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持和湛樂兩個道人看著老熟人千鶴身邊的張子魚眼裡閃過羨慕。
他們是來交易的，但也是聽說了茅山鬧出的大動靜之後才過來，沒想到茅山持字輩出了個這麼了不起額的後輩，他們當然是要來看看。
“千鶴師弟，你們茅山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沒想到這次你們竟然弄出這麼大動靜。”
“師兄言重了，我們也沒想到這些法器和丹藥會這麼受歡迎。”
千鶴道長太老實了，雖然心裡很驕傲，但是一點都沒裝出來，謙虛得很。
要是四目道長，估計......估計會被人給打死。
“千鶴師弟，這位師侄怎麼稱呼？”
“張子魚，道號持玉，是四目師兄的弟子，也是我們茅山持字輩首席弟子。”
什麼！
湛持和湛樂兩人神色動容，他們看向張子魚，目中還帶著不敢相信的神色。
三山的關係，他們自然知道這個首席弟子的分量，事實上除了龍虎山天師傳人相對固定算是每一代首席弟子，餘下兩山的首席弟子可不好當。
只要有首席弟子，那就意味著那個弟子壓服同代。
“難怪，這煉器煉丹的本事那麼厲害。”
湛持嘆了一聲，滿是讚許，張子魚微微點頭，說道：“子魚見過兩位師伯。”
兩人敘舊一會，然後終於是說起了正事，說道：“子魚師侄，千鶴師弟，我們想要兌換一些法器，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張子魚接過話，問道：“師伯兌換東西子魚自然歡迎，就是不知道是二位師伯自己還是代表了閣皂山靈寶派？”
夢山玗市很特殊，雖然是在閣皂山庇護之下主導召開，但是閣皂山靈寶派卻也沒有自己充當管理者和經營者，雖然經常過來售賣東西，但既有私人行動，也有代表了靈寶派的行動。
眼下兩人過來，張子魚自然是多問一句。
湛持道：“算是代表閣皂山而來，近來並不太平，又有那御鬼者禍世，門下師兄弟行走江湖難免遭遇危險，這便想兌換些法器用作師門獎勵，保護眾師兄弟。”
“原來如此，那看在我三山滴血的關係，二位師伯兌換東西可以打八折。”
張子魚臉上帶著笑容問道：“就是不知道二位師伯想要什麼法器了。”
“玉骨劍20柄，暴君鎧甲3套，還有就是那黑白雙槍3套。”
果然是門派採購，這數量可不少，換算下來，至少是近二十七八株百年藥效的藥材。
“這麼多東西，打了八折，我便取個整數20株百年藥材，二位師伯意下如何？”
既然定下這麼多東西，兩人自然早有預料，點頭道：“多謝師侄好意，我們想用養氣丹、培元丹以及一部分藥材作為交換，師侄覺得如何？”
養氣丹是靈寶派給煉氣期弟子服用的丹藥，也是增進修為，打好基礎之用。
而培元丹相對高階一點，固本培元，對於築基修士，也有一定作用，當然沒有這麼強大而已。
張子魚略一思考，說道：“二位師伯應該知道我也有煉製丹藥，這養氣丹與我而言，有些雞肋了。”
果然......
湛持和湛樂相視一眼，一般丹藥茅山人果然看不上，於是說道：“那師侄認為？”
養氣丹張子魚用不上，事實上就連培元丹都差點意思。
張子魚法體雙修，對於靈力需求量大，培元丹不比築基丹，這功效跟不上需求，啟發作用或許大過實際作用。
“師伯，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貴派煉丹、育藥之法，可不可以兌換？”
“什麼？”
兩人吃了一驚，旋即面露苦笑，說道：“師侄，你若不是茅山首席弟子，這話可是要得罪人的。”
張子魚笑而不語，若不是茅山弟子，而且還是持字輩首席，他也不會說這話。
三派先祖相交莫逆，也有交流術法的經歷。
雖然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這般情況了，但也並不是特別禁忌的事情，只不過二人沒有這個許可權。
張子魚也是試著一問，倒也沒有強求的意思，若是不行，那就全都換成藥材也可。
只不過二十株百年藥材換出來，只怕靈寶派很長一段時間，丹藥煉製要勒緊褲腰帶了。
他們能夠收集藥材，也有一些育藥的技巧術法，但是也需要時間積累，百年藥材可不是輕輕鬆鬆就能獲得的。
湛持和湛樂相視一眼，說道：“師侄，這件事情我們要和掌門報備，沒辦法做決定。”
張子魚一看兩人沒有直接拒絕，頓時知道有戲，於是笑眯眯的道：“若是能夠兌換，其實再加一件寶器級別的裝備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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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持：！
湛樂：！
“這......寶器是......你師門的還是......你的？”
湛持臉色很複雜，嘴裡半天才吐出一句話。
“弟子不才，不小心研究出來的。”
怪物牧場掉落≈自己研究出來，完全沒有毛病。
“呼，我會告訴掌門的，不知道這寶器？”
“飛僵鎖鏈，可長可短，增幅靈力和力量，可束縛邪物，吸取邪物能量壓制反抗，反哺自己能力消耗。”
張子魚手一翻，黑紅色飛僵鎖鏈頓時出現在兩人面前，能量充盈，帶著一股威懾之力，一看就與法器截然不同。
兩人出了門去，千鶴道長憋了一肚子話，這時候才有機會說出來。
“子魚，你怎的開口就問靈寶派的典籍，這要不是三山滴血，同氣連枝的關係在，那是要得罪人的。”
“師叔放心，這個我知道，可不就是關係在我才問麼？”
張子魚心裡有底，安撫著自己師叔，說道：“靈氣枯竭，不思變，不改進，遲早典籍變成廁紙，有時候不能太因循守舊。問一問又沒什麼，大不了跑路嘛，我會飛，不打緊。”
千鶴道長好些話都被嗆在喉嚨裡，好在緩過勁，搖搖頭不再說什麼，師侄這話也是對了。
另一邊，湛持和湛樂出了門去，又尋了個房間，這才使出師父以鏡面為媒介，玄鏡通靈。
鏡子上一個身穿黑色道袍，白髮蒼蒼的道人出現在裡面，看到二人問道：“你們兩個不是去見茅山那小子了麼，找我何事？”
茅山的人來賣東西，這事情他是知道的，要不然兩人也不可能以靈寶派進行採購。
涵谷為此還特意和涵清通了氣，問了情況，先兩人一步知道了張子魚這個人。
湛持和湛樂兩人將情況告訴了涵谷。
聽完兩人的話，涵谷那邊沉默了。
湛持湛樂以為是涵谷不同意，於是道：“要不然我們還是以......”
“以什麼以，換！三山同枝，不就是些許法門了，與他又何妨。”
“弟子遵命。”
兩人關了術法，涵谷那邊罵罵咧咧道：“真就讓涵清那老小子走了大運，這一代出了個妖孽，寶器那東西多少年沒人練出來了，茅山大幸，靈寶派也該想想出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