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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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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想拿犬兔肉當成主食?一個人吃得完?抽抽嘴角從冬琅的腰帶上卸下兩隻犬兔幼崽的屍體,我對於他這種見到就端窩的舉動完全無法理解。

任誰來聽都會覺得這傢伙太過奢侈浪費了吧?假設兩個人光吃肉不吃菜和其他食物,一天能吃下兩隻犬兔幼崽已經是極限。

但光吃肉總會膩的吧?配著作為主食的乾糧饅頭,再加上為了避免免疫力下降,水果蔬菜什麼的,兩人一天能吃掉一隻就已經是胃口頂呱呱的好,更別提現在只有他一個人吃肉!

快入冬了。將我手裡的獵物接過去,冬琅用簡短的四個字以及一個討要東西的動作解釋了他這麼做的理由。

如果現在把他的話翻譯成白話文,那就會是這樣的一段話:因為冬季快到了,需要多儲備糧食以及可用的皮毛,而犬兔很不巧的剛巧是"多產、多肉、柔皮毛"的最佳選擇,所以我才會一路踹窩。

別問我為什麼會覺得這四個字代表著這樣的含意,那是一種說不出的直覺。

再次恢復少言模式的冬琅看上去和記憶裡相差無幾,可和過去雖然能夠理解卻總是猜不出心思的多話相比這種精簡的對話行為模式反而更令我熟悉,那種不知道從何時起就存在於我和他之間的默契幾乎成為一種本能,所以腦子裡還在為了自己居然會覺得這樣沉默寡言的冬琅更吸引人而感慨不已時,手卻已經在他朝上攤開的掌心中擺了一隻僅只比他的手掌稍微長一些,有著優雅弧度和細長刀身的剝皮刀。

斜靠在樹幹旁,我瞇著眼盯著冬琅用俐落乾淨的刀法,在十分鐘內將一隻犬兔幼崽分成皮毛、骨頭、內臟和肉塊,每切下一個部分就隨手往旁邊一甩,不用抬頭就能夠準確地把每一個部份分毫不差的扔在同一個地方,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迅速堆壘成一座座小山。

不吃肉不代表我不能欣賞冬琅精準到堪稱完美的表顏,當然我也不會只做壁上觀,每每當其中一堆壘的差不多高了,就會在下一秒被轉移到空間裡,下一堆完成前的短暫空檔則是被我用來欣賞冬琅使刀的姿勢和整理那些剛收進去的肉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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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動作再怎麼熟練,要一個人處理十多隻犬兔幼崽和三隻成年犬兔還是得花上不少時間,所以等他處理完並且將留下的痕跡儘可能掩埋乾淨後,四周光線早就已經暗了下來。

察覺有人靠近的我把視線從空間裡挪出來,然後對著站在我跟前cos電線杆的冬琅挑了挑眉,投去一個滿是疑惑不解的眼神。

接著,我毫不意外地等到一個簡潔到讓人聽了就想拿板磚把他砸昏的指令。

紮營。

沒說這營地是要扎在樹上還是地上,也沒交代扎這營是要扎哪種形式,是容易損壞的一次性營地,需要待上兩、三天,稍微堅固點的,還是能夠支撐長達幾十天的,可再看看前面已經自顧自往前走,明擺著不願意多解釋什麼的冬琅,我把開口追問的想法一爪子拍熄,磨磨牙忍住想要撲上去咬幾口的衝動快步跟上。

由於先前老長一段時間除了異化者和少數的交易臨時聚集地之外,幾乎沒有遇上多少活人的經驗,導致我在不自覺間已經先入為主的有了個"倖存者大多數都已經躲到更安全的地底生活"的觀念,即使先前的天佑村規模超乎我的想像也沒改變多少,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事實推翻。

繼先前那群經驗老道的倖存者,我跟冬琅在短短一個小時之內起碼發生不下七次,差一點就闖進某個七人以上團隊的臨時營地裡,超過二十次碰上三、五成群的小型游擊隊。

跟先前就算開車在荒漠十天半個月也見不著個人影相比,現在就像整個地球的人類全都往這裡集中過來似的,那個密集度之高足以堪比過去的大都市。

皺著眉俯視著下方靠著樹幹閒聊的兩女一男,我對於再次碰到人這點開始感到厭煩。

或許這些倖存者們會認為人多好辦事,現在這世界的生物外貌變得越來越玄幻,抱團生活比過去各自為政的模式更加安全可靠,但我卻認為人的多寡和危險的等級有著正向成長的關係。

就好比獵人和獵物,獵物的族群越多獵人也會跟著繁衍興旺,不過這並不是一個可以達到無限大的對等式,總有一天獵人數目會超過獵物,而後者的數量會進入衰敗期,連帶沒多久一併把獵人的族群數量往下拉,直到低於環境負荷度為止。

你增我長,你消我滅的模式是所有生命體存在於這個世界所必須遵從的規律,運氣好,數千數萬年記錄下來族群數量會呈現波浪狀,運氣不好,這個波浪曲線圖就會在某個時間點崩盤,一步踏進終結。

但人多也不全是壞事,起碼我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空間裡那些即使明白用途,可我也絕對不會拿來往身上套的東西終於找到出清的門路-大多數是女性用品,除此之外就是嬰幼兒用品以及寵物用品。

當然我不否認最後一項實際上很可能在某天派上用場,比如說我或者冬琅看上了哪只動物並且動了馴養念頭時,不過我相信就算馴養成功那些東西也不見得有用。

這就好比一個人大魚大肉慣了,就再也無法接受用那已經被各種高階食材嬌養,變得過分挑剔的味蕾,去接納和過去那些高檔精緻食物完全相反,屬於一般平民百姓階層等級的食物一樣,得到一句難吃已經算客氣,更多數的情況會直接被無視掉,連存在感都被抹消。

側頭朝蹲在不遠處的y形樹枝中間,正皺著眉觀察不遠處另外一個營地情況的冬琅看了一眼,我隨手拽下一根離自己最近的細枝用力扔了過去,然後在他茫然詢問的視線裡朝前方呶了呶嘴,又用手拍拍腳下踏著的樹枝,以眼神詢問他是要繼續前進還是在這裡將就一晚。

雖然紮營與否對我來說沒有影響,但對冬琅而言我不敢下定論。

或許有,或許沒有,現在既然跟他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那麼以減少人為疏失造成的意外為前提,溝通就成了不可或缺的程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