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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靈魂副歌,魂之輪迴

壓抑的靈魂

迴歸於我,追尋記憶

向溫柔和夢的源頭而去

再一次,像星星般閃耀,為了生養眾多

壓抑的靈魂

被碧影重重包裹的肌膚

隨著時間,靜靜地顫動著

像要詢問生命的方向般

指尖在探尋著我

抱緊了命運的你啊

像是一開即逝的花朵

希望的氣味,在胸懷縈繞不去

四散閃爍,優美的身姿

迴歸於我,在你出生之前

向著你所度過一生的大地

迴歸這雙臂膀,為了再次相逢

奇蹟是會發生的,不管多少次

壓抑的靈魂

眼瞼閉上,向天祈求

世界消失在無盡的黑暗中

即使如此,那悸動是不會消失的

但教力所能及,要追求到永遠

迴歸於我,追尋記憶

向溫柔和夢的源頭而去

你也歸來吧,我們是深愛彼此的

心和身都再一次重來

壓抑的靈魂

迴歸於我,在你出生以前

向著你所度過一生的大地

奇蹟是會發生的,不管多少次

掛在窗戶上的風鈴伴隨著聲波的震動,輕輕地演出清脆的伴奏,與音調不符的矛盾襯托出無言的肅穆,隨著風兒飄出了窗戶,響徹在世人煩躁的心中,恍若一點清泉滴入渾濁的泥潭,驅散了一切的庸俗,留下來的只是讓人鼻酸的感動。

行走在路上依然不忘攻讀課本的學生在這一刻停下了他繁忙的腳步,本能地抬頭望向被洞頂遮擋的蒼穹,然後順著那歌聲調整著角度,幾乎被繁重的學業壓垮的他,似乎傾聽到了希望的召喚。

坐在湖邊大石之上為初戀的失敗而悲傷的學生在這一刻沉入了更加哀傷的心境,然而那心中的希望也在同一刻被點燃,他的世界在翻轉。

掙扎在重力室因為長久的停步不前而喪失了信心的學生,逐漸尋回了本心,他怒吼一身,再次站起來投入了艱苦的體訓。

……

更多的學生被這忽如其來的歌聲所渲染,或是好奇或是沉醉,逐漸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尾隨著那歌聲的來源抬頭望去,

以這間宅子為中心,數不清數量的學生轉頭看向這邊,那規模之壯觀,從來只有新生代歌姬——羽婼·菲弗能夠做到……

到底是誰?

這與羽婼如出一轍的聲線,歌聲中透著完全不遜色於羽婼本人的感染力的歌,到底由誰譜唱?

特意搬家到附近的小胖子子胥·雷源,匆匆地跑到陽臺上,望著那個方向一陣陣發呆,只有他第一時間想到了歌聲的來源。

在班級裡被戲稱為“拙劣的模仿者”的“逃兵之女”——祈約·哥倫布。

但從來沒有同學真正地聽完她的歌,除了在三式客載艦中見證了奇蹟的子胥。

不可褻瀆的女神……

在張口的那一瞬間,祈約已經徹底地融入了自己的世界,從還是普通人偶的蒼瑣被父親帶進家中的那一日起,這位與母親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僕人偶,就在她幼小的心中佔據了不可分割的一塊兒。

還記得那時候的自己,最喜歡的是爬到她的身上把玩她的頭髮,即使因為這不在程式的設定氛圍之內,她從來沒有做出相應的反應,但自己卻總能從中讀出那麼一點寵溺的感覺,這是從一直處在忙碌中的父親身上無法得到的。

直到父親犧牲的訊息傳來之後……

每日只有抱著她才能安心入睡。

然後是第一個出現在屋簷上的殺手,被以切菜的手法輕易地切成了碎末,本應該害怕的自己卻是完全生不起那種對她的恐懼,因為信任吧……

理由什麼的,去死吧!

“其實,祈約從來沒有將你當做人偶來看待,你為什麼要徹底將自己鎖死?!蒼瑣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人類啊!跟媽媽一樣的人類啊!”

透明的淚水溢位眼眶,順著臉頰緩緩滑下,即使張口傾訴了自己的感情,飄蕩的歌聲卻是奇蹟般的沒有間斷,因為那已經不是由聲帶的震動唱響的歌了……

會因為哥哥腦中出現對她裸,體的幻想而放開心防,怕是因為那一刻的哥哥從心底將她當成人類的原因吧。

依然在吟聽歌聲的學生們,於不知不覺中陷入了祈約的情緒之中,點點的溼意竟是同時出現在他們的眼眶中。

在這一刻,一直透過異能與祈約建立著某種聯絡的祈誓,心中的情緒幾乎與她同步,沒有刻意抑制這種不屬於自己的情緒爆發出來,祈誓瞬間感覺到了祈約心中蒼瑣那真正的形象。

這股情緒自然而然地透過中國結傳遞了進去,均勻擴散的漣漪再次蕩起了頻率不同的波紋,這一次的浪潮來得比上一次更加兇猛,蒼瑣的胸口甚至出現了高低不一的起伏,若是平時出現這樣大幅度的動靜,祈約和祈誓必然會興奮不已,然而此時此刻,兩人都沒有在意這小小的變化。

因為中國結又開始往下沉了!

無論是祈約的歌聲侵入了蒼瑣的心防,還是與祈約同步後的祈誓的心緒透過那中國結傳入了蒼瑣的靈魂,這些都不重要了,兩人只知道,屬於他們的奇蹟正在眼前發生。

眼看著那中國結一點一點下沉,兩顆心同時吊了起來,深怕它在某一刻突然停下來,直到最後露出的一角消失在視線中,浮在蒼瑣胸口的漣漪也漸漸消散,祈誓和祈約這才同時呼出一口氣來。

歌聲的餘韻越飄越遠,祈約已經淚流滿面,波盪的情緒令得她無法維持歌唱,

與之相比,祈誓卻是依靠著強大的無法想象的控制力,硬生生地將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他的意識附在精神力上,以中國結為橋樑,毫無阻礙地侵入了蒼瑣的精神世界。

漆黑的世界,無法言喻的孤寂。

唯一的光源來自於一把太刀、一把手槍,以及處於它們保護之下的蒼瑣。

從來都保持著公式化笑容的女僕人偶,此時卻是臉色蒼白、眉頭緊皺,是祈誓從未見過的嬌弱,很讓人心疼的感覺。

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想要觸控她的臉蛋。

然而在指尖的皮膚與細膩的肌膚相貼的那一瞬,白色的波紋從中衍生而出,一圈一圈地向外激盪,這個世界霎時間被光明籠罩,然後便是清脆的玻璃破碎聲。

半跪在床邊的祈誓睜開了雙眼,木訥的臉上浮現出難看的笑容,他溫柔地將握在雙手間的纖手放在枕邊,挺直了腰桿就想站起,然而才分開的手卻在下一刻重現爬上了他的手掌,緊隨而來的是另一只纖手。

蒼瑣原本正躺著的身子已經側起,雙手緊緊包裹著祈誓的手,而此時她的雙眼依然閉闔,只是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著,嘴角也透露著不加掩飾的笑意。

忽然她猛地一拽雙手,在力量上與她相差足足三個階段的祈誓,只是略微反抗就被她拽了過去。

她的雙手緊接著分開,於剎那間就抱住了祈誓的腦袋,將他的頭按向了自己的臉。

當唇齒相交之時,祈誓甚至還未反應過來。

“謝謝!”

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但這新增了感情的聲音卻讓祈誓極不習慣,他猛地抬頭脫離了蒼瑣的限制,踉蹌地後退幾步,心中沒來由的升起了對赫拉的歉意。

這事件發生的實在太快,本來想要直接撲到蒼瑣懷裡的祈約,張開的雙臂僵硬在空中,瞪大著眼睛死死地盯著蒼瑣嘴唇上的一點唾液。

“怎麼可以這樣?”她很想責怪出聲,但面對著剛剛甦醒的蒼瑣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心中各種情緒糾結在一起,嘴巴一扁,幾乎再次哭出來。

“也謝謝祈約。”

面對著蒼瑣張開的雙臂,祈約再也忍不住了,不知道混雜著怎樣的情緒撲到了蒼瑣的懷裡嚎啕大哭起來。

站在一旁的祈誓體會著依然殘留在嘴唇上的冰涼,同樣抱著極為複雜的情緒。

“熟悉的感覺……”

冷靜下來之後,祈誓獨留下這樣的想法,這樣的感覺只有可能是經常接吻才會遺留下來的吧,不只是“不是第一次接吻”那麼簡單,自己竟是有過頻繁的接吻經歷,那麼物件,是誰?

除了那個將自己拋棄的人以外,還有可能是誰?

祈誓心中苦笑,這一衝擊幾乎將蒼瑣醒來的喜悅都給衝沒了。

窗戶上的風鈴並沒有因為歌聲終止而停下來,叮鈴叮鈴的不知道想要表達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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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蒼瑣平安無事地醒來都是需要慶祝的,又因為家中的儲備實在不多,三人就浩浩蕩蕩地殺向了娛樂區。

一旦甦醒過來,蒼瑣的身體機能就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恢復著,微微蒼白的臉色很快紅潤起來。

祈誓眼睜睜地看著她將紫色項圈一樣的“加護”帶在脖頸上,白紫相間的女僕裝更是將身體的所有重要關節完全覆蓋,之後雙手輕輕拂過捲成三股辮的精緻髮型,頓時讓它變回了直長髮,轉瞬間就從一個氣質卓越的女性變回了死板的泛用型女僕機械人偶。

然而蒼瑣卻毫不介意的從祈誓身前一晃而過,白色花邊的裙襬隨著她的轉身揚起,透著赤.裸裸的炫耀。

“那個蒼瑣又回來了。”祈誓心中欣慰。

乘坐著由蒼瑣駕駛的浮空車來到了娛樂區,在停車場將車停掉後,三人逐漸走入了人煙稀少的區域,因為這裡是高檔的消費區域,即使是還有錢的時候,祈約和蒼瑣基本不來這種地方,或者說,在沒遇到祈誓之前,祈約和蒼瑣更多的是宅在家裡。

無人陪伴的出遊,是沒有意義的。

“前面兩百米處有一家素宴很出名的飯店,提議完畢。”

毫無任何抑揚頓挫的聲音,卻讓祈誓很是懷念,連帶著本來對進飯館完全沒有興趣的他,也提起了精神。

這是一家古色古香的飯店,陽刻著“御芳齋”三個大字的招牌被金龍環繞,卻又顯得分外的霸氣。

在蒼瑣和祈約的目視下,祈誓帶頭掀開了深褐色的門簾。

哪知剛邁入半隻腳,就有重物滾到了他的腳背之上,一股衝力被帶到了他的小腿之上,這股對尋常人來說很大的衝力,在祈誓眼裡卻是不值一提。針對危險的神經反射幾乎讓他生出立刻抬腳將那重物踢飛回去的衝動。

但是腳背觸及到的柔軟感覺,以及傳入耳中的痛苦哀號聲卻讓他硬生生制止了這股衝動。

視野完全不會被障礙物遮擋的祈約忽然小跑著掀開門簾,將祈誓身前的“重物”扶了起來。

這是一個女人,還是個有過一面之緣的女人。

腦中連帶著浮現了那個叫嚷著要教自己使用手機的小女孩天真活潑的身影。

“估摸著她的年齡,應該是她姐姐之類的長輩吧。”

祈誓這樣想著,腳步前移,已經迅速擋在了祈約的面前,當然也將那個女人順便護在了身後。

御芳齋裡面都是一些木製品,從裡到外透著一股清新的味道,如今正值午飯過後,晚飯還早的時間段,整個飯店一層也只有一桌圍著四個青年,看他們桌上的殘羹剩飯,明顯剛剛吃完。

其中一個比較壯實的綠髮青年抬起的一隻腳還未放下,不出意外就是他將這女人踢出去的。

只是……那張桌子周圍並沒有第五張凳子,說明了這女人並不是跟他們一起吃飯的,那麼到底是什麼干係?

沒有做什麼無謂的打抱不平的舉動,祈誓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裡,卻給了店裡的四個青年別樣的壓力。

“你不能這樣!囡囡也是你的孩子啊!”

那女人忽然一聲哀嚎,掙開祈約的攙扶,繞過祈誓就撲到綠髮青年的面前,然後完全不顧尊嚴地抱著青年的腳哭號起來。

綠髮青年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似乎鑑於祈誓給他帶來的壓力,並沒有向方才一樣將她踹開。

只聽他惡狠狠地說道:“鬼知道那小賤種是誰的孩子,現在快死了就推到少爺身上,少爺我可沒那閒工夫。識趣的就快滾!”

“囡囡才四歲,她不能死啊,她真的是你的孩子,除了你我從來沒有和別的男人發生過關係。我,我們可以去做基因認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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