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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落雨敲屋簷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大家請無視我的許諾……

這章還剩一半,俺正在修,修好了就貼……

這章終於貼完了,抹汗…

不知道康三元想夏風是不是來的突兀了一點?

我想一個女子,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充滿不適、未知、和磨難的生活著。

當此處境,恰好碰見一個她原本就心儀的型別的男子,而這男子恰恰又屢次回顧她,那麼她應該是很動心的。

下一章會扼要而透徹的解釋一下康三元在現代世界裡的愛情——她與董清譚之間的似是而非的愛情。

大家多提提意見哈

三鮮水餃

不平等的愛情,從來都不會長久,即使苟且著,當事人也不會幸福。這句話很適合康三元。

康三元在上一世裡的愛情,保持的時間相當之長。她與董清譚是高中認識的,那時候,董清譚是全校聞名的才子,她,是一朵默默無聞的野花。

不巧的是,她這朵野花恰長在校草的身邊,兩人是同桌…日子久了,總能生出些情來,她像許多小言中的女主角一樣,為他的漂亮和聰明所折服,一直拼命地學習,打造自己淑女而有才的形象。

她不知道是自己的才學打動了他,還是自己的憨厚打動了他。總之,同桌一年之後,高三畢業之即,他們混在一起了……

她承認——她將自己奉獻的太早太徹底了些……

於是大學異地戀,畢業同居、分居、再同居、她出車禍穿越……

扼腕想來,她與董清譚的愛情,簡直就是她一個人的垂死掙扎。而她當時顯然還不覺得。

像董清譚這樣的男子,生來聰明,長得又好看白淨,年輕有志氣,是會吸引很多漂亮的女孩子追慕的。而董清譚無疑也很享受這一點。

當然作為董清譚的女朋友,她並不覺得享受。

她一直是積極向上的生活態度,雖然她沒意識到,這種生活態度使自己的心思過於粗糙了些。

她一直像勤勞的蜜蜂或者飛燕一般,每日不停歇的忙碌著,一點一點的吐絲銜泥,構築著溫暖的愛巢。

而她,也一直自認為是瞭解董清譚的——他不過是愛玩,卻絕不會動真格的。

善於吸引異性也是一種本事,而人,有了本事總會忍不住到處施展。所以她準備寵溺的原諒董清譚的這些小毛病,只要他不動真格的……他是如此的優秀,只要能和自己天長日久的在一起,偶爾多看別人一眼沒什麼……

可是有些事,大度即是縱容。

所以,她縱容董清譚的後果就是,她剛死沒幾周,董清譚已經在憐取眼前人了。董清譚在這件事上,似是涼薄了一些。

可是又有誰知道,他不是早就有了人,此時只是公開舊情而已呢?那個女人,有可能是薛倩,也有可能是許曉晴。最有可能的是薛倩——他那個花枝招展的學妹兼驢友!

康三元每次想到這裡,總要亂掐手背,胸中抽痛,睡不著覺。

不過,穿了這麼多日子了,只要晚上做夢不再夢見董清譚和他的那些女同事、女朋友們。康三元的心情還是平靜而晴和的,她甚至慶幸自己被撞了、穿越了,所以才能漸漸心平氣和的接受董清譚背叛了她的事實;才能頭腦清晰的剖析兩人之間存在的問題,才能忘掉恨、忘掉愛,漸漸也不覺得傷痛。

她現在甚至覺得,自己其實也早就不愛董清譚了,之所以還與他在一起,不過是因為慣性或者習慣而已。情,不知因何而起,亦不知因何而終鳥……

只有那被背叛的挫敗感,還偶爾來侵襲一下她那顆堅強奮進的心……

昨晚看孫大哥來接銀姐,夫妻相攜離去的恩愛形景,觸動了康三元的情關,她竟不知為何的忽然想到了夏風,那個黑皮膚的幹練而又虎氣的捕頭。臉便在燈下微微的熱了,心裡一邊嗔怪自己這念頭有情的嫌疑,一邊止不住的回憶與他偶遇的種種細節。

窗外秋雨潺潺,寒氣入室。康三元覺得自己甚有怨婦的調調。

不過到了第二天,天氣放晴,碧空如洗,康三元便立即拋下了昨夜的種種思緒,又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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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將貨物重新盤點了一遍,將好出手的挑出來,同吳小山一起,搬到院子裡開始洗刷、修補、上漆,準備明日拉出去,走街串巷的先賣一賣,後天就要交租金了,康三元手頭只有一兩銀子,她急得嘴角又要起泡了。

吳小山一早來的,他家住在城郊,來的時候兩個褲腿都被霜打溼了,懷裡用衣角兜著一兜野酸棗,笑嘻嘻的道:“師父,你嚐嚐,我特特爬到崖子上摘的,這棵樹背陰熟的晚,正新鮮著呢”

康三元就著吳小山的衣角看了看,訝異的笑道:“這個月份還有新鮮的酸棗?”說著揀起一顆用衣服蹭了蹭就扔進了嘴裡,熟透了的,又脆又甜。康三元大喜,便將他衣角裡兜著的酸棗都捧出來,抱在自己懷裡吃著,還不忘叮囑一句:“以後莫要爬崖子了,霜滑,摔下來不是鬧著玩的”

吳小山老實的“嗯”了一聲答應了,雙眼亮亮的。一邊擺弄著凳子,一邊又問:“師父,師公還沒起身?”

康三元被他這自編的稱呼逗樂了,一顆棗子沒吐核就咽了下去。順了口氣方道:“小山你跟誰學的這些稱呼?哈哈哈,他出遠門去了——”

吳小山聽了臉上表情一鬆,笑笑不說話,手腳更麻利起來。康三元坐在一邊嗑酸棗,心說,怎麼大家一聽那病秧子不在,都跟松了一口氣似的?又細細搜尋以前,似乎,確實,大家都有些怕宋病秧子…有他在的地方,不知為何,鄰居們似乎都有些侷促……

康三元搖搖頭,將酸棗倒進一隻竹籃裡,也動手忙活起來。

時間緊迫,縱使這兩日抓緊時間出脫貨物,能賣出一二十兩銀子就不錯了,遠遠不夠租金的,康三元不禁愁眉。這兩天也沒有廟會,沒有其他的進錢項,這鋪子主人不是個好說話的,一口就要交齊一年的租金,接近六十兩。這鋪子地段好,很容易被人家租掉。鋪子主人是定不會寬限她的。

這樣盤算著,康三元急的很了,下午便先收拾了些貨,同吳小山架好車子,先去城中賣賣看。

半天奔波下來,只得了四五兩銀子,讓康三元有些寒心,一路話也不多的回到了家裡,吳小山幫著卸好了貨,見康三元悶悶不樂,便問是何故,康三元不能細說緣故,只道,可能是今日累了。

吳小山年齡雖不很大,但很活絡懂事,此刻便不多問,只是自己動手將院子裡晾曬的,上過漆的桌椅板凳,一個個小心的託著底託到東屋裡擺放下,天又陰下來了,以防夜裡有雨。

康三元看他不停地來來回回搬著木器,額頭上累出汗水來,便遞給他一隻乾淨的手巾道:“小山,擦擦汗歇一歇再搬罷,師傅包水餃咱們吃哈~”

“真的?師父,我愛吃三鮮餡的——”吳小山正托起一張大木桌,聞言喘吁吁的道,笑嘻嘻的咧開了嘴,倒不客氣。

康三元看他開心的樣子,心情頓好,爽快的道:“好,准奏——你在家等著,為師買菜去”

跨上籃子出門,到街上採買了韭菜,豬肉並鮮蝦回來,還買了十幾只蘋果。

回來看吳小山已經將桌椅都搬進了東屋,並且自己找了一把鐵鏟在填院子中央那個坑了,心裡讚歎,小山真是個勤快的孩子。

進屋先將蘋果洗了幾隻,用籃子盛了,叫吳小山來吃,自己則開始洗手擇菜和面拌餃子餡,一邊和吳小山隔著院子拉家常。

吳小山的母親早逝,他下面還有一個妹妹,所以從小是家裡的頂樑柱,康三元看他熟練地將院子裡的坑填好,順便將院子清理修整了一番。拍拍兩手的泥,在盆裡略洗了洗手,便拿起蘋果大口的啃起來,一邊還不忘招呼一下院子外面偷菜的鳥雀。

康三元不禁抿嘴一笑,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將來誰家的姑娘跟了吳小山,準會有一份滋潤的日子過的。

一晃又聽吳小山在院子裡喊:“師父,你有沒有不要的破褂子啥的,我替你做個玩意兒豎在這菜園裡嚇唬鳥雀吧,我看這院子裡的菜有一半都被喜鵲啄過了”

康三元cha的荊棘只攔住了雞鴨,卻不能阻擋鳥雀,大白菜剛抱團,就被吃的不像樣子,她自己倒想做個稻草人嚇唬鳥雀的,一直沒有忙過來,此時聽到吳小山這樣說,便去裡間找了宋病秧子的一件舊衣,遞給吳小山。

師徒兩個各忙各的,不一時,餃子包好,熱熱的出鍋了。康三元自來到這個世界,這還是第一次吃餃子,竟有些興奮。出鍋後先盛出一盤叫吳小山送到銀姐家給小孫福吃。

待他回來,康三元已將蘸料都配好了,餃子也冷了一些,正好入口。師徒兩個對坐開始吃,吳小山又問:“師公什麼時候回來?”

康三元一聽師公就忍不住一樂,末了又沉吟道:“近些日子就回罷”

吳小山正當長身體的時候,飯量很大,而他也沒有拘謹之意,將康三元倒在他碗裡的都吃了,末了,康三元將剩的用碗裝起來,蓋上荷葉,叫吳小山帶回去給他小妹妹吃。

吳小山走後,外面又零星的下起了雨,康三元收拾罷飯桌,又開始為了租金的事愁眉,一時又猜測宋病秧子做什麼去了,他有錢住店麼?還是在渝州城有朋友?還是,住在橋洞子底下……

外面的雨下的漸漸大了,漸有瓢潑的趨勢。康三元起身巡視屋裡的門窗是否都關嚴了。忽然聽見院子裡腳步聲響,忙回身來至外間。

卻見外間堂屋的門已經被推開了,而宋病秧子,正一身**的站在當地。

這個天已經頗有些寒冷了,宋病秧子的薄夾袍看來都溼透了,溼重的垂著,在地上滴下一圈的水來,而他的人因寒冷的關係,臉更白了,嘴唇有些紫紅。只有一雙眼睛是平靜清亮的。

康三元訝異的看著他,心想都淋成這樣了為何不買把傘打著?是因為沒錢麼,他可不像個會委屈自己的人呀。

宋病秧子看她出來,將手裡的劍放在桌上,道:“過來替我寬衣——”

康三元看他頭全貼在臉上,溼漉漉的往下滴著水,忍著笑道:“宋公子,你怎麼淋成這樣?莫不是掉河裡去了罷?”

宋崖聞言皺了皺眉頭,不理她,只將兩手撐開來,方便康三元替他寬衣解帶。

康三元走過來,浸了水的袍子溼重的很,康三元費力的將外面的薄夾棉袍脫下,抱到浴盆裡先放著。這功夫,宋病秧子已經掀開簾子進了內間,自去換幹衣服。

待康三元沏了熱茶上來,宋病秧子已經換了一身乾燥的衣履站在外間了,康三元見他墨黑的頭散開來,隨意的披在肩頭,越顯出飽滿的額頭,劍眉星目,豐神俊雅,仿若勁松雋竹一般清和的氣質,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她這些天走街串巷的聽說了許多民間八卦,知道清乾國有八大美男子、四大名捕、十二名妓等名號——四大名捕之一就是那個小黑臉夏風夏捕快。

其中這八大美男子裡,有清乾國的四位皇子,現在都是王爺了。和前鎮遠大將軍景年,江南第一對費玉郎、少林第一僧悟遠、宰相之子水清持,具是才貌雙全的。康三元聽多了,也就記住了。

現在看到自己屋裡這位,心中不禁忖度,這般模樣都沒有排上名號,不知道那八大之文采風流,到了什麼程度了?

這樣想著,望著宋病秧子的臉上,便帶出了點盈盈的笑意,看的宋崖一愣,轉而別開眼睛,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眉頭稍一皺又放下。

康三元便道:“下雨天不比別日,井裡灌了雨水進去,這茶的味道自然差了些,你就將就著喝罷”論理康三元是不會理會他喝的慣還是喝不慣的,只是因為最近宋病秧子身體轉好,行動自由起來,時常出門,康三元有些擔心自己的解藥問題,所以有心同他交好,言語上便多加了關照。

像宋病秧子這號人,大都吃軟不吃硬,康三元摸出了他的脾氣。

果然,宋病秧子聞言,神色溫和起來,又端起茶碗呷了一口,康三元見狀背過身去,面露奸笑——摸對了脾氣,這人還挺好哄的。

此時天還不晚,也就剛過吃晚飯的點兒,宋崖——現在他基本上外傷痊癒,身體健康,不能再稱他為宋病秧子了,恢復姓名。宋崖喝了一口熱茶,見康三元坐在一邊縫襪子,便道:“飯可好了?我餓了”

“……”

康三元聞言內心長嘆,十分不情願的放下針線,心說你怎麼不早回來一會兒,我剛吃好飯。還把剩的送了人……

因猜測著宋崖出去的這一天半可能沒錢吃飯,康三元還是善良的按下不情願,站起身來。

幸好還剩了一些餃子餡,康三元於是又洗手和麵,將剩下的餃子餡包了一大盤,拿到小灶房裡下了,同時將洗澡水燒好。生在這樣不達的時代,洗澡真是個體力活啊。康三元默默地望著燃燒的火爐,心裡又開始籌劃如何來付後日的租金。她要過衣食無憂的小康生活啊。

康三元犯愁的時候有個習慣,就是喜歡皺著眉頭在桌上畫圈圈。

於是現在,宋崖一盤水餃吃下來,康三元面前的木桌上已經滿是水圈圈了,宋崖終於忍不住道:“出了何事?”

康三元從神遊中回魂,聽宋崖一本正經的說出一口官腔,不由得注目又打量了他幾眼,心道:“當年他聽說劉御史家被流放,似乎急痛攻心,曾經吐過血來著,難道他同劉家有親戚,那他豈不是有曾經參與謀逆的嫌疑了”

康三元如今捕風捉影的,已經聽說了一些當年“景劉謀逆”的事蹟,知道那劉御史是這件案子中的一個重頭人物,另一個重頭人物是當時的鎮遠大將軍,八大美男之一的景年,還有一個是當朝兵部尚書莫紹麒,現在,頭號罪犯已經都被皇上剿滅了,罪犯家屬大都流放邊關。若宋崖真是其中之一的漏網之魚,那倒真是可憐了,要做一輩子通緝犯的。

這樣想著,康三元面露憐惜之色,心說,你最好只是個落難的江湖浪子,我養著你,沒什麼;你可千萬別和朝廷有啥瓜葛啊,我可不想菜市場門口斬示眾……

她想的遠了些,不提防對面的宋崖正一動不動的觀察著她,此時正目光複雜,面帶寒色。康三元醒悟過來,頓時打了一個激靈,正了正身子道:“咳咳,那個,我如今遇上了一件難事,左右想不出出路,正在憂愁,失態了,呵呵,失態了”

眼見得宋崖的臉色稍稍的緩和了下來,康三元長出一口氣,內心自責:“康三元啊,不要露馬腳啊,萬一他真是通緝犯,你小心被他殺人滅口啊”

一面愁容滿面的將自己借錢給王大嬸,現在沒錢付鋪子的租金,押金也要打水漂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宋病秧子。

宋病秧子聽罷,垂目沉吟了片刻道:“你真想租那個店?”

康三元摳著桌子角道:“當然是真的想了,那個店位於繁華路段,周圍全是綢緞鋪和鐵器鋪之類的,具是賣家居用品的,三條渝州城主幹道交匯,人流量大,且——”她忽然現宋崖看她的眼神又透著研究了,頓時打住不說了——自己一時嘴快,說話又不經過大腦的古今語言轉換,直接跑出來了……

宋崖見她停住,面有愧悔之意,反而勾起唇角,臉上露出了一點笑意,道:“既然如此之好,那你就租了罷,我說過要替你畫幅畫賣錢度日的,今日便兌現罷。”說著,便要紙筆。

康三元訝異的聽他說出這番話來,又為他的風華一笑所震驚,痴痴地起身去內間拿紙筆,心說,看來,他是有真功夫的了,派頭放的這麼足,我這次真要開眼了……

作者有話要說:貼貼貼~~~~~嘻嘻

捉蟲數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