五官端正,看起來木訥好欺的,而我這種從哪個角度看都看不出武力值有到及格水準,肩膀不寬體格瘦小的則是直接被無視,透明人神馬的不要太悲劇。

不過說實在話,親耳聽見自己打算用麻布袋蓋頭藏起來的人被外人看上的感覺一點也不愉快。

彷彿真的吃了好幾顆檸檬的嘴巴裡泛著幾絲苦味,我咂巴著嘴嘆了口氣,朝著天佑村的方向看了一眼,確定那群人已經走得夠遠,除非我沒事找事扯著嗓子鬼吼否則不可能注意到這裡的動靜後,我才再次調整好姿勢,繼續趕先前臨時被打斷的路。

不斷重複著縱身躍起、落下的動作,我只花了大約吃顆蘋果的時間,就已經能夠從樹葉枝梢間看見仍留在那片被獼猴血肉染紅的土地旁,各自或站或坐的阿布他們。

卷著褲管彎腰在一地殘肢碎肉間尋找尚算完整,拾綴一下就能夠當成儲備糧食的那個是阿布,而一旁的長山似乎跟薩特之間有了點摩擦,雖然從我的角度看過去只能從薩特那有些誇張的肢體動作以及隱約聽見的語調中猜出個大概,但剛巧方向正對著我的長山臉上陰鬱的表情就是最好的證明。

照道理來說一般人遇到老夥伴,關係好的會上前打聲招呼問問近況,關係差的乾脆直接無視,至於我跟長山他們嘛……老實說我完全不知道該說是關係好還是差,既然不知道那還是別上趕著給自己製造麻煩來的好。

思緒在瞬息間轉了好幾個彎,事實上我只有稍稍在原地停留了幾秒,做出決定的同時人也已經捨棄原先看好準備抓握的樹枝,轉而將手伸向右邊距離稍遠了些,但同樣足夠結實的另外一根樹枝。

重新積蓄力量的雙腿爆發出的能量讓我整個人從樹枝上高高躍起,在制高點出現短暫浮空停頓後,又順著引力拉扯落在距離之前預定的位置四、五個人身的位置之外,反覆幾次之後我就已經遠遠繞過阿布他們所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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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本以為接下來只需要拿物資把冬琅換回來,就可以朝著東方繼續那個屢屢被各種意外打斷的旅程,卻沒料到等我費了點時間和體力緊趕慢趕的終於在約定的時間內找到岩石區,並且順利用物資把冬琅從等的一臉煩躁的德吉梅朵手裡換回來,還來不及親身實踐腦海中那些腦補出來的,類似像什麼"恩愛夫夫牽手並肩把家還"之類的場景,就在心情輕鬆愉快的揹著揹包拉著冬琅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和剛巧沒漏聽約定地點而一路循過來的阿布以及雖然臉上明擺著心不甘情不願,卻被緊跟而來的長山拽到我面前來的薩特。

剛剛才轉好的心情再次盪到谷底,我先是瞇起眼將三個人輪番打量幾遍,接著抬頭望著天空研究自己是不是當真幹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老天爺才會光顧著三番兩次找我的碴,卻忘了這世界有更多虔誠的信徒們需要祂的神力庇佑。

真的有必要非得將我跟個成天想著將我剁成十塊八塊好祭奠姪女的人放在一起?我只是想要一個舒心的旅程而已,怎麼覺得這個願望比讓我擁有一整麻袋馬鈴薯還要困難?

……等等,比喻錯誤,依照現在的植物進化變異的情形推測,說不準我還真找不到一袋馬鈴薯。

第n度為了自己的發現嘆口氣,我撓著頭將視線從天空上收回來落在阿布臉上,幾秒後猶豫的從嘴裡擠出生硬的三個字。

呃……晚安?話一出口我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當地底人省的丟臉,眼睛更是下意識朝旁邊轉了開來。

……老天爺,我發誓再也不埋怨您老拿我涮著玩兒,只求您天降塊豆腐把我砸死,別讓我這顆越來越生鏽遲鈍的大腦繼續浪費吃食。

萬幸的是雖然場面瞬間尷尬到極點還有個對於這些氣氛什麼的向來沒啥感覺的冬琅站在一邊,所以我剛把視線轉開,就聽到他那雌性十足的嗓音裡透著幾絲笑意,沉沉的在耳邊響起。

小琰,都是夥伴。說話的同時他還用左手勾住我的輕輕扯了扯,討好意味濃厚的小動作就彷彿那些讓我下定決心和他們保持距離的隔閡和心結都不曾出現過一樣。

只不過動作親密是一回事,阿布他們是否也有著相同想法又是一回事,而我是否也能夠繼續容忍和已經有心結存在的人繼續同行現在反倒變得不那麼重要。

視線先是掃過冬琅臉上那抹自然的淺笑,接著緩緩平移到離他最近用後腦杓對著我的薩特,頓了幾秒後我笑了,揚起的弧度裡滿是諷刺和不屑。

我把人當同伴,人不一定把我當同伴。沒有刻意將手抽開,我意有所指的轉頭看著冬琅。" 受人點滴之恩當湧泉以報"這句話我記得好像是國小還是國中的教科書教的,對吧?似乎有人忘記若不是我運氣好到逆天有金手指能幫襯著帶點東西,他早就是路邊一堆白骨,還有人連狂化的資格都沒有。

這世道早就不能用過去的道德觀念去思考,連父母都有可能在被逼極了的時候把親生兒女推出去當成活命的籌碼,更何況不過就是群在路上碰到了,勉強算是談得來而湊再一起的隊友。

你們誰也沒聽到那位女性異化者說的話,但我也不介意讓你們知道,尤其是關於狂化者。說實話,我非常好奇你們到底是怎麼平安活過一年,卻對於這三個字那麼陌生。

從眼角餘光裡捕捉到薩特聽見"狂化者"三個字時猛然僵硬的站姿,我頓了幾秒才又繼續。狂化者就跟過去雙感染者差不多,差別在於它們的武力值一個是天一個是地。一名經過感染而異變的狂化者會經過兩個階段,在異變完成後沒有進食前,由於尚未有足夠的體力支援它快速適應全新的反應,是最好解決的時候。可一旦吃了東西適應了新的力量,那麼就會成為熟體,見到活人就咬,無論你是異化者還是普通人。

嗤!要攻擊還分異化者跟正常人?一直用後腦杓"看"我的薩特終於把頭轉過來,只是眼底明晃晃的寫著諷刺。難道這世上還有只吃人類或異化者的生物?你別說笑了好嗎?那不是代表著就算那種生物吃肉,人類也可以在其領地內安然生活?真有這麼好的地方你倒是說說,別藏著掖著讓人羨慕。

你不是羨慕,而是不信吧?柔和中透著些許冷意的嗓音恰恰好在這時候轉移了眾人的注意,我轉頭就對上本以為已經離開的德吉梅朵。

咦?妳怎麼回來了?不是去跟他們分贓了嗎?視線迅速的從她已經空了的手上轉了一圈,我有些訝異的往冬琅那邊讓了讓,接著靈光一閃,嘴上一刻也沒停的解釋。還是分贓不均?先說好,當初我可是有事先說過我手邊不是每一樣都有,有些還是從我打算慢慢用的份額裡面撥……

停!停停停停……我說小老弟,誰跟你說東西不夠分?不等我把話給說完,她雙手交叉摀住我的嘴,眼神裡透著些許無奈。那些都是我們翻遍各自的領地卻連個影都沒瞧見的好東西,不說你帶著得足夠讓我們一個人分到兩、三樣,就算是只分到一種都可以讓大家高興很久了。至於我為什麼會過來嘛……

她挑挑眉先是掃了眼腳下滿是大小石礫的土地,接著又掃了眼除了我跟冬琅以外的三個人,接著揚起一個很輕、很柔,卻讓人不容忽視的微笑。

這不是有陌生人帶著惡意站在我家大門邊嗎?人說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可不希望待會有人藉故把我家大門拆了,我這主人卻因為沉浸在剛收到的驚喜裡而沒逮到犯人,尤其是個對於常識完全沒有多少概念的嫌疑犯。

或許愚笨或者粗神經的人會聽不出那話裡隱含的意思,可經過社會動盪以及接二連三的天災洗禮後,能夠存活下來的就算傻也不至於傻到當真聽不懂。

既然聽得懂這話裡話外全都是指著鼻子的鄙夷,脾氣自從希莉死亡後越見火爆急躁的薩特果然不出意外的炸了。

妳……!

我什麼我?你指著別人的鼻子時提出質疑時怎麼不先戳戳自己的腦袋,問問這世界上有哪一種生物沒有天敵?德吉梅朵伸出手用尖銳的指甲撥開那根幾乎要戳到臉上的手指,笑意完全沒到達眼底。動物頻道看過沒有?就連獅子跟老虎的幼崽都會因為族群鬥爭或者鬣狗的偷襲而殞命,大象就算皮粗肉厚,遇上天災不也只能聽天由命?人類都會因為各種微小到肉眼不可察覺的病毒細菌死亡,你憑什麼認為我們異化者就沒有天敵?

狂化者的幼體固然不被我們放在眼裡,但無差別攻擊的熟體以及單隻獵殺異化者的完全體,之於我們就是獵人與獵物的關係。從褲子口袋裡翻出一條雖然已經過期可仍顯珍貴的口香糖遞給德吉梅朵,我面無表情的介面說道。沒聽過完全體對吧?那是異化者受到病毒感染後體內的基因融合新病毒失敗而誕生的死神,任何一種動物在它們眼裡都和路邊的野花野草差不了多少,唯一的食物就是異化者。

哈!那還不是跟你們同一個模樣?哪可能有多大的威脅?自以為可以照常理推斷完全體狂化者的威力,薩特雖然笑得有些不自在,但言語間全是不明底細的天真。你剛才都說了,完全體是異化者變異失敗的怪物,既然是失敗品怎麼可能比你們更強大?別以為外行好騙就拿這當藉口塘塞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