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大體上來說也就只有兩種方式,一種是透過呼吸,另一種則是透過皮膚接觸……”
坐在酒館二樓靠窗的虯髯男子微微眯起了眼睛,自顧自的繼續說道:“這些人身上穿著隔絕皮膚的皮革,帶著能夠過濾空氣的面具,就算此人有再高的下毒手段,恐怕也對付不了這些人了。”
說著,他端起身旁的酒壇子,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碗酒,然後放下酒罈,瞥了眼樓下不遠處的那輛馬車,“接下來,就得靠真功夫了。”
此時,酒館下。
蘇子籍望著眼前的這些人,臉上沒有丁點兒慌張,從這些人的裝扮上來看,他們背後的人是瞭解他的。
知道他下毒的手段很高。
但是又沒有那麼的瞭解他,因為這些人的實力,大都是二流境界。
一群穿著防毒護服的二流高手,對於別的用毒高手來說,自然是沒有辦法小覷的力量,但是對於不僅僅只會用毒的蘇子籍來說,還是沒有多少威脅。
蘇子籍勒馬而停,只是澹澹的出聲詢問了四個字:“非得攔路?”
“小子,放棄吧,今天你必死無疑!”
隔著防毒面具,那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沉悶。
蘇子籍不再多說,他手中拿起一條布帶,翻身下馬,走到馬兒身邊,將其眼睛給蒙了起來。
接下來,他重新牽著馬繩同馬兒一起向前,馬兒拉著馬車,緩緩向前走著,不多時便走到了眼前那群穿著防毒護服的人面前。
“死!”
為首那人見蘇子籍牽著馬沒有要停下了的意思,舉起手中的刀對著蘇子籍的腦袋狠狠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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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就在那人舉刀的瞬間。
蘇子籍不知何時出現在手中的匕首,瞬間沒入了眼前那人的咽喉。
那人僵在原地,大量的,鮮紅的,滾燙的鮮血從其咽喉處湧出。
甚至有一些都飛濺到蘇子籍手中牽著的馬兒腦袋上,要不是馬兒剛剛被矇住了眼睛,怕是會再一次受驚。
哐當!
那人手中舉起來的長刀沒有來得及砍下,便掉落在地上。
長刀掉落的聲音,也在一瞬間拉開了對戰的帷幕!
只見那群身穿防毒護服的人們同時舉刀衝上前來,同時口中高聲喊到:“殺!”
看著那些朝自己衝來的人群,蘇子籍控制住微微有些受驚的馬兒,方才緩緩放開手中的馬繩,在那群人就要衝上眼前的時候。
他腳下一動。
整個人宛如幻影一般,眨眼之間便衝到那群人的前面!
他的動作極快。
至少在這些二流高手當中,沒有一個人的速度能夠比得上他。
面對群攻,蘇子籍一般都是靠下毒,但眼下他下毒的手段已經被剋制住了,那便只能夠靠速度。
當他衝到那群人的前面的時候,
蘇子籍豁然出拳!
他的拳頭上帶起一道金蟾勁!
砰的一聲!
拳頭打中一人的腦袋,直接將那人打飛出去!
下一刻,
蘇子籍手中的匕首一道弧光!
噗嗤!
瞬間,
三個人僵在原地,在其咽喉處顯現出一抹紅線,那抹紅線逐漸變寬,直到大量的鮮血從紅線當中溢位!
此時的蘇子籍已然來到那三個人的身後。
剛一接手,便殺了四人。
蘇子籍的動作不停,手中舞著匕首,就好似毒蛇一般,靈動、迅捷、直接,每一次舞動都會瞬間將一個人咽喉洞穿!
此時的他,憑藉著身法不斷的在人群之中穿梭,
就好比遊走在暗夜當中的幽靈,不斷的收割著這些人的生命!
噗嗤!
隨著蘇子籍將最後一個人的咽喉洞穿。
地上已然遍佈了不少的屍體。
天地之間,開始下起了雨來。
雨水越下越大,開始沖刷著地面,水汽夾雜著血水泛起陣陣血腥,不過沒要多久,血腥之氣便被雨水沖刷著向兩邊散去。
……
……
“此人,不簡單。”
坐在酒館二樓靠窗的虯髯男子的眼神逐漸凝重了起來,他望著大雨下的蘇子籍,開口說道:“此人不僅下毒的手段極其高超,步法、匕首皆是不簡單,最起碼也都在登堂入室的境界。”
“還有此人的拳法。”
不多時,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男子悠悠走來,此人走到虯髯男子的旁邊,站在窗戶邊緣,看著下面,“雖然剛剛他只出了一拳,但是很顯然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味道。”
虯髯男子似乎是認識此人,他說道:“這麼說來,這個人的拳法也達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
“最起碼不比他的匕首技藝差。”
“毒術,匕首,拳法,步法……”
虯髯男子嘴裡唸叨著,“此人的精力到底有多少?怎麼能夠把這麼多東西練習到登堂入室的境界?”
“不僅如此,此人也悟出來功法圓滿技,似乎是一種爆發型勁力,加上那種勁力,還有這麼多登堂入室的技藝,其實力也足以比得上一流頂尖了。”
聽到灰袍男子的分析,虯髯男子沒有說話。
一流高手分為兩種,一種便是將功法修煉圓滿的一流高手,另一種便是沒有將功法修煉圓滿的。
前者比後者,也就多個功法圓滿技。
但是有無功法圓滿技,也是造就二者實力差別的主要原因!
而能夠將功法修煉圓滿,領悟功法圓滿技,修煉出勁力或者氣血,並且開始磨鍊勁力或者是氣血,這就是一流頂尖高手。
一流高手和一流頂尖高手的差距,也就是在這裡。
雖然他看得出來,此時的蘇子籍還未開始打磨氣血或者是勁力,但是他清楚,灰袍男子說的不錯。
蘇子籍的實力足以比得上一流頂尖高手了。
那個身穿灰色長袍的男子繼續說道:“我本來以為,這一次大人派出我們兩個,能夠值得我們出手的,也就林福一人,不曾想到,這個看起來年歲不大的小子,也是個勁敵。”
虯髯男子看向身旁那個穿著灰色長袍的男子,出聲問道:“你要出手了?”
身穿灰色長袍的男子沉吟片刻,說道:“在此人面前,就算把後面的人全部叫出來,也不夠他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