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紂王……”張子陵細細地打量了一番，卻從紂王身上看不出半點異樣。
因為紂王是幻象，張子陵也沒辦法探知紂王體內的情況，只能從表面上觀察一二。
紂王跟群臣討論的是關於射日弓的事，看來李靖用射日弓產生的能量波動已經影響到了朝歌。
不過張子陵對這些討論也沒有什麼興趣，他只想搞清楚紂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物。
沒有在這個場景多逗留，張子陵直接鎖定了紂王，開始加快時光殿流動的速度。
周圍的畫面越轉越快，張子陵快速地瀏覽著紂王的起居，想要從中找到紂王的異常。
畫面轉變的速度越來越快，甚至連哪吒都已經看不清到底發生什麼了，只能看到陣陣殘影。
不過張子陵卻好像沒有受到半點影響一般，眼神認真無比，全神貫注地關注紂王。
在日常的生活當中，紂王除了讀書以外就是和妲己待在一起，很少處理政務，從表面上看起來紂王的確是荒淫無度。
可張子陵隱隱有一種感覺，紂王根本就沒有將整個王朝的存亡放在眼裡，換句話說……除了妲己以外，紂王輕視這個世界的每一個人，包括神靈。
甚至連女媧紂王都敢出言不遜，揚言要佔有。
很快商周戰爭就打了起來，無數地方起義，而李靖也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周的大將。
與此同時，張子陵還發現了跟在李靖身旁的哪吒。
哪吒變成了少年模樣，不過表情卻淡漠無比，眼眸當中不帶有一點色彩，仿若傀偶。
在數場戰役當中，哪吒表現的極為出色，殺得商朝軍隊丟盔棄甲，斬殺無數強者。
不過無論外邊打的多麼厲害，紂王卻是一點都不上心，在自己的宮殿當中依舊過著奢靡無比的生活。
雖說商有很多強者，甚至有不少將軍的實力都可以匹敵神靈，可奈何越來越多的仙神莫名其妙地加入了討商的戰爭當中，商的軍隊節節敗退。
整個王朝岌岌可危，大廈將傾。
對於外界的戰爭張子陵也只是稍稍關注了一下，大部分精力都放在紂王身上。
雖說周軍當中的姜子牙看起來很奇怪，似乎有邪帝的影子，若是自信觀察的話或許能夠看出一二。
不過張子陵已經不在意這件事了。
常年的交手讓張子陵對於邪帝已經再熟悉不過，如今出現的紂王反而能更加吸引張子陵的注意。
就算證實姜子牙是邪帝所化，幫助大周覆滅大商，也不過坐實了邪帝處心積慮想要覆滅的紂王的事實罷了。
而邪帝為什麼這麼做，張子陵仍然不知道。
唯一讓張子陵覺得值得注意的是姜子牙對哪吒還挺上心的，多次為哪吒提升修為，恐怕現在哪吒有這身實力和姜子牙也有著莫大的關係。
時光殿當中的時間流速越來越快，在張子陵身旁的哪吒只感覺天旋地轉，什麼都看不清，無奈之下只好閉眼盤坐，不再去看那些畫面。
對於現在的哪吒來說反正也幫不上什麼忙，還不如好生休養一會兒直到張子陵停下來。
哪吒不清楚張子陵為什麼對紂王如此上心，畢竟哪吒對紂王的瞭解也不是很多，派不上用場。
反正哪吒覺得自己除了李靖以外，也根本回答不出什麼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整場戰爭哪吒都沒有參與過。
隨著時間快進，大周的軍隊已經攻到朝歌城外，漫山遍野的軍隊和漫天神佛聚集在一起，準備發起總攻。
恐怖的威能在天空當中流轉，無數珍奇異獸在嘶吼，聲勢浩蕩。
不過此刻面臨大敵的朝歌城內，百姓已經稀少無比，文武大臣也零零落落，沒有幾個。
因為紂王一直不關心外邊的戰爭，只是一味的抓人參軍和派自己麾下的強者們去和天神搏命，導致商的人才已經死的差不多了。
此刻還站在城牆上的強者已經屈指可數，那些士兵全都是新兵蛋子，全部是從城裡面剛抓出來，套上盔甲拿上武器就強行來收了城。
時光殿的流速漸漸慢了下來。
張子陵平靜地看著站在城牆上的紂王，眼中閃爍紅芒。
這是紂王第一次出皇宮。
在快速瀏覽紂王日常生活之後，張子陵也從中發現了一些異常。
短時間內看不出來，不過當時間長了之後，張子陵發現紂王每隔一段是時間都會重複前一段時間所做的所有事情。
雖說紂王言談看上去很正常，可重複地太過機械，甚至讓張子陵都以為邪帝在這段畫面當中做了手腳，似乎是故意隱去了一些關於紂王所做的事情。
唯一值得注意的事情，便是紂王似乎將所有人都視作牲畜，那種發自內心的高傲。
而且紂王這種優越感，似乎是與天俱來的，不是當上帝王之後的刻意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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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句話說，紂王下意識地就將所有人當做了牲畜。
是本性。
此刻紂王獨自站在城牆上，妲己默默地站在紂王的後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十分相信紂王。
整個朝歌，唯有紂王和妲己平靜非常，其他人都一副大難臨頭的樣子，面布死灰。
看著外邊的陣勢，沒有人能生出抵抗之心。
“起來了，我們上城牆去看。”張子陵推了推打坐的哪吒，將其喚醒。
被張子陵叫醒，哪吒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對周圍的環境還有些陌生。
時間已經快進了很多年，朝歌城都已經有很大的變化，哪吒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很正常。
不過張子陵倒是沒有給哪吒適應的時間，直接拉著哪吒飛上城牆，來到紂王面前。
“嗯？”
當張子陵落到紂王面前時，張子陵才發現紂王嘴角帶上的笑容……竟然跟他一模一樣！
那是只有在俯視芸芸眾生，沒有將所有敵人當成對手，才會出現的戲謔的笑！
這紂王竟然……根本就沒有將外邊數十萬軍隊，無數強者，漫天神佛放在眼裡！
“他究竟是有多麼自信？”張子陵眼中閃過疑惑。
因為是幻象，張子陵查探不到紂王的力量，也無法得知紂王的自信究竟是哪裡來的。
在城外的神靈當中有不少叫得出名號的聖人，外邊的神靈合力攻擊破掉朝歌的護城陣法輕而易舉。
也就是說現在紂王能夠靠的，只有他自己！
靠一己之力來對抗外邊所有敵人？
張子陵眉頭越皺越緊……
除了大帝以外，誰能夠做到？
而玄霄大陸活著的大帝強者，張子陵可都認識，顯然紂王不在那些人之內。
這紂王，哪裡來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