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梵還是卓梵，但又不是卓梵。
林淼淼的目光在卓梵身上停留了兩秒，隨即更加吃驚。她的小動作迅速，立馬啟用了自己身上的斂息符。
身為修真大拿，林淼淼一眼就看穿了卓梵的身體狀況。
她知道卓梵的身體被另一個元神或者說靈魂控制著。只是她現在修為不足，看不透對方的實力。那就只能先選擇隱藏自己的實力。
林淼淼偷偷觀察卓梵。發現他的身體狀態非常糟糕，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什麼，但是幾乎感覺不到他的氣息。
卓梵的身體被煉製成傀儡了？他的元神去哪裡了？又是誰佔據了他的身體？他是什麼時候被人替代的？
林淼淼皺眉。
她可以猜測出卓梵應該還是在冥夜星上出了問題，但問題是...懂得元神佔據人身並有能力把屍體煉製成傀儡的人必然不會是普通人。
難道當時塚裡面還有什麼東西被自己忽略了？林淼淼幾乎猜到真相。
卓梵要離開，路過林淼淼跟前時完全沒有注意到她。白曉悠送人。兩人親密地走在一起，在電梯口吻別。
林淼淼看著卓白兩人落在地板上的影子若有所思。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射在這一對男女身上，這證明了卓梵不怕陽光，他不是“吸血鬼”。
他現在的狀態應該是殭屍傀儡。
仔細看卓梵的面相，他的印堂發黑，眼睛有黑眼圈，嘴唇犯青。不過他應該是使用了非常高檔的化妝品，普通人的眼睛只能看到一枚帥哥。
卓梵又吻了一下白曉悠的額頭，電梯到達，他不捨地放開白曉悠走進電梯裡。電梯門在卓白兩人纏綿的對視中關上了。
林淼淼想起了星網上的八卦新聞。
有八卦記住拍到白曉悠深夜與男子幽會的照片，看來照片上的男子有八成的可能就是卓梵。
看到卓梵現在的狀態，林淼淼心情有些複雜。
經歷過天機示警，要說林淼淼沒受影響肯定是假的，她確實對卓梵有種跟一般人不同的感覺。但要說她就這樣愛上卓梵了，那也太誇張了，畢竟夢一場和現實是有區別的。
當年在冥夜星的塚裡，林淼淼本來是打算救卓梵的，但荷藍突然跳出來，結果救卓梵的事情也就跟林淼淼無關了。
之後林淼淼和卓梵沒有交集，林淼淼對卓梵也沒有什麼牽掛。如果兩人就此再也不見，那麼他們之間的緣分就是徹底到頭了。
可林淼淼再次見到了卓梵，心情就很複雜了。
卓梵沒有變成吸血鬼，卻成了殭屍傀儡。這比變成吸血鬼還要糟糕。
想到卓梵在四號原始星對她的信任，林淼淼感覺自己好像欠了他點什麼。這種感覺有點不太舒服。
林淼淼這邊走神中，白曉悠已經在叫實習生進去面試了。林淼淼趕緊把注意力轉回來。考慮卓梵的事情之前，她得先保證自己的生活不出問題。
白曉悠挺溫柔的，一邊看資料一邊詢問林淼淼問題。林淼淼則是一邊回答問題，一邊觀察白曉悠。
白曉悠保養地很好，皮膚狀態看上去像十八歲的少女。她應該快四十歲了，比卓梵大不少。
但是她本人體術三級，壽命接近兩百年。而且她有錢，可以透過其他途徑強堆體質提高壽命。所以白曉悠和卓梵之間年齡不是問題。
卓梵是什麼時候變成殭屍傀儡的呢？如果是在死前，那麼他的元神就已近被佔據者吞噬了。如果是在死後，他的元神很可能還留在身體裡。
如果是第二種情況，林淼淼倒是還有辦法把卓梵救回來。
要驗證這個問題，林淼淼有辦法。只要看現在的卓梵還認不認識她就能知道了。
四號原始星上的事情，林淼淼肯定卓梵不會告訴第三個人。
如果現在的卓梵知道四號原始星上發生的事，那表明他吞噬了卓梵的元神得到了他的記憶。如果他不知道，那就說明卓梵的元神有可能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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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有更簡單的辦法，只要向卓梵親近的人打聽一下就能知道。如果卓梵失去了記憶，他身邊的人不可能不知道。
三分鐘很快過去，林淼淼從白曉悠的工作室裡出來。她感覺自己表現還不錯，就看會不會還有其他實習生比她表現更好了。
林淼淼希望白曉悠錄用她，這樣她就有機會多打聽一些卓梵的訊息。
到了晚上，林淼淼等電話等地有點煩躁。
在明天早上上班之前，如果她沒有接到錄用通知，那就意味著接下來的日子她還得繼續在一百層以下的工廠繼續實習。
察覺到自己有些心浮氣躁，身體內隱藏的渴望鮮血的慾望又在蠢蠢欲動，林淼淼感覺打坐修煉了幾遍清心訣。
最近她的修煉不太順利。不是心境問題，而是現實環境問題。
修真界碎裂，靈氣外溢，經過數十萬年變遷，現在星球上遺留的靈氣非常少。
之前林淼淼在煉氣期需要的靈氣少還不怎麼覺得，但在築基後她明顯感覺到修行很吃力。這大概就是修真功法被這個時代淘汰的原因吧。
修煉起步階段，修真功法具有一些優勢，但是可以越到後面劣勢越突出。
林淼淼大致估算了一下，從築基期到金丹期，她需要一百多年才能將足夠的靈氣納入體內，而突破的時候需要更多的靈氣，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彌補這些靈氣。
當年她遇到月芒，又從月芒那裡拿到了築基丹，也是夠幸運的了。不然她現在肯定還躲在某個原始星上閉關衝擊築基吶。
想到築基就想到了林潔。
兩年前，林潔傳回訊息說找到了一個無人原始星，環境安全很適合閉關。一年前，林潔傳訊息回來準備閉關。半年前，林潔正式閉關。
半年過去了，也不知道林潔衝擊築基成功了沒有。
林淼淼的直覺一向很準。在她想到林潔的時候，林潔的電話就來了。
“喂，淼淼，是我。”
“桔子？你出關了？怎麼樣？”林淼淼感覺林潔語氣有點疲憊。
“...失敗了，浪費了一粒築基丹。”
“那有收穫嗎？”
“...我感覺自己心境好像有點問題。之前你一直說我太急於求成，我感覺可能就是這個原因才失敗的。”
“那沒事了，你能想通其中的問題就行。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感覺自己修行還不夠，我想再歷練一段時間再考慮突破的事情。我們只剩一粒築基丹，我不能再浪費了。”
“那你暫時先不要考慮築基的事情。你過幾天就回來吧，正好我這邊有事情可能需要你幫忙。”
林潔衝擊失敗，現在心情肯定很沮喪。他雖然話裡沒表現出來，但林淼淼能明白。這種時候要轉換心情，最好的方式就是給他找點事情做。
“好，那我明天就出發去首都星。你時間著急嗎？如果著急的話，我開登陸艇去附近的宇航局，再做飛船回去”
為了方便遊歷，林潔花了三千多萬買了一艘家用登陸艇。這種家用登陸艇速度相對慢了很多，但在星球之間進行自駕遊很方便。
“我不是太著急，你怎麼方便怎麼來吧。”
“我還是儘快回去吧。我感覺你的口氣好像有點焦急，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林淼淼猶豫了一下說：“是有點事。不過不是我的事...你還記得我在冥夜星受傷的事情嗎？”
“當然記得，那次可把我嚇了個半死。”
“那你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那個卓梵少校嗎？”
“記得。你不是懷疑他死了？”
“他死...不對，他是死了...也不對，哎，我懷疑他死了，但我希望他是半死不活。”
“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怎麼聽不懂？”
“...我懷疑他被人做成了殭屍傀儡，有人佔據了他的身體。”
“殭屍傀儡？”
“嗯，是煉屍術的一種。真正的卓梵可以說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這個是其他人。”
“煉屍術應該是修真功法吧？那麼說除了我們之外，聯邦真的還有其他人在修真？”
“其實，我懷疑當年在塚裡還有其他東西...只是當時那個血族出現的太突然，我根本沒來得及仔細探查。我非常懷疑卓梵就是在那裡被佔據了身體。
說起來當時我沒找到塚主人的骸骨，說不定佔據卓梵身體的就是那個塚的主人留下的元神，或者是其他修真界大拿留下的元神。總之，修真界有太多的法術可以做到這一點了。”
“這麼說那個人有可能很厲害？你再跟這個卓梵解除會不會有危險？”
“這個不用擔心。我隨身帶著斂息符，他應該不會發現我。他今天就沒注意到我。”
“你想幹什麼？”
“我想知道真正的卓梵還有沒有救...”
“你想讓我幫你做的就是這件事？”
“嗯，我一個人很多事情不方便做，有你幫忙會好很多。你願不願意幫我？”
“當然願意。不僅是因為你找我幫忙，還因為當年在四號原始星上，他當時的選擇，不僅是信任你，也是救了我。我們兩個都欠他的。真要計較起來，我欠他還更多一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