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館建的很大，很氣派。
這裡不僅要容納基本的游泳專業學生訓練，偶爾還會作為高校聯賽的場地進行比賽。
這要是哪次比賽落在自家院裡卻當著整個東京都的同行面丟了人，不用游泳專業的學生，校長的臉上便先掛不住了。
都說高校之間是冤家，東京都的這幾所大學誰都看不起誰，比不過綜合水平那就比比個別專業，實驗室不如你大，我游泳館總要比你氣派吧？
夏目直樹走進游泳館，跟著牆上貼的和地上標的，左拐右拐，到了一個正對外開放的池子門口。
泳池大多數都是長條形狀，三十米或者五十米長，七八道便是標準水平，也就只有比賽專用、平時不開放的池子會大的誇張些。
夏目直樹站在透明的巨大落地窗邊看游泳池裡面的情況，發現傍晚時間還有不少人在練。
只是這些人裡以男生居多，女生幾乎沒有。
“浴室在左手邊，裡面有櫃子，需要臨時櫃嗎？”
一個面無表情的女生坐在游泳池大門口，她另一側就是這方泳池的衣帽間和浴室——游泳館裡每一個泳池都配有專門的洗浴和儲存櫃，要的就是專業。
女生見夏目直樹沒說話，瞥了他一眼繼續說：“開臨時櫃拿學生證來登記，今天閉館之前鑰匙必須還回來，不然櫃子裡的東西會清空，明天來前臺取，丟了不負責。如果是體育社成員，說名字就可以開專櫃，櫃子鑰匙可以自己儲存。”
“體育社的，名字叫夏目直樹。”
“稍等，我查一下……夏目直樹，今天剛加的體育社，是你對吧？”
“對，是我。”
“櫃子24號，從浴室裡面穿過去可以進泳池，就不用從這邊走了。”
一整套說辭說出來，她就像是在重複自己工作的機器人一樣毫無感情可言。
夏目直樹點了點頭，接過她遞來的櫥櫃鑰匙剛準備走，女生又瞥了他一眼，說道：“不戴泳帽不準進入泳池。”
他空著手來的，還剛開了櫃子，說明裡面沒東西。
她可不想待會有裸男從裡面出來問她買泳帽……
啊，裸男什麼的，都去死一死好了！
“泳帽800円，泳褲2500円，不支援銀行卡付款，可以掃碼或者現金。”
女孩開啟身後的的透明衣櫃，示意夏目直樹要哪一個，看業務熟練程度，估計賣出去不少了。
這算是游泳館裡的附加產業，女孩只是一個勤工儉學的學生，替游泳館賣東西，有提成但不多。
可她仍然會為了這微不足道的提成，一遍一遍推銷著這些明顯賣貴的泳帽泳褲。
“兩個我都要。”
“顏色。”
“隨便就好。”
“收你5000円整，找零1700円，希望遊得愉快，歡迎下次再來。”
女孩給夏目直樹的感覺就像是被迫營業一樣，說著歡迎再來的話但給人的感覺卻不那麼歡迎，讓他覺得不是太舒服，便也沒多想，轉身進了衣帽間。
臨走之前他瞥了一眼那女孩胸前的標籤，只瞥到了個姓氏。
“白井……白井什麼？”
搖了搖頭不再去想，換好泳褲泳帽，衝了遍水之後，夏目直樹從浴室另一個出口進了泳池。
泳池的兩個入口一個連結男浴室一個連結女浴室，只是可惜今天從女浴室那邊進進出出的人幾乎沒有，絕大部分都是男生在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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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實不太會游泳，只會憋氣和蛙泳的基本動作，不會換氣也不敢在水底下睜開眼。
學過游泳的都知道用鼻子和嘴同時吐氣的重要性，但夏目直樹不行，他每次在水裡用鼻子出氣都容易嗆水，久而久之也就只會憋一口氣在水底下撲騰出去個三四米，便沒了下文。
“還是不得要領啊！”夏目直樹結束了游泳，一邊沖澡一邊想，“也許這也是可以跟學姐增加接觸機會的藉口？”
如此一來，他倒是有些慶幸自己之前的孱弱身體什麼也不會了。
嗯……至少學姐的大腿肯定不粗，他給學姐壓腿的時候還有過肌膚接觸，再清楚不過了。
今天他來的目的完全不是游泳，只是想看一看游泳館是什麼樣子，順便……
去看一看晾衣場。
晾衣場的入口是個大媽在看著，有些像是宿管阿姨。
她見來的是個男生，便跟夏目直樹指了指左邊：“這邊是男生的晾衣場，你要晾幾件衣服？”
夏目直樹想了想，“泳帽和泳褲。”
“給你兩對夾子，上面都有編號，下次來拿衣服的時候記得別拿錯了。”
大媽遞給夏目直樹兩對分別寫了序號的小夾子：“下次來拿走衣服之後，把夾子還給我。如果是白井在這的話，給白井也行。”
夏目直樹接過了夾子進了晾衣場，很大的一片空地上幾乎全都是拉著的晾衣繩和晾衣杆，男生在這裡晾的衣物大多數都是泳褲內褲之類，當然也有上衣，只是很少，算是某些把游泳館當成洗衣房的個例。
“這邊……這邊應該翻不過去。”
夏目直樹翹了翹腳，發現即便是以他如今6.5的體力，也很難從男生晾衣場翻到女生那邊去進行行竊。
“門口也有人守著，那也就是說，是破壞了圍欄嗎？”
夏目直樹轉頭看向晾衣場周圍的圍欄，這裡以前應該是網球場地，周圍都是用來攔住網球的鐵絲網，雖然圍了很大一圈，但是並不很結實，如果趁著夜色破壞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再加上周圍沒有攝像頭，此時天色已晚，燈光也非常暗，走到晾衣繩跟前才能看清楚上面的泳褲款式。
夏目直樹得出結論，這種地方想要偷東西實在是太容易了，光是他從進來到現在半分鐘的時間，就能想出三四種行竊的方法。
逛了一圈之後，他找了個空晾衣繩夾上自己的泳帽和泳褲，出了游泳館，卻沒有立馬離開，而是繞了個大圈又返回了晾衣場圍欄外面。
今天要來游泳館看一看，最初只是見學姐十分擔憂，他想來瞭解一下是怎麼回事，下次學姐說起來這回事不至於腦子裡沒個概念，只知道點頭搖頭。
看這麼一遍之後，下次學姐再提起來，他也能說說自己的看法，比如讓學姐託前臺的那個女生幫著收一下衣服之類的建議了。
不出意外小偷行竊應該是在晚上，晾衣場光線很差再加上閉館之後沒什麼人，想偷東西很容易。
如果能在晚上之前把衣服收起來，應該能避免失竊。
至於為什麼在裡面看過一遍還不夠，又鬼使神差地繞到了晾衣場後面來，夏目直樹也說不上來。
就好像是冥冥之中有什麼東西吸引著他繞了個遠。
“晚上，閉館之後，圍欄還容易被破壞……”
夏目直樹繞到了晾衣場外面，今夜月色很暗被雲層遮住，邊走邊想，他突然愣住了。
要是小偷行竊肯定會挑這種時候，自己現在這麼鬼鬼祟祟的，被看見了會被當成是小偷吧？
而且聽學姐說，游泳館已經增派巡邏的保安了，閉館之後就會開始繞著游泳館巡邏。
“算了，還是等白天再來吧，要是被誤會了可不好。”
夏目直樹搖了搖頭，剛準備趁早離開，卻突然看見圍牆外面貓著個人影。
腦子裡轟的一下子炸開，要是自己算可疑人物，那這個在閉館之後還在圍欄外潛伏的傢伙，簡直就是犯罪嫌疑人本人啊！
夏目直樹乾脆不走了，悄悄摸了過去。
晾衣場背面是個坡，坡下面便是小樹林，想逃很容易，想隱蔽也很簡單。
藉著毫無月光的夜色慢慢摸到那人影幾米遠的位置，夏目直樹深吸一口氣，在考慮各種各樣的後果。
如果這人的體格跟北原那樣，自己打不過怎麼辦？
看對方蹲著的樣子都五大三粗的，站起來還了得？
估計還真有可能是北原那種肌肉男。
怎麼辦？
就在考慮要不要先報警的時候，夏目直樹瞥見遠處有燈光閃來。
是游泳館閉館之後巡邏的保安！
那人影好像也發現了有人要來，於是窸窸窣窣在樹林裡就準備離開。
“別動，什麼人！”
見時機差不多了，自己這麼一吼下面巡邏的保安肯定能聽見，夏目直樹便掏出手機開啟手電，然後直接衝著那人影撲了上去！
本來他都準備好要是對方有兇器就拉開距離，沒兇器就纏住等保安來支援的，結果衝到眼前才發現自己居然看走眼了……
這是個身材十分迷你的女孩子！
啊？
夏目直樹黑人問號臉。
他現在腦子裡唯一的念頭就是，剛才那個影子不是蹲著的壯漢，而是個站著的小蘿莉？！
這得是身材多瘦小，才會被自己誤以為是個蹲著的人啊？
小蘿莉被夏目直樹嚇了一跳，驚魂未定地看過來，剛準備拔腿跑，在看清楚夏目直樹的臉後卻愣住了。
“是你？”
“是你！”
兩個人異口同聲，夏目直樹定睛一看，這不是那天在秋葉原遇到的黃油小蘿莉嗎？
長得跟瓷娃娃一樣精緻的索尼粉！
就在兩個人愣神的片刻，巡邏的兩個保安已經循著聲音找過來了。
夏目直樹反應慢了半拍，還是小蘿莉眼疾手快，直接捂著他的手機按住側鍵關掉了手電。
等保安找到眼前來，小蘿莉已經擺出一副好像被嚇到的楚楚樣子，緊緊抱著夏目直樹的胳膊了。
“剛才是誰喊的？”
保安問，他看向夏目直樹，聽到的是個男人聲音。
“是他喊的，剛才有個樹林裡有個影子，好嚇人！”
小蘿莉的聲音帶著哭腔，這倒是把夏目直樹給弄得一頭霧水。
但還是實話實說：“是我喊的。”
“你們大晚上的在這幹啥？”保安再問。
小蘿莉搶先一步說道：“來散散步。”
“散步跑到這種荒僻地方？”
“我……我跟我男朋友喜歡幽靜一點的地方。”
兩個保安面面相覷，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合著是倆小情侶準備鑽小樹林，女孩以為樹林裡有人，男的吼了一嗓子？
於是他倆開啟強光手電往小樹林裡照了照，發現沒什麼影子，只好再盤問一下這對小鴛鴦。
“學生？”
“嗯嗯，學生。”
“你也不像是大學生啊，”保安看著小蘿莉的身材，覺得更像是個國中生，“大幾的，什麼專業？”
“大一的，學設計。”
“學生證看一下。”
“沒帶……”
“那你的呢，學生證。”
夏目直樹撓了撓頭：“也沒帶。”
兩個保安互看一眼，皺了皺眉。
更可疑了。
“那你們今天先走不了，去保安科打電話讓家裡來送學生證，領你們回去。”
……………………
淺井真緒在得知夏目直樹今晚不回來吃飯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她的直樹君可真是出息了，不僅學會了套路還會舉一反三，知道約學姐去吃飯，羅曼蒂克一下。
看樣子退休之日近在眼前啊！
她剛洗了澡給自己切好水果，打算看一看偶像劇，享受崽子不用當媽的操心的夜晚，結果便接了個電話讓她帶著學生證去領人。
電話裡夏目直樹說的含湖不清，沒有跟她明說是什麼原因，只是說跟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女友”在早稻田保安科等著她。
掛了電話的淺井真緒坐在沙發上想了好久好久，她想不通。
她實在是想不通，夏目直樹是怎麼跟學姐吃飯然後因為嫖娼進去的……而且還是被學校逮住的，不是被警察逮住的？
等她帶著所有有用的東西趕到學校保安科的時候，夏目直樹和那個小蘿莉正捧著保安科給買的盒飯在狼吞虎嚥——
他倆都沒吃飯，夏目直樹說有些餓了，小蘿莉便靈機一動拍著胸脯說她能給搞到吃的，問夏目想吃啥，要不要打個賭。
夏目直樹便說想吃豬扒飯，於是等了沒十分鐘，熱騰騰的豬扒飯就送過來了。
“你是這男孩的什麼人？”
保安們見淺井真緒跟夏目直樹年齡差不多大，看姓氏也不像是一家人，當場就起了疑心。
難道是腳踏兩只船？
跟小三鑽小樹林被逮住了，讓原配來撈人……
這小子玩的挺花呀！
保安們看向夏目直樹的眼神就不太對了。
淺井真緒便掏出合同復印件，“我是他的私人女僕，受僱用於專業的家政機構，這裡是合法的合同。按照我僱主母親的授權，在僱主父母無暇照顧的時候，我全權代理監護人權利。”
專業女僕不愧是專業女僕，各種說辭滴水不漏。
保安們翻看著一摞一摞的合同復印件，也看不懂個所以然。
“還能僱得起女僕，不會是哪家的少爺吧？”一個保安問。
另一個保安聳了聳肩：“這男的是不是少爺不知道，但那個小女孩是真的大小姐……雨宮家的。”
“雨宮？今年給學校捐了不少錢的那個家族企業家？”
“應該錯不了，從剛才開始咱這的電話就響個不停，哪兒打來的都有，就問有沒有個小女孩在咱們這……你以為那豬扒飯真是看他倆餓了才給買的啊？我有種預感，讓她餓著肚子回去，咱倆明天鐵定要辭一個。”
他小聲說完了，搖了搖頭示意同伴別聲張，然後來到小蘿莉眼前，語氣那叫一個和善，跟剛才抓小樹林裡的苦命鴛鴦天差地別。
“雨宮小姐，盒飯還滿意嗎？”
“這應該是學校裡最好的豬扒飯了吧，雖然我沒吃過學校裡的食堂，但你們盡職盡責的心意我已經體會到了，感謝款待。”
小蘿莉仰了仰頭，突然表現出的優雅讓夏目直樹有些愣神。
怎麼跟那天買黃油的很太蘿莉不太一樣？
跟剛才那個和他打賭要是有能弄到豬扒飯就承認索尼天下第一的小女孩相比，也完全換了個人吧！
“能讓雨宮千鶴小姐滿意，是我們的榮幸。”
“不用對我太恭敬啦，畢竟這都是誤會對吧？”小蘿莉優雅地放下吃光的盒飯，衝著幾個保安說道。
“包括我跟……他的事，跟大家的事，這都是誤會。既然是誤會的話，那今晚誤會解除，第二天也不會有什麼閒話出現在校園裡對吧？”
雨宮千鶴衝著夏目直樹努了努嘴：“要是出現什麼不好的傳聞，我會很頭疼的。我們兩個的事請務必保密。”
保安們面面相覷，最後臉上的表情逐漸自信，明白了聰明人之間的暗示，紛紛認真點頭：“我們今晚上，什麼，也沒看見。”
“那真是辛苦你們了，我會跟老爸說一聲，下次捐款幫你們改善一下條件……起碼給配幾輛校園用的巡邏車，再加點工資才配得上這兩份這麼好吃的豬扒飯嘛！”
“那……那真是太謝謝您了，雨宮小姐！”
……………………
夏目直樹家裡雖然也很有錢，但那也只限於有錢，他爸媽是開服裝廠的生意人，不是什麼跟政府合作的企業家。
所以今晚他第一次體會到金錢跟人脈掛鉤有多重要了——只是幾個電話，保安科不僅放了人，還當他們從來沒來過，畢恭畢敬送他們出門。
出了校門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十點多，雲霧散去，月明星稀。
雨宮千鶴要在校門等來接她的車，夏目直樹則只能跟淺井走回去。
臨走之前，她叫住了夏目直樹。
淺井便很識趣地捏著裙角做了個跟薇爾莉特同款屈膝禮，去了一旁迴避。
雖然女僕心裡有一萬個問題要問，但那得等回了家單獨聊。
只要是在外面，女僕必然會給足了主人面子。
就像是賢妻良母在外面給足了丈夫面子一樣重要。
“喲，沒看出來你也是個二代啊！”雨宮千鶴打趣道，“她這個屈膝禮太專業了，比教我宮廷禮儀的老師還標準。”
夏目直樹回頭看了眼站在路邊等他的淺井，轉回頭來：“你就這麼輕易相信了？那些保安都不信的，覺得我在撒謊，那些合同是假的。”
“不會有假的，她比我們家那些女僕和傭人專業多了……僱這樣一個人得花不少錢的，光是請她當一天家教估計得要花工薪家庭一個月的薪水。”
雨宮千鶴又說：“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你今天晚上也是來查內衣小偷的吧？”
“不愧是9點，果然聰明。”夏目直樹突然冷不丁說道。
雨宮千鶴沒聽清前半句，只聽清了個“果然聰明”，只當是他在誇自己，繼續說道：“看來咱們倆有共同的目的，回頭我會找你的……哦對了，那天你在秋葉原見到的那個人，不是我，她不叫雨宮千鶴，明白嗎？”
她伸出手，“企圖跟任豚達成共識。”
夏目直樹無奈一笑，跟她握了握手：“我不會亂說的。”
“你讓我對任豚的感觀發生改變了，還挺通情達理的。”
“你好像很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在調查內衣失竊的事。”
“個人秘密而已。”
“你怎麼肯定小偷不會是我呢？萬一我剛準備行竊，發現你正好在那，便賊喊捉賊呢？”夏目直樹反問。
在互相認出來的瞬間，眼前這個小蘿莉好像就完全信任了自己……他不覺得是因為兩個人之前見過的原因。
“那我問你，你怎麼覺得小偷不會是我呢？”雨宮千鶴抬頭看他。
她仰著頭看夏目直樹搞得脖子疼，看了一會索性踩到了馬路牙子上。
夏目直樹一愣，“可能因為你是女孩？反正剛開始我以為你是個變態肌肉男的，結果沒想到是個……是個體力3。”
“什麼體力3？我還智力9呢！”雨宮千鶴癟了癟嘴，她以為夏目直樹在玩老頭環裡初始人物智力9點的梗。
“沒什麼。”
“我的理由跟你差不過，”雨宮千鶴說道：“只不過恰好反過來，所以在看清你模樣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不是小偷。”
夏目直樹撓了撓頭，發現自己完全跟不上這個小蘿莉的發散思維……
倒也正常，畢竟這恐怖的面板不正常。
好像有些矛盾，但不正常的面板造就了不正常的事變得正常，這樣的情況他在另外三個女人身上都見過。
淺井，七海校醫和學姐，她們的都有這樣那樣的奇怪地方。
【姓名：「雨宮千鶴」（碎片）】
【悟性：9】
【體力：3】
【運氣：5】
【心意值：0】
【「體力」狀態：缺乏睡眠、吃撐了、脖子怪酸的】
又一個特殊的女孩出現了。
夏目直樹心想還真讓你玩梗玩對了，悟性9點，怪不得一路上總覺得這女孩古靈精怪、直覺敏銳，說話滴水不漏而且還專挑別人愛聽的說，幾句話就讓別人對她感恩戴德。
原來是悟性高啊，那沒事了。
想想自己過去十二年的人生裡因為悟性3點吃過多少虧，他就明白眼前這個女孩的腦迴路自己是絕對跟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