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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秋風吻過少年的臉頰

拇指的指甲和甲床分離產生的撕裂感估計是普通人能體會到最尋常也是最刺痛的痛覺。

尤其是對於體育生來說,受傷是家常便飯。

但和泉澪比較特殊,大概是從小到大的幸運體質卷顧,讓她即便是有繁重的訓練也不會經常受傷。

受傷需要靜養,而不是在校園祭上忙東忙西,甚至還要幫忙搬運沉重的灶臺和冰櫃。

“我沒什麼事的。”和泉澪擺了擺手,抿著唇選擇無視腳趾的疼痛,“只是昨晚不小心磕到了,已經消毒包紮過了。”

大概這就是普通人用自己灰色的人生練出來的特異功能,夏目直樹甚至不需要藉助資訊欄,只是看一眼學姐的走路姿勢就能猜到是哪個腳趾受的傷,現在傷口又變成了什麼樣子。

他過去十年間,每一個腳趾都受過不止一次傷,在無數個自我恢復的日子裡,他時常會想一些事情。

沒有怨天尤人,沒有抱怨為什麼是自己,而是痛定思痛。

或許這就是夏目直樹身上掩蓋不住的閃光點,這就是最初吸引和泉澪的地方——即便身受這個世界的惡意,但他仍然成長為了一個儒雅隨和的男人。

“學姐來這邊。”

夏目直樹牽著學姐的手,攙扶著她的小臂,將她扶到了林蔭小路的長椅上坐下。

剛才那不由分說的“牽手私奔”其中就有七分原因是這個,握著手初攙扶也許會讓學姐走路沒那麼疼。

至於剩下的三分私心,就是他也想試試拉著學姐的手會是怎樣的觸感了。

跟雨宮千鶴那宛如棉花糖的觸感,完全不一樣……

攙著學姐坐好,夏目直樹半蹲在她身邊,輕聲問道:“我可以看一看學姐的腳傷的怎樣嗎?”

“其實真的沒什麼,”和泉澪突然一陣慌亂,練體育的女生其實都對自己的腳不是那麼自信,經常跑跳出汗,實際上女孩子的腳更容易有異味:“夏目君,就不要……”

實際上今天學姐鞋和襪子都是新的,還帶著澹澹的洗衣粉的薰衣草味道,並不難聞。

而且夏目直樹現在的心思也完全顧不上這些,他只是臉色略有凝重:“我覺得學姐你的傷口已經開裂了。”

拗不過夏目直樹的要求,和泉澪只得同意只能隔著襪子看一看,要是想把襪子也脫了,讓自己跟小白兔似的小腳暴露在心儀的男生面前,和泉澪是斷然不肯的。

來自體育生的害羞,現在看看卻顯得格外可愛。

尋常這個季節,女孩子們要不然就是JK搭配圓頭小皮鞋,可可愛愛的日式高中制服,讓即便上了大學的女孩也顯得稚嫩。

要不然就是涼鞋,涼鞋也分很多流派的,比如最近流行起來的短襪涼鞋。

和泉澪對這些流行事物其實不太敏感,若是雨宮千鶴肯定會搭配一身可愛又有氣質的穿搭,到了學姐身上,其實就是很普通的牛仔褲加運動鞋。

她在夏目直樹的注視下,略有難為情地抬頭看了看左右,生怕這靜謐的小路再冒出什麼人來,見到自己脫鞋的窘迫,猶猶豫豫解開鞋帶。

潔白的襪子帶著可愛的花邊,薰衣草的香味讓和泉澪心裡懸著的石頭落了一點……還好,上午只是搬東西比較花力氣,沒有跑沒有跳……

但緊接著一股澹澹的、夾雜在薰衣草味道中的血腥味讓兩個人的注意力都驟然收緊。

等到腳趾完全從鞋裡出來的時候,腳拇指那棉襪表面已經被鮮血浸染地通紅一片了。

“果然,”夏目直樹神情凝重,“傷口已經裂開了,看這個輪廓,學姐使用紗布包紮的嗎?”

和泉澪點了點頭。

夏目直樹便又接著說道:“紗布纏的太多了不透氣,再加上運動鞋和襪子……幸虧傷口裂開了發現及時,不然這麼悶其實對傷口也不好,無氧環境容易感染,化膿了就不好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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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泉澪已經忘了上次受傷是什麼時候了,多少有些疏忽,再加上她媽媽關心則亂,只覺得消毒包紮就是好,纏的也緊了些。

學姐又滿門心思放在了校園祭上,對夏目直樹的關心甚至蓋過了自己,以至於在兩人共進午餐那會,她都忘了自己腳上還有傷的。

現在一看,夏目直樹的擔心不無道理,得趕緊處理傷口才行。

把學姐的運動鞋給她穿好,夏目直樹再次蹲在了學姐眼前:“上來吧學姐,我背你去醫務室。校園祭醫務室也正常開門,歷屆慣例。”

至於他為什麼會知道這種慣例……說多了都是血和淚。

和泉澪搖了搖頭,臉色一紅:“我自己能走的。”

“走得太慢,其實剛才就用該強行把學姐背走的,但礙於人太多了,怕弄出些不好的誤會來。”夏目直樹突然一轉攻勢,態度比平時要強硬了一些:“我可不是在徵求學姐的意見,這是一個學弟在行使保護學姐的權力。”

和泉澪一愣,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一向在體育社說一不二、叱吒風雲的部長,即便是鹿島平次他們跟她商量什麼事情,也從來都是恭敬地口吻。

夏目直樹在這一刻徹底突破了學姐和學弟之間的這層窗戶紙,把兩個人的關係拔高到了一種更加曖昧的層次。

於是和泉澪第一次、也是遵循本能似的露出了些許小女人的順從,沒了說不的念頭,只是輕輕點著頭,默許夏目直樹把自己背在了身上。

於是兩個人就像是桐姥爺揹著亞絲娜在湖畔小棧道上玩耍一般和諧,走在林蔭小路上朝著醫務樓走去。

夏目直樹走得不算慢,這條路更是輕車熟路,去醫務室跟回家一樣自然。

倒是和泉澪伏在夏目直樹的肩頭,感受著微涼的秋風拂面,看著比平時高不少的視角,偶爾還能看到路邊枝頭上半青半黃的樹葉從眼前滑過,心裡萌生出了些許幸福的感覺。

真好,受傷果然也是一件幸運的事情。

能被夏目君這麼揹著去醫務室……要是這條路能一直延伸下去就好了。

夏目君似乎沒有以前那麼孱弱了,他身體變得強壯了許多。

真好,健健康康的比什麼都好。

夏目君之前那副瘦瘦弱弱的樣子看著就讓人心疼,結果轉眼間都已經能背起學姐了呢!

這半年來指導他的畫面歷歷在目,兩個人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

和泉澪心田之中流淌過的暖意漸漸從絲絲涓流,慢慢變成了汪洋大海!

心中的喜歡只要決了堤,除了溢滿再無阻止的可能!

於是和泉澪慢慢低下了頭,伏在他的肩頭,看著夏目君因為擔心自己而十足認真的側臉,覺得這輩子要是不能嫁給夏目君,自己的人生該有多麼昏暗?

想著想著,她的嘴便湊近了夏目直樹的側臉。

大概是感受到了肩頭上的動作幅度,夏目直樹一轉頭:“學姐怎麼了,姿勢不舒服……”

話音未落,臉頰上一觸即分的滾燙讓兩個人都是神情一愣,夏目直樹甚至腳步都一個踉蹌差點摔了。

“不……不……不是……”和泉澪的臉就跟那充氣的皮球一樣迅速漲大、漲紅,她的小手在半空中揮舞著,本能地用小臂遮住了臉。

“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和泉澪臉比秋天掛霜的柿子還要紅,心頭的暖意這下直沖天頂,讓她的臉跟蒸熟了似的滾燙。

現在和泉澪唯一能做的,大概也只有把臉藏在手臂後面,掩耳盜鈴似的掩飾自己的心虛了。

想偷吻結果被發現,還有什麼比這更尷尬的事?

當然有,比如現在她就趴在對方的背上,被對方託舉著臀下的大腿肉,連跑都沒法跑開。

夏目直樹的臉也多了些許紅色,不只是來自少女的唇,還來自少年躁動的心。

“怪我怪我,”夏目直樹得了便宜還賣乖,強忍著嘴角的笑意把鍋攬到自己身上:“不好意思學姐,那什麼快到醫務室了,你稍微忍一下,處理傷口就不疼了。”

“嗯……嗯。”

和泉澪小聲嗯著,現在是腳上的傷口重要嗎?

疼痛也比不過尷尬和羞澀呀!

還好夏目君立馬恢復了常態,又開始朝著醫務室前進了。

若是夏目君停在原地不動,硬是要問出個所以然來……自己是不是就只能被迫表白了?

和泉澪心裡一陣忐忑,要真是如此,夏目君會給出什麼樣的答覆?

是你很好我不配,還是學姐我也喜歡你?

夏目直樹想的就沒那麼多,或許是男孩有時候直覺要比女孩來的更準確一些。

他現在只覺得天上的暖陽,讓這校園裡的秋景變得更舒服了。

揹著學姐一路來到醫務室,輕車熟路地來到七海校醫門外,還沒進門一股熟悉的肉香就撲面而來。

“校醫在嗎?”夏目直樹敲了敲門,禮貌性詢問。

當然了,也是給校醫一個提醒,不要突然推門進去嚇到她。

“進。”

依舊是如此慵懶的聲調和天生帶著些嫵媚的語氣,讓人不用見面便知道,一定是成熟有韻味的御姐。

這種一聽就是大姐姐的聲音,就不像某些人,一聽就是A那麼尷尬了。

推門進去,七海夜果然在用酒精燈當火源烤肉,烤肉架上滋滋冒油的上等牛肉散發著誘人的香味和讓人流口水的色澤。

只不過白大褂掛到了牆上去,可能是烤肉容易崩油,七海夜現在穿的是一身黑色的圓領毛衣。

那讓人下意識就會多看兩眼的罪惡並沒有抓住夏目直樹的眼球太久,他將學姐撫到病床上坐下,連忙說道:“您幫忙看一下,學姐她的腳傷口撕裂,有可能感染了。”

七海夜本來見他揹著和泉澪進門,還在想難道淺井那個小家夥準備在校園祭之後動手的計劃提前了?

結果看了看和泉澪脫掉的鞋露出來染血的襪子,她差不多也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衝著夏目直樹勾了勾手,等他一臉疑惑走到眼前後,七海夜將手裡的夾子遞給他:“幫我烤一下肉,餓了的話也可以吃。”

“哦對了,酒精燈記得用蓋子蓋滅,千萬不要吹。”

一邊給夏目直樹交代事情,她一邊換上了白大褂,掏出了一次性手套帶上,來到了和泉澪身邊。

“紗布纏的太多了,而且繃得太緊。”七海夜脫下和泉澪的襪子,仔細看了看傷口:“已經有感染的跡象了,應該更早處理才對。”

聞言夏目直樹略顯慚愧,他其實在學姐做飯之前處理食材的時候,就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但當時以為自己看錯了。

要是能自信一些,提前一個小時發現,說不定就不至於來回收拾東西導致傷口開裂了。

七海夜回頭看了眼夏目直樹,搖了搖頭:“小家夥,這傷是你給她弄得?”

夏目直樹一愣,還沒等說話,和泉澪反而是先急了,連忙擺手:“是我自己磕的。”

“那你為什麼要內疚呢?”七海夜起身回來拿了消毒用的東西,給和泉澪拆掉髒了的紗布,重新消毒包紮:“還是說你跟淺井那家夥待的時間太久了,也染上了非要把自己弄得自行慚愧的毛病?”

夏目直樹從七海夜的口中聽出了她對淺井目前的心態有很大的意見,這更加篤定了他猜想兩個人以前就是舊識的想法。

“七海校醫,您跟淺井之前認識嗎?”夏目直樹下意識問道。

這話問出口了以後他才回過神來,好像學姐還在現場啊。

壞了,自己怎麼這麼心直口快?

“淺井……她從小時候開始就脾氣不好,但因為那場車禍,淺井的性格變得更加極端了。”七海夜回憶著小時候那個倔強的小女孩,輕輕嘆了口氣。

夏目直樹一愣,極端?

淺井的性格明明很好啊,哪裡看得出極端了呢?

等等,車禍?

“什麼車禍?”夏目直樹很是疑惑。

七海夜轉頭看向夏目直樹,眯了眯眼,有些不確定:“她沒跟你說過?”

“沒有。”

“那就奇怪了,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她才……”

七海夜若有所思:“她從北海道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跟你說嗎?”

夏目直樹額頭滲出了一層汗水,他很想把女僕的事跟七海夜說一說,興許能得知一些關於這個可疑的女僕合同的新情報。

可是學姐就在現場,這讓自己怎麼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