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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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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的晚餐是直接用乾糧配水囫圇解決的。

不是我跟冬琅兩人安頓下來後不願意吃頓好的,而是一整天在外面打獵覓食,臨到入夜又為了將屋子整理到好歹能夠睡頓安穩覺而忙碌了好半晌,我連喝些熱湯享受一下安然氛圍的希望都一爪子拍到地底。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現在我只想躺在柔軟的床舖上,做一個仍在和平年代悠閒生活的美夢。

晚安。瞇著眼朝冬琅微微頷首,我幾乎是用飄的從一樓飄到二樓,接著非常奢侈地將身體重重摔進柔軟的被窩中,然後嘆息。

這該是怎麼樣的幸運,才能夠在整整三年沒有躺在柔軟的床上的我擁有重溫舊夢的機會?不說別人,就拿現在不知道是否還留在原地的長山他們來說好了,現在他們肯定是找個地方搭起帳篷,睡覺還得輪班值勤,否則一覺起來身邊很有可能就少了個人,或者就此再也醒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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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中斷之前我最後的一個念頭,就是明天早上醒來後,我一定要給自己煮一鍋熱呼呼,加了大量野菜的麵疙瘩。

一覺睡到太陽曬屁股的夢想是美好的,現實卻總是喜歡打著寫滿各種理由的旗幟將其狠狠打碎,就好比現在。

盤著雙腿端坐在樹屋外充作門廊的樹枝上,我支著下巴打量眼前這位頭下腳上,倒楣悲催的踩中冬琅牌陷阱,自稱是古佐爾村村長的男人,悄悄藉著角度掩飾嘴角那抹諷刺的弧度。

你說這都什麼事?明明前一晚鈴玉才拍著胸腑說住進來不需要付房租,因為屋子是她的,她有權決定屋子的處理方式,可這不知道打哪聽到有新住戶就顛顛兒跑來,打著"我是村長我最大,房子要不要無償外借得我決定"的旗子,想光明正大前來刺探我跟冬琅是肥羊還是叫化子的傢伙,居然急到連等天亮都不願意,就這麼摸黑爬上來敲門,把人生生從美夢中吵醒。

啊,說錯了,那不是敲門,是"撞門",用的還是堅硬無比的腦袋,敲的咣咣作響。

視線掃過男人臉上那個紅艷無比的腳印以及額頭那塊腫包,我必須非常努力才能維持住一名住客半夜抓到宵小時應該有的態度-好吧,我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臉部肌肉非常詭異,不但得憋著笑擺出一副"勞資很氣憤"的表情,同時又得努力遮掩因為對方報上身份後總忍不住流露出的鄙視,僅僅只是扭曲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小夥子,我現在可是好好在跟你溝通,你說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來?由於姿勢問題導致血液倒流,男人雖然試圖維持一種上位者的威嚴,可看起來卻如同扮家家的孩子般顯得可笑。你也可以拒絕配合,但我同樣也有權利要求你跟你的同伴現在立刻離開!當然屋子裡的東西不準帶走,誰知道你們會不會偷拿走這裡的東西!

看看這話說的多義正嚴詞,可好笑的是他並不知道就算現在我進屋裡去繞一圈,然後當著他的面雙手空空離開,等他進屋子裡後依舊只能看見原先鈴玉把屋子交到我手上時的模樣。

至於他夢想中那些"好東西",即便真實存在,可絕對連一根頭發絲都不會被他看見。

腦子裡浮現眼前這張圓滾滾紅撲撲的豬臉看見屋子裡的情況後出現的表情,我忍不住在心裡直樂。

嘖嘖!這年頭還能吃成這副圓滾滾的模樣,可見他絕對沒少拿"村長"的名頭壓榨其他村民,又或者每一次外出的村民領回來的外來者都會被他這樣趁著夜黑風高,四下無人的最佳犯案時機剝掉好幾層皮,偏又信了他那句"我是村長我最大"的說詞,被剝了皮也只能摸著鼻子當一切都沒發生。

可惜他遇到了我跟冬琅。

瞇著眼從下到上將他整個人來來回回打量了幾遍,最後我大手一揮,朝抱著胸靠在門邊當門神的冬琅比了個刀子拉鋸的動作。

不知道是我的決定剛巧對了冬琅的胃,還是他本來就打算無論我做什麼動作都採用同一個方法,我的手還停在半空中,他就從腰帶上抽出平時用來整理柴火的小刀,邁開大步冷著臉氣勢十足的走到男人面前站定,手起刀落,輕輕鬆鬆斬斷那根吊著男人,足有拇指粗的藤條。

啊~~~~~~

一聲淒厲的哀嚎驚醒樹上棲息的各種生物,有翅膀的刷的一聲鼓起羽翼,沒有翅膀的扯起嗓子,一時間將入夜後的森林攪成了一鍋亂粥,嘈雜程度和白天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在這種情況下人自然也很難睡得香甜,於是沒多久,我、冬琅連同摔下樹後從粉紅豬進化成彩虹豬的男人,就成了眾人視線注目的焦點。

因為鳥巢屋門前沒有搭建平臺,沒有多餘空間讓那麼多人站在一起,加上試圖摸進屋子裡的小賊人已經四仰八叉的趴在下方泥土地上,我跟冬琅自然為了方便解決事情也一併下了樹,否則要這麼低著頭大老遠地喊著話,我相信什麼事情都沒辦法找到合理的結局。

瞇著眼靠在冬琅身旁狀甚不經意地打量四周,可以發現雖然大家都是半夜被驚醒,照道理來說連打理自己的時間都沒有就衝出房子,但無論性別是男是女,都是手上拎著簡易武器穿著整齊,一副隨時能幹架的模樣。那位指著彩虹豬鼻子罵的中年人自然也不例外。

孫常,又是你這個殺千刀的!只見中年人瞠大了眼瞪著被稱作孫常的彩虹豬,一手指著對方一手拽著衣領,表情猙獰。我就說呢!上次來了對母子,說是路過借住兩天,怎麼著當天大半夜的什麼也沒帶就匆匆離開!上上次那個男孩也是,再上上次……臥槽!等等啊!勞資猜的該不會真是那樣吧?敢情你這王八不是只靠著在大家面前裝可憐討口吃的才養出這身油水,原來是都指著那些倒楣的外來者?村長?這藉口你也敢用?村你大頭的長咧!今晚不把你揍皮實了我老屠就跟你姓!

自稱老屠的中年人越說越氣,原本只著孫常鼻子的手指早就已經戳了上去,嘴裡每吐出一個字手就戳上一下,可孫常卻乖乖地縮著脖子任他戳,額頭都紅了還腆著個笑臉,唯唯諾諾的樣子和剛才倒吊著還不斷試圖威脅我的模樣有著天壤之別。

但無論對方的姿態擺得有多義憤填膺,我仍維持著一副"請繼續,要打就快點"的模樣興味盎然的看著,既沒伸手拉住老屠,也沒開口阻止他的意願。

不是我故意想看孫常的熱鬧,而是這個老屠看上去的確很氣憤,可他的肢體動作和時不時往這裡飄來的眼神卻騙不了我這個異化者的眼睛-完全沒有半點氣勢的老屠,看似怯懦實則眼含憤怒的孫常,在在都顯示那兩個人是一夥的。

或許這種半夜打劫外人的行為大家都知道,打著踢到鐵板就由眾人出面做黑臉打混過去,逮到軟柿子就捏完踹掉的想法橫行在這一帶。

可惜我跟冬琅隨便抓一個出來都不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