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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京師大地震

康熙十八年七月份的京師沒有21世紀那麼酷熱,因為此時正值小冰河時期,全球溫度異常寒冷。

明末清初時期正好是小冰河時期最為寒冷的時候,天災不斷,夏天乾旱,冬天嚴寒,糧食減產,人口銳減,所以後世也有學者認為明朝的滅亡也和氣候有關係,正好讓大清撿了個大便宜。

早在幾個月前,鄭克臧用輝煌點數購買了1679年的歷史資料,發現農曆七月底的清廷將遭遇一場大地震,他靈機一動,找岳父陳永華商量給大清搞了一波謠言攻勢,打壓一下康麻子的囂張氣焰。

【京師某烤鴨坊門口】

“喜子,聽說了嗎,最近有傳言說老天爺不喜皇上,降下天罰,月底京師就會地龍翻身。”一個身著長袍馬褂,留著金錢鼠尾辮子的三角眼男子對他的同伴突然說道。

“阿林,我也聽說了,最近這事傳得沸沸揚揚,把咱們聖上都給氣壞了,現在八旗步兵營到處抓人,說是東南那幫海匪在散佈謠言,我覺得準是這樣。”另一旁的男人喜子回道。

“皇上英明,有咱大清八旗天兵在,就算地龍翻身也能給它壓下去。”阿林哈哈大笑,充滿著對八旗的驕傲,旁人不知道還以為他是八旗子弟呢。

“是啊,我們這些包衣奴才操心個啥,真地龍翻身,那京師外面那些人要樂壞了。”喜子感慨道。

當年清軍佔領京師的時候,強行下令讓京師的原住民全部逐出城外,好地方全給八旗各部給佔了。

當然不止京師,其他地方清軍侵佔土地的行為更殘酷,京師已經算文明的了,沒有大開殺戒。

“喜子,不說這些晦氣的事了,來嚐嚐這地道的烤鴨,前明永樂年間就有的老字號,一等一的美味,別的地兒你可吃不到,只有我這種老饕才知道。”隨著話音,兩人開心地分食烤鴨,似乎一切都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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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林,你看西北邊好大的風沙,我們快回家吧,這烤鴨沒法吃了。”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起來的飛沙讓兩個包衣奴才興致大減,然而這只是開始。

正當兩人準備起身回家時,突然轟的一聲,好像打雷似的,京師地震了,烤鴨坊瞬間倒塌,兩人淬不及防被淹沒在飛沙走石之間,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

就這樣,一場大地震襲擊了京師一帶,震中地區在三河、平谷一帶,據後世考證,此次地震的震級達八級,地震波及範圍除京師外,還包括周圍的河北、山西、陝西、遼寧、山東、河南六省,共計200餘州縣。地震造成的生命、財產損失,由於當時技術水平和社會條件的限制,沒有確切的統計。

之後兩天,韃京一帶餘震不斷,通州、良鄉等地的城牆全部塌陷,裂開的地面變成了臭水渠,到冒出黃黑色的水和黑色氣體。

此時正是夏天,即使是小冰河時期,天氣也是炎熱的,遍地的死屍很快腐爛,以至於穢氣熏天,惡臭滿街,其情景慘不忍睹。

【西城景山上】

這裡是康麻子臨時避難的地方。

“報皇上,大學士勒德洪被砸壓致傷,內閣學士王敷政、掌春坊右庶子翰林院侍讀莊冏生被砸死,原任總理河道工部尚書王光裕一家四十三口也死於震中。”武英殿大學士納蘭明珠跪在地上,一臉悲痛地向康熙彙報大臣傷亡情況。

“儘量找到他們的屍體,厚葬。”憔悴的康熙無力回答道,這幾天算是把康熙折磨壞了,好不容易三藩基本平定,突然來個大地震,最可氣的是前陣子還有個謠言說是他得罪上天,降下天罰,康熙心想:難道這真的是上天給我的懲罰嗎?子不語怪力亂神,這一定是巧合。

“發帑銀十萬兩,賑恤災民,命朝廷大小官員不得私自剋扣賑災糧餉,否則貪一錢者殺,貪百錢者株連九族,另號召官紳富民共同捐資助賑。”康熙下旨道。

“遵旨。”戶部尚書米思翰答道。

與此同時,康熙拿起毛筆,在罪已詔上寫道:朕御極以來,孜孜以求,期於上合天心,下安黎庶,然是時也,地忽大震,皆因朕功不德,政治未協,大小臣工弗能恪共職業,以致陰陽不和……此為罪己之言,亦為彰眾之言,更為傷震之言,朕心惶恐,於此立言。

不管怎麼樣,先下個罪已詔,堵住天下人的嘴,再用賑災行動,挽回民心,把壞事變好事。

與頭痛的康熙那裡不同的是,鄭克臧這邊形勢一片大好。

七月以來,在這個鄭克臧的指示下,一則帶有道教色彩的傳言甚囂塵上:三清道祖託夢告訴監國殿下,建奴無道,殘暴至極,故在韃京降下天譴,月底地龍翻身。

這則傳言在東寧府流傳範圍甚廣,平頭百姓多多少少有幾個相信的,但一些有見識官員就對此嗤之以鼻,子不言怪力亂神,認為鄭克臧這是在玩火,要是韃子的京師不出事,監國威望就會一落千丈。

然而事情的發展超乎所有人的想象,京師大地震的訊息傳到夷州島已經是八月份了,給東寧府造成的效果也不亞於一場現實的大地震了。

【東寧府市井街頭】

“老王,聽說了沒,韃子的京師發生大地震了,死了好多韃子,三清道祖顯靈了,監國殿下的夢是真的。”一名老者揮舞著柺杖,興奮地說道。

“真的,我聽說官府都貼公告了,連韃子皇帝都下罪已詔,給三清道祖認錯了。”另一名老者肯定道。

像他們這樣的對話,在東寧府有無數個,街頭巷尾的老百姓奔走相告。

這個訊息傳瘋了,鄭克臧的風頭一時無兩,到處都在說監國殿下顯靈,導致原本一些信佛教的老百姓,已經開始考慮轉信道教了。

現在東寧府的老百姓已經把他當成大明的漢光武帝,也就是大魔導師劉秀,能召喚隕石的那種。

就連上朝殿議的時候,那群鄭經手下的老頭子看著鄭克臧都略帶敬意了,顯然已經把他當回事了,不再把他當毛頭小子看了。

......

“欽舍,你這一手漂亮呀!”陳永華欣慰地讚歎。

鄭克臧擺擺手,滿不在意,道:“岳父,略施小計,不足為道,今天我是想帶岳父去看一個新奇的東西——水泥。”

“水泥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