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天對弈？
想到這一點，張子陵嘴角的笑意也越來越濃。
在張子陵的腦海當中，邪無雙所構造的迷霧正緩緩撥開，這棋局的全貌，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你說你查了有關天命和天道的事情，天道暫且不再談。那天命又是如何，你查到了麼？”張子陵暫且將天道的事情放到一邊，又向楊戩問道。
在張子陵看來，天道在天庭這麼多年，不可能不知道所謂的天庭圖書館，裡面的有關天道的重要資訊，天道不可能讓其書寫在古籍上的。
所以，張子陵也相信楊戩也找不到關於天道太多有用的資訊。
而天命僅僅只是天道的下屬，天道很可能在天命這一點上疏忽了，讓其被記錄在了天庭古籍當中。
張子陵隱隱有一種預感，他能從天命身上挖掘出一點有用的資訊。
見張子陵問了出來，楊戩也是沒有猶豫，徑直說道：“我並沒有找到有關天命的直接記載，不過我查閱了佛祖從洪荒至今的行為習慣，發現就是諸聖人離開的那一天，佛祖的行為習慣便有了明顯的變化，有很多細節都與以前完全不同。”
“隨後我又從佛祖改變的習慣入手，對比了洪荒時期有所記載的聖人們的行為習慣，發現有一位已經消失的聖人跟佛祖也就是天命的習慣，很像。”
楊戩這句話出口，張子陵眼睛頓時一亮，連忙問道：“是誰？”
“無天魔羅。”楊戩不假思索地回道，“他是洪荒時期肆虐四方的魔頭，最喜歡玩弄凡人的命運，在聖人當中的人緣很是不好。”
“無天魔羅。”聽到楊戩的話，張子陵眉頭微微皺起，他在洪荒時期也沒有聽過這麼一號人物，很顯然是一方小角色。
“他有什麼特殊的地方麼？”張子陵光從一個名字上可推斷不出什麼來，向楊戩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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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天魔羅是混沌初開之時的三千魔神之一，生來就是聖人，不過在聖人當中實力算是最低微的存在，在洪荒事情也沒有做出什麼大事，倒是在凡間生靈當中擁有很響亮的惡名。”
“不過無天魔羅最後在地球上憑空消失了，之後便是完全空白，天庭古籍當中也沒有任何記載。”
“他所消失的時間，正是魔帝你在洪荒大殺四方的時間。”
“在我出現的那段時間就消失了？”聽到楊戩的話，張子陵陷入了沉思。
自己被邪無雙拉到洪荒時期那段時間，恰好就是邪帝被自己在玄霄大陸重傷逃遁，來到地球的時刻。
那個時候無天魔羅消失了，張子陵怎麼看都跟邪無雙有很大的聯絡。
而且無天魔羅在聖人當中實力低微，人緣不好又沒有什麼名望，消失了也沒有多少人注意到，正是拐賣的絕佳物件。
不過若是無天魔羅就是天命的話，張子陵卻又想不明白，為什麼無天魔羅又開始為天道做事了。
這其中的緣由，張子陵若不親自去拷問天命的話，恐怕是找不出答案。
在這盤棋局當中還有不少謎團，不過張子陵還是搞清楚了不少事情。
雖然邪無雙花了幾十萬年的時間開始佈局，不過他卻是對棋局並沒有絕對的掌控權。而且，這盤棋似乎也不僅僅是張子陵和邪無雙的對弈，天道也參與其中。
至於天道究竟佔有什麼樣的地位，張子陵暫不可知。
“地球天道……”張子陵輕聲念著，眼中紅芒閃爍，“天道本應無情，不過地球天道你……似乎像是大道當中的一個奇葩呢。”
“這其中，究竟隱藏有什麼秘密？”
張子陵在思索著，楊戩也是不敢開口，就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
雖然楊戩發現了邪帝和天道布的局，不過以楊戩的眼界和修為，他並不能窺破其中一角，總覺得頭上壓著一天大的陰謀，令自己喘不過氣來。
很顯然，楊戩在知道天命假扮佛祖，再梳理了一遍從天庭古籍記載的事件之後，覺察到了自己所不該知道的事情。
楊戩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了，只能怔怔地待在原地，看著張子陵。
在楊戩看來，也只有魔帝這樣的人物，才能在那個層面攪動風雨。
一盤以聖人為棋子的棋局，楊戩光是想想就覺得窒息。
就在張子陵和楊戩陷入沉默之後，昏倒在地的孫悟空手指動了動，恢復了意識。
看到孫悟空的變化，張子陵也暫時把天道和天命的事情放到一邊，將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孫悟空身上。
就連楊戩都不由湊了上來，顯然是很關心孫悟空。
剛才天命的攻擊讓孫悟空受了重創，張子陵也需要檢查一番才能夠放心。
再怎麼說，張子陵救治的物件是孫悟空。
孫悟空這樣的神話英雄人物，陪伴了張子陵童年無數個日日夜夜，即便張子陵現在的修為已然遠超孫悟空了……可當孫悟空出現在張子陵面前的時候，張子陵心中依舊是十分激動。
當初在那破敗的房子當中，自己和子悠一起擠在一張破床上，蓋著棉被打著手電筒，翻著從程晃那裡借來的西遊記圖冊的場景……
歷歷在目。
看著孫悟空了的臉，張子陵心中也是湧出無限懷念。
“這是？”
孫悟空緩緩睜開眼睛，便看見張子陵和楊戩的臉，一雙清澈的眸子當中充滿疑惑。
如意金箍棒在此時衝了過來，不斷蹭著孫悟空的臉，見孫悟空醒了過來，它很是雀躍。
“金箍棒？”孫悟空坐了起來，見金箍棒黏著自己，也不由笑了出來。
現在孫悟空的腦海當中還是一片混沌，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在孫悟空的記憶當中，他已經死了，不過現在……
孫悟空有些不敢相信，神魂俱滅的自己，還能夠活過來。
“醒過來就好……”張子陵見孫悟空沒事之後，也是站了起來，淡淡地笑道。
救回孫悟空，倒也是圓了張子陵的一番心願。
“魔帝……”
孫悟空看著張子陵的身影，連忙在金箍棒的支撐下站了起來，對張子陵鞠躬道：“救命之恩，難以回報。”
“今後你劍指所向，便是俺老孫金箍棒棍所及之處！”
孫悟空這句話一說出口，一旁的楊戩身體猛地一震。
大聖這是……追隨魔帝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