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陽說：“這還真是個問題呢，得想個什麼辦法呢？”
賈仙蘊說：“書記，要不然是這樣吧，您去挑選毛料，讓秦市長帶他們去景點旅遊，等他們回來，翡翠都切出來了，他們購買後，您悄悄分給大家一些錢就是了。()”
柳青說：“這樣也有弊病，秦市長他們不要怎麼辦？”
安瀾說：“那是這樣，等會在飛機上，讓徐師傅去聯絡咱們自己人，看看誰願意出多少錢，就買多少毛料。徐師傅帶了5000，就幫他買一塊小的，有人出錢多，就多買幾塊，他們旅遊回來後，在毛料上面標明哪塊是多少錢，切出來有翡翠，賣了多少錢都是他的，裡面沒有翡翠，就該他倒黴。”
柳青說：“將你們兩個人的方案綜合起來，就比較好了。”
徐正良說：“美女們，我可不是只買5000塊錢的啊，我說了跟書記借錢的，反正我向出錢最多的人看齊，他出多少我也出多少。”
安瀾說：“那總得有個限制吧，如果每個人都出幾個億，午陽不得忙乎幾個月呀。”
午陽說：“這些人都不是能夠出幾個億的人，現在毛料也很貴，買不了多少的。我挑選毛料比較快，挑選好了我就回來，留下他們慢慢切、慢慢賣。正良，你要買最多的，我給你墊錢就是了。”
到了機場，仇老闆他們18個，楊老闆他們50多個人都到齊了，自己人這邊。秦江月兩口子。陳磊、鍾子才、賀志強、杜斌、田新程都到了。張建科愛人李丹也來了，文徵平和錢家英也來了，省武警總隊的蔡副司令和省公安廳刑偵總隊的李隊長也來了，師峻、柳益民和謝紀澤也來了，還有一個中年婦女和一個小夥子在人群裡，午陽不認識。
秦江月介紹說：“書記，這是陳紹南陳市長的愛人崔大姐，這是伍市長公子伍冰。他們跟李丹，都是我通知的，我的任務完成了啊。”
午陽知道，秦江月這是為了給自己做人情，也是為她自己彌補過失。張建科自己沒有安排，陳紹南和伍長輝自己安排了，她卻安排他們值班了。
午陽跟大家握手寒暄幾句，就讓徐正良聯絡自己人，他就跑到楊老闆他們那邊去聊天了。仇老闆他們是不會去騰越的，準備到了春城就分手。
聊了一陣。常菁菁穿著空姐服裝走過來了，“先生們。女士們，飛往春城的包租航班，馬上就要起飛了，請大家跟我來，直接上機場的客車。”
杜斌說：“不用檢票呀？”
鍾子才笑著說：“你還沒有買票呢。”
一群人不急不忙地跟著走，午陽拉了徐正良一下，兩個人就落在後面了。剛才看見他拿筆在登記，應該有眉目了。
“書記，剛才我先問的那位李姐，她願意出1000萬購買毛料，其他人也就都跟著說了，只有伍市長的公子，說家裡沒有這麼多錢，最多隻買10萬塊錢的。”
“他們家確實沒錢，其他人未必都能夠拿出1000萬來。算了，就都按這個買吧，每個人也就能夠買幾塊小毛料。”
專機很快就起飛了，大家聊聊天，看看報紙，很快就到了春城了。下了飛機，看到一輛掛武警牌照的大客車，還有4臺小轎車，兩臺掛部隊牌照，兩臺掛武警牌照。
省軍區的楊司令和省武警總隊的徐司令著裝整齊地站在一排，秦正元和蔡利民，還有兩個士官站在他們後面。
午陽快步走過去，“楊司令，徐司令，還勞駕你們來接，真是不敢當。正元，利民，我就是想請兩位司令吃個飯，你們怎麼能讓首長來機場呢。”
楊司令笑著說：“不能怪他們，是我們自己要來的，我們還要跟你們一起去旅遊呢。黎書記，快給我們介紹一下這些領導吧。”
午陽介紹了自己人後，還介紹了仇老闆、楊老闆幾個。
楊司令說：“黎書記，請您和哪位領導上我的車吧。我們在前面帶路，先吃飯。”
秦江月的愛人柯董事長上了大客車，秦江月就跟著走了，午陽也不好去叫，叫了可能引起麻煩不說，還不是又得罪仇老闆他們了呀，所以乾脆不吭聲了。
出了機場，午陽說：“司令，這次怎麼有雅興去旅遊呢？”
“不是旅遊，滇南這麼大塊地方，我都呆了30多年了，哪裡沒有去過呀。現在的情況是這樣子的，**以後，我如果能上去，肯定要離開了，不上去，退休了也要離開，我在這裡多年，還沒有得到過一丁點翡翠，難免留下遺憾。這次你過來，我怎麼著也要跟你跑一趟，能不能弄到，就隨緣了，不是說每一塊玉，都是有主的嘛。徐司令的情況跟我差不多，可能還要差一些。因為我有黎書記給我引路嘛。”
午陽說：“司令，我敢肯定，屬於您的那塊玉在那裡等著您呢。現在已經開始人事安排了，您去京城跑了沒有？”
“當然跑了，也就是匯報工作、聯絡一下感情。我從首長們的臉色、語氣中，大致看出應該有戲，可我去首長那裡，都是空著手去的，咱不搞買官那一套，可事成之後，總得有所表示吧。”
“現在部隊都搞得這麼庸俗了？”
“老弟，不瞞你說，到了我們這一級，就根本沒地方送去了，首長只認派系不認錢了。最近徐司令就碰了一鼻子灰，情緒低落得很。”
“司令，徐司令以前是有派系的吧？”
“是的，可他們派系已經日薄西山、中樞乏人了。”
“武警是公安管，我在公安可沒有關係的。”
楊司令說：“公安也是中央管，有中央的高層發話。一切問題都迎刃而解了。”
“那您轉告徐司令。我看看能不能找到高層領導。幫他說說話。不過，這個派系的問題，就得斟酌了。”
“你放心，能夠混到這個位置，都不是笨蛋。黎書記，調小蔡去邊防團當團長，我能夠做到的，也就是這些了。提副師職，要大軍區批准的。”
午陽笑道：“那就還要靠您幫忙了。讓他在邊防團摔打幾年，到時候還不是您一句話？”
“哈哈哈，黎書記，你太厲害了，不管是搞經濟建設還是處理關係，都是人所不能及的。”
“楊司令，您過獎了，這也是環境所致吧。要搞好經濟建設，就必須處理好人際關係。否則幫忙的人少，拆臺的人多。一個人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是枉然。以前我在蘭江的時候，您是省委常委，對我就很關心，我感恩戴德，就想著怎麼報答您。雖然職務低，可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嘛。”
“黎書記，你這是將話說反了。感謝的話，我就不說了，如果哥哥我能夠託兄弟的福，走得更遠，也只能說，你這個兄弟沒認錯。”
“司令，不說這些了，您要去騰越，是吃飽飯就走還是回去換衣服？”
“吃過飯就走，衣服就不用換了，車上有便裝的。我調了兩個步兵排、一個汽車連來幫忙，我得穿軍裝露個面。我在騰越不能久呆，你幫我挑選一塊好毛料，我切了就離開。買毛料的錢，幫我墊付，回來給他好了。”
午陽笑道：“應該的，是您將他一手從基層軍官提到了正團職，以後還要您提攜。司令，到時候我也送您和徐司令一塊，這幾位司長，看看有沒有緣份，也買塊毛料吧。”
楊司令笑著說：“黎書記，你做事情總是這麼八面玲瓏，善解人意，我就代表他們先謝謝你了。徐司令那裡我去說，讓他也提拔一下秦正元，小秦也是你徒弟嘛。”
“那就謝謝司令了。”
司機是個二級士官，這時也說：“黎書記，我也謝謝您。我姓梁，您就叫我小梁吧。”
午陽說：“小梁啊，在部隊很多年了吧？”
“也就7年吧。”了一句，就認真開車了。剛才午陽看見他跟楊司令他們站在一起，比幾個人矮了半個頭，也就是1米65的身高吧，是那種惹人喜歡的小鬼型別，比較懂得領會首長意圖的。
楊司令已經安排了豐盛的飯菜，停車吃飯時，看到楊司令跟徐司令在說悄悄話，午陽估計楊司令將他們剛才的談話告訴徐司令了。
仇老闆過來跟午陽說：“黎書記，我們明天有一天時間，可以在騰越遊玩一天，後天再過去，我們跟彭妍彭老闆約的是10月3日去礦山。”
午陽說：“好吧，我雖然到過騰越幾次了，他們的縣城我都沒有逛過，明天就陪你們逛一天。”他知道，彭妍她們雖然過去很多天了，也不挑選毛料，可緬甸的陳老板他們畢竟有6家礦山，每家的毛料也不是一點點，十幾個人都點數，每家也要最少一天才能夠點好的，所以得讓仇老闆他們晚幾天過去。
仇老闆他們帶來的18個人，是準備收藏毛料，這次估計可以將小陳老板他們的毛料都買走了。午陽安排了彭妍，不要將有翡翠的毛料讓仇老闆他們都挑選走了，剩下的給別人，就是一個十賭十輸的局面了。
仇老闆說：“我們對縣城的建築什麼的也沒有興趣，主要是逛逛翡翠市場，參觀一下展覽館，再有時間，就去玉雕廠看看。”
“好，我們跟楊老闆商量商量吧。”
站起來向楊老闆招招手，楊老闆就過來了，“楊老闆，我們商量一下行程吧，你們是準備怎麼安排？”
楊老闆說：“我們是這樣打算的，我們不是有人來過騰越嘛，準備明天就兵分兩路，來過和沒有來過的人分開走。我們反正就是跟您購買翡翠，您怎麼弄來我們都不管，也就旅遊了以後再回過頭來毛料場就是了。”
午陽說：“我們的人員也要去旅遊，我看看他們願意去哪條線，就跟你們一起走好了。仇老闆他們明天要在騰越逛一天。你們是不是也留下？”
“不了。我們已經約了旅行社的人。馬上就開車過來。這長假期間，到處都是人，不預先聯絡好旅行社，恐怕寸步難行了。”
“那增加人員，旅行社會同意嗎？”
楊老闆笑道：“只要交錢，哪有不同意的，正好我們聯絡的旅行社安排的是大客車，他們還嫌我們人少了。我們是另外加了團費，他們才同意的。”
午陽說：“楊老闆，這些人都是我的同事和朋友，他們的費用，就由我出好了，到時候在翡翠款裡面扣出來。”
“黎書記您說笑了，我們想給您出力，還使不上勁呢，這點小事您就別在意了。”
“也好，那就謝謝了。我這就去通知我們的人了。”
找到秦江月和陳磊，將楊老闆他們馬上要去旅遊的事情說了。秦江月說：“反正賭石也沒有我們什麼事，我們就旅遊去。”
安瀾說：“我去年暑假時，跟驢友在這邊呆了一個月，這次就不去了。”
賈仙蘊看了午陽一眼，午陽知道她有些為難，就說道：“你們沒有去過的，都旅遊去吧，賭石也沒什麼好看的。特別切石的時候，碎石渣滿天飛。楊司令派了部隊來幫忙，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鍾子才說：“書記，那就辛苦你了。我們跟楊老闆他們商量一下吧。”
午陽將情況跟楊司令說了，楊司令說：“你們只有20個人了，那就還調兩臺小車過來，大客車就不要了，跑得慢。”
：“黎書記，我們不用開車，多少喝點酒，上車好睡覺。”
“好啊，司令準備了這麼好的酒，不喝可惜了，我們喝個盡興，不醉就是了。”
飯後，6臺小車就出發了。午陽坐在副駕駛位上，繫好安全帶，就睡覺，一覺醒來，已經到了一個部隊的營區。
下車後，徐司令說：“黎書記，這是我們武警邊防支隊的一個大隊駐地。這裡條件比不上五星級酒店，但是衛生和安全方面，肯定比酒店強，到縣城和毛料場都近，很方便。”
“徐司令想得真周到，這裡綠樹成蔭，環境幽雅，不錯、不錯。那些人不是武警，是楊司令的部隊吧？”
楊司令說：“對，他們今天吃了團圓飯就過來了。這幾天就聽從黎書記安排。”
“楊司令，影響了官兵的休假，很不好意思呢。”
“沒事，這也是執行任務嘛。我說了，完成任務後，給他們補休。”
“楊司令，您跟他們說清楚，我是地方的人，要按地方的規矩辦事，到時候發給他們加班費，可不許扭扭捏捏的不要，那我可是要生氣的。”
“好，我讓他們收下就是了。”
“兩位司令，現在時間還早，我們在車上也休息好了，是不是隨便弄點吃的，我就給你們挑選毛料去，晚上切出來，你們明天就隨便是走是留了。”
秦正元說：“師傅，這裡不到兩公裡，就有一家新開的小毛料場，您是不是去給首長挑選一下，我在那裡守著他們切，切好了就運回來。”
午陽說：“兩位司令，你們的意見呢？”
徐司令說：“也好，我們路上跑得快，食堂的飯菜還沒有弄好吧，小秦，你去告訴大隊長，讓他們慢慢弄，我們過一會回來吃飯。”
由秦正元開車，午陽和兩位司令、蔡利民就出發了。路上，午陽問：“正元，你怎麼知道是新開的毛料場？”
“上次您給首長夫人挑選毛料的時候，我路過看到還在建房子，到現在也就是一年多吧。”
“是這樣啊。”
車輛很快就進了毛料場的大門，停在樓房的旁邊，下車後，馬上就走過來一個中年人，笑著跟他們打招呼：“老闆，你們買毛料呀？”
午陽說：“我們來看看，有合適的，就買幾塊。”
“老闆，我們的毛料是從緬甸的老坑運過來的，表現很好的，你們隨便挑。”
午陽指著大坪裡的毛料說：“老闆，這坪裡的毛料怎麼賣？”
“都是一樣的規矩，買就買一堆，每公斤兩萬，這一堆是10噸，只多不少，哪怕您挑選一塊，這一堆毛料也是您的了，您付了兩個億，我們就給您搬運、切出來。”
“老闆，我們如果買的比較多，有沒有優惠呢？”
“您要買多少？”
“您這裡有多少？”
“1萬堆。”
午陽說：“那得看情況，有可能買100堆，也有可能買1000堆甚至更多。”
“老闆，您這口氣，我們這個生意沒辦法做了。”
“為什麼？”
“您開口100堆，1000堆的，我覺得有些不實在。”
午陽笑道：“你說每公斤兩萬，就實在了？你說實價，就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買了。”
“您去過緬甸的翡翠公盤沒有？那裡的一塊毛料，動輒幾千萬呢。”
“那是表現特別好，基本上能夠開出翡翠的，怎麼能跟您這坪裡的毛料比呢。這樣吧，我們先在您房子裡挑選幾塊，看看是不是老坑的毛料，也給您時間考慮一下，看我究竟是不是實在人。”
“好，各位老闆，請跟我來吧。”
“老闆，現在是國慶長假，您這裡怎麼沒有客人呢？”
“我們還沒有跟旅行社聯絡好，也就是靠朋友帶客人來，或者是回頭客。我去拿紙筆給您記錄。”
午陽看了看標價，都是以前的幾倍了，翡翠漲價，毛料自然就漲價了，標價高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老闆拿來了紙筆，午陽就開始運轉真氣挑選毛料。這裡是半賭區，沿著鐵架走了一圈，發現了6塊裡面有翡翠的毛料，因為價格高昂，都是挑選翡翠大、水種檔次高的，讓老闆將編號記下來。
楊司令說：“黎書記，夠了，都兩千多萬了。”
徐司令說：“我們一人兩塊，剩下一塊就給幾個司機。”(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