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什麼想和我說的嗎？”程默望著司筠淡淡道。
“咳咳···說，說什麼？”司筠有些心虛，眼神左瞄又飄，就是不敢直視程默的眼睛。
程默和汪旺不同。汪旺是司筠根據他的身體情況精心選擇的最適合他身體的妖族體修法決，並且在修煉中時時關注進度，以防有意外發生。
但是司筠對程默基本上都是呈放養狀態。故意讓他偷看偷學後，司筠就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後。雖然當初司筠這麼做的時候還和程默不熟，所以沒什麼負罪感。但是後來接觸的久了，又老是借劉青文當軍師啥的，所以現在看到程默，司筠心裡就止不住的心虛！
“你原型是什麼？”程默忽然冷不丁的問道。
“狐狸！”司筠習慣性的答，說完才發現自己漏了餡兒，頓時氣惱地瞪著程默。
程默也不以為然，摸著下巴重複道：“原來是狐狸啊！怎麼一點狐狸的聰明勁兒都看不見呢？”
“程默！”司筠氣急敗壞，指著他的鼻子說道：“不要種族歧視啊你！”
“適應的不錯，連種族歧視都會用了。”程默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弧度。
司筠定定的看了他半晌，而後勉強壓下心裡的火氣和心虛，繼續道：
“想說什麼直說，不要拐彎抹角的。”
程默低聲的笑了.忽然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司筠也是頗為不耐煩的讓他有話直說別繞圈。心裡那股鬱氣卻在這時莫名的消散，他放緩了語氣：
“你應該知道我的目的。”
知道自己修煉的是妖族功法的時候，程默確實很生氣。但是在這幾個月裡他也想明白了很多。
他當初偷聽到司筠和汪旺的談話後，就設計催眠汪旺讓他說出修煉法決，這本來就不光明正大，從頭到尾司筠都沒有逼他學過什麼，被反設計也只能說他自作自受。
但是心裡明白是一回事，修煉了莫名其妙的東西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有副作用的生氣是一回事。理智上告訴他不能對司筠發火，可實際上他控制不了體內的洪荒之力啊！
但是看到司筠一副比他還心虛的模樣後，他的那股怨氣就忽然消散了許多，那麼傻的狐狸，還是別忽悠的太厲害了吧！
說起正事，司筠也正了神色，對程默道：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一就是散功，反正你現在才煉氣三層，散功重修也傷不了元氣。再就是我把剩下的功法給你，你繼續修煉下去，你也看到汪旺了，他修煉的是和你一樣的功法，現在已經修煉出了神通。但是我要提醒的是，你跟其他人不一樣，你沒有靈根，未來會走到哪一步，出現什麼狀況，誰都不敢保證！”
“靈根？”程默重複道。
“也可以說是修煉天賦。比如說王楚就是土系單靈根，小蚊子是水木雙靈根，但是你卻沒有靈根。”司筠一攤手：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我所知道的人族修煉功法中，沒有無靈根的人可以修煉的法決，這些只有靠你自己摸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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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建議呢？”程默抬頭望向司筠。
對於修煉，他一竅不通，最初以為自己走在眾人之前，卻沒想到跳的是一個大坑。而司筠···
一隻妖怪，懂得總該比自己多吧！
“呃！”司筠似乎沒想到程默會徵求他的意見，想了半晌後才說道：
“我建議你繼續修煉下去。因為你就算散功了，我這裡也找不到你能修煉的功法。而我們妖族是沒有靈根的，你修煉的又是體修功法，最是中正平和，即便有問題影響也不會太大！”
“似乎這是我唯一的選擇？”程默道。
“如果你要這麼想的話！”司筠聳聳肩。
“那就繼續下去吧！”程默長舒一口氣，笑道：“不是別無選擇麼？不過，是你讓我跳進這個深坑的，總不能什麼補償都沒有吧？”
“明明是你自己偷學的！”司筠不滿的嘟囔道，卻還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想了想後說道：
“沒有靈根的人迄今為止我也只見到你一個。如果你願意的話，以後你修煉途中有什麼不對勁的可以隨時跟我說。我雖然也沒什麼經驗，但是還是比你要精通，萬一出現問題了也可以及時補救啊！”
“不用等以後了，現在就檢查吧！”程默道。
“可以嗎？”司筠眼睛一亮。
“需要脫衣服嗎？”程默顯得很是爽快。
“脫脫脫！”司筠的眼睛更亮了。
這時，某個暗搓搓聽牆角的傢伙終於忍不住了，撤去隱匿陣法，推開房門，黑著臉來到司筠面前：
“你們談完了嗎？”
“咦？奈長川你什麼時候過來的？”司筠疑惑道。
程默似笑非笑的看了奈長川一眼，閒閒的靠在椅子上看好戲。
他來洛水不久，但是諸如什麼奈長川表白啊！情商感人啊之類的事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他當時還不知道這種事有什麼好說的，怎麼每個人一提起來就是雙目放光的模樣，現在親身經歷後才發現···
還確實挺有趣的！
奈長川也是因為司筠又要看別人脫衣服才失控進來的，咦？為什麼要說又···
但是現在反而淡定起來，施施然坐在兩人身邊說道：“你們繼續。”
程默表情抽了抽，果真如他們所說，奈長川情商感人。
司筠倒是沒有察覺到什麼不對，雙眼放光的對程默說道：
“來吧來吧！我們繼續！”
程默無奈，他收回剛才的話，兩個人···啊呸！還不知道是不是人，兩個傢伙都情商感人！
他想了想，換了個話題，對司筠道：“我們合作吧！”
“什麼方面？”談及正事，司筠也正了臉色。
“你們的···修煉法決，可以出售嗎？”程默問道，眼神變得銳利似劍。
司筠也沉默起來。她沒想到，第一個提起的竟然是程默。
她從很早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玄說過，他們的成就、實力和勢力範圍決定著以後人妖魔三族的話語權。單憑她和奈長川的能量畢竟是有限的，所以她一直在想，用什麼辦法能擴大影響力。
這關係著他們各自族群的生死存亡，司筠從來不敢大意。
傳授修煉功法也是她的一步棋。反正地球遲早會進入修真時代，她這個方法能奏效固然好，沒有效果也算她促進修真時代的推進了，再者也能跟這些人類勢力結個善緣，以後萬一真的和謝紅玉他們幹起架來，說不定還能求援。
電光火石間，司筠腦海裡閃過很多念頭，但是面上依舊不動聲色。在大事面前，司筠有時候老練地讓人吃驚。
她正了臉色：“如果可以出售，你準備付出什麼代價？”（未完待續）