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氣氛很凝重，程晃木然地握著方向盤，呼吸沉重。
“我……好像聽到了滅族？”過了良久之後，程晃這才緩緩開口，試探性地看向張子陵確認道。
“嗯，你沒聽錯。”張子陵一臉淡然地承認，似乎滅族就跟喝水一樣簡單。
聽到張子陵確認，程晃猛地打了一個激靈，隨後瘋狂打著方向盤，車子往郊外開去。
“你幹嘛？”張子陵看到程晃突然改變了方向，不由眉頭一皺。
“子陵！你殺人了啊！而且還不是一個兩個，這樣大的案件肯定把中央都驚動了，我們的電話沒有加密，很有可能已經被竊聽了，或許在那套房子中就有SWAT的人等著我們了，不能自投羅網！”程晃面色嚴峻，“雖然我並不是很認同你把人家一族都給滅了，不過既然做都做了，那就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先帶你去我的一處安全屋藏起來，我再幫你找出國的方法。”
張子陵愕然地看著一臉認真的程晃，沒有料到他已經想到這麼遠了。
“對了！我再去僱幾個美容醫師來幫你換一張臉，身份也得幫你重新做一個，不行……其他人信不過！子陵你還是通知一下你師父吧，他老人家很厲害，肯定有辦法！”程晃的腦袋正飛速運轉著，不斷給張子陵想著辦法。
“好了小晃子，沒那麼多事。”
“不要叫我小晃子！”程晃大吼了出來，“子陵你怎麼這麼沒心沒肺啊！都大禍臨頭了，還顧著買房子……現在不該是想辦法活命的時候麼？”
張子陵愣愣地看著程晃衝自己一陣劈頭蓋臉的大罵，嘴角不由一勾。
“你還笑？非要人家端著衝鋒槍指著你腦門的時候才會著急？”程晃看著張子陵那一臉滿不在乎的笑容，肚子裡頓時就升起一大團火氣。
“程晃你先冷靜一下，真沒事！相信我。”張子陵表情變得認真起來，看著程晃說道。
“真沒事？”程晃見張子陵眼神變認真了，整個人也稍稍冷靜了一點，看著張子陵問道。
“嗯，沒事。”張子陵淡淡地說道：“你先將車開回原來的路上去，我慢慢跟你講，你說的那些……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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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SWAT？”
“沒有。”
“那警察有沒有？”
“也沒有。”
“中央也沒有驚動麼？”
“這個……應該驚動了，誒誒誒！別衝動，開回去！”張子陵見程晃再次猛打放方向盤，連忙用手抓住，“冷靜，冷靜，讓我慢慢講。”
“你最好講清楚，這種事情可開不得玩笑！”程晃一臉嚴肅。
“其實我滅的那個齊家，政府是不會管的，因為那不屬於世俗家族。”
“額……”程晃一臉懵逼地看著張子陵，“什麼叫……不屬於世俗家族？難道他們都不是人？”
“當然是人！不過他們都是修煉界的，政府是不會管修煉界中人的廝殺的，因為管不了。”張子陵緩緩地說道：“什麼是修煉界呢？總得來說就是異能者啊，吸血鬼啊，修真什麼的……反正不是普通人就對了。”
“等會兒！等會兒！讓我捋一捋，”程晃連忙打斷了張子陵，“你說齊家不屬於世俗家族？”
“嗯。”
“他們是屬於修煉界的？”
“對。”
“也就是說……他們都是什麼異能者吸血鬼，還特麼是修真？”
“正確來說，他們只修真。”張子陵糾正道。
程晃一臉木然地看著張子陵，隨後猛打方向盤，卻再次被張子陵給制止。
“子陵，你是不是小說動漫看多了，走火入魔了？”程晃看著疑惑地看著張子陵，“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什麼吸血鬼，仙人什麼的……你說他們是武林世家我還可以相信，但修真什麼的太誇張了吧？”
噗！
這時，張子陵指尖突然燃起一小簇黑色火焰，照亮了程晃的臉龐。
程晃呆呆地看著那一簇火焰，到嘴邊的話被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這、這是真的？
異能者，吸血鬼，還有那些修真……都是真的？
程晃現在大腦已經是一片空白了，連忙將車停在了路邊，以程晃現在這個狀態，連方向盤都握不住。
就在張子陵指尖燃起黑色火焰那一瞬間，程晃突然覺得自己的世界線走偏了……本來自己生活在一個唯物主義，科學至上的世界，可就突然那麼一下，自己好像就穿越到了奇幻與修真的世界！
之前張子陵拿出駐顏丹的時候，程晃還可以歸結於現代醫學技術太發達，反正連頭都可以換，變年輕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張子陵指尖燃起的火焰，程晃根本就找不到解釋的原因啊！
程晃現在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接下來的生活。
其實程晃以前也想過，如果現實世界是修真世界的話，自己一劍一侶走天涯，偶爾除除妖，順便修修仙，豈不是快活的生活？
可是，真當真正的世界在程晃面前完全展露面貌時，程晃又有了一種葉公好龍的惶恐，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二十多年來形成的世界觀轟然崩塌，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是一件很難接受得了的事情！
張子陵很理解程晃的感受，也沒有去叫醒還在走神的程晃，自己靜靜地在座位上小憩，等著程晃緩過神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程晃輕輕地推了推張子陵。
“緩過神來了？”張子陵睜開了眼，看向程晃笑道。
“還是有點沒緩過來，不過大體可以接受了……”程晃勉強地點了點頭，看著張子陵問道：“這麼說來，子陵你消失的八年，就是進入了修煉界修煉麼？”
“嗯……姑且算是吧。”張子陵思忖了一會兒，還是決定暫時不把自己已經修煉了八千年的事情告訴程晃，光是修煉界的信息量就差點讓程晃受不了了，更何況還有其他世界的事？
“你現在都能夠滅掉修真家族了……那你的實力在修煉界的地位是怎麼樣的？”程晃看著張子陵好奇地問道。
“嗯……無敵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